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结局(1 / 1)

带上红包群去和亲 小蜜蜂嗡嗡响 690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5章 、结局

  君屹派人在藏华寺附近埋伏了很多天,终于截获了好几次两方来往的书信,在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又将纸条塞回原处,放飞信鸽让鸽子把消息送回。

  这一行径自然是不能缺少一个百发百中弓箭手的相协,用不带箭头的弓箭将鸽子从空中射落,再看完书信,将只受了些轻伤的鸽子养上两天,就能让信鸽重新带上书信回到它原本该去的地方。

  只是这办法到底不能常用,君屹也怕养虎为患,在双方的联系越发紧密后,便令手下模拟纸上笔迹,将其中一张书信的内容做了轻微修改。

  虽只是几字之差,其中内容却是天差地别。大宛原是觉得时候已到,却不知竟是君屹的陷阱。

  具体是如何操作的,秋骊不太清楚,但又过了数日后,外头却传来消息,说是大宛偷偷出兵,偷袭了藏华寺,将藏华寺内数百喇嘛都一一屠尽。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秋骊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

  可看看身侧正拿着本书册,满身都是闲适气息的男人,秋骊脑海里却是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

  藏华寺与大宛的勾结,她是清楚的,即使是各怀鬼胎,那也该是事成之后,可现在本该成为被算计的对象却反而置身事外不在其中,这实在是有些怪异。

  思来想去,好像这件事儿的得益者都该是君屹以及北国。

  她点点头,确定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只是这么大一件事儿干成了,君屹竟然丝毫没透漏出来,若是她,恐怕早就得意洋洋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好心情了。

  不过到底人家是做王的,还是和她这个多是做幕后的不太一样,沉得住气也是一项本领,秋骊对此也只有敬佩。

  好在虽然君屹不是个爱炫耀的,但也是个知无不言的,秋骊倚着他的肩膀,听着君屹说起这事儿的过程来。

  原来在截获了藏华寺与大宛相通的信件后,君屹就开始思忖该如何利用提前知晓的信息借力打力。

  作为一个君主,君屹自然是心有沟壑野心勃勃的,只是大宛对北国并不感兴趣,就如同君屹一般,也看不上大宛那贫瘠的土地,只是若是可以利用大宛的军队来除去藏华寺,那君屹就承认大宛存在是有意义的。

  只是大宛与藏华寺相互勾结,又岂会自相残杀。于是君屹便想了办法,使其因利而争。

  藏华寺想拉下他来,无非是因为他并不怎么信奉活佛,可即使大宛派兵而来,也最多就是抢掠完王宫里的财物就会离开,大宛的王不可能离开大宛来北国定居,北国的土地也没可能引起大宛的觊觎和停留。

  所以即使是计谋成功,在大宛的军队退出后,北国依旧还是需要一个君王,而这个君王的人选,藏华寺也早有了人选,那人就是他的皇叔君睨。

  毕竟前些年皇叔与他的权利争斗,可谓是天下皆知。所以即使现在皇叔表现得顺从很多,但依旧还是有很多人认为皇叔是在蛰伏,至于君睨远传于外的爱护妻子等传闻,则是被这些人选择性的遗忘了。

  习惯性以己度人的他们,自然是不会明白一个丈夫对于妻子的恢复健康能有多欢喜,也不会懂得有人会因为有了希望便不会再去追求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被寄予厚望的君睨显然早已经没有野心,只是藏华寺的喇嘛们不相信,大宛的王也不会信。

  他们秘密接触了君睨,将想法透漏给了对方,承诺君睨未来可以登上王位,并要求对方能与他们里应外合。

  在他们眼里,君睨是个绝佳的合作对象,因为君睨早年因为妻子的身体,甚至连最不屑的求神问佛都是有做过的,藏华寺里的喇嘛们认为君睨既然有跪拜过活佛,那自然是信奉活佛的,可他们完全不知道,君睨那些年拜过的佛,可能要比藏华寺里的喇嘛人数都要多了。

  藏华寺自以为给自己寻了个虔诚的信奉者,而大宛就是完全不在意未来北国谁上位了,反正他们冲进王宫,抢了东西就跑,管他最后谁做了北王,他大宛都是得了利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两方竟达成了共识。而被他们认为会全力配合的君睨,却是在第二日的夜里就秘密进了王宫,把一切都抖搂给了君屹。

