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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堇色蝉 5852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49章

  黄昏时分,太阳高悬在远山之上, 天边的云彩将阳光折射出深浅不一的颜色,深如橘红,浅如明金, 光彩绚丽。

  街上来往的行人马车络绎不绝, 街边的一家小酒馆里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老板娘手上不忙,见熟人过来, 亲自上来招待,“玉小姐, 带朋友过来啊?今天要来点什么?”

  “上两盘小菜, 再来一盘清口的小瓜, 至于酒水……”玉黎清看向坐在对面的美人,微笑问, “哥哥想喝点什么?”

  她总这样一口一句“哥哥”, 江明远听着总觉得奇怪。

  想着她是商户家的女儿,许是没学过多少规矩, 才这样不拘小节,随心随性。

  听她这样喊, 他心里倒也不讨厌, 倒莫名因为这称呼, 显得两人亲近了许多,真像是自己多了个妹妹似的。

  江明远抬头同老板娘说:“一壶梅子酒便好。”

  站在桌旁的老板娘偷偷看着这位容貌俊秀的青年,不自觉回想起先前在街上见过的, 和玉小姐走在一起的那位少年郎。

  虽然现在这位公子比那位少年郎的容貌稍逊色一筹, 但放在一众青年才俊中已经是难得的美人了。

  老板娘不禁在心里偷笑:玉家小姐真是艳//福不浅。

  “好, 两位稍等一会儿。”老板娘从桌边走开,撩起柜台边上的门帘,走去了后院。

  酒馆里并不吵闹,玉黎清托着半边脸看向江明远,亲近道:“原来哥哥也喜欢吃果酒啊。”

  “随意就好。”江明远看了她一眼,不自然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看着眼前的美人,玉黎清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或许因为他们是兄弟,江明远和江昭元真是太像了,兄弟两个虽然美的各有韵味,但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这冷淡高傲的性子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果说江昭元是个会在外人面前呲牙,但是会跑到她怀里来撒娇的小奶狗,那眼前的江明远更像一只隐匿在林中的白鹿,高傲而神秘。

  现下他们坐的很近,只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可玉黎清依旧没摸清他内里的性子。

  昨日在街上碰见,还觉得此人正直到有些死板,不过他今日主动过来找她,还愿意和她来吃酒,想来也不是个难相处的。

  没过多久,老板娘便把酒水小菜端了上来,“二位请慢用。”

  玉黎清对着她点了下头,“辛苦了。”

  等老板娘走之后,她端起酒壶来为江明远斟酒,闲聊似的说着:“老板娘也是个爱吃淡酒的人,她酿的果酒甚有滋味,哥哥尝尝。”

  说着,将酒杯双手递给他。

  她本就不是个爱与人交恶的性子,尤其眼前这位还是江昭元的兄长,那自然也是她的兄长,她理所应当该应殷勤些,给兄长留个好印象。

  虽然前世曾经听过江昭元“弑父杀兄”这样的话,但玉黎清并不全信。

  先前江昭元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说过,他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那时她还好奇江家的人到底是怎样的脾气秉性,如今有机会接触,自然要多了解。

  如果江明远并非恶人,或许她还能帮着撮合一下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兄弟之间感情好了,也能多一个人来疼爱江昭元,再不济,倘若以后真的发生什么命案,也不会有人把这“弑父杀兄”的罪名强加到江昭元头上。

  想到这里,玉黎清主动问:“哥哥想和我说什么?”

  江明远端起酒杯来浅尝了一口,随后缓缓道:“我听说昭元如今借住在贵府,想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他并不正眼看玉黎清,垂眸说:“我打算在扬州为他租个院子,让他搬出来。”

  这是在……关心江昭元吗?

  玉黎清心中微喜,反道:“小公子他乖巧识礼,还帮了我家很多忙,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况且离着明年也没有几个月了,贸然让他搬走,会影响他读书的。”

  听到少女提起江昭元时的语气欢快明朗,江明远更觉得自家弟弟与她不是一路人。

  提醒道:“你不了解他。”

  在少女疑惑的眼神中,江明远冷声道:“昭元他从小便人情淡薄,自私自利……我与他是虽是兄弟,他却不把我当长兄看待。”

  说着,冷淡的语气中添了几分失落。

  前半句好像是在厌恶江昭元的脾气,到了后半句,玉黎清却听出了他作为一个兄长,在埋怨自家弟弟不亲近他。

  越听越觉得有趣,原来江哥哥表面上冷言冷语,心里还是有柔软的地方。

  她热切道:“或许他从前是那样,但如今他已经有所改变了,我可以带您回府上,你们兄弟也能坐下来聊一聊。”

