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1)

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小庄周 528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五十章

  月光温柔缠绵, 温暖的光圈洒下来,毛茸茸的光圈镀在许芊芊和晏呈的身上。

  许芊芊捂着自己的鼻骨, 另只手上还沾了鲜血。

  那双桃花眼, 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撞晏呈撞出鼻血来了。

  血的味道很腥, 充斥在两人的呼吸间。

  晏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底本对她的那些气还有酸, 在看见她的鼻血的那一瞬, 瞬间便消失了, 情急之下,他立刻抓着许芊芊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许芊芊尖细的下巴。

  “抬头让血回流, 跟着我, ”晏呈说着,拉着许芊芊走了几步后,发觉太慢了,于是便转身,一把将许芊芊拦腰抱起。

  “殿下!”许芊芊鼻子流血都还顾及自己的脸面,略带怒气的嗓音响起, 但因为鼻子的原因,说话也瓮声瓮气的。

  所以, 听起来不想是生气, 倒像是撒娇。

  晏呈眉头一蹙,目光一沉, 不容人拒绝和商量的语气响起, “别再和我闹。”

  天知道他的心口多疼。

  见过他冷漠的样子、也见过他情浓时热烈的样子、但鲜少见他此时此刻憋着一股气, 不怒自威,宛如阴府的使者般,瘆人的样子。

  许芊芊像是个刚出丛林的小白兔似的,被大狼吓得脖子一缩,白生生的小脸扭开,倒是不去看他了。

  怕是怕,但那身傲骨还是在的。

  晏呈就抱着许芊芊,在顾府的前院里招摇过市,顾府内院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琉璃纱灯,数百盏灯交相辉映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晚间当差的小厮和丫鬟们,手提着橙色的灯笼,见到这一幕,站在原地愣住走不动。

  天爷!太子殿下大晚上的,居然抱着他们的二小姐。

  且不说,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抱在一处如何,就单拿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婚一事来说,两人也不该有牵扯!

  但顾府的下人们,虽说吃惊,该有的自觉还是有,该说该看,不该说的不该看的,做好自个儿便是。

  下人们垂下眼眸,继续巡视。

  ......

  晏呈不过才住两日,但是对顾府却很熟悉。

  晏呈踏着星月,怀中揽着许芊芊,准确无误的进了毒砝的院子。

  一进去,便看见毒砝正在喝酒,屋内的酒气冲天,倒不难闻,轻轻的嗅了嗅,还有些淡淡的酒香气。

  刘安怡本坐在毒砝身侧的书案上,手中执着狼毫,正烦躁的背着毒砝写下来的解各种毒的药方。

  听见脚步声后,立刻抬起头,当看见晏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添了几丝焦急时,不免多了好奇,再顺着视线往下看去,当看见他怀中正仰着头的柔弱美女子时,那双眼多了恍然大悟。

  敢情是心上人受伤了,才着急的。

  刘安怡定睛一看,只见许芊芊那张白生生的小脸上染着的几丝血,有些惊讶的道:“天,谁干的!”

  许芊芊窝在晏呈的怀里,瓷白的鹅蛋脸上,满是委屈,那双眼腹诽道:除了抱着我的这位还有谁?

  晏呈垂眸看了眼怀中人,见她一副委屈又气愤的样子,心底不免轻呼一声。

  再细细看去,血倒是止住了,但他也不放心,看向毒砝,而后又对着刘安怡道:“刘小姐,劳烦了。”

  话落。

  在晏呈怀中的许芊芊指尖一顿,美眸微颤。

  毒砝也在,但是晏呈却让刘安怡来。

  这不像晏呈的做法。

  许芊芊觉得自个儿应是磕鼻子顺带磕坏了脑子,脑中居然开始回忆起前世,他初带刘安怡回东宫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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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日冬夜,下了好大好大的雪,雪花成片的掉落,落在了整个墙苑。

  一更天的时候,有宫人来传,晏呈回来了。

  那时候,是她与他成婚的第一月,他出了一趟外,足足去了半个月,许芊芊万分想念,听见宫人来报的消息,她那钻进了被窝便懒得再起来的性子,居然在冬日里,毫无迟疑的掀开了被子,趿了个鞋子,便往殿外走去。

