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山顶上,扫荡了山上的一切。
炮声停了,甲板上是匆忙的水兵,他们在做着再次开火的准备;指挥舱里,舰长和几个军官,唏嘘着沉默不语,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些炮弹不说能不能干掉偷袭的敌人,首先肯定是把山顶上的自己人给灭了,还有那些先进的雷达设备。
压灭手里的雪茄,穿着雪白笔挺的军装,舰长端起一杯咖啡,“大家不必多想,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我们是海军,必须执行上级命令”,舰长的解释,并没有让身边的军官们舒服多少。
“本次行动,必须保密”,舰长下了封口令。
“叮铃铃”,皱着眉头的枪炮长,接起内线电话,“什么,运输舰?你能肯定?”
拿着电话,“舰长,瞭望哨发现岸边的运输艇,开过来了”,枪炮长讲明了电话内容,他还在发愁着自己的前途,毕竟开火的命令是他传达的,哪里有心思去想运输艇的事。
“运输艇,半夜过来干嘛?”舰长慢悠悠喝了口咖啡,神色不变,自己的运输艇,没资格引起他的注意。
“联络一下,询问运输艇过来的原因”,舰长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命令身边的大副,他在想着炮击友军的影响,但愿自己不会背上一个黑锅才好。
在大副的命令下,通讯兵开始呼叫运输艇,但是,联系不上;随即,甲板上的水兵,用船舷的通信灯光,几次重复询问信号,也没有答复。
加速到极限的运输艇,笔直地冲进了驱逐舰五海里范围,后甲板上,导火索还在呲呲地燃烧着。
“什么,联系不上?”停了大副的汇报,舰长站起来,走到弦窗旁,盯着那艘逼近的小船。是的,和驱逐舰相比,运输艇太小了。
已经能听见运输艇发动机的轰鸣声了,从声音来看,明显是功率提到了最大;但是,没有任何灯光的运输艇,黑乎乎的影子,显得十分诡异。
脑海里一丝忧虑闪过,舰长不再犹豫,“命令,全船警戒”。尖利的铃声,在舰上响起,让屁股还未坐稳的水兵,飞快地跳起,低头穿过舱门,跑向各自的岗位。
水兵的效率很高,几盏探照灯,迅速照在运输艇上,但没有止住它的行动,还在满负荷地冲了过来。
1000米,是驱逐舰警戒的最低限度,但被光柱笼罩的运输艇,依旧速度不减地撞进了警戒线。
还不停,舰长恼怒地扭头,正要命令机枪开火告警;可能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的舰长,没有看清运输艇的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他看不见,身边健壮的大副,眼神一缩,盯在了运输艇的驾驶室;在此确认,还是没人,大副的脸色刷地惨白,“撞击,规避撞击!”
大副的一声嘶吼,惊醒了舰长;不满地看看身边的年轻人,还是没经验啊,就这小船,要来撞击驱逐舰,哈哈,笑话,什么是鸡蛋碰石头,这久是。
而且,下了锚的战舰,哪是说要规避就规避的。这起锚、发动,需要时间,时间还不短。
还没有出声教训大副,大副的一句话,让舰长当地甩下了咖啡杯,任由咖啡溅脏了自己的裤脚,扑向舰桥。
“舰长,这是拉军火补给的运输艇”大副嘴角哆嗦着,心里已经在怒骂那该死的陆战队士兵,时间太晚,明天再卸船,那现在跑来干什么?
站在舰桥上,“开火,目标运输艇,开火!马上!”舰长一改往日的威严,声嘶力竭地高喊着,狠狠拍打着身前的栏杆。要不是位置太高,他都要跳下去,亲自操枪了。
“哒哒哒”、“吐吐吐”,机枪、小口径速射炮,在探照灯的指引下,奋力打出大把的弹雨,撒向逼近的运输艇;噼啪的子弹,很快打烂了驾驶室,把顶棚几乎打塌了。
但是,固定了轮舵的运输艇,轰鸣着还在冲向目标,就是眼前的驱逐舰,毫不罢休地冲了过来。
在舰长暴躁地呵骂声下,船舷一侧的水兵,开始疯狂地泼洒弹雨,还有一些水兵,举起手里的步枪,加入开火的行列。
终于,在各式子弹的暴打之下,运输艇的船身被打得满是弹孔,捆在轮舵的绳子,也被打断了;失去束缚的轮舵,飞快地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原本靠近驱逐舰的运输艇,一个侧滑,和驱逐舰摆成了平行靠帮状态。两船之间,只有区区十米距离。
这时,甲板上的导火索,还有一大截没有燃尽,但是那呲呲闪烁的火光,让眼尖的水兵发出惊恐的哀嚎,扔下手里的武器,躲向外弦。
没有舰长的命令,舰上的机枪和速射炮,根本停止不了,“哒哒哒”、“吐吐吐”,无数子弹,瞬间打进了运输艇甲板上的军火里。
“轰隆”,受不了子弹蹂躏的大量军火,开始了殉爆;飞舞的弹片,巨大的冲击波,撕裂了脆弱的运输艇,也把站在驱逐舰一侧的几十名水兵,打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坚固的舰身,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海水汹涌灌了进去。
仰躺在舰桥的钢板上,额头冒着鲜血的舰长,没了生息;舰长是幸运的,他在军火爆炸的第一时间,被一块飞来的弹片,夺取了生命,也躲过了良心的谴责,如果他有良心的话。
皎洁的月光下,罗二带着队伍,沿着公路进了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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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黑车
躲在公路远处的一个洼地里,罗二留下小张他们,就地警戒;自己和朴姬善,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下身上湿透的军装;有着轻微洁癖的罗二,已经没法忍受身上黏湿的腥苦味,更何况朴姬善和他一样,浑身上下没有清爽的地方。
看着哆嗦的朴姬善,罗二心里直发苦,跟随自己的人,一路都是心惊胆战的。
换好衣服,带着朴姬善,罗二和小张汇合,掩藏在公路侧面的灌木里;奔波了大半夜,身上累的够呛,要是走着去平昌,那可成了真正的铁人。
眼下,要么找地藏起来休息,缓过精神再赶路,要么投机取巧搭个顺路车。
自己搞的动静自己明白,一旦到了白天,美军肯定会大面积搜索,就地隐藏不是个办法。但是,看着远处的那条公路,罗二明白,搭顺车不是个太好的主意,一样很被动。
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罗二嚼着饼干,喝了口凉水,趴在灌木丛里,要想快速离开这片危险的地方,只能搭车了。不用看,罗二也知道,身后的四人,体力开始下降了。
瞅瞅四周,罗二没发现大灰的影子,这家伙,估计被舰炮的轰击吓住了。
当公路上一溜五辆军车,拉着满当当的士兵,全副武装地驶过,赶向东边的时候,罗二下了决心,天亮之前必须离开。
两个小时后,又有一队军车,通过眼前的公路,消失在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