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0 章(1 / 1)

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 卿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好了,吃了这一掌你明天能不能起来都难说……”

  昔邪抹了抹嘴角笑答:

  “可以的,我没事。”

  他又不是普通人,心里有数的。

  褚项无奈,扶他回屋之后就离开了,昔邪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又叫来三儿为明天的事情做交代,才上床睡觉等待明日到来。

  冬月初的天气,夜间已经很冷了,连木炭都没有的冷宫更是寒气逼人,要是深冬还要待在这里,肯定不好过,虽然也不是受不了这样的苦,但还是觉得有个人抱着睡比较好,

  ……

  因为受了伤,又没有好好吃药,所以第二天昔邪精神有点萎靡,脸色也苍白很多。

  赫连仇领着睿儿来到冷宫的时候正值中午,他正躺在床上看书,三儿来传话才起身开门出去。

  赫连仇牵着睿儿,身后只跟着褚项一个人,其他宫人都没带。

  “母妃……”

  睿儿看到昔邪开门出来便松开赫连仇的手笑容灿烂的跑过来,已经穿上小棉袄的人儿小脸粉嘟嘟的,乖巧可爱。

  昔邪有点吃力的将他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亲,小家伙也开心的亲回来,然后依赖的趴在他怀里撒娇:

  “母妃,睿儿想母妃了,母妃怎么住这么远了……”

  昔邪心都软了,抬手揉一揉他软软的发丝:

  “母妃也想睿儿,睿儿这些天可乖?”

  “乖……”

  睿儿回答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远处的赫连仇,明显有点心虚……

  昔邪注意到他的眼睛有点肿,就知道他肯定没少哭,忍不住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肯定有不乖的时候对不对?”

  “……”

  小家伙不说话了,笑眯眯的趴在他怀里。

  ‘母子’俩说了一会话,昔邪将人放下,走上前去跟冷着脸的人行礼:

  “臣妾拜见王,给王请安。”

  “嗯,睿儿想见你,你陪他一下。”

  赫连仇冷漠的回应,说完就走到一边亭子里去了,他的心情很不好,看到昔邪的时候更不好了,但在睿儿面前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这几天小家伙闹得厉害,要不然他才不会过来呢。

  “是。”

  昔邪点头,趁机看了他一下,才转身再次抱起伸出双手求抱抱的小家伙。

  趁着昔邪将陪睿儿玩,褚项将三儿叫到赫连仇跟前,自己站到旁边稍作回避。

  三儿诚惶诚恐的跪下行礼:

  “奴才三儿拜见王,给王请安。”

  赫连仇点头:

  “起来说话。”

  “多谢王。”

  三儿站起来,心情忐忑的低着头等待座上的人发话。

  赫连仇看着战战兢兢的小近侍,冷声问:

  “孤问你,贤妃近日在冷宫情况如何?”

  三儿低了低头:“娘娘每日辰时起身……”

  “孤不是问这个,”赫连仇打断他的话,“孤是问他在这里是否安分?”

  三儿额头冒了一层冷汗,赶忙点头:

  “安……安分。”

  赫连仇见他吓到了,声音缓和下来,看了远处一眼继续问:

  “可有跟你说什么抱怨之类的话?”

  三儿摇头:

  “没有,娘娘未曾抱怨过任何,每日除了按时作息之外多是看书舞剑,只是这几日娘娘说身体不适,进食也很少,多在房中看书休息。”

  赫连仇眉头蹙了蹙:

  “身体不适?”

  三儿点头:

  “今早起来还……吐血了,奴才本想去请御医的,可是娘娘不准,也不让奴才出去说……”

  “……”

  赫连仇不语,眼神凌厉定在他脸上,想要确定他是否说谎。

  “求王恕罪……”

  三儿见状双腿一曲就跪了下去:

  “……真的是娘娘不准奴才说的,连奴才说取御膳房给他讨些滋补的药膳她也不准……请王明察,娘娘身体不适,奴才也很担心的,绝对没有故意不好生伺候娘娘的……”

  赫连仇见他吓得脸色惨白,挥挥手: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三儿起来抹了一把汗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绕过一道回廊后整个人直接腿软的在墙角蹲下。

  昨天晚上娘娘就跟他说了今天王和殿下要过来的事情,也提醒了他要是王找他问话让他如实回答,但关于晚上跟褚护卫打架的事情装作不知。

  王比他想象中问的要少很多,只是冷冽的气势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赫连仇在三儿离开后,目光看向远处玩闹一大一小,心情复杂又烦躁,刚才他确实发现昔邪的脸色很差,抱起睿儿的时候都显得有点吃力。

  按理说,昔邪如他所愿被褚项教训受伤了,他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管是这几天听的褚项的汇报还是刚才听了了三儿所说,他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一边觉得,明明跟褚项实力不相上下的人故意受伤是咎由自取,完全活该。

  一边又忍不住担心继续下去的话昔邪内伤过重……

  刚才三儿说都吐血了,想来是真的伤得不轻,冷宫这样的地方膳食起居都是最差的,继续下去真的会有危险……

  他不是关心昔邪,只是如果昔邪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鸩会找他麻烦,昔邪肯定是仗着这点才有恃无恐的!

  自从把人打发来这里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大概是想的问题太多,太生气,晚上做梦都还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加上这几天睿儿总闹着要找母妃,怎么哄也哄不好,他就更窝火了,处理政事都无法专心。

  “王,”褚项走过来打断赫连仇的沉思,直言道:

  “昔邪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

  昨夜他那一掌可不是闹着玩的,饶是昔邪底子好,现在还陪着睿儿玩,晚上就要请御医了。

  赫连仇想也没多想就说一句:

  “你出手太重了。”

  褚项呆住:“……”怪他?

  话说出口,赫连仇才察觉到不对,急忙又改口:

  “咳,孤是说……咳……”

  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刚才是脱口而出,他脑子不好使了。

  “嗤……”

  褚项见他想要解释又找不到说辞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失笑之后才又低头道歉:

  “微臣失礼了。”

  “……”

  赫连仇白了他一眼不做声,耳朵却有点发红。

  褚项见状又说:

  “是微臣误会了王的意思了,微臣以为您不会心疼的……”

  赫连仇恼羞成怒:

  “你在胡说什么,孤不是心疼……孤是担心他要是在这里出事了,会很麻烦。”

  “是,”褚项点头,又问:

  “那王现在打算怎么办?收回成命吗?”

  “褚项!”赫连仇懊恼的看他,“你怎么回事?”

  褚项表情认真的看着他回答:

  “微臣只是觉得,继续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您不如想想,您到底希望昔邪怎么样?不能死,不能残,还不能受重伤……是要微臣每天过来陪他玩吗?”

  之前什么的还说得过去,现在说不是心疼恐怕王自己都不信吧,既然如此,何必呢,倒不如敞开心扉正视内心所想,好好考虑一番。

  “……”

  赫连仇被噎住无法反驳,脸上泛起红晕,双手紧拽用力咬着后牙槽。

  “恕臣直言,”褚项稍作停顿压低自己的声音说:

  “您这样,就像是在跟昔邪耍性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