  她甚至没有披一件大氅,只简单的披了一件外衫,便冲了出去。

  那白生生的脸上,红润的朱唇应是被冻得发紫,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深。

  许芊芊满心欢喜的跑向东宫的门口,谁知,却看见满脸倦容的晏呈带着一个娇弱的女子一道出现。

  见许芊芊了后,他先是一愣,而后眉心一蹙,呵斥她穿的少,再后,便是侧身,让一袭白衣,头上还带着一只白色珠花,双目低哀的刘安怡站在许芊芊的面前,道:“恰好你来了,孤便不用再跑一趟,这是刘氏,孤打算纳她为妾,你明儿后,单独拨个殿给她住。”

  许芊芊愣在原地,许久不能回神。

  须臾后,许芊芊听见晏呈对着刘安怡道:“今夜,你先宿在孤的侧殿。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晏呈的侧殿啊,除非是他非常信任的人方才能进去,可他却直接让刘安怡进去了。

  后来许芊芊回到了岁阖殿,便躺在了床榻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可浑身再冷,都冷不过他对她的做法。

  许芊芊原是以为那日晏呈不会来岁阖殿,毕竟带了一个妾室,谁还有心思在她的身上,谁知,他却赶在她睡过去的前一息到了殿内,钻进了她的榻上,抱着她的腰,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她的檀口,沉声道:“别想些有的没的。”

  那夜很折腾,小别胜新婚。

  他们半月未见,男人像是将思念化作了行动,让她第二日直接睡到了午时二刻。

  可被伤了的心,哪里是他说一句似有若无的解释,便能完好无损的继续爱他,她的心,是从那时开始响起了裂缝碎裂的声音,当她回头看去,原来那颗初响起裂缝的心,早已在她不曾回头,一心飞蛾扑火的时候,被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

  所以,再来一次。

  因为她的缘故,让他们早些时间相见。

  他也会在人群中、在她的面前,分一点他的眼神,心思,给她。

  许芊芊的心里不经有些自嘲的笑了,倏地,又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去相信他的话,前世发生的事情,小的改变会有,但人的性子却不会变,她虽然不知道晏呈与刘安怡之间到底是何种情绪,但,至少,这种情绪,在这一世,应也是存在。

  刘安怡在他,如非爱情,那么也有一定的地位。

  她垂下眼眸,任由刘安怡替她慢慢的擦拭鼻子。

  但也是觉得奇怪。

  前世的时候,见刘安怡好几次,每次都是一副悲戚,眼底似有千千结的模样,可现在的刘安怡,眼底眉梢都是带着笑。

  她的余光看见了毒砝。

  只见他表面上是拿着酒,但那双眼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刘安怡,见她替自己处理鼻子,步步都完美无瑕时,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但笑意的深处的情愫昭然若揭。

  许芊芊料,这两人应是情投意合,前世毒砝的离开让刘安怡备受打击、崩溃,长大。

  她收回视线,倒是想起曾看见的话本上,有一句话,初时不懂,后来便懂了。

  那句话说: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是阴阳两隔。

  刘安怡将许芊芊的鼻子里的血渍清理干净后,正欲将那些染了血的细布丢掉,却被晏呈喊停了,“刘小姐,留步,我想问问你,方才你替芊芊处理的时候,可有发觉这个血有异香?”

  梦里,便是刘安怡走进了岁阖殿告诉他,许芊芊的血里有异香,不单单许芊芊,还有母妃。

  所以,他想让她再来一次,让她替许芊芊处理。

  刘安怡脚步一顿。

  疑惑道:“异香?”她又答道:“我未有发觉。”

  这番话,连许芊芊都忍不住疑惑了,看着晏呈。

  倒是毒砝,喝了口酒,道:“这世上的血,都是一个味道,没有人的血会带异香,即便有,那也是误食、亦或误用了一些能够渗透肌肤的东西,但这世上...”毒砝一顿,显然是掩盖了什么话,又道:“应是没有人能有这般大的本领。”

  晏呈心道:有。

  若是真如梦中的刘安怡所说,她的师父是毒砝,那么与毒砝是同门师兄弟的君胭便是他要找寻的人。

  但是毒砝既然不说,那晏呈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给他难堪,他最懂识人,这世上除了许芊芊他不能懂,其他人,倒是小菜一碟。

  毒砝这人软硬不吃,只吃酒。

  有酒,便一切好说。

  晏呈心有打算,踱步上前,打算将许芊芊抱起回院子时,她却是快他一步,饶过他走出了院子。

  他眉头一蹙,倒是不懂许芊芊怎得脾气又上来了。

  没有犹豫,他跟上前,只是刚踏出门槛的那一霎,他听见毒砝意有所指,道:“真酸。酸的我牙齿都掉了,怎么一和你们呆在一起,就感觉酸酸的。”

  晏呈闻言,脚步一顿,后加快的追上了许芊芊。

  ......

