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直面危机【感谢订阅】(1 / 1)

驸马难为 慕容卿默 5657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3章 直面危机【感谢订阅】

  齐栾和云若妤刚一出茶楼, 就被身份不明的官差团团围住,两方人马的官服还不一样,他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两方官差的说辞一样,坚称有人报案, 他们来捉拿人犯。

  随后不给他们俩任何说话的机会, 就自顾自的闹了起来,吵得天昏地暗, 好似以为谁的声音大点儿, 就能把人犯押走似的。

  云若妤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况, 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往齐栾身边缩了缩, 齐栾虽然心里有不少的疑问,但也没觉得这种情况下能问清楚。

  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他牵起云若妤的手往边上挪步,云若妤虽然还在生齐栾的气,也明白此时此刻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两人的想法一致,步调也是一致,却忽略了一心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

  “捕头大人, 这两个人犯要跑!”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两边正在吵架的人立马停下, 齐刷刷的看向齐栾和云若妤。

  “想跑?把他们拿下!”

  捕头一声令下, 官差们一拥而上,顾不得和对手拉拉扯扯,一门心思想把云若妤和齐栾带回去。

  慌乱间云若妤感觉自己的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拽住, 她感觉面前有无数只手朝她伸过来, 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放手, 放开我——”

  齐栾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人群一窝蜂的涌上来,嘴里喊打喊杀的,一句话也听不清楚,这边他刚把拽在云若妤胳膊上的手扯下,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拉住。

  齐栾用力挣脱无果,索性不予理会,把云若妤安安稳稳的抱在怀里,往后躲去。

  领头的虽然是官差,但围观的大多都是平民百姓,齐栾也不想当街动手,若是万一失手伤了人,造成更大的混乱就不好了。

  只是齐栾想息事宁人,这些百姓却看热闹不嫌事大,跟官差一起涌上来。

  云若妤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被碰乱,额前有几缕头发被抓出,看的齐栾心头一阵火起,眼看这些官差近不了他们的身就要用铁链时。

  齐栾气急败坏的把人一脚踹开,“别碰我娘子。”

  齐栾的这一脚,把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场面弄的愈发混乱,不远处的暗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忙。

  他们是保护公主安危的,若公主有危险,他们要立即出手,但是现在公主身边有齐大将军,就齐大将军那个身手,需要他们吗?

  这他们要是冲上去,会不会被大将军嫌弃碍事?

  暗卫们愣神的期间,齐栾可没有闲着,他稳稳的把云若妤护在怀中,左躲右闪,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不停的咒骂,他在人群中看见暗卫,冲着他们使了个眼色,想让他们过来把云若妤先带走。

  暗卫们看到了齐栾的眼神,用力的点了点头,默默的站远了些。

  当街动手的确不行,没瞧见大将军都在忍耐吗?他们要是出手,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把人弄死怎么办?

  况且陛下也交代过,若非必要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暗卫们想了想,决定立刻派个人回去通知主子。

  其余的留下静观其变。

  齐栾看着人群中宛如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暗卫差点破口大骂,是看不懂眼色还是分不清如今的情况?

  杵在哪儿当烛台吗?

  齐栾本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如今见暗卫在人群里装死也就歇了心思。

  眼看情况越来越混乱,齐栾也懒得跟他们过多纠缠,如今闹哄哄的什么都听不清,若在这般纠缠下去,难保有不知轻重的伤了云若妤,他伤势未愈也不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齐栾毫不犹豫的把围在面前的几个人统统踹开,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率先出声喝道:“行了,统统闭嘴,我跟你们走,不准动手,不准碰我娘子。”

  齐栾见他们冷静下来,便随意的扫了两眼,祸水东引,“你们先好好商量,我到底跟谁走。”

  因着齐栾的这句话,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官差们见齐栾配合,倒也没再动手,他们说到底只想抢功劳,又不想闹出人命,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学乖了,没有闹得很厉害,反而开始有商有量。

  齐栾提出自己跟他们走,让他们放云若妤回去。

  云若妤紧紧的搂着齐栾的腰不肯放手,“不要,你别去。”

  大牢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岂不是得脱层皮?这些官差凶神恶煞的,都不知要对她夫君做点什么。

  “没事的,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回来,官差也不能平白无故抓人,也许是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齐栾极力安抚云若妤的情绪,也没当一回事。

