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苗帝反攻(1 / 1)

娶了王爷以后 万兵无敌 252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14章 苗帝反攻

  怀里的人觳觫颤抖。

  蓝洵玉抬手一记耳光。

  萧炎天踉跄后退几步,呆呆地望着眼前人。

  又一记耳光过来。

  萧炎天连挡的反应也没有。

  蓝洵玉抓着他的衣领,拽着他穿过正厅,走过游廊,将人扔在池塘中。

  晚秋微凉的池水冰凉,残荷落败萧瑟。

  冰冷的月光下让他的脸更显苍白。

  薄唇毫无血色。

  神情有些呆滞。

  蓝洵玉身形高大修长,笼下一片阴影,望着萧炎天笑道:“师父,我变成了凶恶歹毒的禽兽,你还爱我吗?”

  萧炎天哆嗦不停。

  蓝洵玉漆黑的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单手负在身后,手中折扇轻摇。

  仰头望着天上冷月,绕着水池闲适踱步。

  笑道:“萧炎天,我曾经以为我要的是寻兄,可后来慢慢发现,寻兄也好,玉菱城的师父也好,都是你,所以我明白抓你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为此,我可以血染天下,无所不用其极,逼得你无处窜逃只能留在我身边任我摆布。”

  夜风寂寂,桂花飘香。

  谁也没有再说话。

  萧炎天从水里抓着岩石趴上岸。

  蓝洵玉一脚踩在那人背上。

  萧炎天侧脸回眸,见月光下,银月光里笼一人。

  神情若恶鬼,像看一只猎物的豺狼。

  双眼露精光,里面的嫉妒,贪婪,阴毒像汪洋黑水倾斜而出。

  萧炎天头疼欲裂,道:“滚!”

  蓝洵玉冷笑一声,按住萧炎天的脖子,附耳道:“这是我的皇宫,让我滚?”

  锦帛断开的声音。

  萧炎天抓着地上泥土向前爬。

  却被人按住不能动。

  就像吐着芯子的毒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令他惊悚又恶心。

  “滚,别碰我!”

  蓝洵玉清脆地笑了,俊美无双的容颜如凤凰之姿,玉润如珠的唇微微向上扬起,道:“我五年来日夜奋发,你却连一点甜头也不给我,说不过去……”

  没有任何措施,也没有任何前面的戏文。

  只有一声惨叫。

  疯癫至极。

  冰冷的地上,像张开獠牙的恶鬼缠一样。

  觳觫骇顶。

  萧炎天悲愤屈辱,恨意滔天,眼泪迸溅,嘶吼道:“花漾,我杀了你!”

  剧烈的惨痛。 。

  蓝洵玉笑道:“宝贝儿,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滚!”

  蓝洵玉抓着萧炎天的头发,逼迫他面对自己,笑道:“滚?文宣帝凤然之姿,……更是妙不可言,我怎么舍得滚?”

  噙住浅淡薄唇,柔声道:“ 宝贝儿,春晓苦短,何必苦大仇深?”

  擦了擦他的眼泪。

  唇角一缕鲜血流下,蓝洵玉却没有放开,笑道:“你真有种直接咬断,才是你好本事。”

  停了一会儿,轻笑道:“舍不得?”

  萧炎天冷冷道:“畜生!”

  蓝洵玉柔美地笑了,凑到他耳边,哈了一口热气,低声道:“那你是什么?被畜生……的狗吗?”

  不要命的反抗。

  蓝洵玉攥住他两个手腕,笑道:“省省力气,你的武功散尽,废人一个。”

  像怜惜一样,道:“没有权势,地位,财富,武功,孩子,朋友。”

  温柔的声音如天籁一样,低低诉诉,道:“萧炎天,你一无所有,落到我的金丝笼中了,还不明白吗?”

  “从你踏入苗疆的那一刻,你就输了。”

  一夜疯癫。

  萧炎天醒来的时候,太阳上三干,目所及奇花异草。

  是后花园的池塘边。

  冰冷的地上,刺目的鲜血横飞。

  一阵眩晕,头疼撕裂,他手扶着额头揉了揉,双腿打颤,哆哆嗦嗦艰难地站起身。

  外边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脆生生的女声,道:“萧贵人。”

  萧炎天悲愤交加,怒吼道:“滚!给我滚出去!”

  英儿小脸吓得煞白,罗裙衽地,跪下盈盈一拜,眼泪落,饮泣道:“萧贵人息怒,陛下差遣小婢来侍奉,若不周到之处,贵人尽管打骂,切勿将小婢赶出去。”

  萧炎天见她这样,道:“你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进来。”

  头昏眼花,走一步,只感浑身惊痛。

  摇摇晃晃到了厢房内见一池清水。

  洗了洗,欲找衣服,便寻不着。

  最后在床上看到一件崭新绫罗大红锦缎开襟绣花罗衫,花绣牡丹盛开。

  玉檀香八步床,床上粉色罗帐,大红床幔,纱帷层叠。

  两个红丝金线鸳鸯绣花枕头。

  床头两边角上站着小金凤凰展翅,凤凰嘴里衔珍珠脆玉串。

  脚踏之下紫金花地毯。

  蝶翠绿茶几,玫瑰花靠背椅。

  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两个祖母绿翠玉杯,几盘精致的果子点心。

  博古架各珍奇古玩。

  满屋金灿灿,粉奁彩妆,珠光宝气,华光溢彩。

  金屋锁丝雀儿。

  萧炎天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英儿听见声音,连忙小跑进来,刚要大声喊叫,萧炎天虚弱道:“不要吵嚷。”指了指桌子上的茶,道:“端来于我。”

  呷一口茶,英儿眼尖手快来帮萧炎天拍着后背顺气。

  萧炎天见她约十四五岁未及笄的模样,百伶百俐,道:“读书识字吗?”