  江明远依旧不看她,余光瞥见少女天真的笑容,心中便忍不住可惜。

  先前只以为玉家上赶着和他家结亲,就只是为了攀附他们侯府的身份,如今见了玉黎清,说上话,才知道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

  以她这样的秉性,嫁进江家来并无不可,只是长久的与昭元在一起,怕是会被当成宠物,绑在手心里把玩。

  江明远了解江昭元的脾气,知道他干得出这种事。

  隐晦道:“你不明白,我们江家的事很复杂。”

  “有多复杂?”玉黎清歪过头问他,又微笑道,“我只是个外人,对江家的事不过一知半解,但我和江昭元相处了很久,我知道他的脾气,他是有些不好相处,但如果能真心对待他,还是能换得他的信任。”

  她越是这样乐观,江明远便越觉得可惜,他能看出眼前的少女是真的喜欢江昭元,但这份喜欢只怕也是他的好弟弟用尽手段谋来的。

  算计来的感情总是脆弱的。

  江明远看不惯自己的弟弟总这样谋算人心,父母亲情,兄弟感情,他都不放在眼中,如今连男女之情也成了他利用的棋子。

  好意提醒她:“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啊?”玉黎清有点没反应过来,只得端起酒杯,喝几口酸甜的梅子酒,掩饰自己的困惑。

  夕阳透过云彩落下一片金色的光芒,窗外的长街上长长的影子不断的移动,一墙之隔的酒馆内,身着墨绿的美人神色凝重,薄红的唇开口道。

  “小时候我也以为他只是个脾气冷淡的孩子,又因为他母亲去的早,所以并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仍旧秉性不改,将我视作仇敌一般。”

  玉黎清有点听不懂,他明明是关心江昭元的,可为什么总要说他们关系不好呢,还总强调江昭元的人品不好。

  她小声问:“哥哥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江明远答:“昨日街上,我见你是个心善的,后来知道你是玉家小姐,才找你说这些。”

  玉黎清认真思考了一会。

  当初父亲把她送去读私塾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对先生说她又调皮又爱玩,请先生担待,父亲还说自己管不了她,希望先生多用心。

  现在江明远对她说这些话,也像是在说自己管束不了弟弟,所以希望她多上点心。

  哦——原来如此。

  真不愧是梁京来的人,这么简单的意思非要拐弯抹角的说。若不是她脑瓜子还算聪明,只怕还理解不了哥哥话里的意思呢。

  她对着江明远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所以说……哥哥是想让我劝江昭元改一改脾气,对哥哥尊重些?”

  江明远微微睁大了眼睛,立马侧过头去拒绝,“不需要。”

  没一会儿又转回头来,不情愿的问:“若是你说的话,他会听吗?”

  玉黎清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唇,谦虚道:“应当能听进去几句。”

  听到这样不确定的回答,江明远立马把头扭过去,轻哼一声,“那也不需要。”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玉黎清知道自己是理解对了,捧起自己的酒杯凑到他的酒杯边碰了一下,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玉府里正在准备晚饭。

  回到府里的少年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怒气,连进来收拾院子的丫鬟都不敢久留,打扫好了便匆匆离去。

  江公子人生的那么好看又聪明,是个人都想多看两眼。

  但玉府里的丫鬟们却并不很喜欢这位未来的姑爷。

  他脾气冷的像坚冰似的,平日里还格外挑剔,书架不许人动,哪怕在打扫的时候动了一下他房间里的摆设,都能被他敏锐的发现,然后呵斥一声,不许再进他房间打扫。

  他若是一直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在小姐面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脾气不知道软了多少,连说话语气都更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脾气太古怪了。

  今日见公子脸色不好,丫鬟们纷纷退去,生怕自己被江公子的怒气波及。

  江昭元走进卧房,重重的把门摔上。

  他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反手握住架子上摆着的花瓶,生生的将瓶颈捏碎,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整个花瓶四分五裂,被他握紧手中的碎瓷片亦在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江明远,他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找清清,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偏要过来抢他的东西。

  只是如此,还不至于让他如此愤怒。

  让他更为不甘心的是,清清竟然跟江明远走了!他们才见了几面,为何如此熟络,她要和江明远一起吃酒,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说,是故意背着他?

  心思越深究越堕落,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挣扎在痛苦与愤怒之中。

  昨日还喂他糖吃,今日便同别的男人去吃酒了。

  为什么不带他去?

