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洋务政务却不太通军务的山东巡抚出谋划策也是军事问题上与范振仙的搭档。
扩编需要的第一批军官有盛京官校提供;军械有武毅新军后勤装备处拨给;军事教育除了接收北洋水师学堂为基础外还将迎来盛京方面拨给的教官成立盛京官校山东分校甚至军政系也一并地上马。略有区别的是山东不会营造一个工业基地所有的军工能力最大限度不过是修修枪炮、造造弹药而已。
总之山东新军将与武毅新军一个样儿!
门打开了一股子寒气带着门外的洁白世界闯进门来。
“哎……呀!”李焘伸个懒腰抱歉地笑道:“让两位老人家陪着我们小年轻的熬夜实在是罪过啊!黄毓英立即安排地方让周翁和叶翁休息范振仙陪我巡阅你的部队去早操不会因为你这个旅长在此而丢掉了吧?”
哪能呢?!那些营长、连长吃素的?范振仙翻了一下白眼不过先侧身避过了李焘的视线。
还没等李焘出门一个巡捕营的人就在卫士的带领下进了二门。
“看邓増等不及了催驾办交接来的!”李焘笑指那巡捕对范振仙道:“不用他催咱们先去看看昨夜闹的那场有啥结果了?”
“小的参见大帅!”那巡捕一个扎马做得非常漂亮口齿也很伶俐尚未礼成就道:“五更时禁卫军满蒙骑兵旅先头连进城了目前驻扎在德胜门。”
李焘这才看清楚这穿着五云褂的巡捕乃是总兵杜鹤龄的亲卫不是那阳奉阴违的五城巡戍使的人。唉该赏在京城里得照京城的规矩行事毕竟人家不是武毅新军。抬手摸摸口袋空空如也一个大子儿也没有!
范振仙笑着掏出三块龙洋悄悄地塞进李焘手心。
打赏完毕等那巡捕消失在二门外后。李焘捶了范振仙一记笑道:“范旅长从朝廷那里得了多少好处呐?一次打赏就给三块以后要赏人我就指望着你了。”
范振仙诡秘地笑了笑又板起脸摇头道:“不多不多一个月的恩饷而已咱们双饷兵呐。拿得那替太后看银子地官儿直皱眉头。唉。朝廷穷啊!”
“嗯!朝廷穷不假可是颐和园还是修起来了老百姓又添了新税以应付给洋人的赔款。你说大清国的钱哪里去了?老百姓没钱朝廷没钱谁有钱?”李焘是趁机教育自己的得力干将一些思想上的东西是潜移默化的。急不来的。
“这里!那里!”范振仙抬
这一带的高门豪宅当然穷得连打赏地银子都没有不再此中。
“明亡于清实在是亡于内亡于财富集中在少部分特权阶层手中朝廷没钱老百姓没钱这种征兆一旦出现改朝换代就不可避免!只是。由内乱还是外敌来完成这个变革地表象区别而已。大清国屡次遭受外敌侵略。不就是明证吗?”
“大帅!只有您能挽救危局!”范振仙一个惊醒立正肃然道。
“不!不是我是我武毅新军全体官兵!”李焘摆手后。直指范振仙的胸膛道:“一个李焘算什么?能打死几个敌人?还弄得半死不活的模样。教育部队依靠部队是你范旅长今后独当一面时应当恪守的带兵之道。”
“是!”范振仙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兴奋还有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心。究竟自己能不能成为武毅新军山东后备军地合格官长还看将来呢?可不能辜负了大帅的希望这是荣耀也是担子啊!
李焘换了上轻松的神情抬手揉着被白雪刺得有些酸的眼睛道:“走不去你的第一营了陪我看看铁良去。”
不用李焘去看铁良铁良很快就带着一群骑兵出现在盛京将军衙门口也带着一群王公亲贵和旗人们报复李焘的一丁点希望。这些人一大早就得了消息观望着揣测着是不是禁卫军得了朝廷的谕令连夜进京捉拿那个跋扈将军了?看咱们旗人的军队哼哼跟那武毅新军也差不多嘛!
将军府门口李焘甫一出门就见铁良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一群骑兵们也纷纷下马把门口地大街渲染地着实有些热闹也把卫士们的神经绷到了极限连身边的范振仙也手按枪套似乎随时准备给铁良来几颗花生米接风洗尘。
“啪”地一声铁良端端正正地立正行礼。
“标下铁良参见大帅!”
李焘的目光集中在铁良脑后的辫子上他记得这铁良当初在王家堡可是剃了光头的时隔不过半年多何来一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呢?这辫子是武毅新军眼中屈辱的猪尾巴是洋人眼中劣等民族的象征却是旗人们心中的宝贝。
铁良感受到了李焘的目光尽管这位大帅有些托大到连个军礼都不回铁良还是自动地忽略了只为自己脑后的那根假辫子而脸上烧。
“大大帅这是假的应付场面的。”
李焘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苦涩地笑道:“铁良大人宝臣兄李焘当日在北上洼村军医局的说话今日不幸应验了。从您调兵入关之时起禁卫军与武毅新军就再无关联我李焘这个总理关外军务也管不着您这署理禁卫军总统官了宝臣呐您不必自称标下。”
铁良还没反应过来他背后就有人出声道:“大帅您这是啥话?禁卫军跟武毅新军没关联那我干啥禁卫军呢!?不干了不干了!”
李焘记得那年轻禁卫军中尉好像是蒙古喀喇沁新台吉海纳布的亲信如今海富儿子正在盛京官校学习新式骑兵呢。
不待他出言铁良身后的队伍里就起了更大的动静一些明显是蒙古喀喇沁的骑兵向前涌来杂七杂八地附和着中尉的话。
铁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突然咬咬牙转身面对自己的部队大声吼道:“你们还是军人吗?在大帅如此喧嚷成何体统!?本官还没有就调兵之事向大帅陈情哪里容得你们在此呼喝?下去统统下去!”
李焘耳朵里不仅仅钻进了铁良喝斥声还有远处那些围观的人群中出的嗟叹声。
显然铁良的表现令京城的爷们失望了这位满族掌兵官不是来拿李的而是来向李焘述职的!那啥?就是下级官佐对上级大帅的份儿啊!
蒙古骑兵颇不甘心地退了下去却并未走远。海纳布进了军校不假可是作为海纳布家的家奴蒙古骑兵们是唯台吉之命行事的台吉铁了心要跟武毅新军跟李大帅喀喇沁骑兵也一样。
李焘却是明瞭的很。满蒙关系不再是满清开国之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