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赏,是酒精,对吧?” 乌苏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那就是奖赏。
他说,我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并且勇敢地尝试更多,我不想……我对酒精没有任何兴趣……我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我不需要……但……但他说我是特别的,他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支离破碎的话语并没有太多完整信息,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乌苏拉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霍登的眼神却渐渐沉淀了下来,“那是一个计划,卡多老师的计划。” “第一,忽略,卡多老师认为你的游泳课非常糟糕,放弃了你;第二,奖赏,因为你的积极主动而赢得了他的认可,从学生之中脱颖而出;第三,秘密,你们共同分享了酒精,在一所封闭学校之中。” 一步,再一步,霍登的话语让伊萨和帕西亚都震惊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么,接下来第四就是……测试,你们还需要通过一个测试,那么,这个测试是什么呢?” 乌苏拉没有说话。
霍登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一个秘密,一个保守秘密的测试,一个发生在三十五岁中年男人和一个未满十四岁就已经出落得无比漂亮的女孩之间的秘密,悄悄地进行,专属于你们之间的那个神圣秘密。” 乌苏拉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嘴角的卷烟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乌苏拉,这不是一个谋杀计划,而是一个侵犯计划,对吧?卡多老师正在侵犯……” 霍登那波澜不惊的话语就这样拖拽着乌苏拉重新回到了噩梦之中,一个永远都不愿意回忆的噩梦。
砰! 乌苏拉狠狠地推开了霍登,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和疯狂,“他该死!他活该!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是的,是我杀死了他!因为他对我做的一切!我亲手杀死了他!他该死!该死!他就是一个该死的混蛋!”
322 另有隐情
“……是我!对,是我,就是我!我亲手杀死了他!我用这双手,看着,就是这双手,沾满了他的鲜血,我亲手杀死了他!” 乌苏拉终究再也没有能够忍受下去,将那双涂满豆蔻的手掌展示在霍登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瞪大双眼,尖锐而凶狠地正面撞向霍登,眼底深处的疯狂正在涌动着,嘴角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不是笑容,而是……一种畅快,情绪终于宣泄出来的畅快。
“他该死!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就是一个恶魔!他就是一个不停索取、不知停歇、不断攻击的恶魔!” “是的,他在控制我,就好像我只是一个玩具!没有灵魂!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
他该死!如果我已经站在了黑暗的尽头,那么凭什么他还能够继续站在阳光下!我要毁灭了他!” “我亲口对他说,前往游泳池,我和美酒在等待着他,他果然上当了,以为我主动怀念他的温暖怀抱,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过来游泳池,然后对我动手动脚,我按耐着恶心和嫌恶,就这样把他灌醉,然后丢进了游泳池里。” “是我!” “我杀死了他!我亲手终结了那个噩梦。” “我不后悔。” “即使我也成为了恶魔,但我不害怕。”说到这里,乌苏拉狰狞扭曲的神情渐渐舒缓了下来,眼神里的光芒都变得温和起来,静静地看着霍登,但焦点和焦距却溃散开来,流露出一抹悲怆而绝望的神色,似乎……是解脱。
“你知道吗?因为最冰冷的黑暗已经结束了,我亲手结束了那一切,我不害怕,我就在坦姆齐男神的怀抱里跳舞,我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到不到恐惧,我就连死亡都不害怕了,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害怕呢?” 那张精致娇艳的面容依旧带着惊心动魄的瑰丽,但眼神里的灵魂却不在鲜活,就这样缓缓暗淡了下去,然后坐在眼前的那个人就只剩下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躯壳,宛若盛开过后迅速凋零的昙花一般。
没有灵魂也没有生命,只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但活着却不是活着,而是背负着痛苦与羞愧、血腥与罪恶地坚持着,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所以,她不害怕了,她再也不会害怕了。
喧闹与嘈杂就这样缓缓沉默了下来,帕西亚于心不忍地移开了视线,掩饰着眼底深处的错杂。
他知道,凶杀就是凶杀,乌苏拉就是凶手,她亲口承认了,她应该受到相对应的惩罚;但他无法想象,那段岁月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许,她尝试过求救,但父母遗弃了她;也许,她尝试过逃跑,但学校禁锢住她;也许,她尝试过不断反抗,但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让十三岁的少女制定出了一个杀人计划。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但此时帕西亚此时却无法确定,乌苏拉是不是一个可恨之人。
特鲁酒店的喧嚣依旧在沸腾着,房间里的靡靡之音在空气里涌动翻滚,头顶上的慵懒春光徐徐洒落下来,二楼依旧有着不少乔雅正在旁观着这场好戏—— 显然,乌苏拉平时树敌不少,此时她的敌人们都不愿意放弃如此可以欣赏对手狼狈丑态的重要时刻,但即使是她的敌人,此时也没有发出声音,冷漠的视线里隐藏着只有自己才能够细细品味的错杂。
而伊萨更是满嘴苦涩,理智告诉她,她应该逮捕乌苏拉,这是公事公办;但情感却告诉她,再等等。
可是,再等等又能够有什么不同呢? 伊萨也不知道。
乌苏拉缓缓抬起眼睛,抬起右手,用微微颤抖的食指和中指掐住烟头拿开,“呼”地长长突出一口气,烟雾就这样直接喷在了霍登的脸上,她故意微微抬起下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霍登的表情,轻蔑地笑了笑。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可怜?省省你的可怜,因为你的怜悯根本就不值钱。” 尖锐而锋利的嘲讽就这样朝着霍登正面攻击过去,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也在所不惜,就这样毅然决然地站在所有人的对面,但张牙舞爪的姿势却没有任何威力,只是纸老虎而已,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而已。
霍登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乌苏拉,慢条斯理地将手中最后一口布鲁内塞入嘴巴里,细嚼慢咽地品尝起来,那不紧不慢的动作在烟雾之中弥漫着一股静谧,而后轻轻颌首表示满意,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觉得,这可以和炭烧箭羽三明治相媲美,但价格却只要四分之一,坦姆齐男神,感谢心灵手巧的厨师,美味的食物,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