  上回去乐坊,还是他处心积虑求着清清去的,他知道清清有自己的事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分给他,虽然不高兴,但也愿意为她忍着。

  可今天,就让他亲眼看到那一幕。

  他总是觉得不安,总要一次又一次的从她身上得到爱意,才能确认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方毅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听见了花瓶碎裂的声音,赶忙走进来,推开门看见一地的碎瓷片,公子手里还攥着碾成粉的瓷,没敢多问。

  低下身子,禀告说:“公子,小姐昨日在街上见的人是……大公子,而且,她跟大公子去酒馆吃酒了。”

  江昭元咬牙道,“我知道,我都看见了。”

  尽管听出公子已经怒不可遏,方毅还是要尽忠职守的将影卫们收集来的信息尽数报给他。

  “大公子这趟来扬州是为户部办公事,现在住在驿馆里,随行的不过二十人,说是只停留半个月。”

  “嗯。”江昭元冷冷的应了一声。

  方毅小心问:“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少年的眸子在昏暗的黄昏中黯淡无光,松开手心的粉末,任它们撒到地上溅起一片尘埃,阴鸷的眼神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锋利的刃口,能在合适的力度上将人一击毙命。

  他脑中不断的思考着,胸膛中憋闷的血液仿佛不能流通一般,堵在心脏里,让他越坠越深。

  并未沉默太久,江昭元的声音渐渐冷静下来,低声吩咐:“将我的短刀取来。”

  闻言,方毅猛的睁大了眼睛。

  难道……公子是要……

  他不敢问也不敢想,更不敢有过多犹豫,应下了吩咐,走出房间去。

  太阳落山之后,微凉的夜色笼罩了扬州城,今夜无月,繁星漫天,抬头能瞧见横亘在天空中的银河,亮闪闪的,像一条缀满宝石的轻纱带。

  回到府里时,玉黎清心情不错,她迫不及待想要跟江昭元说她见到了江明远,告诉他,他的兄长并不是真的对他冷漠,只是不习惯他的处事方式,所以才渐行渐远。

  江昭元不是一直很想要家人吗,如果能帮他们兄弟解开心结,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她心情激动,用晚饭的时候却没见到少年的身影,问起来时,丫鬟们只说江公子在屋里读书,晚饭已经简单用过了。

  心里藏着事,吃饭也格外麻利。

  玉天磊见她今天吃饭这么快,问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吃这么快,当心噎着。”

  “没,没什么。”玉黎清这才稍微放慢了些。

  她倒是想和父亲聊一聊今天的事,但是新布料还在染坊里染着,没能拿到足以与周家布料媲美的成品,就不敢在父亲面前泄露自己想要参选皇商酌选的心思。

  至于见过江明远的事,则是他亲口叮嘱了不许告诉旁人。因着他来到扬州有公事要办,不好泄露行踪,所以要格外保密。

  想来想去,只能问父亲:“父亲,你知道周家的事吗?”

  玉天磊夹菜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正常,“怎么突然问周家?”

  玉黎清随口道:“我今天中午碰见了周嫣,她情绪有点激动,还骂我不安分……我想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茬,所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

  “她呀……”玉天磊犹豫了一下。

  他本不是个爱听闲事的人,只是玉家和周家算是有竞争关系,前几天恰巧有人把周家的丑事当笑话说给他听。

  他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觉得这事儿不算光彩,才故意没和清儿说。

  没想到周嫣出了那种事还不收敛,竟然跑过来训斥清儿。

  玉天磊只得道:“前几天,周嫣与一位公子私会,被她三位兄长抓了个正着,带回家里去跪了两天的家法,听说膝盖都跪肿了。”

  所以是,周嫣刚养好了膝盖上的伤,就跑过来骂她了?

  先前不止一次的碰见过周嫣与不同的公子私下见面,如她所言,只是为了给自己找门好亲事。

  玉黎清悄悄问:“既然被抓到了,那她是不是得和那个公子定亲了?”

  玉天磊摇摇头:“那位公子的家里人亲自去了周府,说儿子早就有了婚约,不会娶周嫣。”

  听到这里,玉黎清沉默了。

  玉天磊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教导女儿说:“女儿家一定要自重自爱,千万别被男子一时的花言巧语冲昏了头脑,真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吃亏的只有自己。”

  玉黎清知道父亲是想借周嫣的时警示她,可她却颇有自信。

  父亲教导的话,她可一直记着呢。

  虽然糊里糊涂的和江昭元做过两回那种事,但她可自始至终都没让他碰过自己哪怕一根汗毛,吃亏的,一直都是江昭元。

  闲聊之中吃好了饭,玉黎清弯腰与父亲告辞。

  离了后厅,她没直接回房,而是拐到去了意柳园,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江昭元有关江明远的事了。

