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是醉了酒,第二回是我怕你被补药伤了身子,所以才帮你。而且……那时候你还没长这么高呢,个子也和我差不多,所以我才不害怕……”(1 / 1)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堇色蝉 6455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是醉了酒,第二回是我怕你被补药伤了身子,所以才帮你。而且……那时候你还没长这么高呢,个子也和我差不多,所以我才不害怕……”

  那时候只是个青涩的少年,天可怜见,任她怎么欺负都可以。

  现在已经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身形比她大了一圈不止,又有官职在身,不怒自威,叫她怎么敢胡乱动手呢。

  她把缘由解释的很清楚,江昭元听了却失落的垂下眼眸,咬着下唇道:“原来清清喜欢我少年时的样子,如今长了个子,身子也不如先前秀气,入不得清清的眼了。”

  精致绝美的容颜渐渐失了光彩,像是被无情抛弃的痴情郎,连圈在她腰间的手都松开了。

  玉黎清心中一紧,暗生羞愧,说的她好像是只爱戏弄少年郎似的。

  慌忙回身抱他,抬头道:“你现在也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希望这样能平复他的心情。

  自己掉眼泪不过是平常事,可要是因为她让江昭元伤心得哭了,那她才真是要心疼坏了。

  低下来的容颜超尘脱俗,说是仙君下凡也不为过,雪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细密的睫毛忽闪忽闪,一双桃花眼含羞带怯,在暗处,眸色漆黑乌亮,轻抿着红润的唇,腼腆道:“清清也好看。”

  只这么看着他,心中便动摇着坚持不下去了——他真是太黏人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这是她的未婚夫呢。

  既是她的人,怎能放着不管。

  扭捏着缩了一下手指,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小声道:“我帮你这回就是了,但只这一回,再不能有下回了。”

  “嗯。”青年温顺着点点头,脸颊染上淡淡的薄红,懂事的拨开了余下的衣衫。

  夜里少有人走动,园子里的虫鸣格外明显,夹杂在虫鸣声中的脚步声渐渐走来。

  人到林外,方毅抬手拦住:“请止步。”

  来人便是今天下午过来的那一帮官员中的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停下脚步,主动求问:“不知江大人可在里面?我们有要事禀报。”

  方毅回道:“大人已经准备休息了,再要紧的事也得推到明天,若您实在等不及,可以先告诉我,等方便的时候,我会去禀报大人。”

  “不行,此时一定要亲口告诉大人。”

  官员固执地回答,抬头看了一眼精致的小楼,二楼上还亮着火光呢——江大人还没睡。

  “大人现在不方便听您说话。”方毅拦着他,不让他上前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拦,官员显然不耐烦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人借故离开,不过是随口编了个谎,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国家政事耽误不得,我要去见江大人!”

  一边说着就要从方毅身旁绕过去,可惜仍未得逞,被拦了下来。

  方毅清咳了一声:“您误会了,大人并未说谎,他如今的确是在……”

  “怎么可能?”官员皱起眉头。

  这满朝廷谁不知道江昭元不近女色,先前有人为了拉拢他送了几个美女过来,竟被他挨个赎了身,安排着嫁给了守城门的将士,这番借花献佛,竟被他笼络到不少将士的忠心。

  人人都以为他洁身自好,无心男女之事,这会儿怎会突然在府里养起了侍妾?

  官员一脸的不相信。

  方毅也是被这些固执的官员给磨得累了,先前陪着大人在中书省便总要应付这些人,如今回了侯府,仍旧躲不过他们。

  他冷言道:“您若是不相信,就自己上去看一眼,只是看过之后的后果,您自己得担着。”

  楼下二人的交谈声传到楼上,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玉黎清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动作不自觉迟缓了些。

  江昭元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哑声道:“清清分什么神呢?专注些,看着我。”

  “楼下好像有人。”她有点担心。

  这阁楼上下通着,只要进了一楼便能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拐过来就能瞧见整个卧房里的景象,以及他们二人……

  “别去管他,方毅会去处理。”江昭元的声音急躁了些,凑上来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声音喑哑,“这种时候,只想着我就好。”

  玉黎清红着脸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楼下的说话声停了,但紧接着便是明显的脚步声,哒,哒,哒——有人踩着楼梯上来了!

