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心里跑掉。这是杜虎不能忍受地耻辱。覃小贝进寨后。不知又向妹妹杜凤灌了什么**汤。使得杜凤不但对她言听计从。还帮着打起偷地图地主意。那日杜凤一问起怎么看地图地问题。杜虎第一个念头就是覃小贝在后面捣鬼。赶紧将地图转藏到另一个更秘密地地方。今天在阮师爷身上发现自己送给杜凤地匕首。更是又惊又怕。他深怕粗枝大叶、不懂世事地杜凤也牵连起来。对覃小贝更是气恼和愤怒。这种头脑聪明地象算盘一样地女人。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现在听大寨主一席话,虽然讲得都有道理,但杜虎心理还是不服,如果说覃小贝不可能,那山寨里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那阮师爷是谁杀的?——自杀?荒唐!另一方面,他感觉大寨主有意在为覃小贝说话,这也让他不痛快,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由不住想,大寨主是不是中了那个小女孩的盅术,以至蒙闭了眼睛,混淆了立场。
“杜虎,站着干什么,马上行动!”左云龙加重了语气。
杜虎跺一下脚,狠瞪覃小贝一眼,扶着巴大嫂走了。其他人见杜虎行动,也各自听命做事去了。
左云龙请木长老、水长老先到取舍厅,等杜虎三人处理事务告一阶段后过来一起议事。
四寨主谷一虫后面催着覃小贝回到待客院,派一两个精干寨兵日夜站在门外看守。杜凤、小花收拾东西离去。
小花又害怕又依依不舍,昨晚她的确睡得很熟(哪天晚上小花不睡得很熟呢),但覃小贝如果动静很大,开门出去她还是应该知道的——屋子门轴有些老涩,每次关紧再打开时,便会发出声响很大的吱吱声。但如果覃小贝是跳窗出去呢?小花什么也证明不了,只能提醒自己,下次再有任务,一定要在一只眼皮上抹点辣椒水,这样就算睡觉也可以象猫头鹰那样,睁着一只眼睛,闭一只眼。
小花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就告辞出门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杜凤直视覃小贝低声问:“是你干的吗?”
覃小贝摇头,坚定地告诉她:“我从没杀过人,也永远不会杀人。”
“那我的匕首怎么会在哪里?”
“我不知道。”覃小贝实话实说告诉杜凤:“它是被人偷走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偷走。偷匕首的人一定就是杀阮师爷的人。——我在想,这两天都有谁进过我们的屋间。”
覃小贝抬起头,问杜凤:“你也认为我是凶手吗?”
杜凤盯着覃小贝看,过了一会儿说:“不。你不会害阮师爷,否则阮师爷和你在一起时,不会那么开心。”
覃小贝一下好感动,扑过去抱住杜凤,虽然杜凤不信的理由很古怪。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更古怪么,山寨里第二个相信她无罪的人,竟是前几天拿匕首要杀她的人。
“不过,我不会为你作证。也证明不了什么。”杜凤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我可以为你作证,匕首不在你身上。我也不会说,你为什么要把匕首给我。”覃小贝把她抱得更紧。
二票,覃小贝现在拥有了二张宝贵的信任票。也是屈指可数仅有的两票。
她不知道,此刻,在山寨的取舍厅,正进行着一场激辨。这场争论,不仅决定着她的判决,而且也决定了左云龙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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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丐庄
覃小贝第一次完全失去了自由,她现在连院子的门都不准出去。
两个壮硕的寨兵远比杜凤、小花更加无趣,漠然站在门外如两个冷冷的冰柱,覃小贝连色诱打动他们的兴趣都没有。
她只能呆在屋子里,慢慢回想,象倒放电影一样,将几日发生的情况一一在脑子里重现。
依旧没有找到一丝线索,那个幕后窥视、操纵一切的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阮师爷死了,奇门遁甲的地图别想看懂了。不过现在就是看懂了,还能跑得了吗?想到阮师爷的惨死,覃小贝不觉黯然,这是第一个她亲眼所见的横死之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之艰难,死却如此容易?覃小贝越想心情越是灰色和悲哀。
院子里有吵闹声。——杜凤竟然又回来了。
“放我进去!这里是待客院,不是禁闭院!她不能出来,难道我还不能进去吗?”杜凤大声地叫。
两个寨兵互相张望犹豫。
“她是寨主的客人,有一天成了压寨夫人,小心你们的好看!”趁着两个寨兵发怔,杜凤推开他们进了屋子,随后关上了门。
“有重要消息告诉你。”杜凤进门压低嗓声对覃小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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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坏消息?”覃小贝也有点紧张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杜凤迟疑了一下说。
“先说好消息。”归根到底。覃小贝是个乐观主义者。
“取舍厅开会。左云龙一直在帮你说话。”杜凤表情讪然。如果左云龙能这样不顾一切站出来为自己说哪怕一句话。她宁愿与覃小贝地境遇交换过来。
“那么。坏消息呢?”左云龙为她说话并不奇怪。自己是他抢来地准压寨夫人么;但这么卖力地为自己辨解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覃小贝来不及感慨。她想知道。作为大寨主地左云龙。说话到底有多大份量。真地能只手撑天、扭转乾坤么?
“坏消息是……”杜凤望覃小贝一眼。说得更加迟疑缓慢。
“哎呀。快说吧!就是说把我送上断头台。我也撑得住。”
“比那还要糟糕。”杜凤决定把听到的一切告诉她,“他们要把你押到山寨神树前面,堆木柴烧掉,祭祀给树神和土地神。”如果真的那样,杜凤就少了最可怕竞争对手,找哥哥提亲,左云龙也未必不会一点都不考虑。
杜凤心情复杂地看了覃小贝一眼。
我靠!这都是什么人啊,竟想出来要把本主用火烧掉,还祭祀什么树神土地神,野蛮!无耻!……可怕!!!覃小贝先把可能的提议人骂了个遍,随后真的感到了害怕。就好象一个原本无所谓的杀人犯,在当厅听到死刑判决一样,突然感受到了剧烈的真实的恐惧。
可自己没杀人啊,凭什么要把我烧掉?!还有没有王法?(在这个与世隔绝、自成一系的山寨里,好象真的没什么王法!)有没有天理?(对这个,覃小贝也抱以深深的怀疑。)
“那么大寨主怎么说?他一定一挥手就否定了吧?”左云龙的形象瞬间变得神奇高大,高大的如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大寨主当然为你说话了。但是恐怕没用。很可能,还可能连累到他连寨主位置都坐不了呢。”说到这里,杜凤既为左云龙的失意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