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繁殖 比起猎食,更像是在调情(1 / 1)

成为逃生片主角后 萌妖 5691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0章 繁殖 比起猎食,更像是在调情

  少年的脑海里原本安安静静的。

  在他开口后, 一道颤抖而哀凄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不,不要,求你了......”

  少年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愉悦低哼。

  他已经知道小傻子的弱点是什么了。

  “你用不着求我, 也无需对我进行任何保证, 你只要记住, 刚刚的话, 我说到做到。”地位两极反转, 少年已经完全拿捏住了本该将他拿捏的灵魂残念,他带着胜利者的慈悲和轻蔑对小傻子说完,脸上挂着旁人看起来格外惊悚的微笑, 径直走了出去。

  无人敢挡他。

  村民们目睹了少年刚刚的骇人举动,只觉得他是被脏东西附体了, 生怕被盯上。见到他走过来,他们就像是遇见了水的蚂蚁,急忙从中间分出一条路来。

  少年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在经过姐姐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她低声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他停下脚步,侧过头, 看了她一眼, 等着她接下来的发言。

  但姐姐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咬了咬嘴唇,把头垂了下来。

  少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时,唐泽扶着被烧焦的门框,走出了少年家的院子。

  这段剧情应该是结束了,他准备迎接场景变化。

  如他所料,没过几秒,他周围的景色就如水面般震荡起来,这一次, 水面动了就没再平静下来,而是被渐渐染深了,直至水色变成了丝毫不透光的黑。

  仿佛走进了寂静无人的影院,唐泽置身于漆黑之中,唯有正前方是亮着的,一个虚无的“屏幕”里正上演着少年离开村子之后的事。剧情推进得很快,仿佛开了几倍速,在他眼前不断上演着。

  时间飞快流逝。

  少年离开了村子,在几个月之后,他带着人回来,于大火烧过的废墟之下挖出了金子,并在冷僻无人的神庙附近选了址,用这笔钱盖了一栋精美的小洋楼。

  他摇身一变,成了村子里最富有最年轻的老爷。

  少年的性子冷淡,他很少与人交流,更少外出,唯二的兴趣,就是看书和收集美丽的事物,他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挂满了画,精致的摆件无处不在。

  少年就在这无人打扰的象牙塔里过了几年。

  几年的时光,让少年的容貌和身形都发生了改变,他变得更加高挑,五官也愈发立体深邃,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或许是几年平静生活的温养,他的性格也变得温柔圆滑了许多,气质如水般温和。

  比起少年,称呼现在的他为“男主人”更合适。

  剧情的放映就在这个时间节点慢了下来。

  唐泽眯起眼睛,专心看着。

  这天,正如往常,男主人悠闲地靠在卧室的单人沙发里看书,当他看得入神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来人是家里的女仆,她对男主人说,那个女人又来找他了,问他这次是见面还是回绝。

  “让她走。”

  男主人垂下眼睫,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那个女人”自然是姐姐,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找男主人了,而每次,男主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女仆对此司空见惯,她熟练地回了声是,便悄然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静谧。

  只剩下男主人翻书的声音。

  唰,唰。

  翻书声只响了两遍,男主人就从书中抬起头来。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存在,但就像是有人俯身将唇贴在了他耳边,男主人偏过了头,倾听着对方的言语,并觉得荒谬,挑了挑眉,对着空气开了口。

  “我为什么要去见她,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你居然想让我帮助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啧,听着,小傻子,你喜欢她是你的事,我可不会为了满足你,再去多看那张丑脸一眼。”男主人说完,就微微皱起了眉,显然那个“在他耳边说话的透明人”没有放弃,依旧在不停地吹着耳旁风。

  似乎是被缠得有些烦了,男主人把书放到一边,优雅地翘起一条腿,身子向后靠,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之中,一个慵懒的思索姿态,“好啊,那你给我一个见她的理由,一个能给我带来些许好处的动机。”

  这个问题把对方给难住了。

  男主人似乎很享受小傻子的哑口无言,他笑了一下,语气里带了一丝诡异的宠溺感,“笨蛋,让我来告诉你吧,那个丑八怪有一个非常貌美的妹妹,我很中意她,想要让她待在我的屋子里,做我的藏品。”

  “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夫人。”

  男主人静静思考着,像是一个高级的AI有了自我意识,在搜索自身程序的漏洞,计划着突破,“如果我娶了妹妹为妻,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丑女孩便也是我的姐姐,我帮了她,也算帮了我的夫人,让夫妻感情更加和谐,我的生活也会少些摩擦,对我有利。”

  “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所以我可以帮你。”

