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春.药
呃,灭了大公子的小弟弟……
血子天真可爱的小脸说出来的话,令在场所有护卫不寒而栗。
阿葵见血子乱翻译自己的话,也是惊得咬到舌尖,差点吐血,“我没这么说!”
说罢又怕夫人误会,连忙又朝楚岚这边急急望过来,急的喉咙打结,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的清白。
楚岚是半点没听进去,她目光沉沉地盯着门口,最后指着死死守在门口,不让她们硬闯的护卫,对阿葵道:“踹门。”
阿葵正愁自己被夫人误会呢,见夫人没计较的意思,心下一松,立即得令冲过去。
护卫也头疼,以往大公子对楚氏多放纵宠爱,这里又是楚府,楚氏的地盘,他们拦着楚氏抓.奸,心里就很犹豫了。
他们拦下楚氏,万一被记恨可怎么办,不拦下楚氏,大公子又嫌弃他们没用,罚他们又怎么办。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护卫极其有求生欲的接连倒下。
没能耐的被阿葵打倒,有能耐的也装作不敌,阿葵自是几手就推开护卫,将门狠狠一踹。
“哐当”一声,大门敞开,屋内热火朝天的肉香更是芳香四溢,楚岚只觉得臭不可闻。
她捂着鼻子,绕过躺在地上装死伤“哎呀哎呀”的护卫,进了内间。
书房是藏书和重要文书放置之所,平日里甚少点着灯,免得一不小心冒了火星将书房里的书都烧毁了。
没有油灯加持光线,越往里走,目光所及之处就越暗。
平日里临时歇息的小榻上正躺着两人,楚岚依稀瞧出坐在男人身上肆意放.荡的渠娘。
渠娘眼睛上蒙着白布,听到楚岚这边传来的脚步声,她有意无意地将脸转过来,娇笑着呵气,淫声欢愉地咯咯笑:“公子,别动了,有人来了——”
抱着渠娘发狠的男人将脸埋在帐幔深处,此时闻言一惊,下意识将身上的渠娘一推,手劲大的直接将渠娘推到塌下。
渠娘一个不察,“啊”了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上,摔到楚岚脚下。
渠娘脖颈与肩背上还残留着忽红忽青的印子,刚才两人的战况有多猛烈一见即知,楚岚看着眼眶发热,别过头忍着心头的酸楚。
本来,猛然间听血子说颜元真和人苟合,她还不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她心里又痛又恨,一路上疾走过来,这会儿真要面对颜元真的不忠,要质问他时,却满嘴涩然。
她可以狠狠打渠娘这不要脸的贱皮子,可她更想锤颜元真一顿。
渠娘见到楚氏,红晕双颊上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声音却分外柔媚,酥的要麻了男人的骨头似的,“夫人,大公子刚才答应奴,要收用了奴,请夫人怜惜奴,让奴以后跟在夫人身边,伺候夫人和大公子吧。”
楚岚以前见多了这种往男人身上扑的女人,可她一直觉得男人守的住,这些野花烂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可偏偏她看不上的这些野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她手上抢男人。
以前孟易川是这样,现在颜元真也是。
楚岚心中升起悲凉。
不嫌事大的血子还在旁边闻言怂恿:“夫人,就收了渠娘吧,呵呵,我这几天手里没见血,还憋着慌呢。你看,我是毁了她那张脸,还是剥了她的皮?”
渠娘瞧楚氏怔忪,还真怕楚氏起心要毁了她的容貌,她容貌如此倾国倾城,没了以后还怎么活,赶忙哭哭啼啼地道:“夫人,你嫌弃奴出身低微,不要奴伺候,也不能不顾大公子的面子啊,奴都是大公子的人了……”说着说着,渠娘就含泪朝榻上哭诉:“大公子,你再不开口,明儿个就见不到奴了。”
榻上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起身,而是侧着身向着榻内,用背对着众人。
这就是颜元真玩了别的女人,被自己撞见,然后对自己的态度!
