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殖民地印度军中校曾经参与1888年的隆吐山战役那是英印殖民当局对西藏军事入侵的端!也是那次战争让这位中校认识到清国官员的软弱正如目前他面对的这位什么机大臣一般。
荣禄见列赛尔一副不买账的神情呵呵一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请列赛尔阁下和托卡列夫阁下就座上茶!”
列赛尔看向俄国海军少校耸耸肩挑挑眉大模大样地坐到椅子上略微歪着头看向清国大臣。
“这仗打了快两个月大清国和各国联军互有胜负如今不若和平解决争端为宜。”荣禄说到这里停了停见列赛尔听了翻译的话后点了点头又道:“本大臣想请中校阁下给联军指挥官们传个话双方停火开始和平谈判如何?当然中校阁下会得到不错的回报甚至可以在您的部队中挑选五十名随员一同过河。”
列赛尔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再仔细看了看荣禄摆着诚恳相求的脸色后才逐渐地收敛了惊讶换上了高傲的表情道:“大英帝国很快就会抽调大量的援军到达这里我想和谈是困难的。不过大臣阁下的诚意让列赛尔非常佩服如您所愿本人愿意为和平服务。”
中校说着漂亮话心里却有了计较。在孟加拉团的俘虏中英国军官也就四十多人如果清国大臣的承诺成为现实自己就可以带着这些军官回到河东。至于那些印度兵嘛大英帝国似乎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总督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们惊讶地看到:巡捕官恭恭敬敬到有些低贱地陪着一名洋军代表出了门站在洋军的队列前点名一个个大鼻子蓝眼睛走了出来不久就形成一个小方阵。
有人听懂了洋人代表点名后的训话不由一声惊呼道:“钦差大人要放洋毛子回去!”
一言呼出全场震惊。天津的老百姓们可是饱受战火之苦啊!此时眼见得连番胜利了见得河西的洋军投降了个个都乐呵呵地顶着太阳等在总督衙门口希望听到更好的消息。不料却等来钦差大人要放虎归山的噩耗!
一传十十传百……金刚桥附近的老百姓们震惊了愤怒了开始失去理智冲破武毅军士兵们组成的警戒线向总督府大门涌去。
“啪啪”的枪声响起一名腰缠黄带子的官员拿着一把手枪站在衙门口向巡捕、亲军乃至武毅军们吼道:“冲撞钦差大人行辕者立即抓起来法办!带头冲撞者格杀勿论!”
老实的百姓们愣住了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此时人们想到那钦差大臣代表着皇帝代表着朝廷……
一骑快马从北面的街道飞驰而来骑士喊了“闪开!北仓军情急报!”的同时也瞅空喊着:“北仓大捷!”
街上的人并没有如骑士想象中那般沸腾起来而是木木地闪开通道任由战马驰到总督衙门口;木木地看着那骑士用漂亮之极的动作翻身下马右手高举折子一边呼着“北仓大捷!”一边快步走进总督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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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辕门事变】
“站住!懂规矩不懂?”
总督衙门的二道圆月门口一个红顶花翎衣着光鲜腰系黄带子脸上无肉神情倦怠的家伙拦住了飞马报捷的聂宪藩。
聂宪藩的鼻孔里钻进了一丝腐臭味道显然那旗人皇亲大爷是位瘾君子估计是为荣禄站班久了烟瘾作了才如此倦怠的吧?他忍着厌恶感赔笑着向那烟鬼打了个千道:“大人北仓大捷!行武毅军总统官李焘大人命小的向钦差大人、总督大人报捷。”
那烟鬼犹豫了一下瞟了瞟聂宪藩破烂的衣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候着!不许乱跑乱看!参见钦差大人就得懂规矩别他娘的一副丘八样儿!”
依然俯身半跪保持着打千姿势的聂宪藩攥紧了拳头愤怒的同时却悲哀地想到——兄弟们浴血奋战换来的就是这个?!
烟鬼进了签押大堂不久回转来又眯眼瞅瞅聂宪藩轻蔑地拿腔拿调道:“起来吧看你一身脏得那劲儿啧啧!荣中堂在会客你溜边儿等着去别在洋人面前丢了大清的脸面儿。”
聂宪藩出身军人之家才出洋留学归来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之心里窝着火闻得此言不由脖子一梗抬头道:“大人天津各军将士连月苦战不是给咱大清国丢颜面而是争了脸!倒是有些人听到炮声就屁滚尿流见到洋人就软了腰膝那才是给咱大清丢脸呐!”
“死奴才反了你了!”那烟鬼喝骂着抬脚就踢却被聂宪藩轻松闪过不由又气又恼一个臭当兵的敢顶撞黄带子!?就算顶子上有花有翎也不成!何况眼前这人帽子上连玻璃珠子都没一个!羞恼中烟鬼伸手就向聂宪藩的脸上挥去。
聂宪藩抬手一挡拿了对方的手腕顺势一带那烟鬼下盘虚浮立时就摔了一个嘴啃泥。闷头闷脑地趴了一小会儿后翻身仰躺着撒起泼皮来:“来人呐!把这丘八奴才拉下去砍了!”
外面的动静早惊动了大堂内的诸人门口的八旗亲军尚未动作心里约莫有数的胡殿甲就抢身而出见果真是聂宪藩不由惊道:“宪藩!怎么是你来报讯儿?”不等聂宪藩回答他急步走到烟鬼身前躬身出手将那烟鬼扶着道:“贝勒爷小侄聂宪藩刚才东洋归来不认得溥仁贝勒爷您您大人大量不与他小孩子计较!聂帅如若知道自会重重地罚他!”
那溥仁一听反倒又朝地上睡去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翻着白眼连声道:“好啊好啊爷就等聂士成来!”
这家伙可是清楚荣禄来意的也自以为是的以为此刻为难武毅军、侮辱聂士成就是维护满族亲贵的利益必然能讨好老佛爷身前第一红人。
“贝勒爷说笑了聂帅抱病在床总得有个三、五日才能行走……”胡殿甲忍住气将“您不可能在此地躺三五日吧”的话吞回肚子里探手入怀拿了些原本准备“孝敬”钦差大人的银纸儿(庄票)快地塞到溥仁手中又转头冲聂宪藩道:“还不来给贝勒爷赔礼请罪!?”
聂宪藩心里那个火啊真恨不得从腰间掏出枪来崩了那家伙可是人家是天潢贵胄是黄带子宗室啊!这天下都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可怜啊可怜那些怀着保家守土的念头倒在战场上的兄弟们了!他们保的就是这样的家伙!
“哼!”聂宪藩脑子一热也不打算听钦差宣召了一扭头转身径直朝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