  男主人:“那我们这几天就行动吧。”

  当男主人说完后,剧情的放映突然加快了。

  接下来,唐泽走马观花地看了男主人的求亲和结婚过程,也目睹了姐姐的悲哀人生。

  小傻子并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他只是想让姐姐的生活更好一些,但他却亲手把她推向了更凄惨的境地。

  而男主人并不会好心地把姐姐拉回来。

  相反,他会把她推得更远一些。

  唐泽通过血瞳看到的内容和温芷通过蝶梦和日记窥探到的故事是一样的,只是,温芷代入的是女主人的视角,而他体验的是男主人视角。男主人的回忆给女主人的日记增添了很多细思恐极的细节。

  比如,男主人和妹妹一起去看姐姐的时候,他是故意在姐姐面前表现出对妹妹的深情和体贴的。

  他知道姐姐有多喜欢他,也知道他的背叛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但这还远远不够,他想刺激姐姐,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在被命运驱赶到悬崖边上时,是会选择含着泪跳下去,还是凶狠地把命运扔下去。

  比如,男主人在得知女主人用孩子的性命和神做了交易、杀了丈夫和妹妹、把母亲变成了残废后,很欣赏女主人的决绝和毒辣。他想把这朵含苞待放、浸满了毒汁的花移栽进自己的院子,看看它会盛放到什么地步。就算女主人不顶替妹妹,他也会娶她。

  比如,妹妹的鬼魂一直寄居在姐姐的身体内。

  姐姐刚搬进洋楼时,男主人只把她当作和妹妹一样的美丽人形藏品,只是观察,并未花上太多心思,但在“先夫人”的努力下,男主人最开始就是用夫妻的方式和姐姐相处的,每晚都与她同床共枕眠。

  前几晚,姐姐都和正常人一样,睡得很安静。

  到了第四晚的深夜,终于有了变化。

  这一晚,接近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天色至暗,万物至静,一道怪异的声音却在床边的黑暗里响了起来。

  男主人的睡眠比较浅,很快就被吵醒了,身体却还处于昏睡的状态,眼皮也沉得抬不起来。他一边闭着眼,眼球在眼眶里慢慢转动着,一边缓缓恢复了意识。

  随着他越来越清醒,那道声音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嘎嘣、嘎嘣......”

  声音很脆,却又不是十分清脆。

  男主人听不出这道声音是什么,他伸手朝旁边摸去,入手一片微凉的触感,枕边人已经离开床好久了。

  男主人默不作声地将手放到了枕下。

  枕下有一把匕首,是他在结婚后放的。他知道姐姐对他有恨,虽然碍于与神的约定,她暂时不会对他动手,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给自己留了武器。

  男主人把尖尖的匕首握在掌心,这才偏过头,睁眼朝声源的方向望去,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自从控制住了小傻子,他已经很多年没恐惧过了。

  但这次,那股熟悉的颤栗感又将他包围了起来。

  今夜多云,月亮被云彩遮了大半,只有几缕月光透过薄薄的纱质窗帘透进来,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比平时还要更加阴沉几分。在这一片仿佛弥漫着雾气的空地上,他看见了一个朦胧的、畸形的、令人几乎停止呼吸的影子,那是一个让他生不出一丝对抗欲望的......

  怪物。

  人形的怪物。

  在怪物的肩膀上,长着一条纤细的脖子,脖颈上托着一颗头,那颗头颅有着鹅蛋般精致的面部轮廓和一头及腰的秀丽长发,看起来应该属于一个貌美年轻的女人。而在这颗头颅与脖颈的连接处,又斜伸着长出了一颗头,一模一样的头,两颗沉重的头颅在脖子上挂着,仿佛随时能把这根脆弱的肉/柱压断。

  双倍,除了头,这个怪物的胳膊和腿也是双倍的。

  看着像是一对连体婴。

  可这两颗头颅并不是共生关系,那颗歪斜着生长的头,是寄生在了正常的女人身体上,贪婪地吸食着对方身体的养分,把那原本曲线玲珑的身体吸食得瘦削干瘪,以此长出了属于自己的肢体,现在,那些肢体相比于女人的肢体还有些细,但很快就能一样了。

  甚至,头颅本身也在一点点地掰正。

  总有一天,这颗头会居于主位,那颗原本的头颅会被挤到一边,像是后来者,更有可能,原来的头会被寄生的头吸干,越来越小,越来越瘪,如同枝头没人采摘、风干了的小果子,从这个身体脱离。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现在,被寄生者与寄生者是共存的。

