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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堇色蝉 5767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26章

  入夜后的村庄里格外清凉, 横在庄子一侧的小溪潺潺流淌,走在溪边能清晰的听到蛙鸣,还能看到孩童在浅滩处戏水。

  忙了一天的农户们在晚饭后纷纷走出门来, 聚在河边的大榕树下乘凉,聊着邻里琐事,庄稼的长势。

  不知何时, 一群衣着朴素的男男女女中的混进了一个穿着粉裙的少女。

  夜色遮掩下, 众人没有过多注意少女的容貌,与她简单寒暄后, 话题不知怎么就从“村长家彪悍的儿媳妇”转到了“今年蚕丝的收购价”上。

  “前两年养蚕好挣钱,但这几年养蚕的人越来越多, 好蚕种也越发金贵, 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好蚕种, 产出来的蚕丝自然品质不一样。”

  “对对,隔壁村张家媳妇就是两成好蚕种混着八成普通的蚕种养。”

  “品质差的蚕丝也有人收?”玉黎清坐在大石头上与村民们交谈。

  “当然有。”坐在身旁的农妇分了一把瓜子给她, 一边嗑一边说。

  “好的蚕丝有扬州周家的人上门来收, 给的银子也多,剩下的便低价卖给贩蚕丝的人, 虽然银子少点,但好歹也是钱。”

  玉黎清轻轻皱眉, “这么说来, 好蚕丝全都给周家收去了?”

  “那是自然, 他家给的价高,不卖给他卖谁。”村民们笑起来。

  玉黎清不解,按理说, 周家织坊没有扩建, 每年所用的蚕丝都有定数, 村民们见养蚕有利,养蚕的人定逐年增加,周家怎会全部包揽,他们根本消耗不了这么多。

  她请教问:“既然好蚕丝价那么高,那都养好的不成吗?”

  对面的老大爷解释说:“我们倒是想,但好蚕种太少,而且周家对蚕丝要求很高,稍微有一点杂质都不要,与其泛养,不如少养一些,出产的品质才高。”

  “所以周家只要一等品,稍次一点都不行。”玉黎清渐渐理解,周家原来是用这种标准来控制收购量。

  谁想出来的法子,真聪明。

  上午出来,连续拜访了几家养蚕人,入夜时本要回去用晚饭,听到河边的树下有人在闲聊,过来凑凑热闹,才得了这么多消息。

  她这边刚说完话,若若和秦钰便提着两篮子蔬果从河岸边走上来。

  玉黎清笑说:“说了好一会儿,大家吃点黄瓜和梅子,解解暑吧。”

  蔬果被送到村民们面前,有人认出秦钰,笑着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难道是秦叔让你们过来的?”

  秦钰刚要矢口否认,玉黎清便应声,“的确是托了秦叔的福。”

  没一会儿,树下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此起彼伏,玉黎清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辞。

  众人笑着送走了她。

  看着少女的背影,终于有人问:“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只说:“既然是和秦钰在一起,应该跟秦家有关系,是秦家的亲戚吧。”

  走在路上,玉黎清盘算接下来要做什么。

  现在蚕丝收购基本是被周家取走了品质最高的一批,她想要拿到品质尚可的蚕丝,也得找人去收购。

  跟蚕丝商贩订一批,自己再收一批,应该能把成本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想了大半天,脑子有点累。

  村庄里的小路曲折回肠,路边抬头就能看到从墙里探出来的茂盛的树枝,再向上,是漆黑深邃的夜空,如墨般的云遮蔽天空,阴沉沉的。

  玉黎清深呼吸,清凉的空气充满了胸膛,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只是……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对,还没吃晚饭呢。

  白日里过于炎热,食欲不振,这会儿凉快下来才觉得饿了。

  只是现在都这么晚了,回去得麻烦厨房再开一次火。

  回去之后……玉黎清猛然反应过来,她走的时候好像答应江昭元,回去以后和他去看星星来着。

  这会儿再看天上,乌云密布,哪还有星星了。

  完了完了,他肯定要伤心的。

  “哎呀,我怎么给忘干净了呢。”玉黎清懊悔不已,猛的一拍额头。一下午都都想着蚕丝蚕丝,竟然把答应江昭元的事给忘了。

  走在身侧的秦钰被她的反应惊到,恭敬问:“小姐忘了什么?很着急吗?”

