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管带已经被乱兵拘禁如今乱兵无人可制一路向督署一路向武毅军中路大营一路向城南练军大营而去。”
李焘听了知道计划执行的非常顺利却装出惊惧的神情道:“不好如果他们联络中路和练军作乱局面将不可收拾!”
荣禄怒极反笑道:“李镇台还得劳动您去安抚乱兵了!巡捕官立即召集巡捕、亲军关上督署大门有冲撞督署者格杀勿论!”
李焘忙站到荣禄身前道:“此事因标下处置不力而起标下愿出署劝告乱军回营。只是恩相大人乱军想必是因为聂宪藩受辱之事而起此番冲撞督署目标不在于恩相您而在仁贝勒。得安排贝勒爷离开天津!”
李焘端端正正地行了军礼又转头看看那个吓得面无人色的仁大步向督署门口走去。
裕禄张口要喝止李焘却被荣禄摇着头拉了一把遂不再出声而是唤过一名亲军低声道:“悄悄跟着镇台大人有事即刻回报。”
直隶总督府外到处是拿着武器地武毅军士兵一挺马克辛重机枪直别别地对准了督署大门。黑夜里不时有火把闪过将士兵们手中的刺刀映成橘红色在夜色中闪闪亮。
“外面的乱军听着武毅军总参议官李大人要出府你等切勿开枪!”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从府内传出。
外面的武毅军士兵们哪里会开枪呐!?
那朱漆大门“咿呀呀”地响着打开了一个缝隙李焘闪身出门几步走到门口的石狮子边又爬到石狮子的背上立稳居高临下大声喊道:“兄弟们我是李焘!大伙儿听我说。国战关头大局为重有何怨言尽可回营再说拟个条陈呈与钦差大人亲阅。切不可乱了自家阵脚啊!”
武毅军士兵群中许彪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李大人兄弟们敬您是好汉子情愿跟着您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没有二话!可是大人呐兄弟们也是人!也有脸面尊严!也有娘亲老爹要供养!黄带子欺负咱们当兵了都欺负到咱聂大帅头上了兄弟们忍不下这口气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死个明白!”
李焘暗赞这许彪看似虎纠纠地一个汉子说话却还算利索。
“兄弟们大家心平气和地想一想咱们这样做河东地洋鬼子会看咱们大清国笑话啊!”
好像是凑趣儿一般盐官浮桥方向恰好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爆炸。爆炸的火光远远射来将大门上方“北洋通商大臣衙门”的牌匾映的一明一暗。
李焘提了声量怒道:“听听吧!洋鬼子这就来了!”
大门又隙开一道小缝巡捕官畏畏缩缩地探出半个脑袋来压低声音喊道:“李大人荣相请您回去呐!”
李焘心知荣禄可能已经安排仁从唯一没被封锁的临河小门出府了暗自笑着从石狮子背上往下一跳。
“哎哟!”
门内那巡捕官只见镇台大人一跳下去就似乎扭了脚“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再动弹。他心叫不好忙又将们推开一点刚把前脚迈出门槛就见那乱军群中冲过几个汉子来吓得又缩回脚去。
“没用的奴才去抢回来!”荣禄就在那巡捕官的身后厉声喝道。此时他对李地怀疑已经打消了大半毕竟那仁是安全出府了李焘也是尽力地在劝告那些乱兵。
巡捕官大着胆子出了门却见几个黑影迎面而来吓得“妈呀”一声又躲了回去。
许彪带着两名战士迅冲到李焘身前只见参议官向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乃忍住笑大声道:“兄弟们咱们接到参议官了!来人呐送大人去学堂大营与胡大人喝茶!”
“不可啊!兄弟们你们这是……”李焘被人拖着带着声嘶力竭地嘶喊渐渐远去。
荣禄赶紧命令紧闭大门却见亲军们、巡捕们个个体若筛糠面无人色不禁长叹一声道:“局面真不可收拾了。”
却说那仁带着两名八旗亲军从临河侧门溜了出来径直就向北仓方向而去。荣禄交代给他地任务是:求告聂士成来镇压乱军之后就滚蛋回北京去!
三人匆匆地绕过金刚桥刚转过一个巷子口就见街面上一排的武毅军士兵举着枪瞄准着自己。仁顿时就崩溃了瘫软在地动弹不得。那两名八旗亲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噗通一声跪下齐声求告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蓬蓬”两声那是枪托砸在人体上出地声音。两名亲军瞬间倒地不起。仁只见三名士兵渐渐走近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似乎立时就要捅进自己身体一般再看那两名亲军没了动静惊恐之下一阵屁滚尿流裤裆下湿了一大滩。
.:..藩呐?”
“您聂二公子……”
“蓬”聂宪藩飞起一脚踢在仁的肚子上贝勒爷立即成了滚地葫芦翻滚了两次才停住却是疼得闷了气连出声呼痛都办不到。一个大烟鬼那身板儿本来就虚弱加上黑夜的惊恐情绪真要能出声呼痛就可是怪事了。
“贝勒爷奴才聂宪藩给您请安了。”
仁睁大了眼睛聂宪藩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眼里比阴间的判官还恐怖吓得终于憋出了一口气“哇”地哭了起来。
“贝勒爷奴才叫什么来着?”
“聂二……”
“啪”的一声这次是聂宪藩手里的马鞭威了。
仁再傻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魔鬼是没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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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慈禧西行】
彪等人装模作样地架着李焘拐过街口正要叫人牵马李猛地挣脱了。错愕间只见帮办武毅军军务的新任镇台大人很没有面子地冲到街边、蹲在墙角“嗷”的一声吐了个翻天覆地。顿时街口就窜起一股子酵酒肉的酸臭味。
唉光鲜的面子全都丢光了。
整整三天没合过眼的李焘连吃了两台酒席就算酒量再大也要醉!老酒鬼们都知道熬夜之后一定得尽量避免喝酒或者少喝酒否则十喝九醉而且醉后苦不堪言。何况他李焘是熬了三天三夜呢!
呕吐过后的李焘完全地糊涂了迷迷糊糊中连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醒来朦朦胧胧地看到屋子里有人乃出声招呼了一句:“来顺别扰我我再睡一小会儿。”这一睡又是一夜。
就在这段时间里形势一下子就生了剧烈的变化。
八月一日也就是兵变第二天的一大早荣禄的告急电报打了军机处。军机领班世铎大惊失色匆忙召集了军机大臣和行走军机的章京们商议对策议论了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却又接到直隶提督聂士成的请罪告辞电报。世铎眼看着揣不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