楚岚心里更是委屈,闻着房间的膻腥味觉得恶心,“阿葵,拉渠娘出去。”
楚岚微昂着头,神情冷淡,对渠娘那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珠子。和这种女人计较,那是脏了自己的手,拉低自个儿的身段。
阿葵再蠢也知道夫人和大公子肯定得吵架,她这个外人在场也不妥当,于是赶紧听楚岚的吩咐,拖着□□的渠娘出的门去。
血子也不是没眼色,她看了看榻上的男人一眼,又看了看楚氏,小小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跟着阿葵出去。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人,阿葵见到他,惊得大大的“汪”了一声。
“大公子!”血子再聪明伶俐,没心没肺,此时也有些傻眼。
楚岚看过来,见是颜元真本尊,也是愕然。
最不敢置信的便是渠娘。
颜元真在此,那刚才与她合.欢的又是谁?!
渠娘脸都绿了,惊声尖叫:“你是谁!”
说完又觉得自己犯傻,这不是明摆着,面前的人就是大公子吗,那里面那个必定是假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要蒙住自己眼睛呢,原本以为大公子床笫之事上爱玩花样,可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是假的!
渠娘被骗身还无所谓,可正好被楚氏、大公子抓个正着,看清她的心思,她以后又哪能那么容易成事,傍上大公子呢。
颜元真面无表情地踩过排成一行,装死的侍卫的手,进屋便是一哼,“来人,渠娘擅入书房,直接乱棍打死。”
渠娘被踩醒的侍卫迟疑地看了看颜元真,又看了看内间,躺在榻上的男人,到底谁是主子啊,一个两个二脸懵逼。
倒是侍卫头头二话不说,就来提人。
渠娘被拽着起身,浑身哆嗦着,下意识指着榻上的男人道:“不是我闯书房,是他,他掳我进书房的,是他,他骗我说是大公子你,我哪敢不从啊,大公子,我是无辜的!”求完颜元真,又来求楚氏。
楚岚先前被渠娘恶心到了,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眼前,此刻便别过头去。
颜元真厌恶渠娘惹事,瞪了一眼侍卫头头,侍卫头头立马吓的提起渠娘就往门外跑。
渠娘一走,屋内的脂粉气也散了许多,颜元真舒服多了,见楚氏还呆呆地盯着他,眼珠子动也未动,乐了,在她额上轻弹了下,“傻了?”
楚岚动了动唇,这才发出恍惚的轻声,“你在这,那榻上的是谁?”
颜元真咳嗽了一声,让阿葵、血子都下去后,才道:“……就是我的一个替身……有时候我有事要背着人办,又不想让人知道我不在,就让人替我一下……今日我就是出门办点事,让替身暂且待在书房……”
楚岚恍然,还来不及问别的,心口便是一松,上前抱住颜元真,低声喃喃道:“不是你就好……”
楚岚话没说全,可颜元真就是明白她的心情。她本以为他背叛了她,和渠娘厮混,结果不是,她自然放心了。
颜元真由着楚岚抱着,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良久,楚岚才彻底松懈下来,松开颜元真,一边嗔怪道:“你去哪了,连我也瞒着。”要是她早知道颜元真的行迹,又哪会现在这样大悲大喜,骇的她心乱跳的。
“我是去——”颜元真说到一半,想起屋里还有人,又停了话。朝歌藏在大公子府的事,还不能让外人知晓。
“等会儿再和你细说。”颜元真拍了拍楚岚的手,走向小榻,喊着替身的名字。
可是榻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的,仿佛没有听见。
颜元真心里觉得奇怪,一掀被子就发现榻上的男人面上乌青,七窍流血,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听见背后的动静,颜元真立马又把被子盖上,免得楚氏受惊,“他死了……”
楚岚吓的倒退一步,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可是这人刚才还活生生的和渠娘鬼混,害她误会颜元真,现在就死了……
