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是不是真心都不要紧,反正你也不往心里去。”(1 / 1)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堇色蝉 5115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是不是真心都不要紧,反正你也不往心里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玉黎清仔细想了想,前世的江昭元身边从未有过旁的女子,极有可能是有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禁欲的习惯。

  她却碰了那物什。

  许是他把她当成未来的娘子看待,才愿意给她碰,可她……却不能确定自己真的能嫁给江昭元。

  她总是下意识的回避与他之间的婚事,先前是绝对不想嫁给他,如今已经开始左右摇摆,自己心里没有准话,却对他犯下这种错。

  她自己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对男女之事缺乏认知,只知道羞人的紧,才下意识推拒。

  这会儿见他被欺负着快要哭了,心里止不住的疼惜,安抚道:“都是我说错了话,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少年枕在她腿上,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泛红的双眼水汪汪的看着她,“昨夜的事,你认不认?”

  玉黎清默默点了下头,“我认。”

  一人做事一人当,醉酒也不是万能的借口。

  听她这回总算坦然面对,江昭元直起身子,双手搭在她腿上,抬起脸来,小声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稚嫩的语气说着叫人惊喜的可爱话语,玉黎清眼睛眨眨,惊讶道:“这么简单?”

  “难道还能让你做什么难事?”少年轻语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

  听他这话,玉黎清心脏止不住的轻颤。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简直就是一只好脾气的乖狗狗,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他一番。

  玉黎清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一起起身,“你跟我过来。”

  与此同时,坐在后厅上久久等不到女儿的玉天磊走出来找人,出了后厅,眼前便是绿意盎然的花园,有竹林,花池,精心打理的各种时令鲜花盛开在园中,经年不败。

  夏末时节没了燥热的暑气,走在园子里,清新的夜风吹过来,鼻间满是花草的清香。

  玉天磊与朱阳在鹅卵石小道上走着,没走几步远就看到了走回来的若若。

  玉天磊看向她身后,没看到人,疑惑道:“不是让你去找小姐吗,她人呢?”

  撞见老爷,若若有些紧张,听他问起小姐,磕磕巴巴道:“小姐她,她在和江公子说话呢。”

  “哦?”玉天磊并不意外,只是在听完若若的话之后,注意到了消失在竹林中的两道身影。

  若是他没看错,那应该是清儿和江公子吧。

  这两个孩子,到了饭点不去用饭,跑到竹林里去做什么?

  玉天磊绕过若若,径直向那边走过去,要喊他们回来吃饭。

  快要走到竹林前时,猛然发觉不对,眼看着太阳要落下去,竹林里昏暗寂静,少有人进去——他们两个难道是?

  想起自己年轻时和婉儿幽会时做的那些事,玉天磊觉得美好又脸红。

  自家女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哪怕他三令五申不许他们两个私下做出出格之举,也管不住两颗躁动的心。

  玉天磊停下了步子,默默转身。

  朱阳疑惑问:“老爷是想去找小姐吗?”

  玉天磊摇摇头,“不找了,孩子大了管不住,随她闹腾去吧。”

  听他说这话,朱阳有些担心,“咱们府上就只有老爷能管得住小姐,照小姐的脾气,要是连老爷都不管,只怕就没人能管得住她了。”

  玉天磊轻笑道:“清儿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不能总在她身边提醒,该信她心里有数,不会犯错。”

  把孩子管束的太紧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玉黎清并不知父亲的一片苦心,把少年带进竹林深处,将人按在墙上,抬头亲了上去。

  只这一个动作便让玉黎清发觉,江昭元比先前长高了许多。

  原先比她矮那么一指,如今已经比她高出半掌了,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是看着江昭元长得飞快,她自己却没长高多少。

  唇瓣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便分开,睁开眼看他一脸疑惑,仿佛在说:就这样?

  玉黎清微红着脸说:“我就只会这样。”

  少年温柔的微笑着,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唇瓣凑上来在她唇边轻蹭,声音喑哑道:“我昨夜不是教过你吗,都走到这儿了,不试试?”