  晏呈追上了后,却停下了脚步。

  许芊芊感到晏呈的脚步声,脚下的步伐加快,裙摆被她走动的姿势迎风轻扬,那完美的身段也因为加快的步伐而若隐若现。

  待她走了一段后,他便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一步,顶她三步。

  无心,却也又跟上了她。

  晏呈自认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素来对这些情爱女色不怎么看重,也从未想过去试试那种滋味,若是想,他的东宫早已有了许多妾室。

  但他无心,所以东宫干净的连只母苍蝇都不来。

  只是不知为何,自那次在东宫内梦见了和许芊芊的一段韵事,哪怕不是真实,但却感到有种初尝禁果的滋味,挠人心,催人肝。就像此刻,虽说失了礼数也失了涵养,但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给她那完美的身段给吸引过去。

  他知道不该,但克制不住。

  晏呈长呼一声,倒是浅尝了一次当小人的滋味,不好受,但却值了。

  许芊芊走到自己院子门前时,脚步愈发加快,伸出手打开了院子的门,此时,顾府上下除了值夜班的小厮丫鬟们,倒是无人会守在门口。

  门无声的开了道缝,她侧身,连一道光都没留给他,就想进去。

  就在关门的刹那,一双修长的手就恒在双门之间。

  许芊芊垂眸,眼眸轻颤,这只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

  如此好看的手,却长在了一副黑心肝的主人身上。

  他既然敢将手恒在双门前,那自然是笃定她不敢关上门,须臾后,院门外响起晏呈低沉的嗓音,道:“让我进去,我就说几句话。”

  什么话,非得面对面说,隔着门缝,难道就变味了么?

  许芊芊如是想,却也没说出来,就僵持着,直到那人长呼一口气,像是服软,道;“我只是想同你解释一番,方才唤刘安怡来看,并非有什么私心,只是看见毒砝喝酒,怕他料理的不周,弄疼了你。”

  这番话,这句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许芊芊握在门把上的手轻轻的一收,轻声道,“殿下同我说这个作甚?”

  晏呈的心一哽,心口上像是有一把利刃刺在上面,他身后是月,身前是门,顶上是星空,脚下是鹅卵石道,眼底是落寞,须臾后,他自嘲的笑了,道:“我,只是担心你误会。”

  可是很显然,是我想多了,你不会。

  许芊芊透过微微露出的一道门缝,看见了他的脖颈,见他喉结滚动后,她轻声道:“殿下何须向我解释,若是殿下真的对刘小姐有心,那也算是一段佳话,毕竟,能让殿下上心的人,少之又少。”

  前世若是他能这般追上前解释一番,她也不至于心碎。

  如今,没了婚约,又上赶著作甚!

  许芊芊的话,并未让晏呈感到多意外。

  能让殿下上心的人,少之又少。

  须臾后,许芊芊兄转身离开,绣花鞋刚走两步,那院门外,便传来了晏呈无奈,惆怅的低声,“可,你是那为数不多的三人之一。”

  三人之一,二人是父母。

  一人是她。

  可这又如何呢,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了。

  许芊芊未停脚步,回到了屋内。

  琉璃纱灯下,烛火在摇曳,微风迎着打开的小轩窗吹了进来,将窗幔吹的卷起一角又落下。

  许芊芊躺在床榻上,那双眼轻轻的颤了颤,其实今夜自个儿的情绪有些异样,她是明白为何会这样,倒不是对晏呈还心存幻想,而是想起了前世,勾起了她对那段不忍回看的往事。

  那种摧心肝的滋味,又开始侵蚀她的四肢。

  她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将那种异样的情绪给放下,沉沉睡去。

  ......

  一早,许芊芊梳洗后,忆起今日是便去了许渊的院子里。

  毒砝虽说嗜酒如命,但至少正事还是没忘记,特别是还住在人家的府里。

  许芊芊去到的时候,正看见毒砝在哄许渊配合。

  “你若是配合我,我便带你去放纸鸢。”

  许渊道:“带上芊芊一起。”

  毒砝应允了后,便拿出了小药箱,许芊芊走了进来,坐在了旁侧看着。

  毒砝施针的手法很娴熟,只是扎进去的那一瞬有些疼,是许渊能接受的程度。

  那枚玉佩又开始在空中摆动,两侧的香炉燃起了缕缕丝烟,香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

  许渊眼神半眯,而后,头一点,昏睡过去了。

  毒砝开始继续施针,只是当银针刺进他的太阳穴时,许渊突然身子一僵。

  毒砝的双眼瞬间瞪大,面色凝重,将太阳穴的那根银针扎的更加进去,随着他的动作,许渊脸上的溢出了细密的汗,嘴突然动了动,然后咳了咳,居然昏睡着,开了口说话:“父亲,昨日我的课业被先生夸赞了,父亲可要看看?”