  毕竟若是娜日苏真的去了,他总要找些事儿来让自己有活下去的念头,即使是做行尸走肉,君睨也想要做那个位置最高的人。

  而现在,娜日苏的身体越发的好了,现在还有了孩子,以后的日子可以说是越来越好,盼头也越发的让人憧憬,君睨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筹谋那些有的没的。

  他现在可是有妻有子万事足,每天都恨不得啥都不干,只陪着自己的妻儿。

  秋骊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事儿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藏华寺的谋算出了岔子,若是她未曾得到藏华寺与大宛勾结的消息,以及皇婶的身体依旧不好,皇叔君睨可能真的会起心思。

  只是在秋骊这样想时,君屹却是摇了摇头。道:“皇叔当初虽然的确觊觎王位,但他不可能和别国联合,既是北国的王室,又岂能屈膝做犬,让外族来我国的疆土上兴风作浪?”

  他与皇叔之间的争斗,再是暗潮涌动也是他们叔侄间的家务事,无论哪方战败,也不会求救他国,这种事儿说得好听些,是联合他国,不好听就是卖国求荣。

  他君家的男儿,可以光明正大的死于刀下,却绝不可能摇尾乞怜与他国共谋自己国家的利益。

  会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对君睨的一种侮辱。

  只是人们往往以己度人,藏华寺里的喇嘛与大宛的王内心里更重利,而不是义,所以他们不会明白有的人即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会想要违背自己的原则。

  秋骊内心里羞愧了一下,虽然他们现在和王叔一家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但她对皇叔还是心存警惕,毕竟皇叔是君屹的皇叔,并不是她的皇叔。而且古代男女大防严重,纵使北国礼教没那么森严,但秋骊与皇叔之间的交流,也着实不多,秋骊对他的了解,大多都是听别人说的。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让大宛的军队去灭了藏华寺里的喇嘛们的?”

  对于这个,秋骊才是最好奇的,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宛与藏华寺之间的关系虽然说不像表面上那样和睦,但也不至于要出军队去将寺里的人都灭掉的程度,纵使藏华寺依旧还是在百姓们的心里有些地位,但遭受这样大的一个打击,恐怕没个几十上百年,藏华寺都无法重新回到辉煌。

  而那时恐怕就会有别的神明去取代它了,毕竟作为神明的地盘,现在居然被人一锅端了。草原上的人们天生来就是在恶劣环境下生长长大的,自然最是慕强,当神明连自己都无法庇护的时候,那么又岂能庇护他人?

  当即在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不少百姓不敢相信,但藏华寺就在那里,空空荡荡的寺庙已经说明了一切。

  秋骊也觉得如果是自己信奉的神若是有一天连自己的金身都被人给偷了,那她也是要好好想一想这个神明是不是还有那个信仰的必要。

  弄出这样一出,似乎既能给藏华寺致命一击,又能推卸责任,把锅全扣在大宛的头上。

  毕竟虽然这场对于藏华寺而言的浩劫会让不少人怀疑活佛的能力,但还是会有不少人诚心信奉活佛,觉得只是神有眨眼的时候,未能注意到罢了,还觉得总有一天活佛会重回巅峰点拨众人。

  对于这些人,秋骊也不好说什么,她不信教,却也不能阻拦别人不信。

  信教也没什么不对,只要是不错恶事,那么有所信仰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但藏华寺的喇嘛们,可不是虔诚的信徒,他们信奉活佛也不过是为了达到谋权谋利的目的罢了。

  而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动手灭了藏华寺喇嘛的,是大宛人。而在大宛,也同样有不少人信奉活佛,就是不知道大宛的王,该如何安抚这些百姓了。

  秋骊幸灾乐祸了半天,便与君屹说起皇婶娜日苏的情况,娜日苏的月份已经不小了,算算日子,恐怕就是这半个月了。

  女人生孩子,如同进一回死门关,尤其是娜日苏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前些年还病了很多年,这些日子虽然养得好,但能不能顺利生产,到底还是不好说。

  君屹对皇婶的状况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叔的精神状态好像还挺不错的,可见皇婶的身体应该还算健康才是。

  两人又说了会儿悄悄话,便熄了灯睡下了。

  “心腹大患”被除,秋骊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天大亮才自然醒来。

  她赖了会儿床,洗漱完吃了早饭。

  昨晚和君屹说到皇婶娜日苏,今日就准备去看看她。

  皇叔皇婶住的地方离王宫有些远,不过因为皇婶娜日苏的身体不好,所以他们很早就没有住在大帐里了。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宅子,秋骊掀开车帘打量着。

