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护卫圈了事。
老崔远远看着仓库,瞧见那些药剂原料进了仓库,遂带着两个大兵,快步上前,迎上了那些壮汉。
“各位辛苦了,”走近仓库时,老崔体贴地掏出一沓美刀,随手抛给为首的中年大汉,对方熟练地接住塞进怀里,“不客气,社长吩咐的二十人,已经在仓库里了,”
腔调古怪的汉语,让老崔脸上不自然地蠕动着,狰狞的伤疤,让中年大汉深吸口气,赶忙垂下目光,生怕把今早的寿司给吐在当面。
怀里那厚墩墩的钞票,最上面的一张,他可是看的相当分明,一百元的面额;从手感上能捏的出来,这一沓怕不下于一万,一万美刀啊,这一趟生意实在是太值当了。
现今在东京都,一家三口能有五十美刀,就可以宽松地过上一个月,他们十五个人,刨去上缴的一半,也能收获丰腴了。
当然,按名单抓人,仓库里的那一大家子,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将来还有更多的人被“请”到这里,那些和他的口袋关系甚大啊,千万不能遗漏了。既能完成任务,又有油膏的小费,十几个黑龙会刀手一时间士气高涨。
心情愉悦的中年大汉,冲着老崔一个鞠躬礼,小心地冲着那两个大兵点点头,挥手带着手下上车。轰隆隆离开了牧场。这三个人的煞气太重,还是尽早离远点为好。
“得、得、得,”罗二骑着枣红马小跑着到了仓库,自得的嘴脸仰得都朝了天了。也是,在保安部里,他还没听说过那个人骑过马,他也算是头一个了。
“老崔啊,我这马术看着还行吧,第一次,我可是第一次骑马,天分呐,说起来你也不懂,真是太可惜了。”罗二遗憾地摇摇脑袋。抖抖马鞭一指远处的城堡。“月底就好了,驻兵的事,给林涛打个招呼。多少人什么装备,参谋部看着办,”
“是,长官,”羡慕地看着罗二的大洋马,老崔上前接过缰绳,任由长官跳下马背,“仓库里人数二十,晚上还有一批,”
“嗯。”罗二点点头,叼上一根雪茄,下巴一摆,两个大兵上前把大门拉开一条缝,在他进去后咣当关严了铁门。
下午,当大兵把一个黑色公文包,带进银座大道a座十五楼,东京黑龙会办公总部时,设立在这里的情报站办公室里,佳野百合、尾田一郎、佳藤正久,已经静候多时了。
至于小名幸三次郎的裕仁大佬,因为身份的关系,不得不回皇宫压阵去了,当然他身边的贴身侍从官,还在外面等候着。
一尺见方的黑色牛皮公文包,摆在汉白玉茶几上,围坐在榻榻米上的三人,相互对视几眼,佳野百合伸出了葱白的玉指;作为钦定的站长,她才有资格打开这个预示着日本未来的包囊。
要不是玛丽夫人今天要回来,她才舍不得离开长官一步;有道是**挡不住,但她心底里的火焰再旺盛,玛丽那巨型消防栓的霉头碰上了,罗二也抵挡不住,她深信。
“咔吧”,精致的密码锁打开了,掀开公文包,密密麻麻的药剂一览无余,绝大部分幽绿的药液在晶莹的瓶子里,无风自转,妖冶地闪着淡淡的光芒。
“斯,”三个男女暗暗倒吸口凉气,眼眸里道道红光一划而过,都知道烧刀子药剂昂贵无比,但如此数量的药剂出现在眼前,任谁强劲的心脏也消受不了。
“难怪啊,长官需要那么多的费用,看来这要药剂的成本,和传说中的天价是吻合的,”再想想长官承诺的下几批次的药剂数量,三个人精怎么算,每年上缴的总计亿万费用,罗二是亏了老本了。
对自己掏出巨量费用的肉疼,立马在尾田一郎的心头消弭得干干净净,要是幸三次郎跪坐当场,怕也得兴奋的大跳忠、字舞了。
一百八十支烧刀子、二十支黑头陀,不说黑头陀,烧刀子黑市价就是一千八百万啊,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佳野百合一眼扫过后,啪地轻轻合上了公文包,压抑着起伏的胸膛,脸上露出丝丝冷笑,“两位,药剂已经到了,那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是应该启动了?”
笑话,这里的药剂有一半,长官指定是要交给皇宫里的那位,剩下的才是要分配的,那她作为站长,监督面前的两位副站长工作,今刻已经开始了。
对于搞定日本上层各界人士,还有那什么党、派轮换,罗二可谓是下了大本钱,陆续转交而来的三百支烧刀子、五十支黑头陀,只要情报站运用得当,基本上浪费不了。
至于那些中下层的工蜂们,情报站里的各位大佬,包括罗二在内,哪里舍得如此奢侈的本钱,按政令行事就得了。
…………..
下午,在牧场过了把骑马风头的罗二,泡过舒适的温泉,端着茶杯躺在静院阁楼的天台上,楼下,那熟悉的高跟皮鞋声音,蹬蹬蹬越来越近;没有老崔上来禀告,不用说也就一个人,自己的玛丽老婆回来了。
没有起身,罗二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任由夏季午后炙热的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绿叶缝隙,泼洒在自己脸上。
“蹬蹬、蹬蹬,”当高跟鞋走近身旁,罗二这才微微撩起眼皮,入眼看见玛丽那温怒的俏脸,“嗨,回来了,”
没有去机场迎接,没有在院门口的拥抱,甚至已经到了眼前,还是没有起码的问候,玛丽下飞机时积攒在胸腔里的愤懑,已然被丈夫的懒散催发成了无名怒火;不过,细心的玛丽,还是看见了她不愿看见的表情。
罗二嘴角处那淡淡的笑意,深埋在眼中的失望,让玛丽一股股怨气,化为了阵阵凉意;拿着手上的小包,玛丽复杂地看了眼丈夫,一屁股做在了茶几旁的小凳上。
“你知道了什么?”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玛丽很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自嘲地笑笑,对于这个丈夫,她觉得有点陌生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觉得,美国政府对我似乎,有点太好了,好的让我都不知道该躲到哪里才安心,”罗二伸出大手,按在玛丽白皙的手背上,“也许,你带来的消息,会让我明白里面的问题所在,”
透过罗二身上宽松的浴袍,玛丽能看见,那胸口上一道道深深的伤疤,随着他的呼吸在缓缓起伏;烧刀子药剂在能救命,也弥合不了那曾经的伤痕,包括心里厚厚的隔阂。
“白宫府上,每年两次赠送十支药剂,是你亲自嘱咐的,前年,总统哮喘、胆囊炎复发,今年换届,新总统心脏隔膜有问题,为了在公众面前的健康形象,药剂估计是用上了,”玛丽勉强笑道,“而你的照片,也不是多保密的资料,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