“刚才他还好好的……”能转身背对他,明显那时他还有气的。
颜元真抿唇,拉着楚岚就往屋外走,“你先回屋。”
楚岚支开颜元真支开她,接着肯定要调查此事,“是不是渠娘……”
那男人死前和渠娘待一起,没多久就死了。渠娘和这男人的死说不定就有关系。
颜元真点了点头,“应该是冲我来的。”
楚岚咬了咬唇,刚才看渠娘的反应就知道,她以为与她合.欢的是颜元真,如果真是渠娘害死了那男人,那她的目的就是害死颜元真了。
怎么就这么多人想害死颜元真呢。
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楚岚又是担忧,又是焦躁不安,可也不想影响颜元真,乖乖听颜元真的话,先回了主屋。
血子还借着去厨房的名义,偷溜跑去看热闹,被大公子发现了,还一脸无辜地鼓起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捧着点心盒道:“夫人让我来送点心的。”
颜元真一想起楚岚,心口微微发烫,亲手接过来,由着人尝过,没有问题后,这才吃了几口。
血子看着被打的只剩下几口气的渠娘,手有些痒,主动请缨道:“大公子要审问她,不如让我出马,我必会让她乖乖招了。我最近新想了个法子,拷问最合用了……”然后开始滔滔不绝朝颜元真炫耀。
八岁稚童头顶着两个小揪揪,兴奋地说着如此血腥的话,被审问的渠娘生怕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哭嚎地喊冤:“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是管氏拿给我的,说男人吃了这药,必会血气不止,会发疯找女人解渴。我下给他的真是春.药,不是毒.药啊!”
在荆邑的时候,渠娘在颜元真身边伺候过一阵子,等楚氏找上门后,颜元真就赶走她,和楚氏走了。渠娘就回了家,没多久,却是被以前的主子,也就是前任荆邑郡守的君夫人管氏召见。
那会儿,元尉叶老的儿子叶将军护送施恩回汇城,叶将军路途被人暗害,施恩受了刖刑致残。颜崇王大怒,斥责前任荆邑郡守管治不力,将前任郡守连降几级,赶去济城当小小县长。
渠娘就是在济城县长府见的管氏,管氏先是为渠娘的遭遇委屈,差点就进大公子府做姬妾,就差一步登天做贵人了,说的渠娘都快哭了。
管氏这才说很少有女子能在大公子身边伺候那么久的,必是心里看上了渠娘的天仙美貌,只是碍于楚氏这个醋坛子所以没法收用。
之后,管氏就拿了一包药给渠娘,说是床笫上用的烈性药,保管渠娘得大公子的欢喜,渠娘就揣着这药,满怀理想地随着施恩少君,奔赴燕都。
一进楚府,渠娘就一直暗暗在找机会,用上这药,使上浑身解数让大公子满意。也就今日瞅着机会,就闹出了今日这一出。
“那药我宝贝着,动都不让别人动。如果那是毒.药,那也是管氏给我的!铁定是管氏别有居心,我是无辜的!”
渠娘哭得泗涕横流,还觉得自己哭的挺美,娇柔地朝颜元真这边伸手,妄图勾起他的怜惜,好放过她。
颜元真只觉魔音穿耳,知道问不出什么,事情还引出了济城县长府夫人,就让人拽着渠娘去司寇府。
血子没机会审问渠娘,百般手段使不出,没有用武之地,分外落寞,小大人似的重重叹了口气,“大公子,咱们私下解决处决就是了,还送司寇府作甚。这事闹到司寇府,外人知道咱们府里的事,还不知道会说什么风言风语呢。”
颜元真抬脚往主屋方向过去,闻言凉凉道:“这事就是闹大,才有意思,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呐。”
血子自认为比寻常人聪明,被大公子说还小不懂,就气的鼓起脸,“我怎么不懂啦,大公子你不就是想牵连出管氏,将济城县长府一锅端了么。我早就听说了,大公子你在济城救施恩少君的时候遇刺,那事还与济城县长有些干系呢。”
血子小人似的追在颜元真后面说个不停,颜元真无奈回头打了下她的头,“想这么多,也不怕以后长不高。”
血子嘟着嘴,闷闷不乐道:“就知道拿这事威胁我!”她就是比那些所谓的聪明人矮,其他方面上一点都不比人差!
