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跟同为人母的简秋相比,真的是十分之一都不如。
段大海是满脸的愤怒,在手术室门口,自己讲的话她是压根没有入耳吗?
刚要开口,段修远先开口了。
“妈,生命确实可贵,死的滋味确实太难受,小时候我因为压力大厌学,你用喝农药自杀威胁我,我不敢在反抗老老实实的坐在课堂里。跟彩平结婚前几天我跟您提过悔婚,您也用服药的自杀的方式压迫我妥协,逼我妥协。我这次也学了您,请您同意我跟彩平离婚。”
除了郭彩平不意外其他人都微惊到了,现在的自杀只是为了黄英霞同意他跟郭彩平离婚。
这样对郭彩平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本同情他的心态瞬间荡然无存。
连迟景笙跟木城安的眼里都升起了失望的光。
段大海也意外段修远的行为,自己的儿子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刚升起的维护段修远的勇气渐渐的也消失了,挺直的腰板瞬间微垮掉,又透出软弱万能的姿态来。
黄英红气的脸色都灰了,手指颤抖的指着躺在病床上的段修远。
“彩平那点对不起你了,你就这般看不上她,非要离婚啊!你是因为那个宁语天是不是,你清醒一些好不好,她都生了别人孩子了,你还要为了她把好好的家庭也给毁了吗?你怎么如此的叛逆啊!”
郭彩平依然低着头,安静的站在角落位置,没人看出她的情绪。
段修远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目光带着责备的意思,目光不闪不躲的看着黄英霞,字字清晰的说道。
“我从小到大您把我当成树苗一样培育,微微冒个枝丫,考虑不考虑的砍断,我按着您的意思生活,一点点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甚至我长到二十来岁,自己内裤的颜色都没有选择权,您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思制定我的人生,逼我做一个自尊自律的人,可是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能算是个成功的人吗?跟木头跟机器有什么区别,您是为我付出太多的心血,可是那些不是我想要的,我尊重您,却也恨您。”
段修远的话字字清晰,透出的是他这么多年内心压抑的情绪。
黄英霞觉得他最后几个字,字字诛心。
段修远既然恨她,整个人都傻了,那张国字脸上一片灰白之色。
木宝宝,迟景笙,木城安确定一点,段修远的第二人格是内心最深处的最隐秘的那个自我,只是他被强势的黄英霞压迫到麻木,完全不知道自己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自我。
也解释的通为什么他喝醉酒只找宁语天,太爱宁语天,麻木的那个他不敢表达,只有喝醉酒,那个自我才敢冒出来。
也解释清楚为什么他清醒只后又忘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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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只是,叫兽语气里还带着遗憾的味道是几个意思?
现在,段修远能够将内心的话说出来,或许是好事,心里的那个自我在慢慢的觉醒。
也或许是坏事,万一要是想起来对宁语天做过的事怎么办?
三个人的心里都矛盾着,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段修远看着黄英霞,眼里的光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冷。
“上学,工作,婚姻,我全部按照你的意思做,彩平那点都对的起我,是我对不起她,她原本是个乐观的人,到了我们家,您依然用管我的方式管制她,短短五年多你把她束缚成了过分安静都快没有情绪的人,我很无能从来不敢反抗您,也很自私,不爱她,也从来没有保护过她,您知道吗?还没结婚你就念叨着,期盼我跟彩平快点有孩子,然后全权交给你带,为了不让我的孩子活成我的样子,我做了最叛逆也是最正确的选择,在新婚不久去医院给自己做了绝育手术,所以,您不要指望能够荼毒到我的孩子。”
黄英霞直接腿软的跌坐在地上,膝盖跟手掌跌疼了都没有感觉,心翻山蹈海的疼着。
段修远的话简直就是在一刀一刀割她的心啊!
在场的人心里都很压抑,明明是最亲的人,却将对方逼上了不归之路。
“我住院的这段时间,彩平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辞辛苦的照顾我,而您还要像管教孩子似的对她指手画脚,看到她,就彷如看到我自己,我对她深表愧疚。她跟我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我是生在这个家庭逃脱不了,她不一样,她还年轻,她完全可以摆脱这样压抑的生活,所以我决定跟她离婚,离开我,离开段家,她随便找一个人也比现在幸福。”
段修远的这番话让大家再度对他改观,原来他是为了郭彩平好才提出离婚。
确实,没有感情还是如此复杂的家庭,郭彩平永远不会幸福。
站在角落一直安安静静的郭彩平身子颤了一下,抬起头,眼里依然有怯怯的光。
双手扯着衣服下摆,动了动嘴唇,一副下了很大勇气似的开口。
“我想离婚。”
黄英霞完全被打击到了,她原以为的全只是她以为,她掏心掏肺的付出结果全不是他们想要的。
老公心里反对她,儿子更是用自己的后代来反抗她,媳妇原来如此的不幸福。
整个人一下仿若老了十来岁,那张国字脸上一片死寂。
“离吧!”
颤抖着嘴唇吐出两个字。
将木城安等人先送到木家,感受太多的木宝宝亲热的抱了抱简秋跟木城安。
“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真的是太过幸福了!”
看着无比感性的木宝宝,简秋跟木城安笑的合不拢嘴。
简秋宠溺的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巧鼻,慈爱的说道。
“有你,我们才是真正的幸福。”
木宝宝能够体会到简秋的话意,等她跟迟景笙有了孩子,就真的是完美幸福了。
在客厅小坐了一会,木城安跟迟景笙下着棋,木宝宝,后南凝还有简秋吃着水果聊着天。
气氛特别的温馨美好...
小半个月后,木宝宝越发的觉得起床困难,她总是一副睡不醒的状态。
以前只要闹钟一叫唤,她最多赖个五分钟就起床,现在,闹钟一遍一遍的闹着她都还想在睡个五分钟。
迟景笙坐在床边,看着睡得睁不开眼的家伙,眉眼染满了温柔。
“不用起来了,我给你请假。”
一听到请假两个字,木宝宝的困意瞬间被赶跑,懒床跟请假可是两码事。
她可以允许自己赖床,绝对不允许自己无病无痛的在工作日请假。
快速坐起身,顶着一头散落的长发,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八分钟我梳洗搞定。”
说完快速的掀开被子,下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