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也能够说明很多问题。”霍登没有深入讨论,但这些只言片语就已经足够—— “法阵!”布鲁特斯已经反应了过来,当初霍登就怀疑过,灰烬占卜的法阵可能隐藏着秘密,现在看来,相关秘密很有可能与邪神息息相关。
仅仅只是一个可能,布鲁特斯就能够感受到指尖上的冷汗。
不仅仅因为灰烬占卜而已,还因为整个事情的恢弘与庞大,他们现在仅仅只是看到冰山一角,就已经能够清晰感受到事件背后的错杂与恐惧。
霍登轻轻颌首表示了赞同,“我也无法确定这样的猜测是否正确,而且现在关于邪神也没有太多头绪,但你们知道的,邪神并不介意碾死几只蚂蚁。” 布鲁特斯不由捏了捏手指,“还好,以前我和雷使用占卜的时候,方法始终没有准确到位,否则的话……” 一阵后怕。
“不用占卜,也不需要担心。
我们从一无所知走到现在,依靠的可不是未卜先知。”霍登展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闲庭信步的模样着实有些荒谬,尤其是雷彼得斯才离开、学院里依旧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情绪,鲜明对比之下,就更加令人哭笑不得了。
说话之间,霍登一行人的脚步就来到了德西玛斯教授的办公室门口,霍登轻车熟路地推开办公室大门,径直进入其中。
布鲁特斯和罗本却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 霍登也没有强求,“那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虽然德西玛斯教授不拘小节,应该不会介意这样的小事,但没有征询主人的同意直接乱闯、确实不太妥当。
霍登快步进入办公室,顺利地在书架上寻找到了灵能法阵的相关书籍,然后在德西玛斯教授的办公桌留下了一包最新出炉、依旧在试吃阶段的肉脯,留下一张纸条,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亲爱的德西玛斯教授, 这是乔安娜女士最新推出的肉脯,我们依旧正在收集意见,希望能够调整辛香料的搭配和熏烤的火候。
如果你愿意的话,欢迎留下意见,任何形式的意见都是欢迎的;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也请尽情畅快地展开批判。
等待你的品鉴。
诚挚感谢! 你的, 霍登-赫洛。” 比起直接赠送贿赂来说,试吃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而且,霍登的确有些期待不同受众的不同反馈,德西玛斯教授这位吃货的意见也确实宝贵。
一箭双雕。
霍登的脚步才刚出来,布鲁特斯的视线就落在了书籍的封面上,“比想象中快,我们还以为你要花费一些时间呢。” 霍登大方地将书籍展示给布鲁特斯和罗本,“昨晚,在教堂,我看到了一个法阵,怀疑可能是索引法阵,但不太确定,所以需要进一步查证一下。
你们对索引法阵有了解吗?” 布鲁特斯摇了摇头,两眼茫然,他还朝着罗本投去了视线,“什么是索引法阵?” 罗本也表示不懂。
霍登并不意外,就是因为几乎已经失传,所以才需要慢慢学习,在堆积灰尘的悠久历史之中寻找到脉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解释给你们听。” 布鲁特斯立刻就流露出了敬谢不敏的神情,左右看了看,然后这才意识到雷彼得斯不在,也就没人和霍登讨论灵能法阵了。
“现在呢?”罗本询问道。
“午餐,当然是午餐!”霍登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等霍登继续说下去,布鲁特斯的眼神就已经跟着明亮起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然后默契地朝着食堂方向走去。
被遗忘在后面的罗本也见怪不怪,慢慢地坠在后面,跟着两个好友朝着食堂方向进发,这似乎已经成为日常了。
“对了,今晚课堂结束之后,我需要你们一起查阅一下乌玛尼教会的历史,还有,布鲁,我需要你帮我看一些贵族徽章,并且解说一下帝国的贵族历史,尤其是现在灵能派和科技派的矛盾。” “哦?你怎么感兴趣了?这可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因为昨晚在地下室一共十二个人,然后他们好像全部都是贵族。” “……” “……” 霍登云淡风轻地再次抛出重磅炸弹,现在布鲁特斯和罗本经过轮番轰炸之后,紧张神经都已经麻木了,现在似乎感受不到太多的惊讶和错愕。
罗本表情根本就没有变化,布鲁特斯也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哈,并不稀奇。”就连古斯塔夫伯爵都已经卷进去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不过,我们可能需要雷的帮忙,很多事情,他还是比我懂更多。” “没关系,我们一步一步来,他能够躲得了今天,却躲不了明天。” 霍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就越是需要耐心和细心,所以没有必要急在一时,他们需要做的是按部就班,然后真相就会逐渐显露出来。
但布鲁特斯却是满头问号,“……这句话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对吧?” 午餐。
上课。
下课。
霍登还是不紧不慢地完成了一整天的行程,果不其然地,关于奈特墨尔之屋的传闻依旧在沸沸扬扬着,却始终没有人能够得出结论,包括圣克洛伯学院的传闻也落空了。
一直到夕阳西斜的时候,还是没有人能够确定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不是奈特墨尔之屋消失也依旧是一个问号,然后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
464 知己难得
宽敞华丽的马车停靠在高桥前方,来来往往的学生正在低头匆匆而过,寒风潇潇之中平添了些许沉寂与不安,不同于白天的喧闹嘈杂,伴随着夜幕的逐渐降临,窸窸窣窣的声响也跟着一起低垂下去,晦涩不明的神色让脚步纷纷加快起来。
但是,马车车厢之内的温暖安逸却让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那些阴霾与压抑被阻隔在外,话语和神情都疏朗开来。
“你确定没有关系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询问你,你确定不介意吗?我的屋子,估计还没有雷彼得斯的卫生间那么宽敞呢。” “哈哈,如果我是客人,那么我必须说,我介意,因为前往这样的狭窄空间,对主人也是一种不便;但如果我是朋友,我当然不介意,只要能够给我一个空间站立,我就没有问题。
怎么样,我有地方站吗?” “站立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但耍大刀的话,可能就危险了。” 霍登和布鲁特斯正在你来我往地开着玩笑,坐在旁边的罗本没有参与进来,冷峻的神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微微闪烁的眼神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正在陷入思考,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