  零星的回想着那些唇齿相缠的温存,玉黎清感觉自己脸上要烧起来了,喉咙里干干的,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少年的声音仿佛灼热的诱//惑,唇瓣不经意地在她脸颊上蹭过,轻吻她的睫毛。

  低语道:“清清,让我看看你的真心。”

  玉黎清感觉自己一定是被他蛊惑了,不然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抓住他的胳膊,咬住他的唇,学着昨夜那个缠绵绯色的吻在他唇间肆意妄为。

  这样做很不合规矩,但她又觉得自己对他做这种事无可厚非,毕竟不会有人在见过江昭元的美貌后还能保持理智。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理智和感性时常打架,常常是感情上的冲动占据主导。

  所以她把人按在墙上,加重了这个吻,试探着伸出了舌尖。

  起先少年乖顺着微闭双眼,任她予取予求,在舌尖相碰之后,仿佛点燃了他心底的□□,激烈的回吻过来。

  直到他收紧了手臂,玉黎清才发觉他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扣在了她后背上。

  又被他抓住了。

  可她没有一点想逃的心思,沉湎在甜蜜的深吻中,渐渐闭上眼睛。

  啊,好舒服。

  仿佛一捧温热的水波从头顶缓缓流下,浸染了她整个身子,唇齿之间的追逐推拉愈发激烈,喘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忽然,玉黎清的身子一个激灵,后腰发酸,难耐地吐出一声娇//吟。

  听到这样羞人的声音,玉黎清猛然清醒过来,身子向后撤了一步,结束这个吻。

  她害羞地点住自己的嘴,像是在确认刚才的声音是她发出的,赶忙咳了两声,遮掩自己的窘态。

  娇柔的女子在他面前露出春情,江昭元心中激动不已,再次凑近她的身子。

  哑声道:“怎么不继续了?”

  “已经很晚了,该去用饭了。”玉黎清揉揉自己脸颊上的两团红晕,自顾自转过身去,腿脚发软,身子晃晃悠悠的。

  江昭元在她身后伸手扶着,关心道:“这回没吃酒,怎么还走不稳?”

  说的像是全然不懂,心里却将她算计的明明白白。

  玉黎清勉强解释说:“是天暗了,看不清楚路。”

  心下又羞又好奇,怎么跟他亲一下就腿软呢?

  两人走到后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云层之下,天顶的白云没了阳光的映照,也跟着暗淡下去。

  玉天磊热情招呼二人,“怎么来的这么晚,饭菜都要凉了。”

  一路走过来,玉黎清精神了许多,坐到父亲身边,“父亲见谅,我正碰见了江公子,便等着他一起过来。”

  玉天磊看向江昭元,请他一同坐下。

  玉黎清坐在父亲身边,不忘给江昭元说好话,“父亲,江公子是从卢家回来的,府尹逼迫他娶卢素素,他也没有答应。”

  玉天磊肯定道:“这本就是我们两家的婚事,与卢家没有干系。”

  说完了,又露出些许担忧,“我知江公子守信重诺,只是,今日卢家被我们拒了,府尹若怀恨在心,怕是我们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他作为一家之主,当然要为整个玉家着想,不光是女儿的婚事,还有玉家的生意,工人们的活计。

  玉黎清安慰他说:“咱们光明磊落又没做错什么,反倒是他卢家仗势欺人,才该夹着尾巴做人。”

  看女儿一颗赤子之心,自己却被心事所累,竟是越活越胆小了。

  玉天磊抬手摸摸她的头,“吃饭吧。”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黑,点在屋中的蜡烛越发明亮,用过晚饭后,玉黎清先是送父亲回了碧桐院,自己才转道回春棠轩。

  走到自己的院门外,就见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少年。

  在府里住了几个月,江昭元是越发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往她院子里来也不避着人。

  玉黎清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转头拐进了院子里。

  先前被他偷偷摸摸进房中,她心里还有点害怕,今日却没有了往日的紧张感,反而还有些小开心。

  是因为昨夜碰过他吗?

