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离婚程序很顺利,没有被劝回,不知道是因为相睿的脸色特别不好还是看两人实在不般配,于是没有过多的劝说。
两人扯完离婚证出了大门。相睿知道杨一围没有代步工具,于是叫住他,「上车。」
离婚证已经切断了两人的关系,在结婚前他们不过是认识的同学罢了,离婚后甚至不能称为朋友,杨一围想和相睿道别,尴尬的关系让他想快点离开。
正难为情时,相睿连车门都打开了,把人塞了进去。「我也要回去一趟,顺路。」
杨一围坐上车开始犯困,昨天回来已经接近凌晨,在衣柜睡得腰酸背痛,勉强入眠。
「你打算怎么跟爸妈解释?」相睿突然出声吓醒了杨一围。
他们分别与两家父母没有太多的交集,甚至很少被提起,相睿突然讲爸妈两字,让杨一围有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们结婚后,两方父母都不曾过多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中,他们都不曾叫对方父母爸爸妈妈。
「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他会告诉他的爸妈,因为没办法生育,所以才离了婚,按照他父母的逻辑,只会怪他把自己身体糟蹋了,才会被人抛弃,不会去责怪相睿的。
「那我爸妈呢?」相睿还维持着正常人的模样问他。
「就…就照实说?」相睿的父母对他很好,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伤害到那位温柔慈爱的女士。
杨一围并不知道,相睿的父母一开始是反对这场无爱的婚姻。但看到杨一围时,却以一反理智拒绝的样子,让他快点娶回家。他们之间反正没有感情,也不必多花时间培养下,于是他带着试探的心理去问了杨一围,没想到他真的一口答应了。
他这时才相信,杨一围对他是有感情的。
答应下来后,顺理成章的办起了结婚典礼。
「好,什么时候说?」相睿问,父母那边并不好对付,他们不会接受杨一围不爱他而离婚的这个理由。
「中秋节前?」杨一围拿不准。
「行。」
到小区门口,碰到了热情阿姨,「这是玩儿回来了吧,好几天没听见你家有动静了。去哪里玩儿啦。」
相睿笑着搂住阿姨,「去海边了,昨天刚回来。」
杨一围在后面偷偷脸红。
开门时,相睿等在杨一围身后,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忽然鼻尖上飘过一丝丝冷清偏甜的信息素,不由得凑上前,手撑在门上,俯身细闻,「你的腺体是不是恢复了?」
鼻息擦过杨一围的后颈,让他缩起了脖子。面前是还没打开的门,让他无处可逃。
「嗯…味道真不错。」像是评论猎物的口吻。
清甜的味道缓解了他本周越发剧烈的头疼,但也激发了他压抑一周的欲望。他维持不住正常的样子,整个人慵懒又危险,双手支在门框,将杨一围困在怀里,浓重的呼吸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平时喂饱,饿几顿就觉得委屈了。
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准确入洞,杨一围打开门逃了进去,他感受到相睿不同寻常的压迫感,就像上次易感期一样。
逃这个动作刺激到相睿的alpha本能,长腿一迈,将逃窜的猎物捞了回来 ,杨一围太轻了,相睿总是忘记这一点,两人撞了满怀,发出闷声。他的手能盖住杨一围的整个胸膛,将他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摸到剧烈的心跳,还有微微颤抖。
「你抖什么,我能吃了你么?」相睿的话落在耳边。
杨一围歪头躲避着,颤颤巍巍地说「我们…我们离…」
相睿从裤兜里掏出红色的离婚证,举在杨一围面前,「我知道,离婚证在这里。」小本本在指尖反转,手腕一动,被扔在了地上,发出吧唧一声。
「那你…你放我…嗯!」
相睿没等他说完,又往怀里摁了摁。「你这腺体怎么办?」
