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罗二眼角特意的跳动,让张卓文又是一颤,不会吧,晚上还有活,这百万富翁的含金量也太高了。
或许是罗二的沉默的呆坐,让身为秘书的罗灵,有些不知所措,晚饭后,罗二站在洗漱间的喷头下,用热水浇灌发昏的脑袋时,一双柔嫩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靠,昏头了,”赤身的罗二,猛然醒悟,一个反手,锁住肩上的手腕,侧身斜靠,把身后的人按到在地上;本能的反应,换来的是一声痛苦的闷哼,“啊”
穿着绿衬衣的罗灵,被扬撒的热水,浇湿了身上的制服,俏眉细目的脸庞,惹的罗二心头火气;不过,当庞彪狰狞的油脸在脑海一闪而过后,他也恢复了淡定。
“没事吧,”扶起罗灵,罗二随手关掉淋浴,返身出了洗漱间,站在卧室地毯上,大模大样擦干身子,换上丝绸睡衣;这一些,罗灵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冷。
罗二无声的举动,在告诉罗灵,秘书就是秘书,看见了没关系,别高攀老板就行,是的,高攀,不行。
是夜,罗灵照例躺在了外间的沙发上,盖着那个毛毯,罗二睡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凌晨两点,罗二准时睁开眼睛,揭开身上的被子,露出整齐的打扮,一身台湾士兵军便装。
轻轻拉开小门,来到外间,沙发上,罗灵象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毛毯下,无声地沉睡着;上前,罗二给她拉了拉毯子,“哎,”轻叹一声,开窗跃出。
手指扣在窗户边缘,罗二把窗户再次关上,这才跃身而下,一个翻滚,轻飘落地。
院墙角落里,那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里,张卓文已经睡了个小觉,他早早就等在车里了。
当办公室里的窗户,轻轻关闭时,熟睡的罗灵,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睛,一番变故,白天里她强做镇定,但耳边罗二一声轻叹,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这个救了自己的老板,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也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谁让她遇见的太晚了,晚到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大概,他只是一时心软罢了。
如果他实在厌恶自己,那该怎么办呢,自己还不是死路一条,自己家里死的那个人,自己几条命也换不来。
木然起身,罗灵来到了洗漱间,褪去身上的单衣,在喷头下,使劲地搓洗身体,眼泪顺着水流,住不住地流淌。
一个小时候,台北市东郊新建的扎钢厂里,一台最新进口的同位素测厚仪,核心部位的十毫米钢板,被暴力破坏,那个包裹着放射源镅241的铅罐不翼而飞;顺带着,两名看守机器的工人,也同时失踪,怀疑是大陆特工破坏。
当罗二满心欢喜地溜回二楼,站在卧室里的时候,听见洗漱间里哗哗的流水声,这才强行压住了心头的**,还是晚点把铅罐收进护腕,这里不太安全。
推开洗漱间的玻璃门,一股闷热的水汽铺面而来,喷头下,罗灵浑身炙红的皮肤,让罗二怒从心起;“你想死啊,待这么长时间,”
拦腰抱起已经气息奄奄的罗灵,一步跨出洗漱间,环顾四周,他一时竟没有办法;“不要碰我,我太脏了,”哽咽着,罗灵奋力地挣扎。
“谁***说你脏,老子灭了他,”罗二轻喝一句,转身,把罗灵放在了床上,扯下床头的睡衣,胡乱擦去她身上的水渍,盖上毛毯。
“我不喜欢他,可我的爸妈在牢里,……”罗灵嘀嘀咕咕,声音低沉了下去,有了罗二守在身边,她疲惫地很快睡去。
“反了反了,老板照顾起秘书来了,工资谁发?”不满的罗二,踢掉军靴,躺在了一旁,开心地合上双眼。
床下,一个粗粗的杯装铅罐,静静地矗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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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七章、猜想
第二天一早,当罗灵醒来的时候,罗二已经跑到隔壁的办公室,给凯利安排工作去了,操持公司的事,还是专业人事来的好。
洗漱完毕的罗灵,被张卓文带着去了市中心,那里有一家联系好的诊所,给她进行了全面的体检;拿到那张满是德文的体检报告,张卓文从大胡子医生那里,得到了好小溪。
还好,她没被染上那些怪病,要不然,想到这里,张卓文浑身一个冷颤,老板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经过一天的修整,罗灵现在的情绪也稳定了,但是张卓文也没有探听到她父母的遗骸,让这个灵动的女孩,一直沉默不语。
吃过晚饭,西装革履的罗二,带着同样衣衫光鲜的罗灵、张卓文,蹬上了港口的邮轮,他们踏上了回归朝鲜的路途。
头等舱里,罗二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装样子,心思却早早落在了脚下的皮包上,那里面,装着一个让他心里发痒至极的罐子。
当邮轮一声汽笛,碰地微微晃动一下,大家知道,海上的航程开始来了;通过早已查明的航线距离,他们还要在船上等待七个小时,在最佳距离上离开邮轮。
七个小时,罗二眼睛转了转,时间上应该是是够了吧,强按捺在心头的冲动,让他有了决断;“小张,你去外面守着,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包括你。”
恭敬字站立在一旁的张卓文。也不适应房间里的气氛,罗二的话让他心里一动,偷偷扫了眼一旁呆坐的罗灵,“是。老板。”
裹着厚厚的大衣,张卓文揣着****,站在了舱门外,还是美女待遇好啊,自己也是个受累的命;不过,再想想老板出手就是一万美金的花查,还有五年后的百万奖金,嘿嘿。想起来浑身就是一股热流。
有了张卓文在外面守着,罗二也不怕外人打扰,“你守在这里,”一指距床三米远的凳子。罗二啪地关了灯,抬脚上了软床。
他想干什么?罗灵眼前一黑,正诧异间,床上罗二悠悠的话低到了她的耳边,“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不离开床,你做那里就好,”
捏着沉重的铅罐,罗二狠狠心。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贪婪地不择手段,现在就要见分晓了;“咯吱”。双手发力,结实的铅罐。被他一把捏变了形。
“咔吧,”铅罐上焊死的后盖,在罗二粗暴地撕扯下,终于打开了;伸出手指小心地探进去,一个银白色的圆环架在了两指间,咳地一声扽了出来。
顷刻间,一阵莫名的胀痛,从手指间涌向周身,浑身难受的罗二不敢懈怠,咬破舌尖,噗地吐出一口血水,把沾满了鲜血的圆环,死死按在了左腕纹饰上。
“收,”心思暗动间,这个本是剧毒的合成元素,转眼消失不见,思维已经模糊不清的罗二,也很快恢复了清醒。
“靠,这玩意太厉害了,”饶是意志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