血子乃曾经心腹淮离之女,颜元真对她多有容忍,由着她在耳边嘀嘀咕咕的和麻雀似的聒噪,两人没多久就回到正屋。
楚岚正翘首盼着颜元真回来,就见到颜元真对着小淮雪和颜悦色,像是无事人的样子,该是没什么大碍吧。
心里的层层担忧随之被冲散,她给颜元真倒了一杯茶,问:“调查的如何了?”
颜元真让阿葵、小淮雪出去后,才把渠娘说的话学了一遍,然后发出阵阵冷笑:“当初我在济城寻阿恩,找到阿恩后,却被兵卫围堵。就连郡守给我的护卫也倒戈相向,刺杀我。我和阿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要郡守给我一个交待,可郡守却说那些刺杀我的护卫是郡尉选的,济城的兵卫也是听郡尉的,郡尉也认了,郡守说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明着看,刺杀我的人与他无关,可他以前又不是没有前科,他让管氏教唆你害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楚岚也记起这茬,那会儿她被颜元真带回荆邑郡守府,外面都传她是孟易川的宠姬岚姬,颜元真又害孟易川跳湖自尽,管氏就教唆孟易川曾经的厨子息娘,邀她一起为孟易川报仇。
息娘当时送给她刺杀颜元真的匕首,她还留着防身用呢。
楚岚尴尬地低头,“是,管氏当时还教唆息娘撺掇我来着,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那会儿她可讨厌死颜元真了,哪会告诉他这些。现在过去许久,倒是忘了管氏一家对颜元真的敌意,都没提醒过他去提防管氏他们。
颜元真想起以前的事,便想起他怎么逗楚氏的往事,双眼笑弯了起来,“我那会儿还等着你刺杀我呢,要是你学渠娘用床笫之事诱我,我说不定已是成了风流帐中鬼了。”
楚岚臊的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你又不正经,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没说正经事吗,哪儿不正经了。”颜元真一脸正色地追问。
楚岚白了他一眼,都不接他的话,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案几上还有几块金黄色的点心,颜元真随手取了来,掰开一半,喂了楚岚一口,慢慢道:“你那边不是出人命,就送派出所么。这渠娘害死人,自然归司寇府管,这幕后是谁,该怎么处置,自有人做主,我这个苦主求夫人多多怜惜安抚才最要紧。”
楚岚一想也是,渠娘害死人不送司寇府送哪里,幕后之人也猜出来了,也没先前那般紧张,顺着颜元真的话,哼声问道:“请问苦主先生,你要我如何怜惜,如何安抚你最好呢。”
颜元真吃了剩下半块的金黄色点心,突然面色涨红,喘着粗气,像是快要发病的模样。
楚岚看着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刚刚颜元真还差点被刺杀呢,这会儿吃了糕点就变成这副快毒发的模样,楚岚不得不怀疑是糕点出了问题,正要出门喊人去请巫医给他看看,刚起身,却是被颜元真紧紧搂住。
他咬着眼前白嫩的耳尖,嘻嘻道:“我好像中了春.药,请夫人快快救我!”
楚岚涨红一张俏脸,眉眼生春,眼波流转间,荡出几丝气急败坏。
这时候哪还不清楚,根本就是颜元真在和她耍花腔,逗她玩呢。
“夫人,我难受,你不救我,我会不会死呀。”颜元真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边,撩的楚岚全身发软,反手推了颜元真一把,“不会死!”
这一推,直接就把颜元真推倒在地。颜元真瘫在地上不起来,神情幽怨地盯着她看。
大公子╭(╯^╰)╮:要亲亲,才起来!