  好像越来越习惯他出现在身旁。

  玉黎清在屋里换衣裳解钗环,少年就坐在她书房里看她平日里读的书。

  明月自东山高起,卧房里的烛火熄灭,玉黎清躺在床榻间闭上眼睛,不久,便有人摸了进来,随便解了衣裳,钻进了她被窝里。

  他上来抱她。

  玉黎清没睁眼,默许了他的动作。

  他轻轻吻她脖颈。

  玉黎清觉得脖间有点发痒,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耳垂,警告说:“在我床上还不老实,当心我把你踢下去。”

  “我睡不着。”少年娇嗔着,手臂搭在她腰间。

  玉黎清平躺在床上,呼吸匀称,伸手到他后背轻轻抚摸,“安静些,乖乖睡觉。”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实在困得厉害,没有力气再陪他折腾了。

  江昭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她困倦的模样,话到嘴边却不忍心打扰了,就这么枕在她臂弯中,轻轻闭上了眼睛。

  拍在身后的手掌轻柔而有规律,江昭元曾经见过旁人的母亲这样哄自己的孩子,也见过年长的姐姐用这样的姿势哄年幼的弟弟,对他而言都很陌生。

  在竹林中那一吻让他的心雀跃而焦躁,迫不及待想有下一步的进展,但此刻躺在清清怀里,他却能静下心来。

  他只是想要她。

  要她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要她的心尖上只放着他一个人,还要她的身子,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贪心过重,江昭元总学不会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呼吸声平稳下来,拍在后背的手掌也停了下来,少年闭着眼睛浅眠,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窗外的声响。

  寂静的深夜中,身着黑衣的影卫隐藏在月下的黑影中,靠近窗台。

  本来闭合的眼睑睁开形状优美的轮廓,墨黑的眸仁映上月色微光的同时,微扬的手指从袖中拈出一颗玉珠,轻轻一弹,击打在窗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窗外的人听到声响,隔着窗户禀报说:“公子,属下已经搜集到卢庆三项罪证。”

  “那就送过去吧。”江昭元轻声道,顺手收回了弹回来的玉珠。

  “是。”影卫向来不问缘由,只知履行主子的命令,得了吩咐后,便立即去办事。

  夜色寂静,一棵枝叶茂盛的海棠树孤零零的立在院落中,顶上沐浴着圣洁的月光,树下投下一片黑影,黑白分明的界限随着穹顶明月的移动而不断变换。

  直到月落西山,晨曦洒落庭院,才照出海棠树叶的青翠之色。

  一早起来,江昭元用过早饭便去了书院。

  玉黎清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去私塾,就见家中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叔父,叔父!”玉晟惊慌的喊着,跑上了后厅。

  刚吃完早饭的玉天磊抬头就看见玉晟急慌慌的跑进来,问他:“怎么了?”

  玉晟紧张道:“大事不好了,咱们铺子里有人来闹事,非说咱家的布料掉色,要闹上府衙去呢。”

  “怎会如此?”玉天磊皱起眉头,玉家开布行多少年了,可从来没发生这样的事。

  玉黎清见状,放下了手上的书本,走过去说:“父亲先别着急,不如让女儿过去瞧瞧。”

  “好,我也得过去一趟。”玉天磊点点头,站起身来陪她一起去。

  听闻玉黎清也要一起去,玉晟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跟在玉天磊身边,说着一早发生的事。

  大清早正是开市的时候,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便有一商贩抬了几匹布到玉氏布庄门口大肆喧嚷,说自己在玉氏布庄定了一批布,结果布匹有问题,非要来讨个说法。

  玉家马车到时,布庄门口已经围了几圈人,站在人群正中心的中年男人高高举着一匹红色的布,大吵大嚷。

  玉天磊着急要下去看情况,被玉黎清按住,“我瞧那人说话没有章法,不像是个讲理的,让女儿先去摸摸他的底。”

  若是一家子贸然都过去,必然会被人认为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事实还没争明白,事就要被传扬出去了。

  玉黎清也是顾及着父亲身体欠佳,不想让他与人争吵。

  玉天磊知她用意,便留在马车里暗中观察。

  下了马车,拨开人群走到门前,那商贩对她的到来视若无睹,依旧大声喊着“玉氏布庄的布料有问题”。

  玉黎清上去拿了一匹男人脚边的布,稍微看了两眼,便知道那不是自己家的。

  打断那商贩道:“有话好好说,难道是谁吵的声音大谁有理吗?”