  比起王宫来自然是没那么富丽堂皇,但是却也装饰素雅古朴,看起来很有些古韵。

  甚至于要比王宫里专门为她建造的晋国风寝殿都还要有些古风味道,只能说人不可貌相,秋骊之前来过一回,但当时心思在其他地方,并没有仔细看这座宅子。

  秋骊觉得皇叔应该是没有这种品味,所以这宅子的装饰风格,可能是根据皇婶娜日苏的喜好来的。

  来到正门,守门的两个家丁正站在门口轻声说着话,虽然也是在说话,却并没有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身板挺的很直,看起来很有精神。

  一般来说,看一户人家的规矩严不严,一看守卫,二看门房,而皇叔皇婶家的守卫和门房都是规矩的,可见平日里规矩不曾松懈过。

  门房叫来了管家,管家诚惶诚恐的大步赶来,引着秋骊往正房去。

  可能是因为皇婶娜日苏的月份已经不小了,秋骊能明显感觉到府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宅子很大,但是正房离大门的距离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远,猜测可能是因为从前皇婶身体不好,所以特意设计了距离,让人不会过度劳累。

  走到正房,远远的就瞧见门口站着一堆人,秋骊眼尖的看到了被侍女们围在中间的皇婶娜日苏。

  几个月不见,她的变化不小,人丰腴了很多,和之前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大不相同,肉眼可见的健康了很多。

  待走到近前,看清楚对方的脸色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红润而有光泽,瞧模样就知道养得不错。

  “哎呀,今儿是什么好日子,竟把你给盼来了?”

  皇婶娜日苏笑吟吟的走上前来,鼓起的腹部十分显眼。秋骊连忙伸出手来搀住她,笑着回道:“能是个什么好日子呀,还不是昨儿汗王说起皇叔的好面色,我算算日子,您快生了,所以今儿怎么也该来看看您。”

  娜日苏笑得眯起了眼,忍不住用手轻抚自己的肚子。

  “嗐!快甭理他那个傻样,我家那位这些天一阵一阵的,一会儿高兴得不行,一会儿焦虑的不行,弄得我这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这几天都快烦死他了。”

  秋骊也跟着笑,她心里清楚,这是因为随着日子越来越近,所以有些着急上火了,可这种情况多数发生在孕妇身上,没想到到了皇叔皇婶这儿,焦躁不安的反而成了皇叔。

  说到底,还是皇叔太过在意皇婶,这才容易被扰乱了心。

  这对夫妻成亲很久了,可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么亲密恩爱,就连秋骊都有些羡慕,她与君屹目前为止都感情也很好,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时间一长他们的感情会不会有所变化。

  伤春悲秋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儿,秋骊向来不会杞人忧天。未来完全还说不好的事儿,现在就开始苦恼的话,那以后干什么?

  被皇婶娜日苏拉着进来正房,秋骊坐到座位上,和她一起说些家常话,这时侍女们送来了茶点。

  从前北国人喝的茶和晋国人喝的差不多,只不过因为茶很贵,所以也只有贵族能喝得到。后来秋骊喜欢喝咸奶茶,来过王宫的人都有喝过,觉得味道不错,现在还有不少店铺卖起这种咸奶茶,一时间咸奶茶很受欢迎,尤其是做奶茶的青砖茶很便宜,很容易就成了平民百姓们的新宠。

  皇婶这里的奶茶,技术已经很成熟了,里头有黄油的香味儿和炒米的米香。

  秋骊坐车坐了很久,即使穿得很厚,身上还是有些冷,喝了杯热奶茶后,全身都舒坦了。

  “正宗吗?那时候从你那儿喝到这奶茶,我就喜欢得不行,回来以后就让厨房试着弄,不过味道总是差点意思,后来有个厨子发现新街那里有铺子在卖,就问了问,没想到那铺子竟然完全没隐瞒,那厨子回来以后就把这奶茶改了改,喝起来味道就和在宫里喝到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就见娜日苏将一杯奶茶都喝过了,看来是真的喜欢。