微凉的鼻尖贴在软热的腺体上,杨一围发出一声闷哼,「我…我会去做标记清除的…你放开我!」
「清除?」相睿的声音诱惑而低沉,「不要命了么?」一口咬在杨一围的后颈,在腺体上磨起了牙齿。
腺体的快感让杨一围腿软,这是根本无法抵抗的愉悦,战栗个不停,胸口的手托着他全身的重量,背后的热度丝毫不能忽视,湿滑的舌头玩弄着腺体,像是一颗甜美的糖,让舌头的角角落落都品尝到这样的美味。「拒绝就要拿出点拒绝的样子。」
杨一围想挣脱而又贪恋着。即使离婚了,他在感情上还是喜欢相睿的,相睿熟悉他的身体,于是很快沦陷了。离婚可应该不可以这样吧,可他的身体不被道德约束,起了反应。
等杨一围拿出十万分的意志力拒绝时,却被俯面扑进了柔软的床上,上半身按进床里,双手被制在头顶,脚在地上乱蹬也没掀翻骑在他身上的相睿。
这种反抗在相睿看来太过弱小了,他还没用力呢,乱踹的腿刚好留了机会,伸手顺着细软的腰肢握住了秀气的性器,只听的杨一围一声短促婉转的呻吟,瘫软了下来。相睿喉咙里压出一声浅笑,惹的杨一围又是一阵剧烈挣扎。
手上用力控住两个软绵的球球,揉搓把玩,从秀气的柱体的根部撸到顶端,指尖从小眼里扣出黏腻的液体。连着腺体都散发出更浓郁的信息素。
被抓住弱点的杨一围老实了,拱起的腰贴在相睿的下腹,被恶意的磨蹭。腿也像煮熟的面条一样打软,头埋在被子死咬住布料。
杨一围手淫的次数一根指头就数的过来,长时间使用抑制剂的副作用,结婚后也没必要,他很少会有欲望,相睿的频率他都跟不上,也不存在会有想要的时候。
可住进民宿的第一晚,他却做了这几年来的第一次。在浴缸里,本可以忍耐下来,突然想起生日前一晚被抵在墙上,被强势的进入。笨拙地上下撸动,没有技巧可言,直到精液在水里散开,身体上疏解了,接着巨大的空虚占领了四肢百骸,他在水里泡了好久才摆脱异样感。
现在握住性器的是相睿的手,跟自己手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每一下都在碾压着他的灵魂,木香沉厚,即使在被子里呼吸也能闻得到,搅得本就混乱的大脑成了一滩浆糊。
手指在敏感的顶端打转,腹部也逐渐紧绷,没有被照顾到的后穴也流出了液体。虎牙刺穿软嫩的腺体,alpha强势的信息素进入,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杨一围揪住床单,指节发白,被送上顶端时,强忍的呻吟带着哭腔。
这种声音对听力不错的相睿来说,不异于邀请,鼓励,勾引他为所欲为,牙齿从皮肉里抽出,小口嘬着那块香甜的血肉,舌尖还在伤口处流连忘返。
杨一围在压制下缓缓抬头,入眼是手里紧拽着的离婚证。
鲜红的离婚证仿佛在嘲笑他屈服于肉体,当场气到红了眼,可他的脾性又做不到给相睿一巴掌,只能全力从胯下挣脱出来。
满脸红晕,气息不稳,眼里的羞愤被泪花折射出别样的风情。
相睿不慌不忙,舌头刮过牙齿上残留的橘子味的信息素,张开五指,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了白色的精液,顺着掌纹向下流动,送进嘴里尝了下,「好甜…」
杨一围顺手将离婚证砸在相睿身上,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杨一围是真生气了,这还动起手来了。
杨一围真正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又生动。捡起离婚证又扔回杨一围手边,看他如同怕碰到烫手的山芋,迅速抽回了手。下身硬的发疼,相睿只能去浴室解决下,于是离开卧室。
「你做什么去?」杨一围看他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急道。
相睿笑了,停下转过身来,当着杨一围的面将一根手指上的精液擦在衣服上,「衣服脏了,要洗。」随后关上了门。
他哪里是去洗衣服,洗衣机在隔壁卧室的阳台上!杨一围跳下床追过去,被门挡在浴室外,他只能听到水声哗啦啦。
相睿躺进浴缸里,alpha骇人的性器已经树立起来,将杨一围的精液涂抹在整个柱身,果香的甜腻渗透进神经,在水声的掩盖下,撸了起来。回想刚才杨一围的反应,撸到性器都疼了还没出来,直到想起刚刚杨一围高潮时短促压抑的呻吟才射了出来。