  金陵城的衙役们不认识他,总不至于当官的还不认识他。

  “我陪你一起去。”云若妤紧紧的抱着齐栾的胳膊不肯放手,坚决不让齐栾独自面对。

  “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就是到了牢里,等他们查明真相会放我离开的。”

  “真的吗?”云若妤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齐栾用力的点点头。

  “真的没事。”

  两人在这边依依不舍,一旁的官差却听得非常不耐烦,“腻歪够了没有?你们两个都是人犯,统统都跟我们走一趟。”

  齐栾:“……”

  云若妤:“……”

  齐栾因为不想在闹出什么乱子,便决定跟官差们走一趟,这会儿街上太乱,也没看到暗卫和云逸的人,齐栾也的确不放心让云若妤一个人瞎跑,这才同意云若妤跟他一起去公堂的要求。

  目睹全过程的暗卫们都在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也许是不想让事情闹大,所以选择暂时妥协?”

  他们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非常合理,要不然大将军为什么带着公主主动跟官差们走?

  这肯定是不想把事情给闹大。

  暗卫们虽然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但实在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当朝将军和公主被人绑了进大牢,这……说书的都不敢这么写吧?

  他们的第一任务是保护五公主的安全,但五公主如今全须全尾,没有受伤,有齐大将军在,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们在后头跟着保护就是。

  齐栾倒是没所谓被带去哪里,他如今不仅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还得防着别人叫破他的身份,免得又惹出麻烦。

  齐栾的心思也唯有他自己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阮氏在内,想法都是五花八门的。

  云若妤心中一片茫然,不知真要进了大牢他们要怎么办。

  暗卫只当齐栾成竹在胸,没有丝毫慌乱。

  而阮氏想的比他们还要深远些,明明齐栾只要把自己的印信拿出来,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结果他倒好,宁愿跟着那个女人一块儿进大牢,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若说一开始那句“娘子”阮氏还能自己骗自己,可这会儿她是真的没有办法骗自己。

  阮氏不知云若妤的身份,只当齐栾对云若妤情根深种,联想起先前的宅院来,想到齐栾一直以来都在欺骗自己。

  她一时之间急怒攻心,昏厥了过去。

  张嬷嬷连忙把人给扶住,开始掐起阮氏的人中来,她眼睁睁的瞧着将军和那个农妇随着官差越走越远,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们家的将军是怎么变成个文弱书生的。

  还多了一个娘子。

  但心中纵然有千万种疑虑,张嬷嬷也没有轻举妄动,她虽是阮氏的陪嫁,可到底是个奴才,主子的事情也容不得她置喙,如今一切只能等夫人醒来。

  张嬷嬷敛下心神,沉着的吩咐仆妇去把马车赶过来去就近的医馆。

  ……

  在云若妤和齐栾被官差带走之前,其中一个暗卫被安排回去报信,在往皇宫赶的路上,碰见了七皇子云逸。暗卫见是七皇子,飞快的把街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让他拿个主意。

  云逸听到这里,不敢相信的愣了好一会儿,了解事情经过后便让暗卫回去保护云若妤。

  暗卫走后,云逸立刻派人去打听情况,他本想立即进宫一趟,但想起这个时候父兄都在御书房商议国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逸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有太过忧心。

  金陵府衙的人不认识云若妤,却不会不认识齐栾,等一照面,定会把人给放了。

  没过多久云逸手下的人就把事情全部打探清楚,听到齐栾和云若妤身上那些罪名,他只觉得匪夷所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侍从见云逸皱眉,以为主子是在担心五公主,立马宽慰道:“主子放心,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如今也知晓公主他们身在何处,等京兆府尹查明真相,定会放人的。”

  “等会儿,你说放人?”云逸摸着下巴想了想,妹妹能出来当然是最要紧的,但是齐栾嘛,就不用那么快出来了。

  已经被京兆府的官差带走,不去京兆府的大牢住上一住岂不是可惜?

  “你刚才说,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

  “是,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是那些人……”胡乱说的。

  “这明明都是事实,怎么会是无中生有?你可别弄错了,再去仔细的查查。”云逸摇了摇折扇,幽幽的开口。

  侍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主子,他没听错吧?