  在卧室床侧的地面上,铺着一条圆形的白色绒毯,此时,那个怪物就坐在绒毯上,小小的躯干佝偻着,八条细长的肢体也跟着蜷缩起来,像是一个抱团的大蜘蛛,而在网上的蜘蛛蜷缩起来,通常是在进食。

  这个人形蜘蛛就是在进食。

  她正把一块很大的、淋淋漓漓往下淌着不知名液体的东西握在手里,两只手把着,后生出来的、较为纤细的两只手则凶狠地在上面撕扯,偶尔撕扯下来破碎的条和片,就通通送进歪斜着的头的嘴巴里。

  血腥味四溢。

  绒毯上是几乎被挖空了的女仆尸体。

  这个人形蜘蛛拆分的,是女仆的一扇肋骨。

  她在这扇美味的“大排骨”上撕着肉,有时能撕扯下来干净的肉条,有时肉连着骨头。那颗歪斜着的头有着一口尖利且坚固的牙齿,有骨头也直接丢进嘴里咀嚼,尖牙咬碎坚硬的骨头,便会发出那种声响。

  “嘎嘣、嘎嘣......”

  男主人咬了一下唇,逼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状。

  这个人形蜘蛛能悄无声息地杀死女仆,拖进房间里进食,足以说明她的速度和力量有多恐怖,如果他逃跑,绝无可能在她的手下生存下来。他唯一的生路,就是装作睡觉——人形蜘蛛既然没有直接杀了身边的他,而是选择了更远的女仆作为猎食对象,就说明她暂时不想杀他,那他只要不妄动,就不会有事。

  当然,蜘蛛不杀他,还可能是因为他在熟睡。她先杀比较难搞的猎物,再去收割他的性命也不迟。

  想到这里,男主人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让自己再多想了,连忙闭上了眼睛。

  可还是太迟了。

  人形蜘蛛已经发现了他。

  蜘蛛放下了手里的肋骨肉,伴随着一阵诡异的骨骼摩擦相错的声音,这个庞然大物转过身来。

  这时,外面刮起了大风,一直将月亮遮挡住的浓云被风吹远,月亮露了出来,银子般白花花的光照进屋内,恰好男主人因为危机感而本能地睁开眼,那两颗一模一样的女人头颅便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两张美丽的脸孔上都沾满了新鲜的血。

  是他的两个夫人。

  居于主位的、属于姐姐的头颅,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直直地看着正前方,目光很涣散,像是个在傀儡师的支配下呆滞行动的人偶,而那位傀儡师正是妹妹。

  妹妹的头颅是歪斜的,因此本就有些狰狞的五官显得更扭曲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床上的男主人,嘴唇张开,鲜红的舌头从两排利齿间钻出来,伸到嘴边,把唇上的血卷进嘴里。

  血的味道让她兴奋了起来,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几乎和皮肤上的血一个颜色了。

  “咯咯”的笑声从她的嘴里流泻出来。

  伴随着这道动听的、惊悚的笑声,那个原本半直立的、蜷缩着的大蜘蛛忽然趴到了地上,八条由女性肢体组成的蜘蛛腿伸展开来,手掌和脚掌垂直贴上,发出“啪”的一声响,随后快速地朝男主人爬来。

  “啊啊啊啊——”

  男主人发出一声和他冷淡优雅人设极其不符的惊恐尖叫,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爬下来。

  蜘蛛就挡在房间门的前面,男主人左顾右盼了一瞬,便打算从窗户跳出去,可他刚要起身,一片浓郁的阴影就从他的身后笼了过来。他正冲着窗户,看不见那片阴影,可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闻到,一股热烘烘的、夹杂着血腥味的气息喷在了他裸/露的后颈上,他的头发丝都像是受了惊吓般怯怯地晃了一下。

  男主人绝望地咽了一口唾沫。

  紧接着,他就被蜘蛛握住了肩膀,蜘蛛摆弄着他,让他转过身平躺在了床上,像是等待解剖的青蛙。

  在感受过人形蜘蛛的力量后,男主人一点挣扎的欲望都没有了,他只是绝望地躺平,在脑海中呼唤□□字。他头一次希望神能趁人之危,现在就和他达成约定,救他,哪怕提什么过分的条件都可以。

  可是神并没有回应他。

  在男主人绝望祈祷时,人形蜘蛛已经骑到了他的身上,蜘蛛的力量大到变态,但躯体却比他想象得要轻,就像一个稍微胖些的女人。他看着那个蜘蛛伸出了比较纤细的两只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缓缓俯下身来,两张相同的美丽脸孔离他越来越近。

  男主人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了胸腔。

  他并不畏惧姐姐那张脸,令他肾上腺素飙升的,是面目狰狞的妹妹。他在想,她是会张开大嘴,用那口猛兽的尖牙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还是会用长着变异指甲的手硬生生扯烂他的肚皮。这么想着,他忽然又后悔了,在本能的驱使下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妹妹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她满是血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一把按住男主人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张开嘴,露出那口沾着血和黏液的尖牙,朝他扑了过来。

  男主人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是几秒后,他并没有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脖颈处传来的,是正常女人的牙齿轻轻咬上皮肤的、小打小闹的疼,还有舌头在血管附近舔舐所产生的温软湿黏的触感。蜘蛛的这个行为比起猎食,更像是在......

