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鹰子高那么一点点,但绝对要比江龟翁低三个等级。”
范桶说得十分专业具体,由不得覃小贝不信,但她马上说:“好象你能打过江龟翁似的。”
“我是找不过江龟翁,但只比他低两个等级,刚好能赢了你的侍卫王子默。”范桶翘着嘴角说。
“他不是侍卫。”覃小贝觉得这个词由范桶跑里说出来,就有点带侮辱的意味。
“那他是你的相公?太早了点吧?”范桶反唇相讥。
“那也比你做太师女的白相好!好一百倍!”覃小贝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徐筝车上的,八成是被徐筝的别动队扑上来的吧,不管怎样她现在都看他不顺眼。
“为什么你们总拿我和他比?生一张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们就这么喜欢?”显然刚才徐筝议论他和王子默的话,范桶在车内都已听到。
“哼哼,你也会生气,你也会吃醋?”覃小贝终于有了一次有力地反击。
“哈哈,”范桶突然笑道:“本来我是根本不在意的,但你要这么激将,那我就索性做给你看——凡是喜欢他的女人,必将都喜欢;凡是他想要的女人,我必将先得到。”
呕也!覃小贝止不住吐啊吐,吐得心肝脾肺肾都一块块跳出来,见过自恋的、见过狂妄的,但没见过这么自恋加狂妄的!左云龙虽然狂,但是那种狂是在一片野性自然健康的土壤中生出来的,而且他现在急剧在成长,已经由大男孩过渡了大男人阶段,或许儿女情长已不再是他的思考重点。
而面前穿着绿色公子衫的范桶也这么狂,一副天下女人皆迷我,我可迷倒天下女的架式——凭什么呀,我再吐!
“好了,好了,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范桶被覃小贝欲呕欲笑的表情整得都快受不了了,挥手打断她的表演,“我知道你不信,但第一个得到你的人一定是我!而且你一定也会爱上我。——小妹不要瞪我,是你和王子默合力逼我**的!”
如果在半年之前,覃小贝一定会被范桶这一番话给震住,对方会先声夺人地抢占住心灵里一席之地。但是经历了诸多风波,尤其是山寨渡过一月之后,覃小贝对这一招已经免疫了。男人啊男人,为了突破女人的天然防线,什么谎话说不出,什么法子想不出,什么招式使不出。但你也没有理由去过多责怪他们,他们就是这样一种必须主动发起进攻的动物,越是主动不择手段者,在两性战争中越是成功,得到的果实和留下的战果就越多。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并不完全是自己的主人,因为他们至少在一半以上的时候必须听从**、本能和基因指使。
覃小贝甚至有些怜悯他们。
而正是出于这种清醒的认识,她偏偏更要坚持喜爱几乎从不主动的王子默,因为她知道既便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让她感到肉麻心跳的话,在他心中燃烧的爱意也比任何男人都多——至少她这么认为,也这么坚定地相信。
看覃小贝的表情,范桶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也没有指望在这片刻功夫里能够说服她。他仿佛突然有些厌倦,象一个优雅颓废的贵族,摆摆手对覃小贝说:“你可以下去了,他在外面等得就要急了,再不下去他会杀上来的。——不过我提醒你,不要提我一丁点的事,这会害了他。”可能要加强说服力,范桶又加了一句:“我说得是认真的,还会,害了他父母。”
最后一句话让覃小贝相信了他。
覃小贝挑开车门布帘走了下来。
再不堪忍受和等待的王子默正大力推开嘻笑纠缠的徐筝,大步向车边走来。
“你怎么样?”王子默问。
“挺好。看了看徐筝捕得到的猎物。”覃小贝说。
“还不错吧,比王公子怎样?”徐筝理了理一缕散下来的头发,在另一边大声问。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没料到死老鼠还有人把它当成美味,而秉性高洁的神鸟鹓雏竟然被世俗猜疑不休)。”这是覃小贝脑子里跳出的第一句话,但想到说出来太伤人,于是换了一句回答:“还成,比王公子只差100倍吧。”
“那我岂不是要找一百个那样的货色。”徐筝涎笑着说。
车轿内传来“嘎嘎”地咬牙切齿声。
覃小贝与徐筝告别,在和徐筝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用最小声的细语提醒徐筝:“小心你车上的人!”
徐筝报以不解而夸张的一笑。上车,响鞭,马车隆隆的行走声,左右两列壮实的少们虎视眈眈扫视着大街上的过往男子。
“怎么那么长时间?”王子默对覃小贝刚才在车上的事还有些疑惑。
“那人长得好怪,生了一脸的麻子,我上车就数,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
“最后数清了吗?”
“当然了,当然了,总共一百五十八颗,刚数完就下来。你说徐筝的嗜好怎么那么怪?”
“我看你才奇怪。”
“奇怪吗?难道我脸上也长了麻子,你数数?”
“好了,别闹了,我们去稻香村,去等左大哥。”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好饿唉。稻香村的叫化鸡真不错,这次我们来两份好不好?”
……
“我真的有那么恶吗?”范桶一脸微笑问上车坐在对面的徐筝。
徐筝伸手捏一下他的脸蛋,宽慰说:“萝卜不要和人参比,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味道,现在呢,我就象吃个大脆萝卜。”
“为什么他就是人参,我就是萝卜呢?”范桶摁住徐筝在脸上的手,柔声地问。
“哎呀,这都是命啦,就象为什么我是太师女,而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郡主?问你老爹去,问你老妈去。”
徐筝有些不耐烦,在南京城里,还有没徐筝看上的哪位男子得不到手之说,四大才子怎么样?两位还不是乖乖上了徐筝的床,剩下两位,也是徐筝不打算要的。只有朱贝儿的跟班王子默——这个今年踏青会上艳压群雄的家伙,一见之下便成了徐筝的心头草庠庠肉,恨不能立刻拿住扑而食之。
但就是这个让徐筝最牵肠挂肚的人,她就偏偏得不到,王子默冰如冰山不说,朱贝儿也绝口不让,自己又不能冲进王府怎么着,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端午节在玄武湖边,手下的别动队出其不意将王子默捆住,最后还让他崩断绸布踏风而去。而且那一次因为牵涉到朱贝儿的绑架失踪,徐筝回去就遭到太师老爹的一顿痛骂,并被极为罕见地关了半个月,直到朱贝儿完好无损的回来,这场风波才算完全过去,她才重新有机会领着自己的扑男别动队横行于市上。今天特去王府看望扑了空,哪里想到在夫子庙待又与朱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