  云逸见侍从已经明白自己的打算,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还不赶紧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侍从一溜烟的跑远了,苦着脸出了门,只觉得主子愈发不厚道了。

  齐栾和云若妤一块儿跟随官差来到京兆府,他本以为会立刻见到京兆府尹高远,想着在升堂会审之前就可以把这件事情圆满解决,然后离开。

  却没想到高远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人犯带回来之后既不先升堂审理,也不见见人犯,反而把他们俩关进了牢里。

  云若妤原本一直跟在齐栾身边,结果牢里的狱卒要把他们俩分开关押。云若妤固执不从,狱卒想强硬动手,瞥见齐栾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心虚,就在他以为齐栾要动手的时候。

  云若妤却递过来几块银子给他,“这位差爷你行行好,别把我和夫君分开。”

  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银两,眼珠子飞快的转悠了一圈,想起上头的命令临时关押这俩人,等外头混乱过了就要提审。

  狱卒便也不拘泥规矩,顺水推舟的成全。

  云若妤这才得以和齐栾关在一块儿。

  她眼中是止不住的庆幸,可齐栾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看,冷声问那狱卒叫什么名字。

  狱卒本就忌惮齐栾,如今听到这话也有些心虚,拿起棍子往牢房上敲了敲,“问什么问?不该问的别问,再多说一句就分开关。”

  齐栾恼怒至极,刚想和他理论就被云若妤拽住胳膊,“夫君,你别和他吵了好不好?”

  她眼中有着非常清晰的惶恐,看的齐栾一阵心疼。

  “好,我不和他吵,你别怕。”齐栾权衡一番把那狱卒抛诸脑后,找到牢房里那简陋破败的床铺,把上头的干草挪开,扶着云若妤坐下。

  “夫君,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云若妤颤着声问他,原本心中就害怕,方才走进来时瞧见墙上的刑具和一旁的烙铁,云若妤的心便又颤了颤。

  安静下来之后,齐栾才发现云若妤在发抖,他想了想,揽住了云若妤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你别害怕,我们问心无愧,肯定可以出去的,官府审案是要有依据的,这天下没有诬告成功的道理,律法是最公平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在齐栾的劝说下,云若妤总算没有那么害怕,她看着那些刑具掩耳盗铃的闭上了眼,齐栾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调整了位置挡住她的视线。

  结果刚好没一会儿,不远处就传来了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云若妤被吓得又是一抖。

  齐栾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飞快的用手捂住云若妤的耳朵,不让她去关注,“好了好了,没事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牢房里非常空旷,这惨叫声又太过于撕心裂肺,就算齐栾捂住了云若妤的耳朵,还是有些声音会无孔不入的钻进来。

  齐栾听到这声音真真是想把高远拎过来揍一顿,他当京兆府是刑部大狱吗?还搁这儿审问犯人?能不能干点人事?

  齐栾不知因为有他在的缘故,云若妤已经没有那么害怕。

  他还在忧心不已,不停的和云若妤说话,不住的安慰她。

  云若妤抬起头,看着齐栾的侧脸,不知不觉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夫君明明待她这般好,可他又为什么要骗她呢?

  牢中的云若妤和齐栾水深火热,公堂之上的京兆府尹高远也忙的不行,街市上的混乱的确已经解决,但这件事情却扩散的极远,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

  都说要过来瞧瞧这“抛弃糟糠”的秀才是个什么模样。

  这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就把京兆府堵得水泄不通。

  京兆府尹高远听说手底下的人抓到了一个人犯,还是从管辖商会的朱六哪儿抢来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老爷您是不知道,那人犯原本都快要被朱六给带回去了,还是小的拿着文书半道给截过来的。”师爷迫不及待的说道,把当时的场景和不易描绘的活灵活现。

  京兆府尹瞥了他一眼,“我说朱六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跑来京兆府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不过,做得好。”

  师爷得了高远的夸赞,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京兆府尹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什么都管,上到金陵周边的刑事案件,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经过他们的手,原本这商会也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之内,但是本朝太子看重商人,特意从户部提拔了个官员来管辖这些事儿。

  没了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高远本来是高兴的,他还想着甩开了一个大·麻烦,但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没了商会之后,他的油水就少了许多。

  高远几次三番想把商会的管理权要回来,结果屡次被驳回,这事儿被朱六知晓以后,他还嘲讽京兆府尹目光短浅,贪心不足蛇吞象。

  两人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

  那些商人们大多谨小慎微,闹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小纠纷,高远根本管不着他们。

  今儿个难得能从对方手里抢人,他可不心情好吗?