  玉黎清左看右看,手忙脚乱,猛地把人按到自己胸膛上,从一旁扯了薄被来,用被子把他整个人直到自己的后背都裹起来,慌张道:“是谁?”

  迈着稳健的步子上楼,官员志在必得。

  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他心下一惊,呆愣着杵在了原地,本以为那些话只是江大人随口胡诌出来的,没想到真的有女人。

  “下官鲁莽了,还请大人恕罪。”官员慌忙退下了台阶去,停在了楼梯拐角处,低着头怎么也不敢往上瞧了。

  虽说私闯江大人的住所是很无礼,但为了政事,他愿意冒这一次险。

  如今却不同了,竟然给他撞见了江大人的私事,这可就严重了。

  官员战战兢兢等着江大人的呵斥,却没听到他的声音,只在顷刻过后,又听到了那声轻柔灵动的女声。

  “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位大人请回去休息吧,江大人也已经睡下了,若真是有要紧事,可以同外头的近侍通禀。”声音从容有度,娇而不媚,听上去是个端方有礼,又识大体的女子。

  “是是,下官这就离开。”官员来不及想太多,赶忙从屋里逃了出来。

  走到方毅身旁时,听到了一声冷哼,像是在嘲讽他不自量力。官员暗暗咽了一口气,还是把事情跟他说了。

  四周恢复安静,玉黎清蜷缩着的身子总算舒展开了,轻轻吐息,“吓死我了。”

  还好他没上来,不然给人看见了可怎么了得呢。

  这些官员不是最讲礼仪廉耻吗,怎会如此鲁莽无礼,失了文人气度。

  深呼吸一口,胸膛缓缓的起伏着,伏在她身上的青年却闷哼着没有应声。

  刚才也是,那个官员都要上楼来了,还好她反应的快把人遮了起来,江昭元也不说句话呵退他,还是她开口把人请走。

  “你怎么不说话?”玉黎清不悦道,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撑起被沿,露出里头藏着的白玉无瑕的美人,长发披肩,眼神迷蒙,红润的脸颊埋//在她锁骨上,痴迷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勾起一个撩人的魅眼,用近乎喘息的声音说:“清清,我们继续吧。”

  玉黎清躲了一下视线。

  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有点紧绷绷的,还有点甜甜的感觉。

  转回视线来看着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

  聚在前院的官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七八个人站在前厅上,连江明远都不胜其烦,找了个借口暂时退回后院,让这帮热气上头的官员们冷静冷静。

  燕王落了罪,连带着其党羽也跟着被调查,甚至查到了两位尚书头上。

  朝廷不稳,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除了皇上和丞相大人,最为重要的便是江大人的选择,尽管他年纪轻轻初入官场,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除了几个最顽固的老臣之外,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先前又被揭露出有人对江大人下杀手,始作俑者也没能得善终。

  中书省的官员都要遵从丞相大人的决定,而丞相大人年纪大了,平日里又时常得到皇上召见,他们这些四品五品的官员,很难直接面见丞相,便转而服从丞相之下的江昭元。

  燕王究竟会不会彻底倒台,再无翻身的机会,两位小皇子,又该立谁做太子。

  皇上的身体日益变差,朝中局势骤变很可能只在一瞬间,最要命的是,就在刚刚才知晓——怀王回京了!

  几乎没有半点风声,怀王就这么回到了梁京,住进了王府,他手上可是有着三十万大军驻扎在岭南,此次回京,难道是有心于皇位?

  怀王并非皇帝的子嗣,在这种时候回京,怎能不让人忧心。

  “若是江大人不给个决断出来,我今夜只怕睡不着了。”一人叹气道。

  几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讨论着,过了一会儿,先前那个大着胆子闯进后院去寻江大人的官员,总算回来了。

  他走上前厅来,气息不稳。

  一人上去扶他,担忧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剩下的人急忙围上去,“江大人怎么说的,究竟要如何处置那帮乱党?又要如何应对怀王回京一事?”

  “你快说话呀,你再不说,我亲自去找江大人问。”有人冲动着也要往后院去。

  那官员匆忙拉住他:“快别过去了,江大人要休息了。”

  他却道:“休息不休息有什么要紧的,把正事做完再休息也不迟。”

  先前在中书省里日日熬夜也是有的,江大人对政务很是上心,如今出了此等要事,大人怎会置之不理呢。

  那官员犹豫着开口:“江大人他在……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闻言,官员们纷纷变了脸色。

  “什么?”