  调/情。

  男主人惊愕地睁开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妹妹带着微笑和鲜血的脸。

  姐姐的头侧着,咬住了男主人的脖颈,而本是歪斜着长出来的妹妹的头颅,则与他正对着。妹妹的脸距离他太近了,近到她的五官在他眼前无限放大,近到她眼瞳里的影子都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不仅是影子。

  这个女人的眼瞳里,还有浪潮般汹涌的欲/望。

  妹妹:“我不会杀你的。”

  正当男主人茫然无措时候,那个怪物般的妹妹头颅居然开口说话了,她抬起一条属于她的细嫩的胳膊,用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就像是在调戏一个小白脸,“我的孩子的出生,还需要你的参与。”

  妹妹:“姐姐夺走了我的孩子,那便让她亲自把孩子还给我,她的身体以后是我的了,所以,说是我的孩子也不完全对,这是我和姐姐共同的孩子呢。”

  “前提是,那时候姐姐的头颅还在。”

  妹妹说着,忽然偏过头,仿佛两只来自于一窝的小猫在亲热玩耍,她轻轻用鼻尖蹭了蹭姐姐的脸。哪怕对方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回应,她也依旧笑眯眯的。她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像是依赖,又像是喜欢,还有浓烈的恨意掺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

  男主人没有心思分析妹妹的情绪。

  因为他无心无情,神很喜欢他,有时会以一些小恩小惠为报酬,叫他到神庙里说些有的没的。因此,他知道姐姐和神做了什么约定,姐姐嫁给他的目的。

  在姐姐眼里,他就是个提供种子的机器罢了。

  他知道的。

  只是他没想到,妹妹会参与进来。

  他不会死,但要被这个人形蜘蛛抓去交/配了。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男主人放松下来,他的恐惧成倍增长,他疯狂而又绝望地在这对姐妹的身下挣扎着,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伴随着“嘶啦”一声,妹妹粗暴地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服,随后,将这具身体覆了上去......

  在自然界,母蜘蛛的个头通常比公蜘蛛大很多,二者繁衍时,母蜘蛛处于绝对支配的地位,它会像摆弄猎物一样摆弄着公蜘蛛,将它的身体弯折成合适的姿势进行交/配,而当这个行为结束,如果公蜘蛛不能机灵地溜走,就会被母蜘蛛抓起来当作食物。

  男主人就是那只柔弱的公蜘蛛。

  这一夜对他来说格外漫长。

  第二天的清晨。

  男主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身下的大床选了上好的床垫,铺了几层鹅绒褥子,可以说是柔软极了,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依旧不够,他的身体仿佛被重型货车反复碾压过,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碎掉了,皮肤也青一块紫一块,又酸又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疲惫地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了身侧熟睡的姐姐。

  姐姐就侧着躺在他身边,一手放在枕头上,一手无意识地轻轻抓着被子,睡得很安详。时间已经是中午了,阳光很足,淡金色的光落在姐姐苍白的脸颊上,连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也都染上了金光,她的皮肤有一种类似于冰的清透感,好像随时都能化掉。

  病态的脆弱。

  看到这张脸,昨夜恐怖而又屈辱的记忆涌进了男主人的脑海,他立刻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尖刀,轻手轻脚地爬下床。他站在床边,犹豫半晌,却还是将刀举在了姐姐的脖颈上方,准备将刀刺入她的喉咙。

  “不,求你了......”

  就在男主人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夹杂着哽咽的请求。这不是小傻子第一次求他手下留情了,以往,男主人都会像神一样,借机提些无理的要求,但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就听了话。

  就好像他早就在等他这句哀求了。

  男主人将刀收进了睡衣的袖口里,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妻子,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绒毯。

  这个绒毯上本来该有一具挂着碎肉的尸骨,或者一滩已经干涸变色的血迹,但是现在,这个毯子干干净净,好像昨晚的事情只是他的一场错觉而已。

  能抹去存在痕迹的,除了鬼,便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