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黑龙会是个什么玩意,想必柳生七兵心里更清楚。
不论地下室里出了什么事情,死再多人也是人家内部的事物,情报局压根不会浪费资源去侦探什么,私牢他也曾经听说过。
他这次前往罗二那里,在外围一千八百米外的三处高楼上,布置了局里的三个狙击高手,但是枪械只是一般的狙击步枪,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没把握他是不会下决心的。
不过下次,机会还是有的,喝下两杯浓咖啡后,平淡了心情的克利斯,一把抓起了保密电话。
躺在樱花树下的罗二,轻轻品着极品铁观音,不时看看自己的胸口,好像,自己的皮肤再强悍,也比不过十五毫米的装甲,那个该死的克利斯,太他妈狠了,有那么大的仇嘛。
玛丽吃过午饭后,乘车去了公司总部,但是一向肆无忌惮的罗二,却是罕见地留在了阁里,乖乖地喝茶听收音机。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安全状况,产生了莫名的怀疑,“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啊,大意了,”不过事情来了也不意外,自己和美国佬撕破脸皮的时候,早早晚晚会走到那一步的。
舒缓的音乐声中,佳野百合轻步到了后院,无声地走了过来,“长官,一百名药剂原料,已经送到地下室了,”
“各种中草药,按照清单上的目录,每样购买了一百斤上等品,就在一楼小库房里,”对于佳野百合高效率的工作,罗二一向的满意的,否则情报站站长,也不会首选是她了。
“嗯,知道了,”罗二放下茶杯,“是该弄清楚,那五支药剂的作用了,”
半小时后,罗二再次躺倒在摇椅上,虽然侍女兼日本情报头子给他揉捏着肩膀,不过这回他的脸色很是平静不下来了。
“乖乖,又是六十人,再加上大笔的中药材,才成型了一支,另一支就看见一个影子,也太费料了吧,”心神不干地扫过医药箱,罗二头一回觉得药剂成本大了,大到了他竟然有心无力了。
视线穿过花门,落在了老崔身上,继而转移到了两个大兵身上,罗二犹豫了好一会,最终下定了决心,“这次就不让老崔实验了,”
凌晨一点,十二个小时过后,罗二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后花园的樱花树下,轻轻一声口哨后,老崔带着两个大兵,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官,有事?”言简意赅的老崔,放下按在腰间的大手,冲着罗二一个军礼,不再多话;那两个大兵更是沉默地散开几步,面向外隐隐把罗二围在了中央。
“嗯,有点事,”罗二伸手取出一支药剂,这支和烧刀子、黑头陀不一样的药剂,纤细的药瓶里,绿色的药液中,点点铜色光芒在不断地旋转,隐隐有一股股暴虐的气息闪现。
“冷田、户山,你俩谁来?”没有理会老崔,罗二灼灼的眼睛,扫过那两个大兵,“这药剂很危险,但只要能活下来,受益非凡,”
两个大兵对视一眼,冷田拧身上前,“老板,户山还没结婚,我来吧,”作为从罗家山城堡出来,跟随罗二多日的老兵,冷田虽然以前是受命退役的朝鲜士兵,但烧刀子的药效,已经让他无法对罗二再出黑手了。
之不过,罗二不是大神经的豪迈人物,该记住的事,他总也忘不了,豪迈人物一般是死后才会扬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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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章 、铁兵铜将金打手(下)
在三双眼睛肃穆地盯视下,漆黑一片的后院里,樱花树下,冷田捏着冰冷的药剂,犹豫了不到十秒钟,咔地抬手扎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哦,”片刻后,一声声咯吱吱咬牙切齿的低哼,从冷田的嘴缝里撕扯了出来,饶是被两支烧刀子药剂煎熬过的他,腿脚一软,普通跪倒在地,浑身不断地战栗抽搐起来。
黑暗中,罗二三人清晰地看见,冷田皮肤下一股股乱流上下不停地窜动着,犹如一条条不安分的蠕虫眨眼间,在大兵脸上、脖径处撕裂开道道细小的口子,他裸露在外的双手,也无声地撕开了无数道皲裂的口子。
鲜血犹如被喷溅的洒水壶,呲呲四溅开来,冷田身上的军裤、衬衣,也迅速地湿漉漉挥散出浓郁的血腥味,不用说,此时的大兵,全身上下都在破裂成了一个大筛子。
“啊,”是在忍受不住身体崩溃前的惨痛,冷田颤抖着扬起头颅,迭声嘶吼起来;烂树皮一样的脸上,唯有那双阴赫的眼睛,越发地闪亮。
尽管这汹涌而来的痛苦,几乎把冷田坚硬的忍耐力完全摧毁,不过剩下的那点理智,还是让他双手十指死死扣在石板上,没有发狂地惨叫狂奔。
“这,长官!”老崔和户山,被突然间出现的变故,惊愕地瞪圆了眼珠子,虽然他俩也见多了死人残肢,但自己的战友在几十秒内,眨眼间成了一个血葫芦。任再冷漠的承受力也无法冷静了。
要不是长官就在身边,他俩怕是早就上去抢救了。
两个家伙低沉的求助声,在罗二的耳中一晃而过,他没有挪动哪怕一根手指,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冷田,仔细感受着,感受着冷田那越来越强横的心跳。
是的,那咚咚如同战鼓般鸣动的心跳声,昭示着。只要冷田能扛过撕裂了**的这道关卡。那修复伤势还不是小菜一碟了,烧刀子药剂他早就备好了。
“……十三、十四、十五,”暗暗数了十五秒,眼看着冷田身上的鲜血。渐渐不再涌出。耳中那心跳声也开始平稳下来。罗二这才轻轻嘘了口气,要是再这么下去,血流干了什么都晚了。
不再去看冷田白如宣纸的脸色。罗二抛出一支烧刀子,“拿着,给他用了,这两天让他休息,”说完,丢下一个班用急救包,转身回了阁楼。
伸手一把接住药剂,老崔噌地窜了上去,捞起冷田软塌塌的身子,咔地把药剂扎进了肩膀;对于烧刀子药剂的效果,他比任何人都晓得药效的恐怖,最起码冷田的命是保住了。
顾不上场合地点,老崔和户山连撕带扯的,扒下了冷田的衣裤军靴,把他用绷带上下周身缠了个全活,只是他俩刚刚把绷带缠好,昏迷过去的冷田,伤口的鲜血已经开始凝结了。
“崔副官,这药剂也太可怕了,简直是要人命嘛,”扶着冷田的身子,户山低声地说道,眼前那一幕血糊糊的情景,足以让他对那管药剂谢敬不敏了。
“你小子懂个屁,冷田要是命大不死,几天后打三四个你跟玩一样,”人粗心细的老崔,啪地在户山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满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