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给震断!还把您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最最可恶的,这老东西还把您做的坏事——呸,是趣事——一一记录在案,凑够了十件,打包向王爷告了一状,什么‘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什么‘天地君亲师’,反正把王爷说得都下不了台。只得把你叫过去,好好一顿痛斥!还停了你一日三餐,把您关在小黑屋里反省——当然,王妃偷偷给您送了点心。王爷严厉警告你,务必对向天傲、南山皓两位老师倍加尊敬!——向天傲也就算了,南山皓一天也没教过您,凭什么他也算老师啊?反正从那以后,您是对他们二位客气多了。尤其是南山皓,直接把他拉入了黑名单!见了他就绕着走。那么大岁纪还打小孩子的小报告,他还算是人吗?”
果果一口气讲完,发现并没有激起郡主深仇大恨,反而看到覃小贝感到很好玩似地笑。
“这个南山皓,倒很有个性呀,今年该有多大岁数呢?”覃小贝问。
果果侧着脑袋想想,板了板指头说:“他那幅尊容和花发,进府那年看着就不下五十,不过也奇怪,过了这么多年,他看着好象还是那么大。——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怪物!”
“他还怪在哪里呢?”
果果忽然左右望望,放小了声音,贴近覃小贝的耳朵:“南山皓啊,他讨厌女人!”
啊,难道南山皓也喝了锁情水不成,不对,是逆情水。“为什么这样说?”
“南山皓从来不与女人接触,除了偶尔见王妃不得不打招呼,他从来不跟女人说话。身边是清一色的男童。那年王爷看他年岁老大,孤身一人,特地找了个健康又好看的姑娘送给他,并愿意帮他建个家——南山皓竟一口拒绝,还一副唯恐躲之不及的样子,好象天下女人都不抵不上他的酒瓶子似的。哼哼,他还躲别人,就他长的那样子,别人躲他还来不及呢。”果果的报告终于告一段落。这下郡主总该死心了。
覃小贝沉思良久,抬起头来,两眼亮晶晶的,显然拿定了主意。“果果。”
“在。”
“明天早晨备好十色干鲜果品,十样精致糕点,十坛陈年美酒,还有十条上好牛肉干。”
“郡主,找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明天又要去踏青吗?”
“踏个鬼!我去拜师——拜南山皓为师。”
“啊,郡主,你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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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拜师
南京王爷府总共由六重大院围合而成,第一重院落为门卫和下人房,第二重为王爷办公会客之地,第三重为王爷王妃寝居,第四重为小王爷和郡主住所,第五重是众位妃子院落,第六重为客苑和高级幕僚居所,另有一个巨大的后花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每重大院由一个或数个内苑组成,苑苑相通,院院相连,整个王府开有正、后、旁、侧四个大门。
南山皓和向天傲都住第五重院落的独立小苑内。
太阳初升,辰时正中,从拾贝苑走出一行六人,穿门过院,浩浩荡荡向一向冷清的南山皓的小苑前来。
覃小贝神气活现走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是东张西望的果果,再后面是四个青壮的男仆,两人抬着十坛陈酒,一人抱着干鲜果品,一人拎着糕点肉干。
果果已于昨晚事先到南苑通知,被苑内小童在门口挡住,说自会捎话进去。南山皓未置可否。果果不得落实而归,覃小贝颇为大度地没有责怪她。
此时一行人来到南苑门日,留着刘海齐肩的小童又在门口拦住。说南白皓正在屋内打坐静修,如无急事,他可将事情转告。
“郡主来了,当然有急事!快去叫老头出来!”有撑腰的郡主在身旁,果果比昨晚胆子壮了许多,上前就去揪那小童的耳朵。那小童年龄虽比果果小上三四岁,反应却是极其灵活,头一摆果果手便揪了个空,返身跑进去通报了。
一行人进苑,将礼物摆放在石桌与地上。覃小贝恭恭敬敬立于正屋门前,果果学样立在后面。正屋房门洞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连进去的小童也未见出来。
过了漫长的一分钟,才从屋内传出一个苍劲的声音:“郡主心意,南某知晓,只是本老德才不举,难托郡主大望,请郡主带物回转吧。”
果果性急,正待张口出语不逊,被覃小贝摆手制止。覃小贝束手正容,愈加客气地说:“南师声名传外,爹爹将你聘请入内,岂能说德才不备,老师切莫推托了。”
覃小贝轻轻软话堵住了南山皓自谦的托词,如他继续坚持,岂不是暗指众人盲目、王爷昏眼。
屋里人停了一下。又传音出来:“你九岁习武。即拜向(天傲)兄为师。向兄武学。如山脉连绵。你至今所学程度不过是捡得几块石头而已。理当专心从一。岂有中途换师之理?”
其实找向天傲还是找南山皓学习。本来随便选哪个都无所谓。反正覃小贝哪个也不认识。如果两人相貌真地如果果所说。覃小贝多半也会找向天傲。谁愿天天看着师傅一张丑脸啊。
现在向天傲不是出去了么。没有三个月半年估计见不着面。而从现在穿越过去地覃小贝哪里有那个耐心。会等那么久。昨天出城被人欺负地灰头土脸。若没有王子默及时赶到。说不定现在都和人拜堂成亲成了压寨夫人了。覃小贝慌着来找府里闲着地两个武学大师。目标明确而简单:唤醒恢复朱贝儿原来地武功;学习新地、最精华地、有效地。能把人迅速打倒又能让自己安全逃跑地速成功夫。
南山皓说地很有道理。都说女人嫁人要从一而终。拜师学艺也不能总换老师啊。何况学生还只是学了老师地一点皮毛。怎么能见异思迁。跳到另一个山头上呢。
但覃小贝是何等聪明伶俐之人。这个问题早在昨天晚上她就想出了答案。
“请问南师。文分诗词歌赋。艺分棋琴书画。武学是否孤脉一枝呢?”
这次南山皓作答很快:“武学延绵千年,早已博大精深,拳有南北,功分内外,拳脚器刃,门类万千,怎么说孤脉一枝呢。”
“武学这么多内容门类,南师一定尽学尽知了吧?”
“胡说。天下无一人敢出此大妄语。”
“是了,所以爹爹请来诸位老师,让我自小随甲读经,从乙学文,师丙书画,习丁琴艺,又岂能独跟一个老师,而不准再向他人学习的道理?”
覃小贝伶牙利齿逼得南山皓一时无词。
“更何况,在你数年前状告教育弟子之时,爹爹就已经叫贝儿以天地君亲师之礼,称呼礼遇南师、向师二位,弟子一日不敢忘记。今春万物萌发,向师又远去京都,弟子才恭敬前来请南师赐教授学。”覃小贝侃侃而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