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外府上去就好,确保不会让人知道的。”
送佛送上西,这些礼数他还是懂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矫情就过分了,杨横挑起兰花指正了正帽子又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长发,笑眯了眼: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承下公子好意了,日后公子入了宫或是来了天枢城,有需要的地方可尽管开口,咱家定当尽力相助。”
“多谢公公。”
颜清心里落定,见他视线时不时的飘到宝箱上,便识相的扯开了话题主动给他介绍起这些东西来,杨横听得津津有味,御前贡品他见多了,但眼下这些是自己的,看着终究不一样。
介绍着东西,杨横又旁敲侧击的确认到颜清昨天在御书房是真的跟帝君相谈甚欢,心里越发为自己能提前傍上未来的红人沾沾自喜,于是,在颜清不动声色的扯到昨天回程碰到的僧侣时也没有过多防备。
坦诚的告诉他宫里出了事,至于大事小事却不愿多说。
颜清也不好强人所难,抿一口茶后道:
“昨日见帝君身体有恙,我也是担心,僧侣进宫驱邪祈福也是好的,君安则国泰。”
“不是帝君。”
杨横摇头说了句,见颜清惊讶的看过来,收起笑意,看看门外才伸出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写完后又用手快速扇风,字迹片刻便消失。
颜清拧眉不语,杨横把茶杯的水喝完站起来:
“事情办妥,咱家也该回去复命了,公子此回扶桑城,一路平安,咱们后会有期。”
颜清也站起来:“晚辈恭送公公。”
杨横最后看一眼地上的宝箱和绸缎,说了宫外府邸所在地后嘴角含笑的走了出去,颜清跟在后面,直到送把人出客栈院门才折返回来,召来应离让他把东西打点后晚上送过去。
沉香端着点心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颜清提笔在写字,放下餐盘驻足在一旁看。
颜清看她一眼微笑:“沉香,这个字你如何念?如何理解?”
沉香不多想到:“没字,没有的意思。”
颜清不语,又在一旁写下另一个字,又问:“这个呢?”
沉香眉头蹙了蹙:“殁,死……也是没有了的意思。”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没也与殁同音……”
第四十章 归程
颜清点头:“确实,同音。”
沉香疑惑:“少爷,你这是?”
颜清放下笔,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字道:
“我问了杨横关于昨天僧侣入宫的事情,他写了这个‘没’字,我想到了这个‘殁’字。”
沉香:“少爷的意思是昨天宫里有人去世?”
颜清在两字上打了个叉,把纸拧作一团丢入纸篓里轻叹:
“谁知道呢,他是想告诉我没有什么事,还是想告诉我宫里有人殁了,我们如今也无从得知。”
沉香:“少爷有何打算?”
颜清用手刮了刮下巴:
“就先这样吧,你准备一下随我去巡查商铺,顺便买些东西回去给母亲就该收拾回程了,还要回家张罗中秋呢。”
沉香欠了欠身:“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宫里和杨横的事情办妥,颜清有巡视了一遍颜家在京城的商铺,第六天清晨启程返家。
而离开前,应离去确认了一件事:胭脂阁的花魁换了。
月婵死去,一位新来的名叫思思的姑娘成了胭脂阁的花魁,那纸醉金迷之地并没有魏月婵惋惜太久,有新人来反而越发的红火热闹了,据说,那思思姑娘可比月婵貌美多才,一颦一笑都能引人尖叫疯狂……
如此一来,颜清又意识到一件事:上辈子月婵并没有被刺杀这一遭。
难道是因为他重生,很多事情也都跟着改变了吗?
马车徐徐出了天枢城,离开繁华的京城主道后行上秋叶成荫的马路前往扶桑城而去,耳边的喧嚣也跟着渐渐消减下,颜清心绪平静的陷入沉思:
他因为重活一世得了先机,想要提前部署以求改变颜家的命运,但也因为这样把一些东西也跟着改变了,往后很多事情会跟上辈子的不一样,变数也就多了,是好是坏不好说……
“吱——”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没有防备的颜清身体往前倾了倾,收回思绪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应离在外面笑了笑:“少爷,少夫人来接你了。”
颜清一愣,掀开马车前头的布帘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骑在马上的人,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衣眉目含笑的看着他们,真是的,都让他不用来了。
魏殊寒策马过来,颜清放下帘子便听到应离和沉香一干人跟魏殊寒打了招呼,接着那人很快上了马车来:
“清儿。”
颜清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心跳快了许多,还有一丝惊喜的感觉,不敢与他对视,还是故意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我自个儿回去就好了,这么远还要特地跑一趟。”
“我说过要来接你回去的。”魏殊寒长手捞过来把人抱住,“我想你了。”
马车继续前行,颜清没有拒绝他的举动,只是悄悄红了耳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声道:
“才几天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魏殊寒用力把人抱着,低头在他额角上亲了亲宠溺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就不想我?”
“……”颜清不语,说想太煽情说不出口,说不想太伤人让他家夫人心有隔阂,索性沉默,有时候他真搞不明白,魏殊寒一介武夫怎么会这么煽情。
“清儿也想我的对不对?”魏殊寒自顾自的说,捧着他的脸,拇指抵在他的下巴就亲下来。
热烈的气息袭来,颜清下意识的张开嘴巴生涩回应,紧张的压抑自己的气息和声音,这人光天白日的又这样,也不顾及一下他们在什么地方。
魏殊寒见他紧张得浑身僵硬,只得放缓动作安抚:
“清儿,放松点,没事的……”
颜清手上用力拧了他一下侧开脸去:“你唔……适可而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别生气……”
魏殊寒粗重着呼吸把面红耳赤的人拥紧,谁让他忍不住呢,这几天他一直担心呢……
“你……我也不是不许你这样,但是你得看情况,让下人们知道就失仪了成何体统。”
在这种地方亲亲我我他能不紧张吗?好歹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就跟烟花之地的浪荡子一样呢?
魏殊寒成功捞到他话中的重点,低哑着声音问:“那在屋子里你就依我?”
颜清咬了咬嘴唇:“回家。”
魏殊寒舔舔嘴唇:“我们还要几天才到家呢,不过很快就到客栈了。”
意图这么明显,颜清已经懒得搭理他了,算了,这人多半是欲求不满了,回去他得想办法给他解决一下这些私密问题。
暧昧的气氛过后,魏殊寒又变得正经起来,开始问起颜清此行京城的情况,他问的问题很安分,颜清均如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