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1 / 1)

首席仙姬 格格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静勒住马,大声道:“国师倒是会说话,如果我没有带着禁军来,你是不是就——”

  枯泽笑道:“公主错怪我了。若不是准备亲自上门给公主道歉,我又何必得了消息立刻赶来?墨清修办事的利索,可是众口皆知。”

  正当他们旁若无人地嬉笑来往时,李夜吟一旁打岔了。

  “静儿,该说的话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只要国师在朝一天,我是绝对不会……和随时威胁我的性命的人同处一殿!”

  李玉暖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明眼人都看出拓跋静被枯泽说动了心,为何夜吟哥哥这聪明人,却在此时说逆耳的话。

  果然,拓跋静的脸色大变了,她神色不快地扫视着李玉暖,怨毒的目光几乎能够刺穿青铜面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南唐皇室对你又不好,你为什么替他们卖命!”她气愤地说着,手下禁卫见公主动怒,也顿时箭在弦上,随时发作。

  李玉暖知道,拓跋静的言外之意,针对的乃是她。

  正要发作,却听身旁一阵“咕咕——”,原来是小麒麟觉察到母亲的不悦,发出了低吼。

  麒麟乃上古神兽,寻常灵兽尚且受不得它的威压,更何况禁卫胯下的都是凡马!

  即使再神骏不凡训练有素,也不过是畜生,距离院落数丈远时就已被麒麟的威压震得战战兢兢。此刻听到低吼,越发地惊惶不安,喷鼻晃头,左右顿蹄,有胆怯者更忍不住发出了嘶鸣。

  李夜吟赞许地看了眼麒麟,有它从旁震慑,倒无须担心万马齐奔的场面了。

  他对拓跋静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唯一的错误便是生在皇室,生而即为我的敌人。”

  “你——”拓跋静如被锤击,她瞪大眼睛,强迫泪水留在眶里,哀怨道,“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如果能够和你结为夫妻,别说是公主,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我也不稀罕!”

  惨遭法力碰撞蹂躏的庭院,早已面目全非,翠竹连根拔起,地面砖石倒翻,暖阁、水亭全部倒塌。以这样的狼藉为背景,拓跋静本就凄伤的话语更平添了几分无奈。

  可惜李夜吟不吃这一套,他看了眼李玉暖,对枯泽道:“国师盛意拳拳,无奈立场不同,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所以——”枯泽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手指间,隐约有风雷涌动。

  李夜吟眼波滟涟,笑道:“注定留不住,又何必强求!”语调抬高的同时,有数个细小的符箓升起,竟是从一直被忽略的丽偃的体内飞出的!

  “这是……”

  “北冥冰宫的言灵术。”李夜吟好心地解释着,“偃人的身体不会感觉到痛苦,是言灵术最好的承载者。”

  嗙!轰!

  此起彼伏的轰鸣,让本就局促不安的马匹露出了发狂的征兆。

  晨光中,丽偃张开双臂,缓缓落地。

  锦澜长袖被风吹鼓,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如果她的面容不是刀削般端正,而她的身旁又织满细密的符箓。

  “一环扣着一环的计算,果然不虚此行。”枯泽赞许地说道,他喜欢李夜吟,不仅仅喜欢他的根骨,更因为和这个年轻人为敌,随时都能尝到意料之外的惊愕滋味。

  “但我毕竟是大齐国师,眼下又有几千禁卫在场,若是败给你的这些小手段,日后又以何领导百万信徒!”

  宣言的同时,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引得大地摇晃不止。

  蹄声沉重而狂野,却又整齐规划没有一丝杂音,中间交错着咔咔咔的铠甲撞击声,鹰隼的尖啸声,正是北齐最为著名的铁骑兵!

  尘烟滚滚中,一骑手持虎符当前,所经之处,无不避让。

  看着如山的气势,戍守洛阳的禁卫统领露出了少许的迷茫。

  依着军规,他必须立刻分开队伍,让这支常胜之师进入,支援国师,剿灭叛党。

  但是公主就在身旁——

  好在他很快就不必迷茫。

  只见队伍训练有素地分开,旌旗森森的簇拥中,一骑穿梭而出,奔到枯泽跟前,滚身下马,俯首帖耳,一派孝子贤孙模样。

  “师祖,弟子来迟了!”

  正是墨清修!

  看着他这甘为鹰犬的丑态,李玉暖藏在青铜面具后的眼睛眯起,杀气毫不掩饰地溢出。

  别看李夜吟和枯泽周旋时态度倨傲丝毫不示弱,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李夜吟此刻乃是虚张声势,以弱博强,能全身而退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然而墨清修的出现,却让她的退却之心顿时熄灭。

  以她浅薄的修为,击杀枯泽自然是天方夜谭,可是墨清修——

  这个助纣为虐的饿狼,今日必定将他斩首!

  藏在黑袍下的手,握紧了剑。

☆、第185章 必须死!

  丝毫没有觉察到魔尊传人燃起了必杀之心的墨清修,拍马完毕后,指着李夜吟高声道:“世子,陈国公主对你一番情意,已经上表奏请陛下封你为唐国公,统管南唐旧地。世子若为天下计,就该及早与公主成婚。而不是举着大义的旗号,行杀戮之实!”

  李玉暖闻言,越发地怒火攻心,她忘记了李夜吟的克制告诫,一步跨上,骂道:“墨清修,你这无耻逆贼!你深受李唐恩泽,却不知恩图报,认贼作父为虎作伥!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触怒天意,现在还信口雌黄,难道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黄泉之下,十八层地狱等你!”

  “墨某人做事,从来无愧天地,倒是小姑娘你,有些不分青红皂白,胡说八道了!”

  墨清修厚颜无耻地说着,指责他的人面覆青铜斗篷遮身,无法确认身份,多半是李唐的漏网之鱼。

  其实,即使李玉暖大喇喇地站在他面前,也不必担心被墨清修认出身份。他和李玉暖本就几乎没有交集,何况女大十八变,六年的时间足以让李玉暖褪去孩童的青涩,出落得亭亭玉立。

  “胡说八道?难道你认贼作父血洗金陵屠杀亲友也是我胡说八道!”李玉暖反问着,手中薤露剑一挥,一道犀利的杀气飞出,直扑墨清修。

  “小姑娘火气也不小啊!”枯泽戏谑地说着,衣袖鼓动,试图挡住这凄厉一击。

  然而贯入剑中的杀意何等悲愤,即使是枯泽的袖子,也不过挡住了其中的大半,余势尖啸着,在墨清修的面上划出一道血痕。

  “不是火气,是替天行道!”李玉暖冰冷地说着,眼窝里,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烧,“就算你为自己的行为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辩护,金陵城下许多人因你而死也是事实!我现在就要为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虽然高声宣称时,李玉暖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有不容质疑的傲气,自然散发。

  她是认真的。

  墨清修顿感双腿瑟瑟。

  一直以来,他都因为自己一瞬间的贪生怕死而寝食难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