  秋骊轻笑,她原本也没打算将奶茶的熬制办法遮遮掩掩,新街的铺子也是她开的,想来那铺子上的伙计是得了老板的意思,所以才会问了就答。

  其实熬个奶茶,到底算不上多有技术含量。就算没人指点,慢慢的也会被人发现。

  秋骊不缺钱,自然也不会捏着这么个小东西藏着掖着,若是能传到百姓家里,让百姓们添一道实惠好喝的茶品,那也是她愿意看到的。

  娜日苏让侍女们再添一杯,秋骊也跟着添了一杯。两人喝着奶茶又说了会儿话。

  秋骊原本以为她今天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却不想竟就是这么巧,喝着奶茶的娜日苏突然惊呼一声,接着便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秋骊:“?”

  目瞪口呆的看着毫无征兆破了羊水的娜日苏被侍女们扶进屋子里,秋骊连忙招呼着人去请大夫和稳婆。

  好在府上也早早的就准备了稳婆和大夫,秋骊进到屋里,看着大汗淋漓但是精神头不错的娜日苏正在奋力的吃着一碗卧了鸡蛋的骨汤面。

  生孩子是场力气活,不吃饱可不行。

  秋骊对此虽然不曾经历过,但是懂得却也不少。

  又过了会儿,稳婆们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招呼着无关人员出屋去。

  碍于秋骊的身份,倒是没有人敢赶她出去。秋骊其实是想出去的,但是皇叔还没回来,这里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无奈秋骊也只得嗅着空气中血腥味,看着咬着帕子狠命用力,表情都有些狰狞了的皇婶努力生孩子。

  女人生孩子是往鬼门关上走一遭,曾经对这方面理论知识较多,实践经验不足的秋骊直面了一场“生死大战”。

  只不过其他的生死战斗,是与别人争斗,而这一场,则是与自己斗。

  吃饱了肚子的皇婶明显体力不错,连着将近半个时辰的竭尽全力,都不见她昏厥过去。

  这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秋骊心下猜测是皇叔君睨回来了,果然…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气喘吁吁,明显是急着回来,一刻都没敢耽误的君睨。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于是人便只离得远远的看了眼娜日苏。发现妻子的情况还好,就连忙去后屋换干净的衣服去了。

  很明显这是早就演练过的样子,还知道衣服不干净时不能接近产妇。

  过了一小会儿,君睨从后屋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看起来整洁又干练的衣服,肃着脸朝娜日苏走来。

  北国的规矩和晋国的有很多都不相同,但是产妇生产时不允许男人在场却是一样的。

  对此秋骊也算是能理解的,女人生孩子恐怕是一辈子中最狼狈的时候,不仅面容不如平时好看,而且还容易大小便失禁。

  要不怎么说做母亲不易,生孩子可不仅仅是疼痛而已,躺在床上生产的那时候,尊严都是远离自己而去的。

  只是可能是早早吩咐过的,稳婆们并没有让君睨出去。而现在这屋里最没用的就成了秋骊,秋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就往外走了走,站在门口静等了起来。

  这时候就体现出府上的规矩是真好了,夫人生子这样的大事儿发生,还能有侍女注意到她,看她老实的站着,心下觉察不妥,立即让人搬了椅子,端了茶点让她坐着等。

  先前站了半天,只是精神紧绷她没注意到,现下有了椅子,她坐下来才发现双腿有些发酸了。

  她来得早,和皇婶说了大约一个时辰的话,现在离吃午饭的时候还早,只是生孩子着实不是个多快的事儿,秋骊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怎么都该是等到皇婶生了孩子再离开才是,半途走了好像有些不妥。

  只是不知道到晚上皇婶能不能生出来,如果还没生,那她晚上该怎么办?

  总不能留宿在这儿吧,虽然府上不至于没有她歇一夜的房间,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屋子里偶尔会有一两道女人痛苦的呜咽声,因着嘴里咬着东西,皇婶再是痛苦,也不能完全叫喊出来。

  秋骊在旁听得胆战心惊,但好在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稳婆也说皇婶的胎位很正,不出意外一定会母子平安。

  虽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安皇婶的心,但秋骊内心里诚恳的希望皇婶能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皇婶前半辈子虽然也算是除了一具虚弱的身体外几乎没有什么不顺,但有一具像这般顿顿喝药如流水,走几步就会喘得上不来气得身体,就足以让其他的顺遂都变成不顺。