  玉黎清小声道:“我答应了与我同行的那位公子,晚上回去陪他赏星乘凉,这会儿乌云起来了,怕是他要怪我失约。”

  今日来庄子里各处查问打听,秦钰帮了她不少忙,玉黎清才愿意将心事说给他听。

  秦钰灵机一动,提议道:“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玉黎清侧过身去,洗耳恭听。

  ——

  回到秦家院里,玉黎清让若若回去休息,今天让她陪着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也该让人去睡个好觉。

  坐在西院里,玉黎清看着秦钰把布口袋扎紧。

  青年神情专注,将系好的布袋递到她手上,叮嘱道:“带在身上要小心些,若是磕碰着就坏了。”

  “好。”玉黎清小心翼翼的把布袋捧过来,系在自己腰上。

  她看着眼前忠厚老实的青年,心生感激,“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帮我做了这么多事。”

  秦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姐难得来一趟,是我们家的贵客,我们自然要把您照顾好。”

  “也对,如果来的人是我堂兄,你也会这样尽心。”玉黎清淡淡的微笑着。

  说到底,秦家愿意帮她的忙,为的是玉家,而并非为她玉黎清。

  秦钰勉强扯出一丝笑来,答话:“小姐说笑了,晟公子怎么会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呢。”

  玉黎清疑惑:“这里山清水秀,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堂兄竟然没来过?”

  “大老爷一家都没来过,我们只每年去扬州一趟送银子和粮食,我爹有时候也说,大老爷是不是把他忘了。”

  秦钰小声说着,话里有些落寞。

  若是普通的家仆,必然不会对主家有要求,但秦山为玉家出力三十几年,对主家有很深的感情,哪怕年纪大了,仍旧本本分分的干活,不愿让主家操心。

  “我不知道大伯怎么想,但我很感谢你们一家,若日后有事,可以来扬州找我。”玉黎清微笑着。

  看着她的笑脸,秦钰感到由衷的亲切,“多谢小姐。”

  小姐生的漂亮,一张鹅蛋脸又白又软,唇上点着粉嫩的口脂,小巧的耳朵上坠着两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中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初见时便觉得小姐这般貌美,应当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今日相处之后才觉她亲切聪慧,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院子里响起“咕噜”一声。

  玉黎清不好意思的笑笑,秦钰也跟着笑起来,说:“委屈小姐再等一会儿,我已经让厨房做饭了。”

  玉黎清本打算回来就去给江昭元赔礼道歉,可是肚子实在饿的厉害,便想着吃个馒头再去。

  热乎的馒头还没送来,方毅便在西院露了面,“小姐,公子有事要找您。”

  玉黎清立马站起身来。

  江昭元肯定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都是她不好。

  害怕拖的太久哄不好他,玉黎清晚饭也不等了,跟着方毅走了,徒留一个状况外的秦钰,心生好奇:感觉小姐和那位公子关系不一般。

  玉黎清跟着方毅走去东院,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知不知道你家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有没有生气?不会哭了吧?

  方毅低着头,默默答:“公子说是有要紧事,要当面见了小姐才能开口,连我也不能过问。”

  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玉黎清也泄了气,“好吧,,原本我也是要过来一趟的,他就算不让你来找我,我自己也要过来。”

  她都已经准备周全了,只要好好道歉,江昭元应该会原谅她吧。

  走进东院,庭院里空空荡荡,主屋里亮着灯,却不见人影。

  玉黎清站在门前的台阶下,捏着袖子等着方毅通传,他却往后退去。

  她转过头看他,“你不给我通传一声?”

  方毅眼神躲闪,小声道:“公子说让小姐进去就是,小的先告退了。”说着就匆忙离开了东院。

  看着他反常的行为,玉黎清不禁怀疑自己的失约已经惹怒了江昭元,他迁怒到方毅身上,这才吓的人逃得飞快。

  “江昭元?”

  玉黎清走上台阶去敲门,没注意到在她背后,有人偷偷关上了院门。

  “门没栓,你进来吧。”

  从屋里传来的声音稚嫩而清亮,听上去不像生气的样子,但玉黎清依旧没敢放松警惕,推开房门走进去。

  回身关门时,脑子里想的还是道歉的措辞,转过身来,眼中所见让她无法思考。

  客房里的摆设简单而朴素,连个遮挡的屏风都没有,只容一人下榻的房间很小,站在门口就能将整个房间尽收眼底。

  桌旁落下一半纱帐隔开内外间,里头水汽弥漫,宽大的浴桶里升起袅袅白雾。

  坐在浴桶里沐浴的少年未着寸缕,乌黑长发束在脑后,一手靠在桶上,枕着手臂趴在浴桶边,直直的看向玉黎清。

  “你得空过来了?”

  少年温柔的微笑着,上身往前倾斜,烧在屋里的烛光照亮了裸露在水面之外的大片白腻的后背,在温热的水汽中蒸腾起温度,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一层诱人的粉。

  他轻轻向后靠去,后背枕在桶壁上,水波没到胸膛,光//裸的肩头圆润泛着水光,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滑。

  玉黎清愣在原地,暗暗吞了下口水。

  她本来就饿,这会儿瞧见少年的赤//身裸//体,更觉得口干舌燥,牙根发痒。

  不见她有反应,江昭元伸手掬了一汪热水,眯起眼睛,扬起细长的颈子,将温水洒在身上,清透的水珠顺着脖颈流畅的线条滑落下来,沿着清瘦的胸膛弧线没进水中。

  玉黎清眼睛都看直了。

  她定定的转过身去,灰溜溜要逃。

  手还没碰到房门,少年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语气有些着急,“你要去哪儿?”