  许芊芊心口一沉,看向毒砝,面露疑惑,无声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毒砝继续一边施针,一边轻声说,“锁梦起效了,从现在开始。我会问一下事情,他会根据我问的话,开始慢慢的说出他记忆里的一些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毒砝要她陪在身边的原因,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听见些什么。

  许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的听着毒砝和许渊交流。

  “现在我进入你的梦里,带着你回看过往的人生,你听我的话,想好了回答我,”毒砝顿了顿,继续道:“你告诉我,你可知是谁给你下毒,是谁给你喝药?”

  落针可闻的屋内,半晌后,响起了许渊的话:“我的父亲给我喝药的,他说,我身子不好,要喝药。每天喝。”

  许大伯给许渊喝药,这一点许芊芊倒是知道。

  毒砝见许芊芊轻轻的颔首,便知,这不是秘密,于是便换了种问法,道:“那你告诉我,你身边有什么?”

  许渊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后,道:“我身边有一片茉莉花田,是我二叔为二婶种下的。”

  许芊芊眉头一蹙,低声道:“这的确是我父亲为我母亲种的。”

  许渊被锁梦了,能出现在他梦里的事情,定然是有一定的缘故。

  但为何,会梦见茉莉花田,许渊分明很害怕茉莉花的。

  许芊芊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般,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毒砝的余光捕捉到了许芊芊的异样,猜测这里或许是个突破口,于是便顺着许渊的这句话,温和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会看见茉莉花田,你二叔和你二婶,对你好吗?”

  许渊嗯了声,说:“我二叔和我二婶对我很好,特别是我二婶,我课业做的不好,我父亲就要打我,我母亲护不住我就会去找我二婶,二婶每次都会和我父亲说上好多话,然后给我买好吃的,哄我,二叔二婶比父亲好。”

  毒砝:“那你父亲对你不好吗?”

  两人已经渐入佳境,许渊已经开始和毒砝像是说话一样,侃侃而谈。

  许渊:“不好,我父亲是个坏人,他坏透了,他不但对我坏,对母亲更坏,时常责骂母亲,说如若不是母亲的缘故,他早已娶到他心头上的白月光,而母亲则会一直哭着,他对我母亲坏,但对我的二叔、二婶更坏。”

  许芊芊细细品了一下这句话,她印象里的大伯,一直都谦卑和煦,善良健谈,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为何兄长会这样说大伯,究竟是因为课业不好被大伯骂了,从而心里埋怨大伯,还是只是她,对大伯的了解,只看见了浅层。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还有初去秦家的那日,秦姨问她,关于大伯父和大伯母当年闹着和离的事情。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她也不知非要八卦,但就是觉得,大伯和大伯母和离闹得人尽皆知,究竟是为何。

  许芊芊道:“你替我问问,为何要和离。”

  毒砝问了。

  许渊答道:“母亲说,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但是在新帝登基的那年,我的二叔被选为承国公,父亲与母亲随着圣上出游,父亲在出游的地方,喜欢上了一女子,并且将她视为白月光,因为白月光的家世显赫,不能为妾,父亲便欲与母亲和离。”

  许芊芊感觉头顶上有一捅冰水狠狠的往下浇,虽然还是不那么明确,但是许芊芊却联想到了母亲的小匣子里的信件,还有秦姨说的那些话,终于对上了...原来,当年送信的人是大伯父。

  “怪不得,怪不得...”许芊芊无力的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

  怪不得那个字迹那么熟悉,原来不是父亲,而是曾去过许大伯的书房里,偶然看过一次大伯的字迹,所以才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那秦姨呢...

  时隔了十几年还能将大伯和大伯母的事情记在心上,分明就是没那么简单。

  为何秦姨明知道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一些事情,却又不肯告诉她。

  细思极恐,许芊芊根本不敢往下想去,她只想回去,将匣子里的信,全部看完。

  那段时间,发了疯似的想知道这是谁写的信,后来又觉得无甚必要,毕竟那也曾是母亲的过去,但如今,她清楚的知道了这是谁写的,那她便一定要探个究竟,大伯将母亲视为白月光。

  当年凌安一游,这其中到底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六点

  前三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