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的乱战,至少让曹昂损失五百以上兵马。
“怎么样,曹昂,现在可知道我徐晃的厉害?”从容不迫的退下城头,徐晃对那站立在城头暴怒不已的男子轻笑问道。
“我看你除了偷袭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还不是被我赶下城去”曹昂冷喝一声,拿过一旁兵士的长弓,搭上一支箭矢抬手便向徐晃射去。
“太慢了。”板斧轻轻一晃,便将箭矢拦下,随着一声高喝徐晃笑着退回本阵。
曹昂的箭技虽然比一般弓弩手好上不少,但要与善射战将比起来还缺了几分火候。换做黄忠、太史几人徐晃还要考虑如何躲避,但眼前曹昂射来的这支羽箭却是不被他看在眼里。
一日鏖战虽然没能攻下定陶,却让曹昂付出了比千余日多出近千人的代价,此刻定陶城内还有再战之力的兵士已不足一万三千。
曹昂为了提防徐晃再次突袭,又从其余几处城门调派了兵士来西门。可他这么做却又陷入郭嘉的算计,第二日西门外并没有多少攻城兵士,而张辽却带着万余人猛攻北门。曹昂在兵马调度上无法与徐晃等征战十数年的老将相比,只能处处受制于人。
当曹昂以为第三日洛阳兵卒不会再猛攻北门时,徐晃再次出现在北门外ia,此时不但徐晃在,鞠义、张辽等人也在北门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更加猛烈的攻击完全不是北门零星千余人挡得了的。曹昂还来不及调派援军北门就已告破,洛阳兵马也趁势杀入定陶城内。
连续几日下来,魏延手中战马已经没有多少了。万余骑如今已是不足三成,魏延不得不考虑如何将这种对峙延续下去。寻思再三招来帐下数位偏将开口道:“你等带出百余骑去山腰,点上火把纵马佯装突围,战过半个时辰再回转山头。”
众偏将一齐点头,抱拳答应一声走出大帐。按照魏延的吩咐带出数千兵卒领着百余骑就要向下突围。在山脚下守着的曹兵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突袭。看着从山腰上直冲而下的数百火马,纷纷后撤避让。
“将军,山上的兵马开始突围了。”原本在帐内歇息的曹仁一听到这消息拔脚就往外跑,当他出现在山脚时正好看到带着一片火花的战马倒在数位兵卒的长枪下。
“都给我顶住,顶住”曹仁暴喝着提刀上前,原本以为多日过去山上的魏延等人应该已经脱力,没想到还有此等战力来突围。
偏将们严格执行着魏延的命令,估摸着半个时辰已到,立刻摆脱下方的曹兵,向山上退却。曹仁愤恨的将宝刀插在地上,不停咒骂着山上的魏延。
“子孝不要急躁,如今魏延已经开始突围,显然是坐不住了。”夏侯渊开口笑道:“我等只需耐心等下去,魏延还能跑了不成”
“我担心的不是魏延,而是定陶的大公子啊。”曹仁摇头说道:“这几日心口总不停跳动,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生。”曹仁并不知道,此时曹昂已经失了定陶大半地盘,本人也没能逃脱,已经成了徐晃诸将的囊中之物。
“我等为将者怎能如此迷信”夏侯渊皱眉说道:“大公子自幼习文学武,跟着我等出征也有一两年了,短日内应当无碍,你我此刻还是专心对付山上的魏延才是。”
“妙才说的是,妙才说的是。”曹仁点头叹道,可心中那份危机感却没能解除,反而越加浓烈。
又是两日过去,看着战马一日日减少,魏延已是心急如焚,光靠坐骑已经撑不住两日了。现在该怎么办,即便睡着了魏延脑袋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日思夜想还真让他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自己突围已经不可能了,毕竟他能倚仗的战马都被吃的差不多了,此刻他能做的就是让曹仁等人不敢轻易上山,至少也得再拖一两日。
“将军,有数十匹战马从山下跑了出来,被麾下巡山兵卒现带了回来。”曹仁、夏侯闷声呆在帐内,不想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又有战马从山上下来?”曹仁此时却是想到数日前那场火马朕,诧异问道:“难道山上的兵卒又要突围?”
“走,前去看看。”夏侯渊起声说道,“这魏延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当两位大将看见身前马匹后,却越琢磨不透这魏延到底打什么主意,这么好心送马给自己?眼前的战马虽然因为数日没有好吃的而消瘦不少,但绝对掩盖不了它们身为精贵战马的事实。
“将军,这几匹战马会不会是自己跑下来的?”小兵轻声说道:“在这几匹马跑下来后小子还现了好几十洛阳兵卒,似乎在找些什么,不过太过靠近山脚又回去了。
“战马自己会往下跑?”曹仁皱眉轻叹,显然不信小兵所言。
“或许是真的。”夏侯渊开口道:“魏延并没有粮食,可麾下兵卒活力依旧。定是杀马充饥了,如此猎杀军中战马,难免会有一些灵性的坐骑趁机逃脱,呵呵,这几匹马当在此列”
“这可能吗?”曹仁听到夏侯渊的解释,不解呢喃。
“有何不可能呢?待将这几匹战马养膘,我等就知道是否如此了。”夏侯渊倒是十分高兴获得十数匹宝马,这些马即使瘦了一圈也比他胯下坐骑卖相好,夏侯渊已经开始考虑应该从中选哪一匹为自己的新坐骑。
魏延已经没了下山的打算,不管有没有人来支援他,他都做好与曹军在山头死磕的准备。吩咐兵士们伐木高筑木墙并弄出一道隔火墙,山头的兵卒干劲也是不差,这可是与自己小命有关的事情,容不得他们耽误。
“大侄儿,你怎么也”定陶城外曹洪、曹昂两叔侄却是被郭嘉安排困在一起,曹洪瞪大眼睛用那不可置信的话语问道。
“唉”被反绑双手的曹昂也不怕站在周围的十数兵卒,冷声说道:“都是那徐晃,诡计多端侄儿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定陶也被他们攻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曹洪闻言双脚一软,颓然跪坐在地:“濮阳失了,定陶也没了,主公,主公啊”说罢嚎啕大哭,却是伤及心肺。
“叔父放心,父亲一定会击败徐晃将我等救回去的。”曹昂显然没有作为战俘的自觉,瞪着周围虎牢兵卒开口道:“我等一定会回昌邑,一定会的。”
“不错,你们叔侄俩是一定能回昌邑。”也就是这时,郭嘉掀开大帐门帘开口道:“不过不是曹操救下你们,而是在我等攻破昌邑以后让你等一家团聚。”
“郭奉孝。”曹洪此刻已经掩住哭泣,盯着进来的男子恨声说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