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前尘篇三十七(1 / 1)

三当家捡了个狐狸相公 欢景 173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九十六章 前尘篇三十七

  那妃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言南皓轻笑出声,“这就没办法来,看来,真乙不愿意原谅你,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他话音刚落,那妃子就被拖了出去,一棒又一棒,棍击皮肉的声音碎骨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不消一会的功夫,那妃子就咽了气,血蜿蜒成小溪,一副草席就被卷走。

  死因很简单,不过是因为她唆使人嚼真乙的舌头,污秽之名加在了真乙身上。

  真乙自己倒无所谓,别人说的的确是事实,不过言南皓却在意这些。他的内心在冷笑,言南皓这人,总是出人意料。

  真乙当然可以劝言南皓放过那妃子,宫里死一个女人不稀奇,可是死一个大臣之女的妃子,那就有大问题。可是,真乙一点也不想为言南皓着想。

  他平静地听人咽气,他本应该救世,却堕入地狱,还要披着道家的衣裳来作恶。

  “来见我何事?”

  真乙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言南皓挥手让一干宫女和太监退下。

  “利用妖契对柳不语进行摄魂的事无法进展,对方察觉到了,在进行剥离。”

  “嗯。”言南皓也并不担心,“几位老道长要留在皇城,去给言景笙修墓一事,就得真乙你去办了,朕的目地很简单,让他死了也得不到超生。”

  “…”真乙点头。

  “罪状书的事,也一并办好吧。”

  “好。”

  “你就不问问,除了争夺皇位,我与他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为何我要如此对言景笙吗?”言南皓饶有兴趣地问。

  “那不是我该思考的。”真乙的回答显然令言南皓不大满意。

  剑眉倒竖,言南皓冷笑着问:“那你倒说说,什么是该你思考的?”

  “皇上,问这些不过是找不痛快罢了。”真乙无所谓地坐在一边,“您说呢?”

  言南皓由怒变笑,他看着坐在一边的人,“真乙,你现在的作派,越来越嚣张了啊。”

  那次他用命豁出去震住了言南皓,但自己却也受了重伤,在床上榻了接近一个月,各种天材地宝养着人才恢复过来。

  可这恢复过来的人,似乎变了一个样,对言南皓,由心里的放肆慢慢地变为明面上的放肆。

  言南皓自己也明白,那天是对方的一个赌注,对方赌赢了。

  其实他不用赌,自己害怕什么早已摆在明面上了。

  真乙抬着茶喝,闻言掀了下眼皮,很平静地说:“还是您的纵容。”

  “怎么办,你这副姿态朕也很欢喜,觉得,你好像更像是朕的同路人了。”言南皓是真的愉悦,“真乙,朕的生辰时,你多学习下房中之乐,让我彼此都快活如何?”

  “那自然是听皇上的。”真乙放下茶杯,“您吩咐打事还很多,我先下去了。”说完也不等言南皓答应,径直离开。

  言南皓笑出了声,他眼里有碎光。

  只要不是一副麻木无所谓的姿态就好。

  “太后驾到。”德喜的声音响起,言南皓收起笑容看向那个温柔的雍容华贵的妇人。

  慈眉善目,一副心善的菩萨长相。

  “母后,您不看您的道德经,来朕这里做什么?”

  “皓儿,你又杖杀一个妃子了?”太后微蹙柳眉问。

  “哟,这多大的功夫您就知道了?”

  “皓儿,你还是收敛一下性子,言家的江山…”

  “母后,您还是别管太多了,安心做自己的太后。”言南皓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朕的性子如何,还不是拖您的福,比起您的表里不一和伪善,朕觉得朕这样太合适不过了。”

  “你!”太后被他呛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最终只能端着自己的仪态拂袖离开。

  言南皓端详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猛地握紧,闭上了眼睛。

  …

  又熬去了两个多月,战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言景笙在屋子里端详着自己的肚子,像扣一个小锅盖一样。

  六个月的狐狸崽比起人来太小太乖。

  自从服了药之后,腹痛也没有了,用饭倒是每次都吃得很香,也没有害喜,总之,只要他不涉险,是个很乖巧的小家伙。

  他把手放上去一阵,就会对着他手心踢上那么一脚,酥酥麻麻甜到了心坎里。

  言景笙微笑用袖子掩住腹部后,就接到了皇城来的圣旨。

  他平乱有功,奖赏是什么呢?

  歌功颂德,一些金银财宝,还有…皇家道观现任主持来给他俢墓。

  都无所谓,可最令言景笙惊讶的是,言南皓要派余大远渡重洋去攻打此次联合作乱的倭国。

  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还是并不擅长海战的东岳军队。

  还休整半个月就让人去。

  这是在让人去送死。

  言景笙捏着圣旨,气得面色铁青。言南皓实在不斩尽杀绝不痛快,他不想争什么的,可对方就是想取乐一样要把他拉进来。

  他想回到书房去写折子和书信,快马加鞭看看大臣联合施压言南皓能不能收回。

  反倒是余大对于圣旨的接受很平静。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已经习惯每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见不到殿下的日子了。

  有些人放在心底,思念在加重,可是见不到…也一样能过。

  更何况,他还有殿下寄过来的家书,总算是有个念想。

  言南皓在圣旨里许了,若他此次能成功,便封他一个将军。

  他得搏。

  他必须得搏。

  即使是死,他也认。

  余大去找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的言景笙,“王爷。”

  “余哥,你放心,我在想办法…”

  “王爷,您不用麻烦了,我去。”余大笑着,“我可以的,您放心。”

  “不可以。”言景笙捏了捏鼻梁,“打仗你比我懂,那不过是去送死,言南皓就是不想让我三哥好过。”

  “还是有机会的,而且,王爷,您也说了,皇上既然有意为之,那以他的性子,这事没有转机了的,您忙,还要被他为难,他这番的作用就更大了。”余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您看,我说得对吧。”

  言景笙抿唇,“可是余哥…”

  “王爷,男子汉,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