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下去了。
那些村庄上的人,大半都还睡在屋里,呼的一声,水就进去,惊醒过来,连忙是跑,水已经
过了屋檐。天又黑,风又大,雨又急,水又猛,你老想,这时候有什么法子呢?”
结果小弟就成了穷光蛋,还好还会写写故事,混些饭钱,要不真的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小弟就下决心,一定要把前朝这些丑事一件件揭开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些王八蛋的丑态。
那罗兄也跟着叹气了一番,两个人又谈起最近的时事,罗兄说道:“近日中国整顿新政,大有可观了。满街都换了巡警兵,到了十二点钟以后,没有灯笼就不许走路,并且这些巡警兵都是从巡警学堂里出来的,人人都有规矩。
我这几天在街上行走,留意看那些巡兵,有站岗的,有巡行的,从没有一个跑到人家铺面里去坐着的。不像以前的巡兵,遇着小户人家的妇女,还要同人家胡说乱道,人家不依,他还要拿棍子打人家。
不是到这家店里要茶吃,便是到那家要烟吃,坐在板凳上跷着一只脚唱二簧调、西帮子。这些毛病近来一洗都空了。
刘振升说道:“不但没有毛病,并且和气的很。前日大风,我从百顺胡同福顺家出来,回粉坊琉璃街。刚走到大街上,灯笼被风吹歪了。我没有知道,哪知灯笼一歪,蜡烛火就燎到灯笼泡子上,那纸灯笼便呼呼的着起来了。我觉得不好,低头一看,那灯笼已烧去了半边,没法,只好把它扔了。
走了几步,就遇见了一个巡警兵上来,说道:”现在规矩,过了十二点钟,不点灯笼就不许走路。此刻已有一点多钟,您没有灯笼,可就犯规了。”我对他
说、”我本是有灯的,被风吹烧着了,要再买一个,左近又没有灯笼铺,况且夜已深了,就有灯笼铺,已睡觉了,我有甚么法子呢?”
那巡兵道:”您往哪里去?”我说:”回粉坊琉璃街去。”巡兵道:”路还远呢,我不能送您去。前边不远,有东洋车子,我送您去雇一辆车坐回去罢。”
我说:”很好很好。”
他便好好价拿手灯照着我,送到东洋车子眼前,看着坐上车,还摘了帽子呵呵腰才去,真正有礼。我中国官人总是横声恶气,从没有这么有礼过,我还是头一遭儿见识呢!”老残道:“巡警为近来治国第一要务,果能如此,我中国前途大有可望了。”
说到这个地步,两位王爷面色惨白,自己的事情自家清楚,民心到了这个地步,想要保命尚且不能,何谈东山再起了。其中一个王爷拱了拱手:
“侄女,我老了,糊涂了,竞想些歪门邪道,现在也明白了,这江山虽好,不是我们的,我只要那些钱,过些安稳日子,其它的我都不管了,这江山……让赵刚来做吧!”
说完话,这王爷就走了,剩下那位也不多说,一拱手也走了。就只剩下晴格格一个人,见两位长辈明白自己的苦心,晴格格心里舒服很多,本来按照她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赵刚,但是想到赵刚在京城的无情举动,加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生了一分其它想法,把这些事情按住不提。
而在几千里的海上,在一支庞大的舰队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激动的望着远处的陆地,眼角留下了眼泪,此人正是日本的皇帝-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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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统江山卷 第七节 四川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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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呼下,日本人迅速的形成了一个整体,与美国进行了谈判。经过谈判,日本得到了美国西部,美国人终于摆脱了灭国的危险。双方开始全力扩充军备,准备在下一次战争中埋葬对方。
在成都,刚刚从美妾的大腿上爬起来的提督铁战标似乎想起啥子,“来呀,把师爷叫来。”
“是。”外面的人答应着。
少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得到铁战标的允许后,一个生得白白净净的中年师爷走了进来。
“提督,您有事叫我?”
“师爷,”铁战标不舍地暂时离开小妾的身畔,踱到窗前,“晴格格回来了没有?”
“嗯,这个——”师爷愣了一下,“回提督,下官已经派了人去,他们说了,晴格格这两天就会回到四川。”
“这几天?”铁战标走回书桌,坐了下来,“都半年了,环游世界也应该回来了,她怎么还回不来?”
“嗯”师爷恐惧地擦着冷汗,吱唔了半天也没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说吧!”铁战标的语气淡了些,
“是不是没请来,不敢跟我说呀?”
“。。。
齐师爷迟疑半响方才回答:“晴格格说了,要大人你把兵符交出来,否则就不会谈其它的事。”
铁战标大怒。一把抓住师爷地脖子,大声吼道:
“你这个老混蛋。我看你是办事不力,故意找了个借口糊弄本提督,看我不把你砍了!”
那师爷被勒的眼睛翻白,挣扎着拿了一封信出来:
望着眼前地信,铁战标小心地拆开信封,展开来细细地看着。
纸是“薛涛笺”素白的纸上点缀着浅浅的花朵,显得十分素雅。
“提督大人:得知您在成都安好。甚为欣喜,大人之威名远近皆知。提督统领四川兵马,每每勤劳兵事。。。,鸟尽弓藏之道理,小女子以为不妨效仿杯酒故事,已不失富贵之门,否则一味逞威,回首已是阴阳两途,纵然想做平民百姓而不可得!”
“嗯。这个——这是啥子意思?”铁战标指着信中最后一句问身边的小妾。
师爷捂着喉咙,嘶哑的解释道,“晴格格的意思,提督如果不好好抓住机会。那么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铁战标心中气愤,却知道进退,凄然说道。“哎呀,真是可惜,好不容易做到了提督,谁曾想又要退给赵刚这个匹夫!”
转头看见齐师爷,不禁迁怒于他,“一定是你们言语冒犯,冲撞了人家!”
“提督。小人长了几个脑袋,哪敢呀!”
听铁战标仍在念叨“可惜”二字,怕铁战标又迁怒他,齐师爷便狠狠心加上了一句,
“回提督,我听人说,那晴格格如今在四川做半个钦差。她跟总统不清不楚地,人家是天子床上的,咱远在巴蜀,只怕中了人的暗箭。。。”
“靠!”铁战标忿忿不平地念叨着,“晴格格有啥子了不起?一个婊子而已?要找好看的我们四川多的是,进贡一千个是没有,一百个可是绰绰有余。赵刚看上她啥子了?!还不是图个新鲜”
师爷只好顺着安慰,“就是啊,她一个前朝余孽,迟早要被赵刚给一锅端了,我们暂且让让她,日后再给她算总账?”
“恩——”铁战标心情好了些,“啥子晴格格,狗屁!”挥手打发了齐师爷,回转身即去摸小妾的丰胸,“哪里比得上咱们宝贝的波涛汹涌!”
那小妾还在装睡,死活不肯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