然不同,聪明是江上的波纹浪花,智慧是江下的汹涌暗流。聪明纵样花样百出,繁复好看,其实还是由下面的智慧决定的。”
覃小贝不服气叫道:“即便这样,那也不能说你就比我有智慧呀?”
左云龙不慌不忙地说:“这好办,我也出两道题,一试你便知。”
覃小贝听他这样说,心里暗笑,比武打架我不是你对手,出题斗智你怎么可能是我对手呢。“好吧,快出。”
“那好,听仔细了。”左云龙特别提醒她一句,开始说题:“山寨原有20头牛,40只猪,还有200只鸡鸭。过年杀了两头牛,15只猪,然后进城买了20只猪崽;又进城买了四头牛犊;鸡鸭孵出115只小鸡小鸭;闹猪瘟死了八头猪,再进城买了10只猪崽;再进城卖了90只鸡鸭;又进城卖了18只猪;又死了两牛头,又进城买了两牛犊;又进城卖了50只鸡鸭和一些鸡蛋;母猪总共下了50头猪,进城卖了20只成猪;母牛下了8只牛犊,进城卖了两只大牛。题讲完了,我要开始问了。”
覃小贝颇为自得地反问他:“你是要问寨里现在有多少牛、多少猪、多少鸡鸭呢,还是要问山寨家畜总共有多少条腿呢?”经过紧张的记忆运算,覃小贝把这些数字算得一清二楚。
“都不是,我是问你:我们总共进了几次城?”左云龙问题问完。
覃小贝傻了,即便马上大叫起来:“你诈我!哪有问这么简单的题的?”
“对于不够聪明的我来说,只能提这样简单的题了。”左云龙一脸坏笑着说。
这么简单的题,覃小贝偏偏回答不上来,嘴巴动了动,想了想还是认栽了,谁让自己先入为主自作聪明呢。“我答不出。”
“这么简单的题,天下最聪明的人怎么反而答不出了呢?”左云龙取笑她。覃小贝恨不能扑过去踹他一脚,想想打不过,人又不熟,忍忍气算了。
“别废话,下道题?”
“下面这道是个故事题。”左云龙看一眼覃小贝,说:“当年楚汉相争,刘邦与项羽大战。项羽有万夫不挡之勇,一次又将刘邦打得大败,只剩下刘邦一个人,还带着一个谋士逃过了黄河。黄河这边有刘邦手下大将韩信的军营,韩信刚从东面带着十万大军赶来救援。刘邦二人赶到韩信军营附近天色已晚,谋士说赶紧进入大营好好休息,命令韩信好好招待。刘邦摆摆手,说不要。带着谋士在周围找个家鸡毛小店住下。请问,刘邦为什么不住军营住旅店?”
覃小贝想了想,说:“肯定打了败仗太狼狈,要先进旅店洗个澡,对着镜子打扮一下先。”
左云龙笑:“刘邦又不是你们女孩子,照什么镜子先。再说,洗完澡照过镜子也可以晚上进营啊。”
覃小贝又说:“怕是天晚韩信休息了,刘邦不好意思麻烦他。”
左云龙摇头:“刘邦是王,韩信是将,他进手下大将的军营有什么麻烦的。”
“那是天黑,怕军营站岗的人不认识他,弄不好以冒充汉王罪给抓起来?”
“不对。”
覃小贝又提出七八条答案,左云龙都只是摇头。
“猜不出来了。”覃小贝只好认输,“那你说为什么,没有道理可不行哦。”
左云龙说:“很简单,因为刘邦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统率众将的政治家,他有着天生极强的政治敏感。刘邦当时大败,成为孤家寡人,而韩信精兵在握,兵强马壮。如果刘邦夜进军营,韩信就有一夜时间进行考虑。若韩信稍有二心,一夜时间足够谋划谋反了。”
覃小贝说:“韩信怎么会反刘邦呢?”
左云龙说:“历史上叛乱造反的人还少么,事实上,当时就有谋士给韩信出主意,让他反了刘邦,或者拥兵自立。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不应该让自己冒任何风险。”
“但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测。”覃小贝承认左云龙说的有理,但还是强词狡辩。
“史书明明白白记载了刘邦第二天的行动,足可以证明我猜的不错。话说第二天天一亮,刘邦一个人骑马,诈称汉王的使者,直接闯入韩信大营。进了大营第一件事,就是先取了韩信的印信和兵符,接着号召进帐。韩信从梦中惊起,发现刘邦正坐在帐中发号施令,于是韩信入帐礼拜,被刘邦一通斥责,大骂救兵来晚,乘机夺去了韩信的精兵。”
覃小贝听了心惊,这刘邦实在可怕,韩信果然不是他对手。后来大汉建立,兔死狗烹,韩信被斩于未央宫也就毫不奇怪了。
“你虽然非常聪明,但还是缺少智慧,因为智慧需要阅历和岁月打磨的。至少现在,我要比你有智慧。”左云龙卒章显志,作出结论哈哈大笑。
覃小贝一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服。
“所以说,你现在要听我的,”左云龙得理不让,继续说:“当然,我也会重用你的聪明才智。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但你知道的一切,必须要全部告诉我。”
覃小贝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反正两人充分互通交流情报就是了,反正都是为自己洗冤,她不计较上下名分。
就是计较也没有得着啊。覃小贝抬眼望望左云龙,这个胡子旺盛貌似粗犷的家伙,其实心思很细密的,肚里也些货,大意走眼啊。
“那你先说,你们取舍厅开会主要都发生了什么?这点非常重要,我必须要知道。”覃小贝坚定地问左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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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眼睛
左云龙听了不以为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覃小贝着急地叫道:“我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为了丐帮,才向你问这些消息,要不然,我才懒得打听呢——杀害阮师爷的凶手就是你们丐帮中人!我再说具体点,凶手就在取舍厅内参会!”
左云龙心内吃惊,脸色沉了下来:“不要胡说,凡事要有证据。”
覃小贝说:“我当然有证据,而且证据还会越来越充足。”
“他是谁?你有什么证据?”
覃小贝在左云龙耳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左云龙向后倒退半步,面容微微变色,随即连连摇头。
覃小贝知道,她说出参加取舍厅会议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左云龙都会摇头。但是她已经从《宣和画谱》中,查出了阮师爷生前费心尽机留下的一条提示证据,形成了初步合理的推想。虽然中间有的地方只是推理,甚至可以说是大片的空白,但是说某人具有重大嫌疑,却是足以肯定的。
覃小贝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想一一说了出来,并将画谱中的那一页指给左云龙看。
左云龙拿着画谱的手微微有些抖动,这是阮师爷在被害前一天留下的最后消息。他没有说话,更无法否认覃小贝的发现和推论。
“所以,你必须要把上午在取舍开会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因为我怀疑,杀害阮师爷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