  来到院子里,并没有看到方毅的身影,想着可能是下去休息了,玉黎清也没让若若再继续跟着,让她回去早些睡。

  孤身走到门前,敲敲门。

  里头的人应了一声,“门没关,进来吧。”

  玉黎清便推门走了进去,在房中扫视一圈,便见少年正坐在书案边上读书,听她走进来才转过头来看向她,放下了书本。

  她走到他面前,开心道:“江昭元,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少年站起身来。

  “是你的兄长,他来扬州了。”玉黎清走到他面前,“不过他因为公事不能过来拜访,才私下找我说话。”

  “哦,他竟然会过来。”少年不悦的撇过脸去,没有丝毫为此高兴的意思。

  玉黎清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小心翼翼的问:“你不开心吗?”

  “清清,我同你说过我与家里人关系并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单独见面?”少年低头质问着,却没有咄咄逼人的紧迫感,更多的是委屈和难过。

  玉黎清心虚的吞了下口水,弱弱道“可他心地并不坏,我们只是说说话,他还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其实,他挺关心你的。”

  听到这些话,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碎的伤感。

  良久,才哽咽道:“他说什么你都信吗?”

  他眼眶红红的,穿在身上的雪缎寝衣衬的身子单薄又冷,本就不显壮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玉黎清慌了神,她没想到江昭元会是这个反应,只能回答他:“可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他没必要要特意跑过来骗我吧?”

  “所以你就相信他?觉得他是个好人?跟他单独见面,还信了他的鬼话?”

  他一声声质问,情绪越发激动,甚至上手来握住了她的肩膀,却舍不得抓的太用力,怕捏疼了她。

  “江昭元,你冷静一点。”

  少年失控的反应吓了玉黎清一跳,她瑟缩着身子,小声说:“你这是怎么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以后不单独见他了就是……可你总要给我个原因,为什么碰上你兄长的事,你就这样激动。”

  “我……我不知道……”江昭元松开她,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脸。

  “从小父亲就疼爱兄长,所有人都把他当宝贝似的捧着,看我就像看水沟里的烂泥,谁都要来踩两脚。”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床边,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说起旧事,少年显得格外忧郁,“他的母亲是名门贵女,我的母亲出身青楼妓馆,他们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只把我和我母亲当成是上门来讨债的……而现在,你却说他是真的关心我?”

  落下的双手紧紧抓着床沿,松散的发丝垂在身后,孤身侧坐,形单影只,无依无靠。

  看着他这副模样,玉黎清像是被一棒子打醒似的,虽然她不觉得江明远是恶人,但是看见江昭元这么难过,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忍不住愧疚。

  他说的对,她不该不跟他商量就私下去见他的兄长,还是以为似的喊人“哥哥”。

  “对不起,我这人就是一根筋……你别难过了,我……我给你赔不是。”她一边道歉一边往他跟前凑。

  少年却像生气了似的,侧过身去不给她看自己的脸,哼唧道:“十几年都过来了,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我已经不奢求了,我只想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玉黎清从旁看他,眼角漉红一片,浓密黑睫上浸着泪水,少年咬着红润的下唇,胸膛打着颤,委屈极了。

  哭着说:“没想到,他突然跑过来找你说胡话,你竟也信他……”

  “我,我……我知道错了。”玉黎清坐在他身边,掏出帕子来给他擦眼泪。

  这回少年总算没躲她,眼泪像止不住似的,委屈地说,“我本就是孤家寡人,若是连清清都不向着我,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长得本就精致,肤如凝脂,眼眸若星,玉黎清捧着他的脸,凑上去怜爱地亲了亲他的眉心。

  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不信他说的就是了。”一边说着,把人揽进怀里,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后背。

  少年顺势扑进了她怀里,双手环她的腰,趴在她肩膀上说:“清清,我们两个才是一体,你可千万不能被外人蛊惑了去。”

  “好,好。”玉黎清哪里还敢说一句不,轻轻摸他的头,抚顺他的头发。

  小奶狗长大了,把她当私有物护着似的,渐渐霸道起来了。

  虽然无奈,但他这脾气自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时而响起几声带着哭腔的乞怜,随后便是少女温柔的应和。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烛火一盏一盏熄灭,在昏暗的房间里,玉黎清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再醒来,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寂静。

  她身上盖着整齐的薄被,连被子四角都平平整整。下意识的往身边摸去,少年躺过的地方还带着余温,只是不见人。

  她坐起身来,困倦的揉揉眼睛——江昭元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高温,洗头之后开空调,给我脑袋吹傻了(傻狗吐舌头),抱歉更新这么晚(求轻捶),明天我会努力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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