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冥府最佳事务员的养成 兮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样,憎恨良人憎恶己身,让我的子女某一日幡然醒悟,发觉自己原来生活在枯槁无生气的宅邸中。”

  “所以阿九,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还会憧憬,不似我这般多疑偏执。”秦凤长长地吐了口气,一脸轻松,“终于一舒胸臆,也看开了,要嫁就嫁罢。”

  猗苏愣愣地看着秦凤走远,仍旧没缓过来:刚才……秦凤是将心结的缘起挑明了?这情报量略惊人啊。虽则无法完全理解她这种绝望而清醒的态度,但方才她话语中的悲切却真实不过,也令猗苏明白:向桐会被抛弃,应当是这心魔作祟。

  “搞了半天,原来就是个矫情女,自怜自哀不可自拔,最终陷入臆想,以为自己也将令孩子重蹈覆辙,于是狠心抛弃女儿逃避责任?啧,富贵乡真是疯子的温床。”伏晏不知听了多久的墙角,此时悠闲闲地从墙角转出来,张口就是刻薄的言语。

  猗苏瞪他:“别说得那么过分,秦凤也是有苦衷的。”

  “哦?有苦衷就可以犯罪?这借口当真好使,我也想弄来一试。”伏晏语声转冷,琥珀色双眼波光讥诮,乍一瞧有些阴沉,“宁国公夫妇的确奇怪,丈夫在外养了一个当年自己的女学生,口口声声称她作真爱,厌弃着发妻却从未想过纳妾,只因为国公府家风清正的名声在外。国公夫人也有意思,认定了丈夫爱钻牛角尖,将他当半个疯子对待,却似乎并不在意这名存实亡的婚姻要往何处去。”

  他一挥拂尘,“可双亲再病态,自己未必便要走上老路。不过是人心本就自私、懦弱,期盼着别人同情,享受着自己的弱势罢了。”

  君上大人高高在上地做了结语,朝着猗苏一招手:“回去了。”

  “那么快?”

  “难道谢姑娘想在镜子里待上几十年,趴在萧府房梁上偷窥,看看我的揣测是否属实?”伏晏不屑地扭头,“知道这些就足够,接下来要请伶牙俐齿的谢姑娘说动秦凤了。”

  “连宁国公都夸奖君上辩才绝佳,在下只会坏事,还是请君上出面。”

  “转生一事可是全权交予谢姑娘,我不过是看不下去,稍稍指点罢了。重头戏,自然是负责人自己负责。”

  “为何每次都要进行这般没营养无意义的推脱!看不下去君上自己亲力亲为便是!免得小的吃力不讨好。”

  “原来谢姑娘也觉得这番对话毫无意义。啧,这大约是你我唯一的共识。”伏晏话说个不停,脚步却没落下,带着猗苏东穿西绕,进了间无人的屋子,拉好纸门,对着房中的铜镜结起手印,略回首,下巴抬得很高,“说起来,秦凤方才说你对情爱还有憧憬,不是真的吧?”

  猗苏滞了滞:“这不是君上一时失误造成的误解吗?”

  伏晏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一时失察,令秦凤看到奇怪的场景吧?”

  她干巴巴地道:“该不会……你是故意的?”

  是了,那日伏晏先是贴耳倾听房中动静,不应该没有察觉两人朝后院而来。这厮算计好时间,就是为了让秦凤大受刺激,让她有口吐真言的契机。可他又是如何猜测到国公府有这方面的秘密?

  “就因为这个,我被打了啊……”猗苏不自觉低语。

  “就因为这个无聊的真相,本座还被那个胡须都开始秃了还喜欢捋胡子装清高的男人侮辱了。”伏晏比她还激动,语速快得令人发指。

  “明显是我比较惨啊,这是工伤,要补偿!”

  伏晏似笑非笑地从睫毛底下瞧她:“药都给了,脸也好了,谈什么补偿。”

  敢情那瓶药都是计算内的消耗,和关心毫不搭界?原本稍稍改善的观感顿时堕入冰点以下:恶劣的人渣性格一辈子都不可能改!

  “啊,就是因为谢姑娘蠢成这样,所以才会和黄毛丫头似地憧、憬、情、爱。我说,该不会你从九魇回来还留在冥府,是因为什么旧情人吧?虽然我不觉得你会有这种东西。”

  伏晏嘲讽的神情凉薄,言语仿佛化作冰锥刺得猗苏清醒而痛极。

  可只有这点,容不得他,唯独容不得他嘲笑。

  猗苏冷冷道:“我是在等人,这与君上并无干系罢。”

  “哦?什么人?”伏晏挑起眉毛,身后的镜面现出波纹。

  她毫不犹豫地将伏晏往镜子里一推,紧跟着跨入镜中,将回答轻声说给自己听:

  “恩人。”

  将她自毫无生气的绝望中拯救出的恩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喜欢大清早更新,所以以后都会是7:30更新,大家么么哒

  【小剧场】

  (半个月后)

  猗苏:我觉得我还是吃亏了。

  阿丹:?

  猗苏:就算赔了工伤,某个恶劣男还职场骚扰我,所以还是我吃亏啊啊啊啊啊!

  阿丹:你不用嚎那么大声,大家都知道了。而且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你的反射弧真的可以绕冥府三周了。

  猗苏:_(:з」∠)_

  ☆、君上二出手

  猗苏是被镜子抛出来的,是以姿态颇为狼狈,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伏晏在她前头离开,因此猗苏没能观赏到他的丑态,反而只能被冥君大人俯视着嘲弄:“原来谢姑娘有特殊的着陆技巧。”

  猗苏哼了一声,扶着腰坐起身:“容小的先回家恢复一下元气,再去和秦凤分说。”

  “哟?这次不闹辞职了?”伏晏一脸揶揄。

  “在下好歹还有些担当,这事一完就走人!”

  伏晏嗤笑:“不等你那什么恩人了?”

  猗苏瞬时敛了神情,冷淡道:“离开冥府同辞职是两回事罢?”

  伏晏只看她一眼,并未继续话题,转头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如意道:“收拾就交给你了。”

  猗苏也不再理他,自顾自离开蒿里宫,回到三千桥,和阿丹交代几句,就钻入水洞中休息。

  不想,猗苏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只觉得疲惫。

  才要出门,便有上里的差役来传话,说是君上已经将秦凤请到梁父宫说话,令猗苏不必再费周折去寻她。这虽是为了避向桐耳目,毕竟也是方便了猗苏,因而她也就欣然直往上里而去。

  伏晏用的是间会客偏厅,开门进去,秦凤还没到,反而是伏晏适意地歪在靠枕上,冲猗苏一抬下巴:“想好说词没有?”

  “没有……”

  “谢姑娘还真的说得出口。”伏晏啧啧数声,却不见恼怒。

  猗苏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眼瞧他:“见招拆招呗,和秦凤辩驳,只要气势上压倒她就成。”

  “道理没错,但谢姑娘真的镇得住场子?”伏晏微微一笑,这一垂眼一弯唇的风度,不得不说好看的紧:“还是说,谢姑娘愿意抛开无谓的同情心,狠狠骂醒秦凤了?”

  猗苏转开头:“若无必要,还是不要讲话说的那般绝。”

  伏晏报以嘲讽的嗤笑:“啧,还是一点长进都无。随你便。”语毕,潇潇洒洒地起身,转进这厅后的里间,显然准备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