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让徐州,刘备在不少人嫉妒的眼神中接过徐州牧大印,正式执掌徐州。
刘备仁义,当上州牧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为陶谦办下一场不亚于王侯的葬礼,这让他在徐州名望再次攀升,徐州百姓也十分看好这位陶谦钦点的接替人。
“刘备啊刘备,你想在徐州坐稳,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刘氓回想着刚才在脑海中三国志地图的变化,曹操已经屯兵五万于泰山,想必是要从中牟利。
思虑片刻,握了近半柱香毛笔的刘氓终于开始动笔,片刻后写完停下,再仔细看了几遍刘氓才满意点头。对着门外吩咐道:“赵虎,进来”
“末将在。”门外的赵虎一听主公召唤立马走进来抱拳答道。
刘氓点点头,双手却不停下,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字都没干,装进去会不会糊掉?我也不知道馁)并封口后说道:“将此信送与文和,告诉他立即依此信行事,耽误不得片刻。”
“诺”赵虎答应一声,上前接过刘氓手中信封,大步倒退走出房门。
半个时辰之后贾诩看完信中所写内容,对赵虎点点头说道:“主公之意诩已明了,有劳将军了。”
“不妨事,不妨事。”赵虎嘿嘿一笑,抱拳辞别贾诩。典狱司这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愿待下去,阴森森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哎,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这都年末了,家中别说年货现在连一口肉都快吃不上咯。”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位以倒卖为生的商贾。
“可不是吗,往年去徐州,总能拉回一车两车的粮食去贩卖,可徐州今年遭了变故,糜家、陈家都不卖粮食了。”相比徐州,扬州是缺粮的。这些倒卖的商人就靠这中间的差价养活一家老小,可现在没了货源,可不是把这些商人往死路上逼。
两人交谈之地也是热闹地方,不大不小的茶摊此刻已有那么十几江东汉子入座。这两人说话又不压低声音,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见。众人听着听着大多哀叹这两人生活坎坷。
“呀?那里好热闹啊,大哥,我们也去坐坐。”|恰在此时,茶摊前边走过一**和一俊朗男子,女孩似乎生性活泼,看见有热闹就往里钻。也不等旁边男子答应,就窜入茶摊凑热闹去了。
“这个小妹。”俊朗男子无奈摇头,年终到了,自己出来想买点东西孝敬孝敬父母,却是被这鬼丫头知晓,哭闹着要跟出来,都半时辰了才走了小半条街面,这孝敬父母的礼物该到何时才能买齐啊。
俊朗青年走进茶摊,不少人都看见了,也纷纷息声。毕竟这人锦衣玉服的,怕是大有来头。凑热闹是好,但万一恼了人家,恐怕自己小命都不保。周围人说话声渐渐转小,可那两个商贾却是声音越说越大。
“陶州牧死了,这徐州的天也变了。”只见其中一人开口道:“新任的什么刘玄德也不知啥模样。看来徐州这条路子是不能走了,你我兄弟还得另想法子养家糊口。”
“老兄你说的是,前月我去糜府,那府上管家与我也是熟识,大家买卖来往也有三四年之久。”灰袍商贾说道:“他看我空手而归有点耐不住情面,就透露了点消息给我,你猜是啥?”
“什么消息?”另一白衣商贾急忙问道。
“嘿嘿,这可不是一般的消息,在徐州地面上若说出来也是要掉脑袋的。”灰袍商贾显得十分得意。笑道:“陶老州牧仙逝,新州牧却是管不住糜家玉陈家了,这两家马上就要打起来。咂,咂,你说他们要领着兵马打起来粮食还不够自己吃呢,如何还有的卖。”
这话一出,包括俊朗男子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变色。普通百姓自然是怕死的,这商贾谈及兵祸如何不让众人心惊。而在场之人若说完全没有一点惧意的就只剩那个小女童了,此刻她正眨着眼睛听两位大叔讲故事。
俊朗男子皱了皱眉,徐州出了这么大事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即向两人问道:“不知二位所言是否属实?徐州当真出了如此变故?”
“这,这是我瞎说的,瞎说的。”商贾一看这气势凌人的俊朗男子,就浑身哆嗦。立刻摇头说道:“我俩不过是说笑罢了,打扰了公子,不该不该。”说完与另一人飞似的逃开来。
周围人一看这两人狼狈逃走的摸样,不由得嗤笑。之前听他们说话还真是那么回事,没想到却是说假话,让人扫兴。
青年男子皱了皱眉,转头对女孩说道:“你自己回府,大哥去公瑾府上转转。”这才离自己府院几十米,男子也不怕小女孩不认路。
“不嘛,我也要去,去和小乔姐姐玩。”小丫头一听去周瑜府上,立刻嬉笑道。
青年男子此刻也没精神与她说教,点点头道:“那你就跟着来吧。”说完快步走出茶摊,街边尽头走去。
当青年男子走后,茶摊转角阴影处走出两人,正是那散播消息的商贾,只见其中一人开口笑道:“江东小霸王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你我哥俩耍的团团转。”
“好了,贾先生之命已然完成,你我也该趁早出城。”旁边一人似乎更稳妥点,开口道:“若等会孙家查及你我,却是逃不出去的。”显然这两人正是贾诩所管辖的特务营中的人马。
“伯符今日怎会来我府上?”凉亭中周瑜不解说道:“而且脸色如此糟糕。”
“今日来此正是有大事找公瑾相商。”这俊朗青年正是孙策,那剩下的小姑娘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尚香,你去寻你乔姐姐,大哥与公瑾有事相商。”
孙尚香点点头,撒开腿向后院跑去。周瑜看到孙策面色严肃不由得问道:“到底何事能让伯符如此?”
“今日与小妹去街面买些饰物,恰巧听到一则消息。”孙策开口道:“公瑾可知我听到什么?”
“市井之中能有什么消息?”周瑜不解问道;“莫不是刘表死了?”这也只有周瑜如此胡猜。
孙策闻言一呛,好悬没被周瑜吓到,变了变色之后开口道:“是有人死了,但不是刘表。”
“那你这么紧张干吗?”周瑜摇头叹道:“这份定力与主公相比,相差甚大。”
“刘表是没死,死的是陶谦。”孙策大声说道:“我在茶肆里听的清楚,那往来徐、扬两州的商贾说,上月陶谦病重,前几日就死了。”
“陶谦死了?”周瑜没有孙策那么激动,但眉头也已经皱起。徐州主事之人死了,怎么他一点消息也没有?片刻后问道:“伯符,这路边消息可靠?”所谓空穴来风,既然有人传出这消息,一时间还真难断定其真伪。
“应当不假,我看那商贾言辞不虚。”孙策点头道:“何况他们这些商贾也没必要说这话骗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