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子和相对方位装定窗快地在炮兵地图上求取对任何一点的射击诸元、精准的射击诸元!
而这些操作只要学过三角测量法和小二乘算法的炮兵军官稍经训练就能熟练掌握。如果这样的射击指挥器能够做得再精细一点、扎实耐用一点能够配备到每个炮营主官或者射击指挥官手中那武毅新军炮兵团这个火力单位将挥出难以想象的、巨大的威力!
明白了!此刻的段瑞恍然大悟!
原来李焘的秘密就是利用地图来指挥炮击!难怪他要自己这个堂堂的炮兵统领来搞测绘!看来那些天的太阳没白晒那些天的脾气牢骚却是白了。
“镇台大人……”
“如果芝泉兄不嫌弃叫我光翰好了。”
段瑞脸一红急急地站起来立正道:“光翰兄瑞在武毅新军中未有寸功也没有丝毫的实战战绩第一混成旅旅长之职实不敢当!只愿只愿在这一战中能指挥一个炮营就满足了望光翰兄务必答允!”
李焘笑着拍了拍桌上的地图道:“您难道不是武毅新军的炮兵指挥官?李焘实在找不到比芝泉兄更适合担任此职的人了。走不妨去河东走走顺便核对地形选定应急的坐标参照物?”
“是!”段瑞一脸激动却沉声应答着站起身走到李焘面前立正有力地行了一个举手礼。
现在李焘完全能够确信只要一战打胜自己收获的将不仅仅是辽西地盘还有段瑞以及他身后那批可快培养成型的炮兵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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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经营陷阱
李焘和段瑞带着黄毓英等参谋、学员、卫队前呼后渡过大凌河。(就到笔趣阁)
他们向北溯流到大王家窝铺再向东到白台子折向南在八里庄穿过官道经枣坨子到右卫后再次溯流而上回到大凌河村对面的金城街。一路上李不厌其烦地给随行众人指点地形地物分析道路特点、村庄间疏。何处可藏兵设伏、何处可供炮车机动、何处有某某地标应该添加到地图上、何处利于骑兵出击、何处的桥梁可以利用……一番勘察后皆了然于胸。
也是这一路上扶老携幼的难民们络绎不绝。一群群被迫离开家园的人们一路走一路回望一路走一路哭号叹息一路走一路揣测着自己的明天又会如何。此时无所谓官绅百姓、贩夫走卒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称谓——逃难者。
这是远比年轻军人们在天津所见更为庞大、更为凄惨的逃难人群。男女老幼们脸上的无奈绝望看到蓝衣军人们时眼中突然闪过的一丝神光呼儿唤女的泣声吆喝步履蹒跚却不得不迈动的脚步……这些都在震慑、鞭策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武毅新军军人们。
每每遇上逃难者他们都会自觉地勒住战马闪到一边默默地等待人群通过。这是他们在战胜敌人、收复国土之前唯一能够表达自身情感的方式。
李焘抿着嘴看了半晌。突然喊道:“黄毓英!”
“到!”长着大板牙地黄毓英已经是卫队长了。
“你立即回锦州抽调部分人手组织锦州百姓、义和团、官员差役在锦州城外搭建难民营保障所有难民能够有地方住、有饭吃所需物资可以从军中、从锦州府县、从山海关甚至关内抽调。另外电令铁良火北上负责与锦州官员办理各项交涉。”
“是!”黄毓英应声拨转马头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稍后。段瑞避开随行众人接近李焘悄声问道:“镇台莫非要学刘玄德?”
李焘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沉思半晌才道:“老百姓是武毅新军固守辽西的根本此时我们帮助老百姓安顿下来往后就是老百姓帮助我们守卫辽西、建设辽西。我是不打算让东北的老百姓再向关内迁的!锦州就是他们的家园!”
段瑞没有接口心里却快地衡量着五千兵马和十万俄军的力量对比衡量着掌握新式炮兵战术的武毅军能否以寡敌众。结论还是悲观的!只是。此时地段瑞却在李铿锵的话语中确信——自己将与武毅新军一样决不后退。
“辽西有煤铁海盐、有黄金白银、有石油储藏有肥沃的土地、有森林草场、有丰富的水产、有便捷的交通……反正武毅新军是绝不会让这片土地落入敌手也不准备让这些资源白白地浪费。”
留学德国时见识过石油的段瑞惊讶地问道:“镇台这里真有石油?”
“嗯这个兴许有吧!”李焘自觉失言。草草地应付过去。双腿一夹马肚“哈!”地大喝一声驱动着座下的战马放蹄急奔。
段瑞愣了愣神李焘的背影在他眼里又多了一份神秘。从李焘的话语中他也隐隐感觉到年轻的总统官胸襟中装满了太多不为自己知晓地事物。也许炮兵射击指挥器和不经意间说出的石油二字仅仅是太多未知之中暴露出来的一小部分而已。
“驾!”段瑞兴奋地拍马追赶。
金城街的百姓、义和团已经自行动起来。
号子声、挖掘声、传令声、吆喝声将整个镇街渲染的热闹非凡。拆房子的、挖战壕的、用沙袋垒机枪火力巢地、搬运物资去河西地人们在蓝衣军人带领下干的热火朝天。一个围绕镇街河边那座浮桥的弧形半筑垒防御体系渐渐成型。
“看啊!要打*炮了!叫人别往那边跑!”
人们纷纷转头去看镇街西边的夯土河堤。果真。一名战士正站在河堤上挥舞着红绿色的小旗呢!
炮弹呼啸着飞过镇街上空在东边远处的一个小土包上轰然炸开。似乎是故意要引起人们注意的紫色硝烟过后那里原本插着的一杆绿色旗帜消失了。
“神炮哇!”
镇街上地人们出一阵兴奋地喊声。
喊声传到大凌河西岸河堤上几个人地耳朵里炮队镜后的炮团长张云松吼道:“丢脸!一个密位!命令第二试射准备!”
以试射地75炮阵地与炸点之间的距离一个密位的误差如果这个距离拉大到75炮的最大射程上一个密位的误差十米还多!那就表示75炮弹基本无法直接杀伤目标。确实丢脸啊不过这不是后面的炮手们丢脸而是下达射击诸元装定命令的张云松丢脸。很明显的在如此精密的炮兵地图帮助下不能正中问题就出在指挥官对横向河风影响的纠偏计算上。
吴佩孚蹲在张云松的身边见这位团长红着脸在纸拍子上算了又算就是老不下达新的射击诸元和开火命令。从女儿河开始跟着炮团来到大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