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玩的,”一脸媚笑的毛头,吃干净了肉食,又干掉了半包香烟,好容易等到罗二转回,欢喜地发动了汽车。
“走吧,回市区,”言简意骇的罗二,对这个殷勤的家伙,虽然没多少好感,但在这里下手他也不愿意,能干的人得给个机会不是。
“是,”毛头手脚麻利地调转车头,打开车灯轰鸣着冲上了公路,“老板,到村里找相好的去了?”
看似看玩笑的问话,让罗二无聊地皱紧了眉头,要找女人他也不会跑到这荒郊野外;点上一根雪茄,吐出淡淡的一个烟圈,他的沉默却是让毛头误会了。
“要说那深坑村里的女人,大部分是附近进队的家属,那有什么好玩的,长相最好的也不过是守备团长的小老婆,一个会唱闽剧的外地盲女,”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自己的见识,毛头斜眼看看闭目养神的罗二,“老板,你不会是想搞点军火吧?”
交浅言深的问话,让罗二嘴角微微一抽,“怎么说?”
见罗老板并没有发怒,毛头对自己的猜测有了肯定,看来这个老板是有了想法,不论是联络偷货,还是私下买卖,自己既然见了就得抽点水头,滚刀肉的外号也不是白混的。
何况,明天就能卖出一份不小的情报,一个萝卜两头切的好处,那是大大的爽快。
“嘿嘿,瞎问,随便聊天而已,”毛头深沉地低笑着,“要是罗老板有心搞点货,我毛头给您打个下手跑个腿,那还是能上道的,酬劳随便给点就行,”
“嗯,想赚钱那是没问题,”罗二冷笑着软声应道,浑身放松地靠在座位上,“先去市区二马路亨联道尔银行,”
“好嘞,”罗二的慷慨应允,让毛头精神一振,叼着半截烟卷,小眼睛瞪得溜圆,脚下狠狠塌紧了油门;一时间,他也犹豫是不是过两天,再把这个罗先生今晚的行踪,卖给自己的联络人。
当吉普车停在二马路拐角的黑影里时,罗二推门走下来,小金蜂再次环绕在身边飞舞;吉普车里,空荡荡的座位上,还残留着毛头临死前惊悚的气味。
不用浪费黑头陀,就凭着毛头能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罗二也不会让他的脖子,完好地长在肩膀上;医药箱里的角落处,毛头蜷缩的尸体被丢在那里,等着有时间丢进海里处理掉。
今晚罗二熬夜给自己打点野食,一方面自己没有空腰包的习惯,更多的是要给想对付自己的敌人,一个黑色的警告,想死的话就上来吧。
如果自己黑头陀充足的话,先干掉一个团的岛军,让他们尝尝“反攻倒算”的滋味,心里恶意地畅想着,躲开街道上昏暗的路灯,罗二满是泥土的运动鞋,踩在了英国亨联道尔银行对面的黑影里。
这次先收拾一下美国人的洋狗,要是狗主人还不开眼的话,罗二的黑手就管不住了;花旗银行在台北的那座高楼,他眼红的不是一天了。
桀骜不训,睚眦必报,越来越成长为罗二心胸里的一块顽症,脚下的道路也在渐渐拐上一条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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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六章 、狡辩
半小时后,二马路寂静的街道上,一道黑影闪进了高大的银行大楼。
当亨联道尔银行侧门门房里,守夜的四名配枪大汉,惨死在金马蜂的尾刺下时,已经昭示着银行金库里的所有能到手的财富,转移到了罗二的手上。
银行值班经理亲眼看见蒙着脸庞的抢匪,转眼间把自己两名心腹,变得不见了踪影,内心强大的抵抗立马崩溃,乖乖地交出了底下金库钥匙,配合着罗二打开了沉重的双层合金大门。
他的好心,换来的只是地上一具扭断了脖子的全尸,任何可能的证据罗二也不愿留下,后患无穷的事他懒得收尾。
底下不但一百平方的小金库里,美刀、英镑、台币、日元分门别类地归箱堆在整理架上,总计不到三百万的钱财让罗二很是无奈,这可是一间分理银行,也不指望有多少收入。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金库最内层的一个铁箱里,竟然装满了五公斤一块的黄金,拿起来一块看看,上面清晰的一个篆体罗字,让他啼笑皆非,凯利卖给这间银行的黄金,又转圈回到了主人手里。
大概是时间上来不及,要是再晚上几天,这批黄金就走海运回英伦岛上了。
二十块一百公斤的金货,被罗二慨然收下,既然遇上了不拿对不起整晚的熬夜了。
另有一个小檀木箱子,打开后,让罗二眉头皱了皱。沉默地收好了。
出了银行,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罗二打消了去下一间银行的念头,向导都给灭口了,那还是先给他们点悬念吧。
一路上挑拣着黑漆漆的小巷道,来到西门町码头边角的一处浅湾,罗二把毛头的尸首扔在了海水里,这是他最后的贡献了。
“天亮了得告诉凯利,毛头带路的向导费不能省了,交给他的亲属吧。尚德公司的声誉多少一万美刀也换不来。”
回到尚德公司外围墙拐角处,发现后院里监视自己卧室的鬼子,竟然偷懒回去睡觉了,就留下了一副无人值守的大型望远镜。罗二只好放弃教训他们的念头。跳墙回二楼去洗洗休息了。
清晨。罗二起床喝杯白水,精神熠熠地在楼下的空地上,在四周几道若有若无眼神的关注下。喝喝有声地大了几趟拳,顶着一脑门汗水,和一旁殷勤陪同的凯利,去小食堂吃了早餐。
“老板,昨晚咱们运送矿石的货轮回来了,情况不妙啊,”喝着浓郁的牛奶,凯利一副愁眉不展的嘴脸,好像一晚上没有睡好。
罗二嘴里嚼着嘎嘣脆的咸菜,美滋滋地喝着豆腐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货轮谁然按时间回来了,但是在海上遭到机关炮的扫射,守卫货轮的武装卫队一死一伤,打退了攻击小艇,”想想自己看到的那酒盅粗的弹孔,已经适应安逸生活的凯利,对着再可口的早餐也无心享用。
“加大货轮守卫力量,死伤抚恤加倍,还有查一下,是那个冒出来的李鬼在搞事,有结果了马上报给我,”轻飘飘地嘱咐了几句,罗二眉头微微一动,今天上门拜访的人终于到了。
尚德公司大门外,一辆风尘仆仆的中型军用吉普,和一辆干净漂亮的黑色长嘎斯不期而遇,轿车里,脸蛋越发肥硕的伊万,细小的眼睛,恶毒地盯着那辆吉普车。
深坑山军火库和亨联道尔银行发生的惨案,老百姓可能永远不清楚,但是远在花莲的松兆明上尉,还有从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