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 章(1 / 1)

罗二的朝战 俯视的馆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自己的同伴,罗二速度很快,一旦被惊动了,肯定会逃遁。

要是莱尔知道是罗二来了,这个羞辱了自己的人民军,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多打几枪也要干掉。

莱尔的谨慎,让他迟疑了几秒,当他把罗二套在瞄准镜里的时候,罗二又向前窜行了五十米。

上到山腰的罗二,本能地觉得,自己好像被谁给盯住了,但散手已经360度展开,也没找到什么,遂放心地跨过了一条小沟。

身子高高跃起,罗二还没着地,莱尔扣动了扳机,“呯、呯、呯”;一口气,打出了枪里的八发子弹,直到眼前的人影,摔倒在地上,滚落在草里,莱尔这才松了口气。

在消音器的作用下,枪声很小,直至子弹呼啸而来,罗二才发现不妙。

莱尔枪法很好,机会掌握的也不错,枪响的瞬间,罗二虽然浑身一紧,奋力向下沉身,但还是被子弹打中了,“噗、噗”四发子弹扎进了罗二的胸口、腹部,冲击力把他掀翻在小沟里。

趴在沟里的罗二,翻身,仰面朝天,胸口处大团的血迹,让他失去了活动的力气;这是一条狭窄的小沟,不但很浅,也没法活动身体,就这么被夹着动弹不得。

雨水冰凉的搭在罗二的脸上,他只能苦涩地睁着眼,耳边,杂乱的脚步声接近了。陷阱,这是他吗的陷阱,为的就是等自己上钩。

罗二大悟,昨晚牺牲的战友,明明就是一个饵,敌人做好的饵,钓的正是自己;现在,自己也如愿咬上了钩。

“真是阴沟里翻船,沟还是太小了。”自嘲一句,罗二放出了军蚁,现在就指着它们了,否则今晚彻底完蛋不说,人民军的名声也毁了。

一名安全官员,雨夜里乱跑,那是干什么?散步,笑话吧,肯定有阴谋,说不定志愿军被袭的元凶,也找到了。

一切的可能,是在罗二被俘或被击毙的前提下,只是,罗二要拼命了,谁也挡不住。

“上,不留活口。”罗二发出了指令,散手也尽力展开到600米,指引着军蚁的攻击方向。

枪击得手的莱尔,吩咐两名军官,去检查战果,自己带着七名同伴,原地监视;一个重伤甚至毙命的人,还引不起多大重视。

二十只军蚁闪现,急切地挥动修长的翅膀,开始了第一次飞行,紧贴地面,迎着那两名军官,蜂拥而上。

两只军蚁,直扑上去,扒在敌人的嘴巴上,封住了恐惧的声音,其他的军蚁,锋利如刀的大鄂,咬在了咽喉处、手腕上。随着咔嚓可查的啃食声,摔倒在地的军官,转眼成了一团血肉,再看,森白的骨骼也被啃食进了蚁腹。

哗哗的雨地里,莱尔沉着地等着回信,他的夜视仪里,自己的两名手下,趴倒在地上,估计是要匍匐前进。

“胆小鬼,连伤兵都怕。”不满地吐了口痰,莱尔的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什么东西,疑惑地看向四周,幽绿的镜头里,数团黑影闪过,其中的一个,啪地紧贴在镜头上。

吓了一跳的莱尔,和一只暗红的军蚁,相隔不到一尺,眼睛对上硕大的复眼,那咔咔的大鄂,对准了他的嘴巴。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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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章、产卵

虽然雨下的越发大了,但二十只飞行军蚁,不但火速干掉了狙击手莱尔,连带他的九名战友也被找到,轻松灭杀,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发出几声惊恐的嚎叫声,随即连声音也泯灭在雨里。

600米范围内,在散手的打击圈里,军蚁能吞噬掉所有活物。

罗二奇怪的是,二十只军蚁,仅仅吞吃了那两名擒拿他的敌人,剩下了大部分骨骸,其他的敌人,被军蚁咬开喉咙后,吸干了血液就丢弃了。

“嘴巴养刁了,都开始挑食了。”苦笑着,罗二摸出了急救包,从衣服里压在伤口上。

不过,他已经顾不上挑食不挑食,伤口在不住地冒着血,再不求救,那可就死在这里了。

身上越来越冷,罗二艰难地拔出手枪,拨开保险,对着天空,“碰、碰”,一连七声枪响,打光了子弹后,颓然垂下了手。

指挥着军蚁拖来一具尸体,扔在自己身边,恍惚间,罗二收回了军蚁;那些敌人的装备,肯定有问题,眼馋也没用,让别人收去吧。

雨中的嚎叫声,或许志愿军战士没听见,或许听见了,总之,坚守阵地的志愿军,没有派出搜索士兵;但是,随后那一阵手枪射击声,清晰地传到了哨兵耳里。

这下,警戒阵地上的志愿军,呆不住了,派出了两队战士,迅速赶了过来;今晚的防守阵地上,已经驻守了一个连的兵力,大大加强了守卫力量。

顺着痕迹,两支手电,很快照到了罗二身上,其中的一只手电,紧紧照在罗二的右手上,那里,一把手枪跌落在手边。

雪亮的光柱下,罗二浑身血迹,要不是他还能转过头,志愿军战士以为又是一具尸体。

“你是什么人?”两支枪指着罗二,以防他突然暴起,一个山东口音的士兵,大声地询问着。

“丫的别废话,老子挨了枪子,快找医生。”一嘴京腔的抱怨,更加让战士握紧了枪,特工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得,证件再口袋里,你们拿,我动不了。”无奈,还得借助人民军军官的身份,罗二心里叹口气,倒不是抱怨什么,一瞬间,他想起了大力他们。

战场上从来没有流泪的罗二,躺在雨夜的山沟里,止不住的泪如雨下,嘴里还在微笑着。

孤单,从未有过的孤单,萦绕着渐渐冰凉的身体,他流着泪昏迷在雨地里。

罗二身上的证件,人民军配发的证件,还有雨衣里一身的人民军制服,证实了五成他的身份;看在他重伤的份上,志愿军一边联系人民军方面,一边火速把罗二送到了47军野战医院。

简陋的手术台上,打开匆忙包扎的绷带,军医愣住了,扭头对旁边护送的战士喊道,“血都流干了,还往这送,嫌我不忙是不?”

罗二的胸口处,一个硕大的弹孔,腹部三个绞在一起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露出撕裂的肌肉组织。

“医生,刚才在路上,他还在说话。”看管的战士,急声辩解,但是看向罗二的伤口,也是无话可说,都是老兵了,这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死是活。

手指搭在罗二的脖颈侧面,医生摸到了微微的跳动,“输血,马上手术。”至于罗二能不能挺过来,医生也不能保证,但是对于人民军同志,还是要尽一份力。

验血、输血、手术,血浆不够,找这些护送的战士、附近的战士,一切都是老流程。

取出弹头、清洗、缝合内脏、伤口、包扎,当罗二被严严实实地包扎好,天已经大亮了。

“能不能缓过来,就看今天了,要是今天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