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相公大人等等我 小风上山 2000 汉字|15 英文 字 27天前

我们把它放弃丢在桌上的时候,天佑山庄啊,天佑山庄,二寨主刚好碰倒了桌上的一碗水,水把这几张纸给浸湿,地图,地图就这样显示了出来!——这个妖女是用牛奶画的地图,干了之后人们在纸上根本看不见,但纸被水浸透之后,一切又都看得清清楚楚!”

象一块石子击蜂窝,人群中炸出一片嗡嗡响。谷一虫向庄民普及了一个简单化学知识,茅大婶没有话说了。

用牛奶写隐形字的方法,小贝也知道,她还知道用淀粉水也可以写出隐形字,但是虽然她知道,却根本没有这么写呀!她现在明白,那幅地图是有心人替她画上去的。

“还有,还有,”一虫大喊压住众人噪声,将书单纸卷交给杜虎,从怀里掏出第二件物证:“看看这是什么?”

谷一虫摇摇手里的东西,那个圆环状小小物件哗啦啦地清脆地响起来。

“那是毛头的手铃!我认识!”人堆里一胖的大妈失声尖叫,随即晕了过去,被周围人扶住。

胖大是阿贞嫂的邻居。马上,有更多的人包括小孩子,认出谷一虫手中拿的正是失踪三天的毛头右手上一直戴着的铜手铃。

“这是毛头的手铃,已经失踪三天了,生死不知!这个铜手铃,我们就在搜查这个妖女房间时,在她的睡床席子下面找到的!”谷一虫讲完,退回站到杜虎和水长老中间,不再说话。两位长老满意地冲他点点头。

他已无需再说,人群已象开锅的滚水,翻腾的岩浆,腾腾热气,汹涌怒火已经势不可挡,所有的问都已消失,所有的证据已经证实,所有的恐惧、愤怒和仇恨都统统指向站在草地上那个外表美如春花,内则毒如蛇蝎的小女人!

巨大的、可怕的、躁热的群众力量,就这样被煽动起来。覃小贝绝望地感到,滔天巨浪扑面而来,没顶之灾即将降临。

“烧死她!”

“烧死她!”

“烧死妖女!”

“烧死妖孽,血报血偿!”

震天动地的呼声,起伏挥动的手臂,敌视仇恨的目光,让覃小贝不由得瑟瑟打抖。

小贝的脑海中浮现出《大话西游》中最紧张和大转折的一幕,面临绝境的紫霞仙子仍然不放弃对意中人的希望,仍然坚信会有一个人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在最后一刻赶来救她。至尊宝的确分毫不差地赶来了,虽然结局是紫霞仙子没有想到的悲剧,但至少当时,有一个人赶来豁出性命来救她呀。

又有谁来救自己呢?

她相信,王子默,或许可以算上左云龙,都会为救她豁出性命。但这两个没穿金甲圣衣的凡人,又哪里有七彩祥云可踩?王子默这个家伙,怕还在山寨一千里外转圈圈吧。

现在我数到三,他们两个中不管谁,或者别的阿猫阿狗,只要能冒出来救我,我就嫁给他!

小贝在心里这样许愿,害怕、紧张又充满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一,

二,

三……

大家说,谁将会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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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树精

小贝睁开眼睛,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出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不管穿金甲圣衣的,还是脚踏祥云的,或者撒腿跑步进来的,都没有一个出现。直面眼前,依旧是气势汹汹、恨不能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的愤怒的庄民们。

孤独和绝望如冰冷的潮水,将覃小贝没顶淹没,彻骨的悲凉。

奇迹没有发生。认输吧,低头吧,不会有任何人从天下掉下来救你。

不!

小贝之所以覃小贝,就是在于她永远不会低头,永远不会服输,永远不会绝望!她的基因中永远埋藏着天上小仙的乐观因子,她的血液里永远流躺着百世轮回的不屈血液。

既然靠不上男人,那就靠:己吧!既然靠不上别人,那就靠自己吧!既然靠不上老天,那就靠自己吧!

对,靠自己!才是最值得、最根本、且永远不会消失跑掉的最大依靠!

恐惧与惊慌超过了常人的忍受值,小贝反而干脆不再把它当回事。最坏也就那个样子,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努力不让它发生。冷静,冷静……

的人还有木长老,他一直眼睛不眨紧盯着覃小贝,防备着她做出任何疯狂行动。但是这位十六岁的女孩,在众口一辞、皆曰可杀的危境中,竟然没有精神崩溃,没有痛哭求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连最初本能的颤抖也慢慢消失,这着实令他颇为惊异。

也许。凶手真地不是她。长老脑子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马上便把它否定掉。大忠若奸。过纯即伪。妖孽心理和行径岂能以常人标准来测度。不管怎么说。铁证如山。任她巧舌如簧也抵赖不了地。

“你还有什么话说?”木长老低威严地问她。

说什么。说我冤枉啊、说有人陷害我、说我是无辜地用吗?你信吗?

小贝望望木长老。再看看大家。努力调匀了呼吸。尽量平静地说:“我知道丢失地孩子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找。”

小贝声量不大地话语象一场无形地飓风。瞬间扫过整个人群。使所有嘴巴都立时安静下来。

她说什么?丢失地孩子。张家地孩子和毛头。她知道在哪里。难道他们都还活着?

谷一虫闻听脸色一变i着覃小贝骂:“妖言惑众,你根本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你在拖延时间!”

小贝笑笑问他:“你不是说我是凶手和妖孽么,那我怎会不知道把小孩子弄哪里了。”

谷一虫脸皮发紫,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说,孩子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一位大妈颤着声问,人群又不安起来。

“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至于怎么样那里便知道了。”覃小贝简单干脆地回答,回头对杜虎和木长老说:“我带路,你们跟着来,反正我也跑不了。”说完,扭身向树林走去。

“小心她耍花招!”谷一虫喊。

“把她绑起来,免得夜长梦多。”水长老表示支持。

木长老却缓缓点一下头,大伙看见马上轰隆隆地向前涌动。现在,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寻找孩子了。水长老、谷一虫只有无奈地跟上。

于是,覃小贝如一枚领路的箭头独地走在最前面。几百号黑压压沉默的人,如接到讯号的蚁群,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起涌入青翠新鲜的树林。

小贝在赌。

赌命,赌运气,赌自己昨晚一夜的猜想和判断。如果她错了,只会刺激绝望的人们更加暴怒自己的结局将更为悲惨。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不赌的结局同样的悲惨。

发牌吧,小贝对老天说。命运便将最后一张牌丢到她面前。是大是小,是花是点片刻之后,底牌即将揭晓。

踩着软软的草地小贝一步一步向树林中央走,大脑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