  只是高远也没想象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这人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了这么多人?”

  “老爷您还没看案卷?”

  高远往外头瞅了瞅,不以为然道:“我这不刚去应付朱六了,还没来得及。”

  师爷听罢,立马回道:“说是抛弃糟糠和旁的女子暧昧不清。”

  高远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百姓来围观了,这于民生息息相关,不怪乎他们激动。

  比起什么杀人放火入室抢劫的。

  百姓们更加关注邻居丢了几只羊几头牛,隔壁小叔子和嫂子是不是有暧昧之类的消息。

  高远见状放心下来,他还以为是手底下的人不知轻重抓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才惹得众人围观,既然是这么件小事,那就一切好办。

  他整了整衣衫,一拍惊堂木:“升堂。”

  师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捕头站了出来朗声道:“升堂——带人犯,带苦主——”

  高远捧起一旁的茶盏刮了刮杯盖,心情极好的吹了吹上头的茶叶沫儿,今儿个没啥事,等审完这个案子,刚好回家可以早点放衙,回家陪陪夫人。

  没一会儿云若妤和齐栾就被带上公堂,原告也上来了,麻溜的跪了下去。

  齐栾没跪,自然也不会让云若妤跪,他俩就好端端的站着。

  高远还在那儿和他的茶叶较劲儿,也没在意面前的人,他没听见动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刚想抬头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结果等到看清楚堂下站着的人,吓得差点滑倒在地上。

  他一时不查,被热茶烫的喷了出来,茶叶糊了一脸,他连忙用帕子略去,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人。

  老天爷啊,这煞神怎么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因为京中的流言?可那些流言不是早已经没有了吗?

  齐大将军是怎么回事?流言传的最厉害的时候没有出现,这会儿现身,莫非是想要秋后算账。

  高远吓得大气不敢出,不住的摸着脑门上的汗,就在他纠结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师爷出了声,“大胆人犯,见到京兆府尹还不赶快下跪。”

  高远瞪大了眼睛:人犯?!

  他立马低头看向案桌上的案卷,待瞧见齐君檀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

  但凡他早点看案卷,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事情。

  所以,齐大将军就是这次抛弃糟糠的穷秀才?他手底下的人抢了好久终于抢到的香饽饽?

  还是他手底下这群混账小子抓人的时候误将齐大将军抓回来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高远都觉得很可怕,齐大将军怎么会有糟糠?齐大将军尚未成亲只是有婚约在身,那婚约对象还是五公主。

  齐栾一见高远那模样就知道对方是认出自己来了,他冷着脸看向高远。

  高远被齐栾看的宛如一只死鹌鹑,他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齐……齐……”

  齐栾却冷淡的接过话茬:“齐君檀。”

  高远听明白了,齐大将军这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想到这一层,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云若妤身上瞥去。

  长得倒真是天姿国色,我见犹怜。怨不得齐大将军都没把持住。

  高远还在想入非非,师爷却又不怕死的叫了一声,喊他们两个跪下。

  高远一个激灵,立马道:“不用!不用跪,本朝礼遇读书人,不用跪。”

  说罢不顾众人的反对,坚决给齐栾和云若妤赐座。

  惹得云若妤心中充满疑惑,“夫君,这官老爷是想干什么?”

  “不用理会他,估计脑子有问题。”

  两个人小声的交谈着,齐栾更是一脸淡定的让高远断案,高远如今哪里还有心情断案。

  只想把自己给了断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高远这会儿只希望死对头能亲自过来把人给抢了去,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问师爷:“那朱六现在人在何处?”

  要是在的话,赶紧把人给放进来。

  师爷却不明其意,只当高远担心对方把功劳给抢了。

  胸有成竹道:“老爷放心,卑职已经让人拖住朱大人,他这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的,我们先审案子,等到审完了之后,他们过来也就晚了。”

  高远:“……”

  他默默的看了师爷一眼,只觉得从前两人培养出来的默契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高远看着师爷不停的苦笑,审?怎么审?这人是他可以审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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