  “怎么可能!你眼花了吧。”

  “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被江大人劝着来一起哄我们呢?”

  那官员垂眸道:“他们一同睡在阁楼上,我还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默契的安静了片刻后,一人开口小声道:“这……还以为江大人是个洁身自好的,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

  另一人勉强笑了两声,“这样也好,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偷腥?”其他人转头看向他。

  那人解释说:“你们都不知道吗,江大人有个未婚妻,是老侯爷给他定下的,好像是个富商家的姑娘,只是不知名姓,好像是扬州苏州那边的。”

  闻言,几人顿在了原地。

  一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紧张道:“江大人行为不检,此事若是传到燕王耳朵里,岂不是又给了他反将一军的机会。”

  另一人赶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反驳道:“什么行为不检,你们又没有亲眼看到,快别乱说,当心给江大人听见,咱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先前那个进后院的小声嘟囔着:“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那档子事儿还能有什么。”

  一般上到五十,下到三十多的官员,就这么在别人家的院子里,聊起了顶头上司的私密事。

  “咳咳。”敞开的门外传来了两声咳嗽。

  江明远走了进来,看着这帮无头苍蝇一样急躁着的官员,冷眼道:“诸位大人还没走呢?”

  “这就要走了,劳烦侯爷了。”众人挨个作揖行礼。

  江明远没好气的看着他们,厌烦道:“诸位大人日后多少该注意些,本候虽然喜欢待客,但舍弟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诸位应该也知道他的脾气,近来他身体欠佳,情绪不稳,诸位大人还是躲着些比较好。”

  “是是,多谢侯爷提醒。”官员们点头弯腰,走出了前厅,在家丁的引路下离开了侯府。

  眼看着他们挨个走出去,江明远心里才舒坦的些,想起刚才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偷腥”,忽然意识到什么,问身旁的小厮。

  “昭元去了听雨阁?”

  小厮点点头,“嗯,这会儿也没见出来,像是要宿在那儿了。”

  江明远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听雨阁里住着谁,小厮也心知肚明,提议道:“那侯爷要不要去提醒提醒?”

  江明远思考了一会儿,严肃的面容渐渐放松下来,轻声道:“清儿是个心里有谱的,就算昭元兴致上来想发疯,也得看清儿愿不愿意。”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在心上人那里吃瘪,江明远就忍不住嘴角勾笑。

  小厮见了,更是称奇:“真是奇事,自从玉姑娘来了府上,侯爷和二公子脸上的笑都变多了,尤其是二公子,先前一张冷脸吓得人直哆嗦,这几天看着可有人气儿多了。”

  “能有个人治住他,才真是奇事。”江明远赞叹着,回身往后院去了。

  小厮跟在他身旁,看到四周无人才敢问:“这玉姑娘是不是先前老侯爷为二公子定下的……”

  府里鲜少有人知道玉黎清的身份,只当她是来借宿的客人。小厮跟在侯爷身边,这几天也能看出侯爷和二公子对待玉姑娘的态度很是不同,才有了这猜想。

  江明远没有转头看他,直视着前路,冷声道:“不该你说的话就不要说。”

  看到侯爷的态度,小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低头,“是,奴才知道了。”

  时至夜半,前院后院的灯都熄了大半,侯府才总算安静下来。

  烛火被吹灭,听雨阁中一片昏暗。

  身段清俊的美人侧卧在心上人臂弯里,用暧昧沙哑的声音悄声赞叹着:“清清,你好厉害啊,弄得我……”

  “住口。”玉黎清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闷声道,“当心我把你踢下去。”

  “你舍得吗?”美人香肩半露,黏人的小狗似的往她怀里拱,幸福道,“我可是你的人了。”

  “你!”玉黎清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他,嘱咐说,“这种话你私下说说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在外头乱说。”

  江昭元抿了抿唇,眼神无辜又带着些怨念,像是在责怪她的不解风情。

  玉黎清知道自己没办法跟他动怒,只得折中妥协,“好了好了,快睡吧。”