  英儿低声道:“识得几个字。”

  萧炎天指了指书架上的古籍道:“选一本,去前院中读书。”

  英儿诧异道:“这……”

  萧炎天摆摆手道:“去吧。”

  喝了点茶,躺在床上,头昏脑涨,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梦里光怪陆离,醒来满头大汗。

  看天外夜色深沉,月凉如水。

  菱花窗前飘来桂花香,树影婆娑,风儿沙沙,不觉意沉沉,神思倦怠,眼帘懒抬。

  寒霜凤眸望着窗外灯花如火,浑身冰冷,没过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床边坐着一人,头戴冕旒,身穿金灿衮袍,金玉玉带束腰,望着他,笑盈盈,道:“醒了?”

  萧炎天合上眼帘,道:“滚!”

  蓝洵玉从桌子端了碗惊喜的龙须粉面,笑道:“你太傲了,不杀杀你的矜持高贵,那股美艳显不出来,”筷子挑了一块头细面,送到人嘴边,笑道:“张嘴。”

  萧炎天侧过身,面向里,背对蓝洵玉。

  蓝洵玉笑道:“你不吃?想是想念昨晚恩爱,不如我们……”

  萧炎天下了床,洗漱净手后,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吃得优雅,一举一动显出极好的修养,不慌不忙,细嚼慢咽。

  蓝洵玉却和他相反,坐在对面,狼吞虎咽,下箸如飞,一边吃,一边东拉西扯,没有回应,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

  萧炎天勺子舀汤,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饮着。

  晚间时,蓝洵玉来到房里,上了床,宝贝儿宝贝儿地叫。

  萧炎天被他缠烦了,趁着他正闹腾的时候,一脚将人踢到地上。

  蓝洵玉爬上来,脾气却没有那么好了,霸王硬上弓,阴侧侧露出森森白牙,笑道:“天天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当心我腻歪了你,你落不到好。”

  翌日,桂嬷嬷领着两个宫女来,拿着黄豆和针要与萧炎天做耳洞。

  萧炎天再好修养也没有,将三人赶出去,关上门,怒道:“畜生!欺师灭祖!”

  蓝洵玉正巧刚下朝,还没有换朝服,站在门口,笑道:“这么大气性?穿个耳洞怎么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耳边戴着的钻石蓝宝石耳钉,“在苗疆,男人也会戴。”

  走近了捏了捏他的耳朵,一本正经道:“这么好看的耳朵,戴银钻一定水。”

  萧炎天哪里容忍得了?

  厉声道:“滚!”

  两个人,一个气冲牛斗,一个嬉皮笑脸,前脚跟后脚到了东厢房内。

  几个宫女太监过来帮蓝洵玉摘了冕旒,里三层,外三层地脱了衮服,眼见快退到最里层。

  萧炎天坐在罗汉榻,胳膊放在案几上,手捏着玉茶杯,冷声道:“你自己没有手吗?里衣还要别人伺候你换?”

  蓝洵玉挑眉睃了他一会儿,对左右道:“你们下去。”

  宫女太监退下,屋里没有人。

  蓝洵玉看了他半响儿,试探道:“你在启封皇宫里难道不是让别人亲自侍奉更衣的吗?”

  萧炎天面色阴沉,低头慢慢地品茶。

  蓝洵玉惊讶道:“这两日是你自己更衣,英儿没帮你吗?”

  萧炎天气得手发抖,端起茶盏,泼在蓝洵玉的脸上,凤眸凌冽,声音像冰凌茬子,道:“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更何况她才多大的孩子?将来不用嫁人?”

  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面前的九五之尊,道:“有些事需要下人,有些事不需要。”

  冷瞥了他一眼,道:“你胳膊断了腿瘸了?难道上茅厕还要人帮你吗?”

  蓝洵玉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甩了甩手,玉骨分明的手解着领口的盘玉纽扣,慵懒中透着雅致。

  开了衫,俊美白皙的修长身材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端着茶盏,用盖子拨弄碧绿的茶水,睃着对面的人笑道:“我倒忘了在清浚山上,娘子你凡事亲力亲为,连我穿的袜子都是你做的,里衣也是你换的,从前我倒没有注意,我的东西,祁俊碰都不能碰,寒冬腊月的你自己洗。”

  蓝洵玉呷了一口茶,嘴角不住上扬,眉眼里尽是得意,眯着眼笑道:“够吃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