杨一围趁现在,换了干净的衣物,捡起地上的离婚证,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
他所有关于感情的事情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团遭,不论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皆是混乱的结局。
经过OMEGA信息素的安抚,相睿寻回了一点理智,用干毛巾随意揉了两下头发,只给重点部位裹上浴巾出来。看到杨一围还坐在床上愣神,毫无顾忌地扯下浴巾,当着面换起了衣服。
杨一围侧过身,脸又红了起来,两次深呼吸才找回自己的情绪,「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相睿穿好裤子,然后很自然地翻出医药箱也坐上了床,问道「给你上点药。」总不按常理出牌,然后自己掌握主动权。
杨一围没动,相睿直接替他翻了身,清凉的药膏镇静了肿胀似脉搏跳动的腺体。
相睿缓了声音问道,「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么?」信息素也纠缠着甘甜的气息。这是他对杨一围的惯用手法。
杨一围张了张嘴,又红了眼眶,日子怎么都能凑合下去,可他不想只过日子啊,于是回答道「我不想这样过日子了,相睿,以前我不懂,我很抱歉,是我任性耽误了你。」
「就这么想跟吕逸文在一起么?」刚刚得到的抚慰烟消云散,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跟他没关系的。」杨一围回头认真对他说。
相睿停下手,盖住后脑疼痛的部位,面色也难看了起来,「老胡说你喜欢我,我也觉得你是喜欢的,可现在真没看出来,」神色变冷峻,「杨一围,你真的喜欢我么?」
沉默是他的强项,平静地看着相睿。相睿等了很久,猜想大约是等不到回答了,于是说,「等你开学了,我找个你上课的时间,把东西搬出去。」
说完收好药箱走了。
等相睿走出视线,他才哭了起来,他总是默默地流泪,因为没人会关心一个不重要的人,所以他才学会任由眼泪流淌着,还能继续前进。
没有人能经历这么多事这么久的时间,还能维持对一个人的喜欢,除非是爱。
相睿问他到底喜不喜欢,他心里是否定的答案才能如此平静面对。他不喜欢相睿,他爱相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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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的臭不要脸是祖传的。追平ht的进度就要周更咯,大约还有七八章的样子,还有两章番外彩蛋。
番外:春节番外
外面鞭炮还在持续,炮仗爆炸后的烟火味道顺着木质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可小杨一围喜欢这个味道。
妈妈说明天要去大姑家走亲戚,还会发压岁钱,提前跟他说好,长辈发的压岁钱交给妈妈保管,爸妈给的压岁钱可以让他自己收起来。
小杨一围问,「我不可以自己拿着吗?」
「这个钱要给你交学费的,太多了,你丢了怎么办,妈妈帮你保管好。」
刚上小学的杨一围并不知道学费要交多少钱,在学校任职的妈妈当然清楚,他很信任妈妈,于是小杨一围开心的答应了,「好。」躺在床上已经对明天的到来迫不及待了。他可以跟哥哥姐姐和弟弟一起玩儿了。
窗外的还热闹,甚至还有孩童的笑声,可一点也不会打扰到小杨一围入睡。
大年初一,小杨一围很早就被叫醒了,他没有赖床,也没有哭,因为他记得今天要去拜年了。
妈妈拿出他的新衣服给他穿上。毛衣毛裤是杨妈亲手织的,虽然隔着秋衣秋裤,可还是有点扎人。把小杨一围扎得龇牙咧嘴的。
「妈妈,袖子袖子。」小杨一围伸手,最里面的秋衣跑被蹭到了胳膊肘的位置。妈妈的手钻进毛衣里面,把秋衣拉到位。
