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赶快给本主让开!”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覃小贝不再装可怜的小女子,挺起腰杆举起马鞭,色厉内荏对他们大喝。
前面一排青衣人毫无反应,仿佛是一堵集体沉默的墙。疤脸壮汉率着另一排青衣人手持刀剑,骑马从后面慢慢逼近。
“臭丫头,识相的话乖乖的跟大爷走,莫要让不长眼的刀剑伤了你。”疤脸壮汉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覃小贝的话,用高五度的嗓声凶狠地压住她。
“呸!敢这样对本主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覃小贝气势不减,冲着大汉对喝。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把自己当成了别的什么人,在南京城外,谁敢对一名郡主怎么样?除非是他们疯了。
“啊呸!”疤脸壮汉的吼声愈响,整个林子震得都嗡嗡的,(肺活量真大,不去当高音歌手真是可惜了。)“扒了衣服我都认识你!你倒挺能装。都说贵人多忘事,还真他***有道理,几天不见,就忘了我们是谁了?大爷可没忘了你,今天特意找你算帐来了!”
“我是朱贝儿!南京城里十八王爷的郡主!!”见对方不但没有被震住,反而越来越凶狠,覃小贝心底有点发慌,干脆表明身份亮出后台,(真朱贝儿以前名声更响亮更凶狠一些!)希望这帮强人能知晓厉害让开一条路来。
“哈哈哈哈——”前面后面十几个马上汉子一起腆胸大笑,象是听见了天底下最稀奇最好笑的笑话。
“抓得就是你朱贝儿!”疤脸壮汉子笑罢,一抹脸狠狠说道:“大爷守了多少天,为了捉你,今天寨子的兄弟全下来了,本预想会大费周折,嘿,独独没想到你吃了豹子胆,偏偏一个人跑出来,还跑到老虎的嘴边上,哈哈,天意啊天意。”
完了!冤有头,债有主,人家找得就是朱贝儿!我早就说过,我是覃小贝!朱贝儿的事找朱贝儿去——这句话好象只是自己对自己重复说过——哎!这具害人的肉身,朱贝儿啊朱贝儿,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招惹下多少祸,要我覃小贝来替你背担,何年才是个头哟,上帝玛丽亚。
“二哥,跟她废什么话,大哥交待了,这丫头心狠手辣不说,心眼儿还挺多,小心她使诈跑了。”对面那个瘦瘦的家伙,恍然江湖书生模样,提醒着这边的疤脸汉。
疤脸二哥仰天大笑,“在城里,我让她三分;在这地盘,还怕她跑?哈哈哈,大哥的压寨夫人铁定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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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突围
压寨……夫人!土匪?!他们是土匪!亏他们还整整齐齐穿得人模狗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覃小贝眼前一黑,冒出满头的星星,光天光日之下,朗郎乾坤之中,竟会土匪窜到南京城外抢押寨夫人?这大鸣朝的治安也太差了吧!——110!王子默何在?!
“放信号烟,让各处的兄弟回寨,准备办喜事。”疤脸二哥发话,似乎覃小贝已铁定成为盘中的一道菜。
一名手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灰色的炮仗,火石打着点燃。
“噗——”一束白烟漂亮地拉升在湛蓝的天空,此次烟标方向指向西北。丫的,这信号弹,果然就是他们联系抓我的信息,自己还乐滋滋地钻进来,覃小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覃小贝望望前后逼上的持刀众匪,心想也指望不上别人了,于是强迫自已镇定下来,拿眼偷偷瞄了一下四方,突然朝前伸出马鞭大喝:“放肆!王爷府的马队来了,还不快滚!”说完拍马前行,想趁他们慌乱之际钻个空子冲出去,哪知对面那队人象会移动的墙,覃小贝窜到哪里,他们就挡到那里,非但没有松开一条缝,反而贴得愈加紧密,连只苍蝇都难飞过去。
“哈哈哈哈,王爷的马队,小心眼果然多,若不是跟了你一天,又要被你骗了。”疤脸二哥仰头狂笑,“郡主今天不是和府上公子哥一起出门的么,还马队,吃喝玩乐逛街的马队吧,哈哈哈哈……”
覃小贝倒吸一口气凉气,原来这帮家伙早就在盯着自己,这仇看来结的还不是一般的深。
“二哥别和她废话,让兄弟们先把她捆了,大哥还在寨中等着冲喜呢。”那个瘦瘦的江湖书生插话。
冲喜!完了,上午踏青会光想着玩别人,现在要被别人玩了,怎么办?
白马王子在原地打转,覃小贝暗地紧张地思索,她可不是甘心束手待毙之人——拼了,狭路相逢勇者胜!
覃小贝扬起手上被汗水浸透的长鞭,怒道:“谁胆敢上前一步,本主就不客气了!不想少只胳膊腿的赶快离开!”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出其不意朝离的最近的一个青衣仔狠狠甩出一鞭,只听呀的一声哀叫,那人被长鞭抽中,丢了刀抱住脸兀自惨叫,差一点跌下马来。
“一起上!”疤脸二哥看覃小贝还敢出手。目露凶光。大声下令。
前后十几个手持马刀地家伙。呈圆形包围圈形状。朝覃小贝步步逼来。
他们老大要娶压寨夫人。那他们就不敢把我怎样。覃小贝想到这点。自己给自己鼓气。右手抡开鞭子。前后左右抡扫。伴着啪啪脆响。还有偶尔一声哎呀声。那帮人暂时靠不近身。但覃小贝凭着三尺长地一条软鞭。显然也不可能对他们造成更大地杀伤。
困在其中地覃小贝只能这样不停息地抡鞭。颇感意外地是。随着鞭子越抡越急。小腹下丹田竟然涌起一股暖流。汩汩地流转全身。覃小贝虽来不及想是什么原因。但觉得挥出去地鞭子是越来越准、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有力气。
饶是如此。覃小贝心里也明白。这力气用竭地时候。那便是自己束手被擒之时。妈地。王子默呢。王妃给自己安排地贴身护卫啊——覃小贝忽然想起了王子默。越期待越失望。觉他又亲切又可恶。
围着覃小贝地一圈人。顾忌刀枪伤人。一时奈她无何。后面地疤脸老二再奈不住。喝声“闪开”。于胯中抽出腰刀。从空中欺上前来。
覃小贝照他面门狠甩一鞭!
疤脸老二也不躲闪,径直举刀来迎,与覃小贝的马鞭相碰那一刻,顺势将刀向下转圈一缠,便将鞭子缠于刀上。覃小贝的马鞭是由岭南水牛背脊老皮浸泡加工制成,编成七字外缠金丝,所以马刀也未能将马鞭斩断。
疤脸老二在马上稳坐如山,“嘿”地一声大喝,猛然掣臂向后回刀,将缠在刀上的马鞭一起拽过。
任覃小贝有发热小丹田的支持,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哪里较得过壮悍如牛疤脸老二的力量,要想不被带下马去,只能撒手松鞭。
疤脸老二只一招便将马鞭夺过,将挂着鞭子的马刀于头上卖弄般转了两圈,外围手下杂声喝彩。
覃小贝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