  玉黎清轻咳一声,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失礼了,我一会儿再过来。”说着就要打开门。

  “你骗我……”

  身后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像是碎玉珠子落进了水中,也敲在了玉黎清心里。

  她回过身去,看到少年红了鼻头,眼里含着水光,咬了咬唇,委屈道:“你说你会回来陪我的。”

  他果然生气了。

  玉黎清慌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今天会有乌云。”

  江昭元很难过,不光是想看的星星被乌云遮去了。

  他知道清清对他好,可又不确定那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清清人好。或许她对所有人都很好,上午在厅上,她对那一对老夫妇很有耐心,晚上便同他们的儿子有说不完的话了。

  对她来说,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直将她视为未来的妻子,想要和她亲近,想得到她的爱,清清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江昭元从来不相信人心,人性易变,为情为名为利,承诺不过一句空话,契约只是一张废纸。

  他以为清清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可她还是失约了。

  “你说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能赴约也不让人来告诉我一声,我等了你那么久……衣裳都被雾气湿了,你还不来……你有时间和秦钰说话,却没时间来陪我?”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哭,珍珠大的眼泪从眼角滴落,眼睛都哭红了。

  他从来没这么难过过,明明身子泡在热水里,心脏却像掉进了冰冷的深渊,压抑而刺骨的寒冷折磨着他的心。

  玉黎清同样倍感折磨,看着少年泪眼婆娑,自己也慌张的不得了。

  完了完了,他真哭了。

  一边道歉一边求饶:“失约是我不对,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是我的错,你怎么罚我我都认,只是你别哭啊。”

  她手忙脚乱,想掏出丝帕给他擦眼泪,又觉得他现在衣裳都没穿,自己主动凑过去更是失礼。

  少年抽泣着,沁了一层水雾的眸子闪着细微的光亮,抿唇唤她:“那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要过去?

  玉黎清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心中果决道:江昭元让过去,那就过去吧,反正她现在理亏,听他的就是了。

  她迈开了步子。

  江昭元敲了敲木桶边缘,又流了两滴眼泪,呜咽道:“清清来这儿。”

  走的越近越将眼中人看得清晰,俊美的少年坐在浴桶中,身子白的发亮,粼粼闪动的水光映在他身上,仿佛为他穿了一身薄而透亮的珠绣。

  晶莹的水珠从肌肤上滑落,洁白的胴体仿佛一尊淋过雨露的玉像。

  他抬起泪湿的脸蛋看向玉黎清,颤巍巍的睫毛上挂着泪花。

  玉黎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别过头去,小奶狗眼睛都哭红了,却还是美得让她不敢久视,先前只看他的脸,今日见了旁的,仍旧觉得惊艳。

  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

  江昭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因玉黎清的扭头而更加汹涌,他抽了抽鼻子,呜咽声将他的话碾得支离破碎:“你就这么嫌弃我,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意吗?”

  玉黎清有些无奈。

  有没有可能,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因为他没穿衣裳呢……

  她小声说:“这叫非礼勿视。”

  少年轻哼一声,半分不把礼数规矩看在眼里,哼唧道:“我们是未婚夫妻,清清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还说什么认罚。”

  “我是诚心来跟你认错的。”玉黎清立马转过头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少年哭声小了些,仰着头问她:“不是场面话?”

  玉黎清拍拍胸膛,“句句真心。”

  短暂的沉默。

  玉黎清有点紧张,她看着少年轻轻低下头去,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好像是在考虑如何罚她才能出气。

  紧接着就见少年微微咬唇,一手扶着浴桶,从水中站了起来。

  秦家并非大户人家,用的浴桶也是小小的,只到她腰那么高,少年站在水中,一丝//不挂的身体盛着清辉,露出劲瘦的腰,侧腰陷出好看的弧度,每一寸都白得刺眼,玉黎清呼吸都滞了一瞬。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层桶壁,玉黎清因为过于惊吓,腿有点僵。

  如果江昭元是想用这种方法惩罚她,那他是不是太单纯了点,虽然她是个女子,但也没到看了男子的身子就觉得天塌地陷的地步。

  惊讶中还带了点惊奇: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个样子的啊……

  小小的,白白净净,有点可爱。

  玉黎清视线飘忽,一只沾满水汽的手抚在她脸颊上,热烫的触感激得她脸上红了一片。

  少年俊美的脸庞渐渐逼近,刚刚哭过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呢喃道:“看我。”

  她乖乖看他的脸。

  少年眼底潋滟着一层粼粼水色,唇边吐露出温热的气息,“我好看吗?”

