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报纸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视线再次从报纸上转向木宝宝,并且合上报纸,放下。
细看了一眼木宝宝,没有讲话,起身,拿起外套挂在臂弯往外走。
迟家老宅。
木宝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才打开车门下车,看着熟悉到有点陌生的地方,心头划过一丝伤感,物是人非的心境此刻她最有感受。
客厅里,迟厉跟范伶坐在沙发上,一个看报纸,一个在给花瓶插花。
看到迟景笙跟木宝宝一前一后踏进客厅。
迟厉微愣了一下,因为木宝宝的穿着打扮跟以往太过不同,连忙放下手里正在看的报纸,还热情的起身招呼他们。
而插花的范伶只是扫了一眼,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宝宝,景笙,来这边坐。”
木宝宝对迟厉的映像一直很好,身为帝都市长的他,身上有沉稳大气,为人处事更是面面俱到挑不出缺点,对她,一直很是宽容照顾。
脸上扬起甜美的笑,跟他打着招呼。
“迟叔叔。”
听到她的称呼,迟厉又微愣了一秒,随即笑道。
“宝宝,以后该改称呼了,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
木宝宝才想到自己口误了,重生前的她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叫他们爸爸,妈妈。
哪怕是嫁错了人,她还是那样叫,满心期待跟迟景笙离婚后,再嫁迟瑞年。
现在,因为她脑海里就没把婚姻当婚姻,所以惯性的叫出迟叔叔,范阿姨。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来自迟景笙方向的冷意,为了不给大家制造麻烦,一天没有离婚她就得改口。
“是我错了,爸...爸。”
微微有点打结的叫道。
迟厉高兴的很,满脸的笑意飞扬着。
木宝宝又把视线转向范伶,她依然在忙着插花,好像没有时间招呼她。
范伶跟简秋还有木城安小的时候是邻居,她比简秋小十来岁,现在跟简秋是同事,帝都美术学院的老师,同时她也是简秋的得意门生,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很是要好。
只是木宝宝从小到大都有一种感觉,范伶不喜欢她,看到她表面上是和气,笑容不热情也不过分冷淡,她却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而那时的她好像入了魔只顾着追迟瑞年,任何事都不在乎,不上心。
重生前她隔三差五的到迟家老宅告状,诉苦,闹离婚,还死性不改的狂追着迟瑞年。只有迟厉耐着性子安慰她,哄她,范伶从来不会说一句话,甚至眉眼带着几分冷漠。
为了大局,她主动跟范伶打招呼。
“妈,您插花的手艺又上一个层次了!”
不是她虚伪的说好听话,范伶确实手巧,她插花的技术可以跟专业的花艺大师相提并论,连简秋都在她耳边夸赞过好几次。
范伶将最后一枝花插好,才抬头,正眼看向木宝宝。
脸上带着浅笑,眼里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瞎摆摆而已,谈不上手艺。”
越过迟景笙,视线看向迟厉。
“瑞年跟灵儿也快到了吧!”
好像没有看到迟景笙似的。
经历过一次死亡,现在的木宝宝看人很准,不在是以前只懂看表面的傻丫头,她能够确定一点,范伶真的不喜欢她。
15木宝宝在她面前就该是跳梁小丑的定位
也是自己一身的坏毛病,范伶又是个细节末支都讲究的女人,看不上她这个媳妇,她倒是能理解。
“迟叔叔,范阿姨。”
迟厉还没有回话,就听到温柔甜美的女生响起。
木宝宝没有侧头相看。
经历了那么惨烈的死法,她再也不会相信白灵儿是善良美好的天使。
这也是惨死后第一次重遇白灵儿,说心里没有恨意那是假的,甚至被她亲手攥过的肾闷疼了一下,木宝宝知道这是大脑传递给身体的条件反射。
只是撕白莲花还不是时候,如果自己的改变能换来她的平淡对待,不在玩心眼,或许,自己会让这朵白莲花盛开得久点。
如果白灵儿还是像重生前那般的恶毒,那她就不可能客气,毕竟重生的三大标配,打脸,虐渣,手撕白莲花,她不能一样不干,那样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后爱了!
她思绪在飞转的时候,白灵儿的内心同样不淡定,以往,木宝宝只要看到她跟迟瑞年站在一起就会歇斯底里,来的时候已经做好要演一出大戏的准备。
只是,木宝宝既然没有找她麻烦,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给她,好像不屑一顾似的。
这口气她怎么能容得下,木宝宝在她面前就该是跳梁小丑的定位。
此刻这个跳梁小丑,不但不丑,穿着更不似以往的夸张浮华,更没有以前浓妆艳抹的妆面,素净的一身白色休闲装,配上标致的鹅蛋脸,水漾的眼眸,吹弹可破的肌肤,简直是纯美的不像话。
木宝宝漂亮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而现在本色的木宝宝站在那,好像一道美丽的风景,让人移不开眼睛。
白灵儿的心里对木宝宝除了一贯的鄙视跟不削,产生从未有过的忌惮。
面上不敢流露一点点的情绪,迟景笙是律师还是学过心理学的,最擅长察言观色,她只要有一点情绪微露就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很努力的稳住复杂的心绪,面带温柔的笑主动跟木宝宝打招呼。
“宝宝,你好!”
她的举动在木宝宝预料范围之内,毕竟大方善良如天使,温柔美丽如仙女是她白灵儿专属的标签。
看过去,轻轻松松的看出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里一点点笑意都没有,明明一片阴冷却能笑着亲热的叫她宝宝。
心里冷笑一番,演戏,现在我也不差。
“白姐姐好!”
浅笑着淡淡的应了一声。
客厅里的人都微愣了一下,迟景笙的目光深深的锁着木宝宝。
从进了老宅大门,他一直在留意木宝宝,褐色眼眸里充满了深思,眉心微拧着,这是他碰到难题时的微表情。
木宝宝的表现更是让白灵儿不敢置信,脸上很艰难的保持着温柔的笑意,眼睛下意识的半眯着。
心里一番腹诽着,该死的恶心东西既然叫自己姐姐,只不过比她大三岁而已。
目光从白灵儿那张虚假的脸上转向迟瑞年。
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知道这是最真实的身体反应,应为她真正的死因不是被宛肾痛死,而是心碎而死。
16章无爱果然一身轻
他的长相是温润如玉的,标配的温和浅笑,却有强大的不容人忽视的张力。
男人最温柔的样子永远是属于白灵儿的,而最狠厉绝的表情永远是她木宝宝的专属。
可笑的是那一年的非人牢狱生活都没能唤回她的理智,还奢望着厌恶她至极的男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