楚岚气又不是,羞又不是。
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夫君也是没辙,楚岚轻咬贝齿,凑过去亲了一口。
颜元真立马生龙活虎地亲了回来,直把楚岚亲的娇喘连连,这才罢休。
楚府出了人命,大公子将贼人扭送至司寇府,要司寇府秉公处理,司寇府上下如临大敌。
前一息还在逗鸟的大司寇鹿老,下一瞬就倒在榻上,气若游丝地嘱咐小司寇,“大王看重楚氏,她府上出了事,大王必会时时关注,并过问的。这次你好好查,好好干,尽情发挥卿的才能,大王会看见你的能力,早晚会提拔你的。”
小司寇被鹿老拨拉起熊熊势气,兢兢业业地去查。渠娘早被大公子吓破胆了,进了司寇府,还没被怎么审问,就什么话都往外说,小司寇听完后,背后冷汗涔涔,只恨自己怎么没和鹿老一样病恹恹的,将这事避开。
颜崇王果然对此事高度关注,让太宦高泰喊小司寇进宫询问。
小司寇战战兢兢地道:“渠娘受管氏所诱骗,欲刺杀大公子,可是不巧祸害了大公子府里的一护卫。”
颜崇王一愣,“管氏是谁?”
“济城县长的君夫人。”
颜崇王记起济城县长这个人了,当初颜元真和孟易川打仗时候,他还起过心思,让当时的荆邑郡守找机会,在战场上拖颜元真后腿,趁机弄死颜元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并差点做到了。
颜崇王唏嘘还有如此听他话、不要命的官员,心里生出了好感。要是有机会,这样的官得多多提拔,心里想完,就让司寇府含含糊糊,迅速结案。
“渠娘自己买的毒.药,爱大公子不得,因爱生恨,才刺杀大公子你……”施恩一听说司寇府放的消息,知晓渠娘差点害了颜元真,立即惊怕地上门,自责了一番:“当初要不是我以为大公子你属意渠娘,就私自带她上燕都,也不会差点害了大公子你。都是我的错。”
颜元真感慨道:“以前你喊我‘大哥’,现在喊我‘大公子’,你与朝歌亲事不成,你就和我不是一家人了吗?”
施恩有些沉默,“在外头不敢叫大哥这么亲密,进府后一时没改过来……”
颜元真笑了,“你认不认我做兄长,我都认你做弟弟的,当初仲父照拂我许多,要不是他,我哪有今日。仲父现在去了,自然轮到我照拂你。”
提起施公,施恩眼里闪着几丝泪光,他吸口气,缓缓道:“我自然是认大哥你的,我爹以前最挂心的就是大哥,成天就是教育我成才,就是想我以后能帮大哥成事。可惜爹生前的时候,我不用心,让他多有失望。大哥,要是爹能回来,他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会乖乖听话,再不忤逆他……”
颜元真也心有感怀,怕施恩哭出来,劝道:“那你现在就要多努力,别学阿值偷懒。有朝一日,你必会辅佐阿值登位,仲父许多政想,还要你去实现呢。”
施恩心里好受了些,暗暗下好决心。走之前,犹犹豫豫一会儿,终究还是问起了朝歌。
朝歌公主在暴雨天遇刺,被刺客掳出宫,至今没有下落。
“刺客抓到没,有没有找到朝歌?”
颜元真瞧出施恩掩不住的焦心,为他和朝歌无缘无分而可惜。要是朝歌能嫁给施恩,他早就放心了。
可惜了。
颜元真心里惋惜,也没把实情告诉施恩。他不想把施恩再牵扯进来。
等施恩担心朝歌,担心的失魂落魄走了后,颜元真愈发恨蔡克那老.淫.棍诱骗朝歌可恶。
要不是蔡克乱插一脚,朝歌和施恩说不定顺理成章就成了结发夫妻!
颜元真找巫祝算出一个吉日,在那天就特意偷偷放走朝歌,引着她去见,藏在目姬车队的蔡克。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这章标题会不会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