奶白奶白的杨一围被打扮的像个小瓷人,可爱极了。穿好衣服,出了门,小杨一围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火药味,抱着杨妈的腿说,「好好闻~」
排房里的路被炮仗铺出一条红色的花路,一路踩着边红彤彤地炸开的鞭炮花去拜年啦。
那时候天很蓝,太阳很暖,街上还没有那么多汽车,杨爸骑着二八大杠,怀里坐着小杨一围,手把住车头冰凉的金属,杨妈在后面跑了两步,拽住杨爸腰上的布料一跳就坐上了后座。
路上偶尔遇到厂里的熟人,互相说了些拜年的话,小杨一围乖乖鞠躬,奶声奶气说「叔叔阿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叔叔阿姨再见。」
可把一位阿姨萌坏了,连忙要给小杨一围一个红色大钞,被杨爸挡了回去。
他们有一大家子,杨爸的兄弟姐妹有五个,带着他们的妻儿和孙子,总共二十来口人,。
大姑家在教育局家属院,是比较早住进楼房里的人。
一片欢声笑语中互相拜了年,杨妈散完压岁钱,径直走进厨房,开始为这一大家子忙活。
小杨一围从每个长辈那里都收到了20 块的红包,开心地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还把扣子扣上,怕丢了。小手在口袋上面拍了拍,
要保管好,要拿去交学费的。
小朋友被一人分了一瓶哇哈哈,那是平时轻易不会给小朋友喝的东西, 小杨一围双手捧着瓶子,每喝一口就哇一声。
「少成,你来,姑姑跟你说句话。」说话的是大姑,叫的是他大爸的大儿子。
小杨一围看着大姑叫走了成成哥,然后在门的缝隙里看到大姑塞给了成成哥五十块钱。但他并没有在意,又开始喝一口奶,哇一声。
电视上重播着昨晚的春晚,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打打闹闹,直到难忘今宵再次响起,饭才做好。
「开饭了!都往位置上坐。」杨妈从厨房端菜出来。
大家开始在大圆桌围绕,小杨一围没人管,他的爸妈都在厨房里忙活,亲戚都是一家一家挨着坐,小杨一围自己一个人坐,可别家都想一家子坐一起,小杨一围的位置总是因为他们被调整,来回了好几次,小杨一围也不高兴了,想爸爸妈妈了。
他去厨房找了一次,他爸爸说「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来厨房寻安慰的小杨一围彻底的难过了,出去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两边都不挨着人。
大姑对杨妈客气的说,「你别忙活了,坐下先吃吧。」
杨妈也是个实在的,「还有两个菜,马上好,这都到饭点儿了你们先吃。」
大姑没再说什么,就坐下开动了。
大圆桌子太高了,杨一围跪在椅子上趴上桌才能勉强够到,身边的姑姑爹爹都有孩子,没人能顾得上他,他能吃的到,也很开心。
「下去!你趴桌子上吃像什么样子!」大爸的面相很凶,杨一围被吓到了,慢吞吞从桌子上缩回身子,不敢动,也不敢再吃了。
二娘可怜小杨一围,于是说「那孩子够不着么,一家人吃饭么,还有讲究啥。围围吃,快吃。」
「那袖子碰到菜了还能让人吃?!」
大过年的,二娘并不想跟人争吵,听过这一句就在也没说话了,顾着自己的孩子吃饭。
小杨一围被大爸盯着,他不敢再吃了,放下手中的筷子,从椅子上溜下去离开了餐桌。
他上了个厕所,之后就躲进了大姑儿子的房间。在地毯上坐上。
听着外面其乐融融,小杨一围只能躲在黑黑的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他想出去,但又怕独自面对大爸。他只好等有人能发现他,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来,他仿佛被遗忘了。
他不懂他只能夹到面前的青菜,怎么会蹭到袖子呢。小孩子的身体里承受不来委屈,哭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小孩子的哭可不好看,口水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小杨一围弄脏了两个袖子都没有停下来,手已经哭嘛了,脑袋嗡嗡发晕。
