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1 / 1)

空明传烽录 公子易 2000 汉字|2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目为聚敛,聚敛乃是民生大忌,谁敢犯这种天条?因此便如叶适所言,君子避理财之名,而小人执理财之权。而商人也往往妄自菲薄,以为自己不配干预国家大事,只知一味依附巴结朝廷命官。沈廷扬却说圣人说过有教无类,工商既属四民,为何不能堂堂正正做人?官府垄断工商,简直就是剥夺天下百姓的器用,对自己既没好处,又叫百姓活得更加艰难,何不放任工匠制作、商人经营,从中抽取轻税?江淮的布匹丝缎,茶叶瓷器,要运往陕西、甘肃,的确路途遥远,千难万险,可是倘若出海运往天津,差不多只要半个月工夫。再从天津转运朝鲜、日本,那不是一条生财之道么?南洋贸易已经基本为郑芝龙垄断,要想取利,只有入股参本,没法子新辟航路,独专其利。何况近年来郑氏也日渐不满自己的家族生意中掺杂外人股本,屡次派人来与桓震商议,宁可花钱买回桓震的股份。桓震哪肯轻易放弃,就如刘备借荆州一般一推二推,直推脱到了如今。

桓震知道明代的造船技术,这样的航线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甚或是一个隐患,不知沈廷扬是否想过,倒值得考他一考。当下请沈廷扬来,问道:“此一航路之立,肯綮何在,你可能一一道与本官?”沈廷扬沉思片刻,道:“要之有三:一曰开海禁,朝廷不禁民间贸易,并以官力出租船只水手,便其航海;二曰除匠籍,不以工匠为贱户,仍以官银借贷,准其取利;三……”〔注:廷扬结巴的毛病并不曾好,只是我总写省略号甚累,看的人也累。所以请自行想像结巴是怎么说话〕他说到这里,一时迟疑,不再向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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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温阁老调虎去敌羽 徐子先辩驳陈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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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震打破沙锅,问道:“第三是甚么?”沈廷扬沉思片刻,似乎心中权衡利弊,终于咬了咬牙,道:“三曰革东江。”桓震未置可否,拍拍他肩头道:“今日劳你大驾走一趟,本官要问之话已经问毕,沈世兄可以回去了。”沈廷扬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可是又不便缠着桓震,只好惴惴然告辞离去,心里一面不住琢磨,这个御史大人会不会如朝廷里旁的大人们一般,栽自己一个妄议朝政,诬谤官员的罪名?

桓震送走沈廷扬,一个人深坐椅中,久久深思不动。沈廷扬所谓的东江,也就是指毛文龙。那毛文龙本来是一个都司,当年朝鲜有事,他奉命往援,兵至辽东,逗留不进,不久辽东失陷,他便循海道逃了回来。那时辽东经略还是熊廷弼,巡抚却是王化贞,两人之间心病颇多,向来不和。毛文龙偷袭镇江,立了些许战功,却只报给王化贞知道,于是乎化贞以毛氏为私人,援之以为总兵,累加至左都督,挂将军印,赐尚方剑,设军镇皮岛如内地。皮岛位于登、莱之间海中,北方海面八十里即抵后金界,东北角则紧邻朝鲜,是一个海上的咽喉之地。

文龙既得此地,广招商贾,贩易禁物,名为济援朝鲜,实则剽掠商船,无事则鬻参贩布为业,有事则虚言瞒诓中朝,开镇九年有余,不曾收复寸土,反倒肥了毛文龙与他一班干儿干孙的腰包。

东江每岁耗费国家饷银数十万,却屡吃败仗,一直以来朝中多有非议,天启年间也曾经有王化贞的对头参他,那时的首辅来宗道是个好好先生,想了个明升暗降的法子,要调毛文龙入腹里来任职,却给他婉言推辞了。是时王化贞气焰方盛,来宗道不愿得罪于人,也就不了了之。袁崇焕用事辽东之初,便留意过东江事态,数次想要办了毛文龙。桓震知道杀毛是后来崇祯疑心袁崇焕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以一直想尽办法不令两人冲突,加上广义战后即刻便发生了后金越边入侵之事,袁崇焕面对接二连三的战事,始终不曾腾得出手,毛文龙也就安稳至今。

眼下桓震抚辽,毛文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指望他感于国家大义,给自己三言两语说得欣然拜服,那是做梦。可是毛文龙经营东江已近十载,十年来广植亲缘,光是军中干儿子干孙子便收了好几百,一旦冒冒失失将他诛除,难保这些干儿干孙不会心有不甘起来闹事。倘若以袁崇焕的战功、威名,或许能弹压得住,凭桓震的能力,却不敢保证不出乱子,眼下的辽东已经禁不起折腾了。若用软法子办他,将他升迁入朝,皮岛乃是财源之地,中国与朝鲜的民间走私贸易,几乎都在毛文龙掌握之中,每年收取的过路费便以巨万计,他又岂肯弃了实利,去升一个有名无实的官?

沈廷扬瞧出了东江的问题,这叫桓震很是高兴,身为国子监生而如此留意边事,实属难得之至。可是他又能有甚么办法?

他坐在那里苦思,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已经过去了。门房老齐进来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他叫得还魂,却原来是温体仁遣人下帖,邀他过府用晚膳。桓震叹口气,心想多半是自己替沈廷扬四处打点,传到了姓温的耳朵里去,这一趟不走是不成的了。当下叫老齐准备了一份礼物,提着往温府去。

温府门房早已经认熟了桓震,一见他来,也不用等候通传,直接将他请了进去。酒过三巡,温体仁若无其事的道:“说起来真是笑话,老夫将女儿也许给了贤婿,却一直不曾问过贤婿是哪里人氏?”桓震如坠雾中,自己是嘉定州人,这在当初问聘纳吉之时肯定都是提过的,温体仁装聋作哑,却是甚么意思?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下官是四川嘉定州威远人。”温体仁笑道:“原来如此。那老夫却有一事不明。”忽然疾言厉色的道:“你与那沈廷扬既非同乡,又非同寅,为甚么要替他开脱?”

桓震吃了一吓,背后冷汗如雨,总算他临急智生,连忙跪了下来,脱口道:“下官知罪,下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