  听到声音,商贩转过头来看着她道:“我今天就是要讨一个公道,我从你们布庄买了这批布料本想贩到南边去,结果搬上船的时候有一批布掉进江里了,捞上来的时候就发现掉色了,你们给个说法吧。”

  “你怎么证明这批布是从我们布庄买的?”玉黎清把布匹往身旁一递,布庄里的掌柜便出来接了下,细看起来。

  商贩道:“这上面明明白白的绣着玉家的印,不是你家的,还能是谁家的。”

  “你说你是从我家买的,可有凭证?哪日订下了多少匹,又是哪位掌柜接手办的?”

  问到具体的事,商贩声量小了下来,“是前几天订的,总共有二百多匹,哪位掌柜我忘了,但这批货可赔了我不少钱,你们别想耍赖。”

  掌柜看过了布料,在玉黎清耳边说了几句。

  玉黎清点点头,同那商贩道:“这批布都是混纺,先前我家是卖了一批混纺的绸布,总共不过五百匹,一批卖给了南下的货商,他船都已经开走几天了,布庄仓库里剩下的总数不过三百匹,现今还有余数,每日卖出多少都记录在册,从没有过二百匹的出单,不知你是从哪里凑来了这批劣质布匹,跑到这里来栽赃嫁祸!”

  她有理有据的反驳着男人的谎言,围观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商贩一时接不下她的话,耍赖说:“我不管,反正这布料上有你家的印,我就要问你家讨说法,大不了就一起上公堂,让府尹大人来断个明白。”

  说起府尹,玉黎清心中大概有了数。

  这人前来闹事,不求钱财也不求换一批货,反而着急催促她一起上公堂,只怕上了公堂后,没罪也成有罪了。

  玉黎清不上他的圈套,凶巴巴道:“你拿不出证据,在这信口雌黄给谁听,难道当我们都是傻的吗。”

  闻言,人群中响起声音。

  “就是,玉家做生意都多少年了,她家的布从来是物美价廉,怎么到了你手里,无凭无据的就掉了色。”

  “人家玉小姐亲自过来和你协商,你拿不出证据,光凭着一张嘴,真把我们大家当成傻子了吗?”

  “我家从爷爷那辈穿玉家的布料,从来没有过问题,我看是你故意来找茬的吧。”

  “感谢各位仗义执言。”玉黎清微笑道,“让各位看笑话了,为表歉意,今日到我们布庄买布,通通让利一成。”

  听到这儿,人们哪还有闲心再看那商贩演戏,都进店去了。

  等人群散了,玉黎清才招手让人高马大的家丁上来,把那满口胡言的商贩给打走了。

  玉天磊在马车里看完了全程,等女儿走过来,探出头来问,“是不是卢家的……”

  玉黎清也不遮掩,“八成是,我倒没想到他们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们。”说着,笑了一声。

  玉天磊摇摇头,“跟卢家结下仇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父女两人正说着话,玉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插话道:“依我之见,不如堂妹和江公子尽快成亲,也好断了卢家的念想。”

  他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卢家觊觎江昭元,借着此事督促二人成亲。

  对他的提议,玉黎清理都不理,反质问:“外头那人一看就是来碰瓷的,堂兄怎么不把人打出去,反留他在门外胡说?”

  突然被问,玉晟有些紧张,“这……这么大的事,我怕处理不好,坏了玉家的门面。”

  是怕坏了玉家的门面,还是不想因此和卢家交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玉黎清转头对父亲说:“父亲,未免他们日后再来生事,不如把这几个门面就交给女儿打理吧,总归卢家人是冲着我过来的,可别让堂兄受到牵扯。”

  听到这话,玉晟顿时慌了。

  眼神从惊讶到慌张,又装出一副从容的模样说:“堂妹说笑了,这管理铺面可比打理织坊要麻烦多了。”

  玉黎清并不同他斗嘴,只专心看着父亲,等他下决断。

  玉天磊看着两人,稍微犹豫了一会。

  思量过后,说:“今日这事是清儿处理得当,她说的也对,卢家本是针对着我们父女,不好把你牵扯进来。”

  玉晟慌张道:“叔父,移交铺子这么大的事,您要三思啊。”

  事情已成定局,玉黎清笑的灿烂。

  “堂兄不用担心,我一定把铺子打理的好好的,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危机之下才见真心,这些产业本就属于她,玉晟不愿用心对待,她就要从玉晟手上一件一件拿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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