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兑的罗二一脸红光。
有了李相的加入,罗家山城堡里的一间会议室,烟雾腾腾,马灯一直亮了整晚。
第二天,罗二从罗家山发电,告知金三角王麻子,今后罗家山对金三角的支持,将收取美金为报酬,鸦片、海洛因一概拒收。
金三角这个绝好的练兵场,生钱的宝地,罗二根本不能放弃,只有尽量规避和毒品间的联系。
同时,罗二电告凯利和伊万,商德公司即日起放弃毒品买卖,军火生意也将逐渐减少,同时将扩大专业佣兵生意范围。武装押运,安保,将成为商德公司的主要业务。
经济代理人制度,渐渐有了雏形。
当然,暗地里的血腥生意,只要美国人肯出的起价钱,罗二不介意去做,他还不能和玛丽的上司翻脸。
罗二主要赚钱的买卖,终于落在了佣兵事业上;通过一晚的会议沟通,罗家山老弟兄们也清楚了,佣兵的最终目的,是百战练兵,保全罗家山相对**的地位。
当然,按照李相的嘱咐,罗二还得对四周势力虚以应付。
当罗二再次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海滩上时,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位消瘦的老人,李相,这个南逃的难民,渐渐落入相关档案。
“小罗啊,你这是何苦呢,我守在城堡里多好,”一脸苦相的老人,拎着一根鱼竿,和罗二相隔五米坐在礁石上,看着翻涌的海浪,他实在是想当一个幕后推手,仅此而已。
“那哪行,老李,我罗二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正大光明的,缩起来见不得光,我看着都难受。”不以为然的罗二,目光闪动,随意地晃动着手里的鱼竿。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相轻轻点头,呵呵笑了,眼角柔和尽染“也罢,就陪你走上一遭,看看这罗家山,到底能走多远。”
“是啊,就看它能走多远,一定会走的很远。”罗二慢慢抬起头,挺身直立,矗立良久,对着大海竭力长啸一声,那内心深藏的不舍,伴着呐喊渐渐散去。
这份不舍,他根本不敢谈起。
“嗨呦。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声调不全的国际歌,充满着激昂的悲呛,让身边老成的李相,不禁愕然。远处静立的张卓文,和心不在焉的罗灵,闻声也是一惊。
他们没看见,冲着大海声嘶力竭高歌的罗二,眼角滚滚热泪。
王大哥,我回不去了,回去了是在害你;不能待在你的身边了,守在国土旁,我罗二死而无憾。
>vid/<
------------
三百四十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对于罗二的忽然转变,远在仁川的玛丽,日间常常紧锁的眉头,有了散去的趋势;“这小子,也不笨嘛。”嘴里暗骂着,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浓情。
“也罢,想壮大自己,就得去靠自己努力了,难道还要靠我一个女人,”玛丽从案头的文件里,取出一份蓝色文档,脸上掩饰不住的鄙夷,“土著猴子还想**,不吃次大亏,哪里还记得主子。”
一份长长的电波,划过夜空,闪向两百公里外的罗家山;一道拉出了电网的分界线,把一对小夫妻,隔开在黄海两端,却挡不住酝酿着的一宗交易。
七月,南海台风席卷,暴雨连连。而远在黄海北端的罗家山,风和日丽。
凌晨,罗二亲率民兵第二连队,登上了码头的货船,一百二十号人马,要分三批在五海里外,换乘大型散装货船,更换装备后,直达菲律宾拉瓦格市。
这次,玛丽算是提前给罗二准备好了制服,一共三百套挂带菲律宾军队标示的军装,早早放在了散装货船上;要是罗二一直穿着美军制服,四处祸害,她也来不及及时打扫痕迹。
两个小时后,二连集中在散装货船上,挂着巴拿马旗帜的货船,很快调转方向,向北面驶去。
罗二坐在一间不大的餐厅里,拿着一张防水地图,和二连连长雷彪,还有他的副官张卓文,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次,是二十万美元的生意,上回日本的行动,说实话咱们亏了,”罗二手指在地图上不断地弹着,“老雷,人家吕方可使在金三角干的如鱼得水,你这二连要是让一连给比下去。面子不说,钱也拿不了多少。”
就任二连连长的雷彪,憨厚的脸上。大嘴一咧,眼睛瞪得溜圆,“老板放心,我雷彪也不是好对付的。不就是去土著猴子那里,搞两天乱嘛?”说着话,大手把胸口怕的砰砰响。
“是24小时,从上岸开始计算时间,”守在一旁的张卓文。精确地给雷彪报时,而且美国人一旦来了,马上就撤。”
“哦,知道了,不就是人家演一出戏,有啥好说的,”雷彪小声叨叨一句,他对这个任务不是很满意。
“那啥。你俩也不要争了。嘿嘿,咱们出动一百多号人马,连吃带嚼的,这二十万还真不多,”罗二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光流动。“要是万一有个损伤,那又得亏本。”
“老板。那可是美国人的地盘,咱们闹大了也不好收场。”张卓文小声提醒。他可不愿让老板和美国人搞僵了,何况临出发前,大队参谋长,也就是罗二的幕僚李相,千叮咛万嘱咐,眼下和雇主顶着干,那是出力不讨好。
“也是,如果这些猴子不作出激烈反应,咱们权当是拉练演习了,”想了想,有些兴致缺缺的罗二,无聊地收好地图,踹在兜里,“那就按计划占领码头,抢上一把就好。还有四个小时,现在休息。”
散装货船的速度也不慢,三个多小时后,罗二出现在天桥上,正举着望远镜,打量着隐隐可见的拉瓦格市,这座滨海城市。
从进入菲国的海域算起,他总算看见了一艘破烂不堪的炮艇,挂着一面香蕉旗,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游弋,冒出股股的黑烟,让人还以为炮艇着了大火。
“罗先生,我们马上就要靠近码头了,”满头金发的希腊船长,一脸紧张地注视着远处的黑影,拿钱办事,但这钱还是有点烫手。
“船长先生,你放心,你和你的船员,会被关在舱室里,没有丁点危险,”罗二笑眯眯地活动下身子,身上骨骼间叭叭爆响,“活动的时间到了。”
换上一身白色制服的罗二,显得清秀英俊,那里是要去打杀的佣兵,分明是一个刚刚转正的学员。
“是的罗先生,我会留下舵手和两名水手,但他们不会下船,请您谅解,”脸膛黝黑的船长,会意地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去舱室休息了。
“小张,去告诉大伙,呆在下面不要露头,这些猴子也不是蠢蛋,”罗二说着,走进驾驶舱;张卓文满眼笑意地点点头,转身下了楼梯。
要是上次老板不留神,亏了本,那是手生,这次再亏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