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狠了点儿……”
“这李焘能用?莫不是又一个李鸿章吧?”
“回老佛爷如果在新军中编一半汉人一半旗人中低级军官旗人地比例再大一些那新军就是朝廷的。当然禁卫军肯定得是咱旗人才行。新军以铁良总办并进武卫军中由军机处和兵部提调用一个李焘为编练帮办也无妨。”荣禄把心里的主意干脆倒了出来:“李焘此人能打仗、能练兵只是年轻了一些不会人情世故面子也浅薄的紧尚且从前番天津之战来看他对朝廷还是忠心的故而铁良一定能够约束于他。”
“哼哼!”慈禧斜眼看着荣禄道:“莫非你忘记兵变之军正是李焘部下?”
“回老佛爷奴才对此反复地想过实在有几个想不通的地方。其一如李焘对朝廷不满煽动兵变为何又献上练兵纲略?其二如李焘是兵变主事者夜入督署就显得无谓了许多。反倒给奴才留下一个拿他法办地机会。其三兵变部队乃士成武毅军后路各营如若聂、李二人有所图谋那不应当使用自己的部队动兵变兵变之后也不应当轻易地放奴才回京。其四如若是李鸿章指使其兵变也应当在赴任来京之前闹事才是。难道李鸿章就不怕朝廷追究下去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有此四不解奴才以为兵变确为武毅军后路士兵不满五贝勒捆打士成之子而兴。”
慈禧点点头道:“嗯听你说来倒是有些道理帮办练兵也可!只是军饷军械你得想个法子解决了才好把这战应付过去后裁撤、减饷也不是不可。”
“可令各省将今年上输银粮送到太原由太原行在拨给铁良练兵。想来年底应该也有五六百万两地进项吧?编练六十营新军。三百万两就足以启动。”荣禄说着话风一转道:“只是户部和南方各督需大力协助才能成事儿。”
“拟个条陈先跟军机们议议完善了再各部、各省议议吧!哀家就不相信祖宗地陵寝他们都不管了?真要这样地话养着他们有何用?!嗯再拟个上谕令庆王督促着李鸿章尽快跟洋人们和谈签
地方始终没有颐和园子好啊。”慈禧说完话。盯着了看。才端起茶碗道:“哀家倦了跪安吧。”
“辄!”荣禄满心欢喜地甩着马蹄袖跪拜后退了出来。
…………………
火把、灯笼、气死风马灯照亮了北仓火车站西面地屈家店渡口。一座横跨海河的简易浮桥上光点成龙随着清脆地响鞭声和一阵阵有力的号子声一门门火炮辘辘地次第向西渡河。
完成了北仓战役的武毅军中路炮队营如今已被大帅聂士成爽快地划给了武毅新军。这个级编制的炮营在战火中不断壮大如今拥有官兵一千余人在编火炮五十二门、拟编火炮六门完全就是一个炮团的架势。只是夫子、骡马、炮手补充的度没有缴获敌军火炮的度快而已。
从武毅军到新编的武毅新军。官兵们没有一点点意见。一个个都满怀希望地焕出惊人的力量。这从渡河的度就可以看出来。只是他们地帮带官张云松仍然有些不满意。一会儿站在桥头的桩头上喊:“快点!快点!再快点!参议官等着我们呢!”一会儿又拉住武毅军工程兵队的管带商量加快过河度的办法。
马国宝郁郁地坐在一辆炮后车的帮子上闷闷地抽着西洋烟卷儿一点红光不时地照亮他毫不掩饰的沮丧的脸。升任武毅军炮标标统地他是羡慕自己地前副手张云松的是那种极端的羡慕!
随着前线的停火武毅军的整编也就立即拉开了帷幕这次整编的核心就在炮兵聂大帅完全按照李焘的建议将全军主力火炮集中到新建炮标却将相当于炮标的中路炮队营送给新军。由此马国宝成为暂时地光杆标统他还得从各路炮队营中抽调人马、火炮组建部队。
副将衔标统在马国宝地眼里还真比不上去新军当炮营管带。他知道没有李焘地指挥和张云松的有力协助自己挥不了火炮地最大效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才是炮兵部队的灵魂!因此追随李焘去新军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强烈。
如今心爱的部队要走了而张云松的调动又堵住了马国宝去新军的路子他怎能不郁闷!?
一门缴获自日军的阿姆斯特朗1o5米野战炮顺利过河河西岸传来一阵欢呼声。这个笨重东西的机动最是麻烦今夜的渡河行动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这六门笨家伙身上了。
张云松拍拍手从固定浮桥的桩子上跳了下来揭下头上的官帽扇着风转身向马国宝走来。他清楚标统大人是不会过河的了。
“鸣兄西洋鬼子的那玩意儿你少抽点。妈的这鬼天气半夜都这么热!”
马国宝白了张云松一眼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却因为情绪波动而被烟雾呛住连连咳嗽中猛地将烟头一丢骂道:“我日你妈的连你也故意来气老子!”
张云松一楞他听出马国宝有些借桑骂槐泄郁闷的意思。
“老哥您是(天津武备学堂)一期的兄长云松是二期的小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乍一分开唉!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大帅对参议官和对新军是开了心胸的把家底子都亮出来了咱们这些人呐除了佩服就剩下他娘的佩服了!您说以后咱们兄弟俩一边一个打*炮也可以一唱一和嘛!”
“滚你娘的一唱一和!”马国宝抡起拳头捶了张云松一把想要再板起脸来又不成只得嘿嘿笑道:“不说这些了我那兄弟你可给我看好了让他跟参议官好生学点本事才中。”
张云松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却清楚马国强是颇受李焘器重的用不着自己在旁边唠叨。
“好了!”马国宝站起来伸个懒腰道:“干臣你的心思我明白咱们不说那些缠缠绵绵的娘们儿话只要记得了饷请老哥我喝酒就成。***听说你们新军的饷章高啊。”
两人并肩走向桥头部队已经基本渡河完毕后卫的护炮步哨正协同工程队收拾浮桥。此时东面的天边也露出一丝鱼肚白预示着又一个酷热的白天即将来到。
张云松转头向马国宝笑笑走到副将的面前漂亮地扎马打千道:“兄弟我走了老哥保重。”
“你娘的你走你走多远呐?不还在天津卫地面儿上嘛!”马国宝笑骂着道:“莫非不想请你老哥我喝酒看你小气那德性!”
张云松抬起头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