  侧过身来,就着他窝在她怀里的姿势抱住他的臂肩,拥他入眠。

  ——

  第二天下午,将近黄昏时分,府里有人来传话,说是户部的人请玉黎清过去一趟。

  玉黎清知道是自家布匹的事出了结果,赶紧换了身衣裳出门。

  人到户部,丫鬟和护卫都被拦在外面,只请她一人进去。

  如昨日那样被人带着进了屋里去,只是这回,里头没有办公的文官,只有在等她户部的侍郎。

  看到人来了,侍郎也不说废话,直言:“昨日派人将仓库查了一遍,一直查到今天早上。你家的布料的确没有问题,是有人用了劣质的布料替换了一批,才会出现抽丝的问题。”

  听到自家的布料没问题,玉黎清松了一口气,但听他说是有人动手脚,又不免担忧起来,“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户部侍郎坐在书案后,平淡道:“替换货物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只是他说背后无人指使,刚刚已经被送去蹲大牢了。”

  “这……”玉黎清不解,他是真的无人指使,还是咬死了不敢暴露身后人呢……

  “我只能跟你说这些。”侍郎抬头看她一眼,轻声道,“剩下的事我也爱莫能助。”

  “您能秉公处理此事已经算是帮民女主持公道了。”玉黎清拱手道谢,随即告辞,“民女就不打扰大人,先行退下了。”

  “你去吧。”侍郎低下头,没再看她。

  他已经大概能猜到,眼前这姑娘与江家的关系,如今朝廷不稳,处处都有事要忙,他并不打算选边站,只能做好该做的,剩下的顺其自然。

  从户部出来,若若紧张的迎上来,“小姐,侍郎大人怎么说?”

  玉黎清欣慰道:“布料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真是太好了。”若若开心的笑着。

  玉黎清拉着她一起走远了些,才小声说:“可侍郎大人也说,这件事是有人栽赃嫁祸,想让我们玉家背上罪责。”

  “啊?是谁会这么做,咱家也没得罪梁京里的人啊。”若若眉头不解。

  玉黎清默默思量,“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咱家和江家的关系,故意利用我们来对付江昭元。”

  沿着墙边走,街上行人不多,她便走得慢些,认真思量。

  玉家只是众多富商中不起眼的一家,玉家与江家缔结婚约一事,也只有双方的家人知晓,并不多外传,外人就算知晓,也不会准确的知道门户姓名。

  难道是燕王?

  先前他派人去过扬州,会不会是他们。

  可是……那些人都死了呀,难道是在出事前把信息送回了梁京?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是燕王要害他们。

  专注的思考着,拐进了人少的街巷,没注意到身前有个人影越来越近,直至人到身前,玉黎清才猛的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人。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失语。

  那人看到她却露出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笑道:“你果然来了。”

  玉黎清后退半步,疑惑道:“周嫣?你怎么会在这儿?”

  眼前的女子穿着娇艳的衣裳,挽起的发髻上别着金玉的发饰,额前留了一缕柔发,堪堪别到耳后,娇媚无双。

  记忆中周嫣虽然性情张扬,却也从未有过这样媚色的装扮,近一年未见,不成想她变化这么大。

  周嫣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反说:“我就知道,你家的货出了问题,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是你?”玉黎清猛然意识到。

  要想找模样相似,但质量天差地别的布料替换,必然是熟悉布料的人才能办得到,不然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你就没想到是我吗?”周嫣的笑容变得扭曲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我如今是燕王的侍妾?”

  来者不善,身后的两个护卫已经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比起警惕,玉黎清心中更多的是不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家?难道我有哪里得罪过你,还是说是燕王逼迫你这样做的?”

  周嫣轻佻的笑着,“逼迫不逼迫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想做什么从来由不得自己。”

  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至于你哪里得罪过我,难道你不记得了?当初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就与杜公子互通情肠,嫁做人妇,又怎会落到如今为人侍妾的地步。”

  玉黎清分辨道:“杜公子若是真心喜欢你,早在你被送进京之前就该去提亲,而你为人侍妾也是你父兄的安排,我一个外人如何能干涉你的婚姻大事。”

  听她说的理直气壮,周嫣越发不能镇定,指责她:“若不是你去参加皇商酌选,我们家也不会生意惨淡,我父亲又怎么会把我献给燕王。”

  满腔怨怼,一步一步朝她逼近,“你敢说我落到现在这种田地,与你无关?”

