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8 章(1 / 1)

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 卿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周围已经断气。

  脸色发黑,口鼻流血,是中毒身亡,不过看上去刚死没多久。

  独孤烈一惊,快步来到国主床前,确认他只是昏迷之后才放心下来,嫌恶的扫一眼死在周围的人冷声道:

  “拖出去,倒是会找地方死!”

  说完开始给国主把脉查探他的病情,诸位世子恭敬的低头站在他身后。

  侍卫清理死去的宫人,其中一个倒在国主龙床床脚边上的太监,是平日里专门伺候在御前宣传旨意的御侍,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旁边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纸上用血仓促的写着以死谢罪忏悔等字样,长方形锦盒里放着的是国主意识清醒的时候立下的传位诏书。

  侍卫将血书和诏书拿过来给独孤烈和诸位世子过目。

  这些宫人是被独孤孝和国相收买的线人,也是他们能在宫里只手遮天的主要助力。

  如今得知独孤孝失势,担心被独孤烈责罚就畏罪自杀,毕竟谁都知道,自杀比落入独孤烈手里强得多。

  世子们打开诏书,诏书上国主钦点的王位继承人是独孤烈。

  独孤烈看了诏书后却面无表情的讽刺一句:

  “是我的话,不会留着这种东西让人看到的。”

  虽然南安国有规矩,在得到国主的应允或者国主驾崩前,负责看管传位诏书的御侍不得将其公开。

  但独孤孝都已经公然篡位了,何必还要遵守这种规矩呢,换做他,他一定会毁掉,省得膈应自己。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而是默默跪下给他行了大礼,别说是国主下诏钦点的了,就算没有诏书,南安国主之位也非独孤烈莫属了。

  独孤烈撇撇嘴站起来:

  “都免礼,起来吧,去大殿。”

  父皇气若悬丝,体内又养着噬灵蛊的母蛊,时日无多了,诸王中已经有人五感失去四样,等到有人五感尽失的时候父皇怕是也要跟着去了。

  要清醒过来是不太可能的,他得尽快处理完这些繁杂的事务准备后事,既然重任落到他肩上,他就光明正大的担下。

  独孤孝谋反,其他王爷自身难保,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他独孤烈便是南安国的国主了,等到父皇驾崩西去,他就正式继位改年号。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他倒要看看,这王位除了操劳万民之外还有什么魔力让人趋之若鹜。

  ……

  另一边,在独孤烈张罗宫里事情的时候,京墨已经驱着一辆马车,带着半死不活的薛家双子,来到位于南安国皇城郊外一处国主夏日出行行宫外。

  这里平时除了看守的人之外,甚少有人回来,而国主病重不起之后,便成了独孤孝和国相谋划事情的地方。

  近段时间来一直下落不明的封君策便是被关在这里的一间地下室里。

  据薛家双子说,明亲王的意思确实是让他们把封君策带回去,然而,薛荣在得知是封君策坏了他们的事情后,也知道薛家已经没有退路,便不打算轻易放过封君策了。

  跟京墨之前猜测过的情况相差无几,就算明亲王虎毒不食子,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不会真的对封君策怎么样,但他的同盟却不一定。

  “你随我进去把人带出来。”

  京墨声音冷漠的对薛子乔说,后者脸色苍白的点头,看了看闭着眼痛苦低吟的薛子木,又看看自己发黑的掌心,他别无选择。

  薛子乔生性沉闷,相比冷漠喜欢讽刺人的薛子木讨喜些,所以,京墨把封君策的替身蛊给了薛子木,再好好教训了一番薛子乔。

  吞下替身蛊的薛子木完全不用他动手,就变得只剩一口气了,口鼻和身体没有伤口的地方不断的渗出血来,可想而知封君策受的伤有多重。

  京墨今夜前来,目的是救人和抓加害者活口,所以自然带了不少人。

  派人看守薛子木和马车,便和薛子乔朝行宫大门走去,其他人则隐匿行踪暗中跟随。

  从外查探可见行宫内灯火晦暗,只有零星的灯盏。

  大门紧闭,门外有四个门侍守着,在他们走近后其中两个门侍就迎了上来,开口询问来者何人。

  不等薛子乔拿出令牌,四个门侍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声不吭的倒地不起,而后被拖入黑暗的角落里。

  出手的人很快便又隐入黑暗中。

  薛子乔看在眼里,额上冷汗冒了出来,鸩要杀人的时候不会浪费时间,要折磨人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让人死。

  比如他现在口舌都是麻木的,四肢只有足够支撑身体走路的力气,想在京墨的面前死掉是不可能的。

  行宫很宽,走进来之后周围静悄悄的,顺着点起的路灯,薛子乔轻车熟路的领着京墨朝里面走,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畅通无阻的来到后院。

  发现薛荣动作也不慢,已经领着数十个人严阵以待,在他们背后,是浑身是血,只看得出是个人样的封君策躺在一块木板上。

  看到封君策的瞬间,杀意在京墨心里蔓延。

  不仅是因为封君策为了救清儿帮了大忙,也不是因为独孤烈跟封君策的关系,而是一种大概能称之为同类人之间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跟封君策算是宿敌,相互之间怨气都不小,都有着要把对方虐到地上的想法,然而,此时此刻,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封君策,京墨只想将薛荣众人碎尸万段。

  京墨和薛子乔停下脚步,跟薛荣等人隔着一段距离对峙,原本暗中跟随的人依次从黑暗中现身,十个人,加上京墨十一个,了解鸩的人便会知道,这是大手笔。

  薛荣好歹也算是跟鸩有过接触的人,眼看着京墨带来的人,加上儿子成为人质,表情已经变得凝重。

  不过,到底也是经历过不少大风浪的人,哪怕心里犯怂,面上还是要做出强势的姿态,盯着京墨不带面罩的脸,上前来道:

  “京墨,我早该想到你就是鸩。”

  这样一来就能提早知道颜清他们一些消息的来源,也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哼,”京墨冷哼,“我早该把薛家铲草除根。”

  如果他再加大些人力,薛家就不会蹦跶到现在,封君策就不会有此一劫了,可惜了。

  薛荣气结: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一再的违背江湖道义坏了规矩……”

  “欺你们又如何?”

  京墨懒得听他东拉西扯浪费时间,语气强势的打断他的话,一脸睥睨的看着他:

  “规矩是我定的,江湖道义便是我说了算,就算是我坏了规矩也是坏我自己的规矩,与旁人何干?死人只管守住秘密就行了说这些作甚。”

  “……”

  嚣张不可一世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