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君就太蠢了。
奈何,大臣们依旧日益沉迷演苦情戏码,为了安抚他们,独孤烈只得答应,等到如今只有十岁的储君能担大任的时候才退位。
这样一来,耳根终于是清净了。
经历一场不大不小的动荡,解决了内忧,跟宗主国保持良好的关系,也不用担心外患,南安国又会稳定上一段很长的时间。
转眼到了中秋节,中秋节后颜清等人就要离开返回天枢国了,这一日,独孤烈在宫里设了皇宴,宴请文武百官和颜清等贵客。
本应是欢庆从的节日,但因为国丧期,吃食多为素冷的菜式,加上封君策依旧昏迷不醒,京墨自从那次分开后就没有再出现,就连偶尔的传信都只是寥寥数语……
所有让人不甚愉悦的因素结合起来,整个皇宴的气氛都不是很活跃,任谁都看得出独孤烈烦躁异常。
不知道的人觉得国主是在伤感老国主驾崩,知道的人却明白,独孤烈烦躁的原因大多数应该是因为京墨。
老国主驾崩的事情已是定数,生死别离人之常情,伤感也只是伤感,不用大动干戈血流成河继承大统已经很好了。
至于封君策昏迷不醒,这个原因在他自己放弃了求生欲,独孤烈能做的只能吊着他的命,用药物让他保持这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只要没有外力作用,他一定会恢复醒来的。
而京墨,自从独孤烈手掌南安国天下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露面,这不是京墨的作风。
不只是独孤烈会想其他,就连颜清也猜测:
舅舅大概是因为独孤烈的身份变了而故意不出现的……
喝着酒,看着独孤烈一边敷衍他的文武大臣,一边努力掩饰眼里的烦躁,颜清用手轻轻碰了碰跟他并排坐的魏殊寒:
“殊寒,最近你有收到舅舅的密信吗?”
魏殊寒知道他的意思,如实回答:
“没有,我收到的都跟国主说了。”
“哦……”
颜清点头,没再多说,只是眼神复杂的瞟一眼高台上的人心里暗叹:
果然,不是同路的人要走到一起不容易,舅舅不可能入后宫,独孤烈现在也无法脱身两人远走高飞逍遥自在,哎……
魏殊寒跟其他人敬了一杯酒后又低头跟颜清说话:
“清儿,刚才国主问我,是否要带着封君策一起回天枢国。”
“嗯?”颜清想了想反问,“你怎么回答?”
魏殊寒:
“我说跟你商量,你觉得封君策现在这样的情况是要带着比较好,还是暂时把他留在这里更妥当?”
“……带他回去吧,”颜清没有思考太久就说了自己的决定:
“事到如今,无论是明亲王夫妇还是帝君都不希望他留在外面的,他是亲王世子,又是君主的十三卫,于情于理我们都要把他带回去,他这样的状态要苏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这里反而不方便……无论明亲王府是什么下场,我觉得都不用再牵扯到他了。”
魏殊寒想了想点头:
“好,那就带他走……”
封君策如果能在所有事情都处理清楚之后再苏醒过来,也是不错的,不用见证一些残忍的事情,那样他的痛苦也会少一点,往后余生照顾好自己就行。
他已经尽力而为做了这么多,有些罪恶确实不应该他来承担。
第六十一章 京墨回来了
皇宴勉强算是宾主尽欢,宴席散后,众人接连离开,直到只剩下颜清和魏殊寒俩人,独孤烈才从高台上步履有些轻浮的走下来。
如今一直作为他贴身侍卫的白术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他一个不稳给摔了,不过幸好,独孤烈不需要他帮忙。
独孤烈的酒量算是中等水平,从开始就一直喝到现在还没有醉趴很不错了。
魏殊寒主动将他们要带封君策返回天枢国的事情告诉他,独孤烈细想之后也觉得在理,便点头答应,还说会尽力给他们打点好一路所需。
几人从殿内边走边聊到殿外,一直走到宫门前彼此道别,独孤烈看了看天空异常明亮的月盘感叹道:
“此一别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颜清恢复得很好,所以蛊灵也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上,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理由见面了,大概只能等到他撂担子不当这一国之君了才有机会去找他们了。
“嗯。”
魏殊寒点头,颜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也难免伤感,独孤烈已经不是那个只一心沉迷巫蛊之术的逍遥王爷了,一国之君手掌天下,权势无双的同时,背负的约束同样也很多。
道别后,颜清和魏殊寒要出宫了,走了几步后颜清又折回来,看了眼独孤烈身后的白术,斟酌一下道:
“如果有舅舅的消息我会传给您的。”
“不用,”独孤烈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眉头皱起,原本温和的表情也顿时冷下来:
“孤的后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不回来也无所谓。”
说完还轻哼一下,对颜清说了句一路平安就转身走开了。
“……”
颜清怔在原地看了一会才无奈的摇头转身走回魏殊寒的身边。
虽然独孤烈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而且在处理正事的时候果决利落,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手起刀落定夺生死一点也不含糊。
可是,在面对京墨的事情时,别扭的性子是一点也没变,算了,纳了后宫两人可不要打起来才好。
“噗……”魏殊寒揽着他上了马车后失笑道,“都要走了你干嘛还找他不痛快。”
“我哪有……”颜清否认,“我是看他挺烦的嘛,肯定是因为舅舅,所以才那样说……”
“你啊,这就不懂了,”魏殊寒轻声叹一下:
“京墨将白术安置在他身边,这件事就不用我们操心啦。”
颜清用力抿一下嘴巴:
“……我就是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要是舅舅真的因为独孤烈的身份改变而离开了就太可惜了……可是,我也不能劝舅舅进后宫……心里有点纠结。”
再说了,就算他劝了也未必劝得动,舅舅是什么人他可是认识了两辈子。
“清儿,其实你完全不用为他们的事情担心,”魏殊寒拉起他的手放在双掌之际:
“名分这种东西,只要他们不在意就好,独孤烈这种死性子也只有京墨才能镇得住了。”
颜清低了低头为独孤烈辩解:
“其实我觉得他的性子不坏的……”
虽然他也对独孤烈的巫蛊之术有点惧怕,但这段时间来他也知道独孤烈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魏殊寒摇摇头:
“是不坏,但难搞,本性不坏,性格顽劣,没有过硬的实力和手段只有被他算计的份,京墨但再凡文雅弱势一点,不知道被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