  身后的护卫见状不妙,要上来拦下周嫣,却被玉黎清抬手挡在身后。

  玉黎清没有半分退却,昂首挺胸的直视着昔日的同窗,说道:“你这是谬论,布行生意不好就该想着如何让生意变好,而不是去攀附权贵,卖女求荣。”

  “周嫣,你我同窗一场,我虽一直与你斗嘴,却并未恨过你。”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容易,但你也该清醒些,你可以怪父亲兄长不在乎你的婚事,怪杜公子无情无义,甚至怪燕王待你不善,唯独不能把你的苦痛归咎到我身上。”

  周嫣后退半步,冷笑一声,“事情已成定局,你想怎么说都行,咱们出身差不多,凭什么你就能嫁进侯府做正头夫人,而我就只能做个侍妾?”

  听她说这种话,玉黎清心中更为凄凉。

  当初,周嫣可是连江昭元都瞧不上眼,心比天高,如今遭了难,却还是想着攀比嫉妒,已然被怨念蒙蔽了双眼。

  她替她感到不值,轻语道:“我听人说,燕王被罚了禁足,你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吧。”

  “少在这假惺惺。”周嫣扭过头去。

  玉黎清考虑一会儿,认真道:“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帮你离开燕王,回到扬州重新开始。”

  “重新来过?说的好听。”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周嫣嘲笑几声,面容渐渐冷下来,自嘲道,“如今我身子已经坏了,还有谁肯要我。”

  玉黎清安慰她说:“就算失了清白,也并非不能再定姻缘。”

  “你听不懂吗?”周嫣抬起眸子,心如死灰,“我的身子坏了,别说生儿育女,只怕寿命也没多少年。”

  “……怎会这样?”玉黎清一脸震惊。

  好好的一个人,进京不到一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对啊,你的江公子把你护的那样好,你当然不知道。”看着她惊讶中带着恐惧的模样,周嫣总算觉得舒心了些。

  她的一生本来耀眼夺目,如果不是玉黎清,她又怎么会失了光彩,沦落到如此地步。

  周嫣不甘心,不甘心只有自己如此悲苦,冷言道,“你要不要听一听,王爷是如何让人折辱于我,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在我身上都做了什么下作事?”

  玉黎清害怕着往后退。

  若若猛的冲上来把周嫣推开,“你别过来!”

  周嫣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半步,伸手扶住墙才让稳住身子。

  见她们惧怕自己,心中又是爽快又是凄凉,可玉黎清没有逃开,反而对她说:“哪怕是这样……只要有门手艺,就能活下去。你不是很会绣花吗,只要你愿意,总有办法重新开始。”

  真是天真啊。

  周嫣冷笑一声,捂着脸,表情扭曲。

  也对,玉黎清从小就聪明,学什么一点就通,父母对她万般宠爱,就算母亲去世,她的父亲也没有再娶,把她当成宝贝宠着,如今又有了一个能为她遮风避雨的未婚夫江昭元,她当然有天真的资本。

  可是自己和她不一样。

  周嫣无时无刻不体会着这一点,人和人的命是不一样的,她多么羡慕玉黎清有父母疼爱,而她自己却只是父亲眼中的“赔钱货”。

  她永远也不会像玉黎清一样幸福。

  与其期盼着得到幸福,不如把玉黎清拉下来,看她陷进泥潭中,等到那时候,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周嫣沉重的吐了一口气,故作媚态,笑说:“可是王爷答应我,只要能扳倒江昭元,日后他做了太子,登上皇位,便会封我做妃子呢。”

  玉黎清咬紧了牙关,皱眉道:“那你为何还要来见我?”

  难道不是有话想和她说,难道不是怀念扬州的生活,想向她求救?

  周嫣的回答彻底断绝了她的善念,“我得多看几眼你这清白干净的模样,日后你与江昭元落为阶下囚,我才能痛快呀。”

  原来有些人的心,真的捂不热。

  “啪!”清脆的一响。

  玉黎清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周嫣愣在了原地,捂着自己的脸,半晌没回过神来——玉黎清竟然敢打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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