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1)

三生·神仙债 雪小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握指尖,努力道,“也许以前我很喜欢你,但现在……”

  我还未说完,他的手已狠狠砸在我身后的墙上,惹我的心也跟着墙壁颤了颤。

  他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意:“你怎知我要的不是你?”将我盯了很久,才道,“岫岫,我爱你。”

  我的脑子为他这三个字一空。

  在我的记忆里,他不曾对我说过这三个字,此时突然听他说起,自然一时难以消化。然而,胸中的欢喜却因这三个字膨胀得很大很大,我不愿轻易放任自己沉浸到这虚无的欢喜里,摇一摇头,抗拒道:“你骗我。”哽咽道,“宋诀,你为什么一直骗我?”说完抬起手无措地挡上眼睛,却被他以极大的力道握住手臂,他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用力道,“你宁愿相信我是在骗你,都不愿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吗?”眼里涌出一片痛色,更多的却是隐忍的愤怒,“岫岫,你对我也未免太悲观。”

  我用尽全力挣开他,他的大手却牢牢扳过我。

  被他握着的地方痛极,我正要出声,他已垂头压上我的唇,将我的呻吟全都堵回口中。

  清苦的药香在我嘴里蔓延开来,试图夺去我的清明。他的动作粗暴,滚烫的舌长驱直入,不给我任何应对的余地。

  他在我口中长久地索取,似乎永远也不会餍足,待他总算放过了我麻木的舌头,双唇却又移向我的耳根。

  耳垂被他含在嘴里噬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登时顺着耳朵蔓延至全身,似被什么人在身体里放了个炮仗,那炮仗在身体里炸开花,一直到手指尖儿都是麻木。

  我听到自己蚊子一般地哼了几声,那声音全不似寻常的自己。

  我知道这般下去,一定又要被他吃干抹净,可是究竟该怎么防止被他吃干抹净,我却全没主意。他的动作很快变本加厉,滚烫的手滑向我的胸口,转瞬之间,便将我贴身的衣物脱得一干二净。

  他或轻或重地吻上我,我哭腔道:“宋诀,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声音里软糯的调子,连我自己听了都不禁一抖。

  宋诀早因****而入魔,听了我的声音,果真更受刺激。

  情与欲的味道在空气中纠缠,他的声音如雾气氤氲:“岫岫,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

  我听到自己对他道:“宋诀,你……你不要让我恨你。”

  他的身子一顿,之后的动作却更加猛烈。

  我脑子里的清明被他磨得一点也不剩,渐渐地,一切都被掏空,一切都不再是自己的。

  我早没有反抗的力气,他做什么都任由他摆布。等到狂风暴雨终于过去,我整个人已被折腾得脱力,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来,大脑早一片空白。肌肤相亲的地方被汗水****,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微微有些颤栗,隔了一会儿,那种黏腻不舒服的感觉才淡去一些,却仍让人有些含糊。

  正含糊着,便有一只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肩头,之前所受的剑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被他这样轻抚着却感到些刺痛。

  宋诀或轻或重地吮吻我的伤口,我忍不住发出嘤咛,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前,感受着自己胸口起伏,呼吸一次比一次更重。

  他撑在我身体上方看我,脸上有一层薄汗,我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喉头滚动,听他以低哑惑人的声音低唤我的名字:“岫岫。”

  我的胸中有种难言的情绪,想说什么,却只是喉头哽了哽,别过头不去看他的脸。

  他没有得到回应,也并不着急,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吻,又将云被往上一拉,将我安置到被窝里,他自己也躺进来,还顺手将我拉到他怀中。

  “圣上答应过我,平定西北,他便亲自为我们主婚,回京以后,我们即刻完婚,你觉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沉沉,没有一贯的清雅,却仍旧好听。

  “你不要担心太后,陈相告老还乡之后,太后已没有左右圣上决定的能力,听说圣上已为昔微公主择了一位世家子,婚期也已定好。”

  “岫岫,这世上已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在一起,你开不开心?”

  我不回应他,他却极有耐心,继续自说自话。

  “圣上说你极喜欢流梨宫的梨花,我早在帝京的东郊看好一座宅子,那座宅子建在梨园深处,春日梨花满园的景致极美,不会比流梨宫逊色。我们每年春天都可以去那里小住,直等到梨花落尽。”

  理着我的头发,轻道:“若你觉得将军府不够自在,我们也可在那里常住。”

  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想什么,想好以后将我搂得更紧,对我耳语道:“岫岫,我戎马半生,对功业已无执着,如今想要的只有一个你。”又道,“嫁给我,再帮我生个孩子。”

  我的身子在他怀中一颤。

  他吻在我的头发上,许久没再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要睡着时,他却重新开口:“可有时候我也会想,你走了也好。有个人曾对我说,最大的慈悲,莫过于放过。若是我放过你,可令你无忧,那也未尝不是一个选择。”语气凉一些,“可是,你想走可以,想投入别人的怀抱也可以,但你要记得,那个人不能是沈聿修。”

  我咬一咬唇,问他:“为何不能?”

  他道:“你若是为他好,便离他远远的。”又添道,“我杀过许多人,不介意多杀一个。”

  我听着他的话有一些心惊:“宋诀,你怎至于……”

  他道:“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至于不至于。”警告我,“从今日起,离沈聿修远一些。”

  我没有说话。

  不知是因为宋诀的那番话,还是因为同他发生了不好的事,我每想起沈初,都有些心虚。

  我生平不曾对不起谁,唯独对沈初有些残忍。作为一个女人,我早就不完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在乎女人的贞洁。我轻率地答应他会试着接纳他,可是在成功之前,我却又背叛了他。单凭这一点,我便已经配不上他。他是天上明月,是出水莲花,我却是一潭烂泥。一潭烂泥,怎配得上天上月和水中花?纵然宋诀不提醒我,我也应当能离他多远便离他多远。

  可是这番话到底有些绝情,在想到稳妥的说辞之前,我决定尽量避着他。

  吃饭的时候,我借口讨教药理跑去寻陆谦之,因陆谦之沉迷炼药,总是捧着饭碗对那座炼药炉不离不弃,我去找他,便能避免与沈初一起用膳,当然也能避免同宋诀一起用膳。

  陆谦之自然高兴我去陪他,很主动地为我添副碗筷。

  我借机问他:“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镇子叫桃林镇?”

  他将碗筷放下,回答:“距此地不远。”

  我道:“有多远?”

  他道:“往东走三十里。”又问我,“姑娘打听桃林镇做什么?”

  我信口胡诌:“哦,有位朋友的老家在那里,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