  这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若是再…

  秋骊一时间心绪复杂了起来,先前皇婶的身体变好,自然不只是因为大夫们开的养身方子,她也是出了力的。

  可是即使秋骊再次相助,皇婶也会因为之前已经用过一次不再有用了。

  一时间秋骊的脑海里翻江倒海了起来,各种的胡思乱想。

  稍不注意,时间就已然飞速流逝。直到侍女端来新的茶点,秋骊才惊觉她已经枯坐了近两个时辰。

  正想站起来去里头看看情况,一个小侍女走了过来,说是汗王来了。

  惊讶于君屹的到来,秋骊从一侧的偏门走了出去,在正房的廊下看到了君屹。

  “你怎么过来了?”

  秋骊看到他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不像她,同是女眷在这时候留下其实是很正常的,但君屹是男子,他来这里既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要分主人家的神过来招待他。

  也好在皇叔的地位在那里,此时又并非寻常时候,忽略了君屹,倒是也不会有什么人多说什么。

  君屹轻揽着秋骊,轻声道:“许久不见你归来,便使了人来问,听闻皇婶生产,我便前来看一看,皇婶可好?你…累不累?。”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秋骊。

  君屹对女子生产的状况知道的不多,只清楚等待最是磨人,自然担心会让妻子疲累。对此秋骊也知晓,便放柔了神色,温声回道:“我没事儿,皇婶那里也一切顺利,你别担心。”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就见府上的下人搬来了椅子,让两人在廊下坐会儿。

  这时候皇叔君睨自然是顾不上他们,两个成年人也不是需要人不错眼盯着的,他们坐在廊下,身上披上了厚毛毯,怀里还捧着汤婆子,伴随着吹拂在廊下的微风,感觉竟然还挺舒服。

  因着离得远,他们也只能看到府上的下人行色匆匆,女子生产时的精疲力竭和痛呼声没法直面,秋骊的神色放松很多,但依旧还是会被下人们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给吓到。

  只是她毕竟也是看过很多类似情况的,多少心里有所准备,倒是君屹,是真真切切的被惊到了。作为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男儿,君屹自然是受过很多伤,但那些伤再是让他命悬一线,也不曾有这么多的血流出。

  此时一盆盆被血染红的水直晃晃的展现在他面前,着实让他感受到了女人生孩子到底有多危险。

  秋骊拍了拍他的胳膊以表安抚,心里却是在想明天该去看看老王后。经过这么一遭秋骊很是感慨女子生产的不易,只是秋骊没什么亲情缘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母亲都是够不着的。

  但君屹的母亲还在,老王后人性情温和,秋骊也喜欢同她说话。

  看完老王后,秋骊便想接青梅来王宫里住几日,青梅的月份离生产还有些时候,但秋骊也担心日后她生产会遭罪,就想看看能不能给她弄点东西让她能顺利生产。

  来到异世三年多,秋骊与红包群里的群友们也算是合作互赢,他们彼此间都有需要但是那个位面寻不到或者是珍惜的东西,秋骊这儿别的没有,但是粮食充足,古法制作的美食也是管够。

  虽然看着好像没有群友们给的东西珍贵,但对于群友们而言,所给予的东西,就像是秋骊付出的东西一样,都是份量充足且日常可见的。

  对此,秋骊的心里才会坦荡荡不会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两个人静静的等,就想着等到天黑,还是得回宫里去,不然待在这里,好像还有些添乱的意思。

  只是没等到天彻底黑,就在夕阳余晖马上就是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之前还静谧无声的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屋子里也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秋骊和君屹两个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看着被打开的房门面露惊喜。

  经验再是不足的两人也是清楚生孩子有多耗时间,即使是顺产生上个三天三夜的都大有人在,而现在,秋骊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她也就等了一共四个时辰左右,这个时常即使是在现代有医生协助的,都可以说声快了。

  冬日里寒冷,孩子不方便抱出来。秋骊两人就去了偏房,等着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给君屹瞧瞧。秋骊是女子,所以还能去看一眼皇婶娜日苏的状态,小娃儿生得倒是和皇叔君睨有些像,虽然因为才出生,五官都还有些扁,皮肤也因为发红活像个褪了毛的鸡崽子。

  但一听那中气十足的啼哭声,以及握起的小拳头在半空中挥舞得过于起劲儿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个很健康的小娃儿。

  “哇!这小拳头好小呀。”

  这还是秋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