好久。
直到吃完饭,大人商量着娱乐活动,杨妈才突然记起自己的儿子,刚刚饭桌上问了一句杨一围呢,被告知在厕所就太在意。
最后,小杨一围是被杨爸找着的,已经哭睡着的小杨一围被弄醒,趴到杨爸的肩膀上哭得直打嗝,怎么安慰都停不下来,短短续续说着自己的委屈。
「都…都没…没人…找我…呜呜呜呜……」脸上的眼泪刚擦掉又流了满脸,「我…够…够不着…大爸说…额嗯嗯…我弄…弄脏菜…没人吃…呜呜呜呜呜」
杨爸问他吃了么,他说已经说不出来了,掰着自己发麻的手指头,摇头表示自己没吃。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又把小杨一围断断续续的话连起来,知道事情的缘由,杨爸也气,先个儿子盛了点饭菜,照顾着他吃了,然后招呼都没打,抱着自己的儿子就走。
路上小杨一围已经平复很多了,偶尔抽气。
「今天领了多少压岁钱呀。」杨妈像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杨一围从兜里掏出来给妈妈。
「大姑给了你多少啊。」
小杨一围比了个2的手势。「妈妈,为什么大姑给我的和给成成哥的不一样呢?」
「你大姑给了成成哥多少?」
「给了成成哥五十。」小杨一围外头,张开小嫩手,「是因为成成哥大,才给成成哥五十的嘛?」
杨妈听了真是气不过,捶了杨爸,「你家人什么意思?!」
杨爸铁青着脸,没说话。
「这老大老二一个个的都什么意思啊?」杨妈是老师,质问的声音都比别人大很多。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都什么意思?」
杨爸拉住她,「指不定小孩看错了呢,别闹了。」
杨妈不说话了,这可打消不了她的疑问。但她也没有勇气再回去问他们了。回到家了,小杨一围还没有彻底缓了过来,看着可怜极了。可杨爸看着小杨一围没了耐心,「哪来那么大委屈,别哭了!」
小杨一围这下绷不住,又哭了起来,看着爸爸不耐烦的眼神,想哭又憋着,真是难受死了。杨妈听这难受的哭声也没了耐性,推了小杨一围一把,「行了行了,没完没了了还。」
小杨一围咬住自己的嘴唇,用鼻子哭,实在忍不住就爬上床盖住被子,在被窝里哭。最后哭得睡着了,但不踏实,隐隐还听到爸妈吵架的声音。
他们家不过是对性别的歧视,重A轻O,杨一围是omega,杨少成是alpha,他们家就只把杨少成当宝贝疙瘩蛋。
可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杨一围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杨一围,从不抱杨少成,甚至在分家时,还给小杨一围分了地,杨家老大就因为这事记在心里了。村里的地都已经被承包出去,直到长大的杨一围一次都没有收到过地租,杨妈杨爸也不知道有租可收,谁拿走了不言而喻。
小小的杨一围还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感受到了恶意与排斥,小小的他觉得自己没人理会,不是因为性别,也不是因为长相,只因为他是杨一围,将他忽略掉。
因为他不重要。
后来他知道,他重不过父亲与兄弟姐妹的情感,重不过母亲在妯娌之间的面子。最后,连他都觉得,自己不重要,如同路人。于是对他的伤害,也变得无足轻重,大家不过是有各种各样的缘由,忍忍就过去了。
从小养生的性格,别人主动给,他才会要,从不会索取,生怕别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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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H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