  玉黎清咽了下口水,那种饥饿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喉咙隐隐发干,老实答:“好看。”

  “那你喜欢我吗?”江昭元注视着她的眼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玉黎清认真思考。

  不讨厌他,那应该和喜欢差不多吧。

  她点点头,晃的头上的珠饰叮当作响,和着从少年身上滴落的水声,一轻一重,拨乱心弦。

  得到她的回应,少年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他的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看着少女的脸颊浮上红云,心动道:“既是喜欢,那你……想要我吗?”

  少女眼中懵懂,“什么意思?”

  江昭元微微一笑,唇瓣微张,眯起水灵的眼睛,附到她桃红色的面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就是这个意思。”

  玉黎清愣在原地。

  她这是被亲了?

  许是脸上被他摸的又湿又热,唇瓣柔软的触感落在脸上并不容易被察觉。玉黎清反应了好一会儿——

  等等。

  江昭元亲了她!?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他说的惩罚?不痛不痒,算是羞辱她吗?

  可她没觉得多羞耻,反而觉得他这样光明正大的把身子露在人前才更羞耻。

  是因为生她的气吗,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反常之举……玉黎清缓缓低下头,指尖捏着裙子,听他在耳边低语,“想要吗?”

  “我,我不知道。”玉黎清不敢看他。

  这样的江昭元好奇怪,明明慢条斯理的很好说话,可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

  少年微笑着看她,清清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是他,这让他有一种独占她整个人的感觉,心脏都变得充实起来。

  这样才对,什么池殷、秦钰,不过是些粗鄙的蠢货,怎配跟他争。

  清清是属于他的。

  他解开束在脑后的长发,一头乌发如瀑般倾泻下来,更衬的他肌肤胜雪。

  江昭元看着她,轻声细语道:“水凉了,抱我出来好不好?”

  像个恃宠而骄的孩子。

  玉黎清抬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段,犹豫道:“我抱不动……吧。”

  江昭元耐心地在她耳边诱导,“抱到床上就好,就在那儿。”修长的手指指向床榻,少女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

  如果只是走这么几步,也还行。

  玉黎清伸手环住他的腰,手掌触到腰间精瘦的肌肉,湿湿的,捏上去还挺结实。

  她晃晃脑袋不再多想,卯足了力气把人从浴桶里捞出来,三两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便起身。

  身子还没直起来,一双雪白的长臂便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她重新拉回了床上。

  少年仰卧在薄被上,凝视着玉黎清的眸子,哑声道:“清清要去哪儿?”

  玉黎清双手撑在他身侧,撑起身子在上头俯视他,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抬起一条腿跪在床沿上,回答说:“你身上还湿着,我去拿块毛巾给你擦擦。”

  “不用擦。”江昭元稍微收紧手臂,又将她拉近几分,在她耳边吐息道:“我身上热,一会儿就干了。”

  他这话像是一团火苗,烧的玉黎清耳根子燥热起来,半边身子都酥了。

  好奇怪。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江昭元,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江昭元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把玩,爱不释手。

  玉黎清小声说:“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

  怎么说呢,这样勾勾搭搭的不松手,罔顾男女之别,实在奔放。谁能想到崇文书院的榜首,金贵的侯府公子,脱了衣裳会是这副模样。

  少年眼中的光彩渐渐暗淡,松开了双手垂在自己头顶,偏过脸去。

  “清清不喜欢我这样,觉得跟秦钰说话比较有意思?”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玉黎清赶忙否认。

  江昭元双目空洞无神,淡淡道:“我不像秦钰有父母疼爱,有兄姐庇护,人人都嫌弃我,我早就习惯了。可是……如果连清清都不要我,那这世间对我而言就只剩下悲苦了。”

  说着,他眼角又落下两滴清泪,玉黎清心尖儿一颤,心疼道:“你别这样说,一辈子还长着呢。”

  少年转眸看她,楚楚可怜地问:“那你要不要我?”

  只这一瞬,玉黎清没能考虑得长远,她只是单纯觉得不想让他流泪,也不想让他这颗干净又脆弱的心居无定所。

  她认真的看着他,“我要。”

  闻言,少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激动的搂住了她的脖颈。

  玉黎清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等到视线再清晰,两人已经调换了个位置,她躺在了床上,而居高临下的,成了江昭元。

  方才少年光洁的身子藏在她的阴影中,玉黎清还能忍住不看,这会儿整个暴露在烛光中,连胸膛上肌肉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玉黎清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视线的缺失让触感和听觉变得格外明显,她感受到少年修长的双腿跨坐在她腰上,紧接着,稚嫩的低语响在耳边。

  “清清,今晚别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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