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宅子踏平,要杀光所有人的,平王士兵。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背上就中了一刀。
我踉跄了一下,有一个人淫/笑着要来抓我,“王爷说了,这个宅子是太子养女人的,谁捉到这个府里最漂亮的,就把她赏给谁!”
他这一句话,立刻让不少士兵蜂拥着朝我冲了过来,我勉力站定身子,拼了命地挥舞着手里的阳春雪。
可是,随着我越来越用力,随着我越来越发狠,我的眼睛就越来越模糊,我的力气就越来越涣散,我隐约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在我耳畔不怀好意地笑着,“吉祥斋的迷药,还真是立竿见影!”
再之后,是一抹更加粗狂的声音,“这个女人,爷要了,谁都不许跟老子抢!”
一条粗壮的手臂,十分油腻地去揽我的腰,一抹灼热的呼吸,就喷在我的耳边,那个男人笑得猥琐而又大声,他终于将我手里的阳春雪一刀砍落在地,然后彻底制住了我的身子。
我头脑发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我心慌意乱地想,不行,我不能被人捉了,他们会要挟魏凌辞的。
想到这里,我鼓起了软绵绵的身子所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下意识地就想要咬舌头,可是,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扳住了我的下巴,紧接着,是一抹凶狠的声音,“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他手腕稍一使力,我痛呼一声,下巴便脱了臼。
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我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大摇大摆地就往外走。
我想挣扎,我挣扎不动。
我想大喊,我发不出声。
我的脑子越来越昏沉,我的视线越来越朦胧。
我盯着视野里那一片片荼靡的烈火,我呆呆地想,援兵怎么迟迟没有来,我满心的绝望,我又要给魏凌辞添麻烦……
这么想着,大颗大颗的泪,滑出了我的眼眶。
我真没用,我真没用……我的心肝肺,都揪扯着疼。
恰在此时,我泪眼朦胧地,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抹急速闪掠的身影,我看到了一抹手起刀落招招致命的身影,我看到了,一抹被鲜血染红了衣衫的……雪色身影。
我看到那个人逆着火,逆着光,逆着血,逆着充斥天地的惨呼,逆着满院的刀光剑影,手中拎着一把滴血的剑,一脸阴冷和骇人的杀意,直直朝我扑面而来。
我看到他身形凌厉而敏捷,宛若一只白鹤,我看到他眉尖紧蹙,劈手刺死了扛着我的那个男人,一招致命。
我看到他眼角红蝶如血;
我看到他绝美五官冷硬;
我看到他一脸令人畏惧的骇人杀意;
我看到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一瞬不瞬;
我看到他劈手将下坠的我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看到他缓缓地,缓缓地动了唇,又恼又恨,“死女人……”
我撑了撑眼皮,我又撑了撑眼皮,可我实在撑不住了。我喃喃地叹了一口气,那一口气,像是从心尖上面,幽幽地叹出来的。
下一秒,我的脑袋,彻底歪进了,他的怀里去。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陷入昏厥之前,我居然下意识地,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我交给了他……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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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相濡以沫
后来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我就没有亲身经历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如那个把我扛在肩头上的男人所说,吉祥斋的,效果当真是十分的立竿见影。自打我见了宛若修罗一般浑身是血的萧惜遇之后,我残存的那一点儿气力,瞬间就彻底消失殆尽了。懒
我昏迷在他的怀里,睡得万分得安稳。
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就是听嫣然说的了。
嫣然说,自打那个白衣人出现之后,战况瞬间就被扭转了。白衣人似乎是极其恼火,每一次出手,都无比的狠辣,和无情。
他每出一招,不仅要取了平王手下那些士兵的性命,还刚好,将他们的一双双手臂,都齐肩砍掉,任由鲜血肆意喷涌。
他那副不嫌繁琐的执拗姿态,就好像……
就好像他看那些手臂极其不顺眼,又或者,又或者那些手臂,碰了什么他绝对不容许别人碰的东西,因而和他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虚弱地皱了皱眉毛。
嫣然见状,伸手给我掖了掖被角,她小脸一扬,十分自豪地说,“小姐您要相信我,我给您描述的这些话,绝绝对对、完完全全符合当时的状况,没有丝毫的夸张!”
我其实不是要批评她夸张的,我是想批评她乱讲。
萧惜遇又不是恋手癖,干吗非要砍别人的手?虫
再说了,还什么“碰了他绝对不容许别人碰的东西”?
那些士兵们统共想要碰的东西,也不过是我这个“院子里头最漂亮的女人”,萧惜遇犯得着为了我,动那么大的怒气?
哈哈哈,别逗。
许是看出了我一脸不肯相信的表情,嫣然的神色顿时有些羞恼,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举起一只手来,就要对天起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方才奴婢所说之言,若有半分虚假,就让我——”
“停停停停停!”
我又好气又好笑,急急出声,打断她郑重其事一脸严肃的赌誓,“我信,我信了还不成吗?”
她小嘴一撇,“那,小姐您还要不要继续听?”
“您讲,您讲。”
在嫣然接下来的讲述里,我听到:萧惜遇抱着我,还每一次出手都狠辣至极,等到他终于将冲进我们府邸里的那些敌兵们杀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已经几乎要濒临力竭了。
嫣然一脸大惊小怪的神色,在那边叫着,“您是不知道啊小姐,当时我躲在树上,看得真真切切,他他他,他浑身都是血,背、背上还有一块,血色格外的重——”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尖,禁不住一动。
背上?
下一秒,我反应过来,哦,那应该是,前几日里,他被砍出来的那两道伤口。
想到这里,我的心底,突然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他伤势还未彻底痊愈,就跑来魏国都城,是……
是专门为了救我,才来的吗?
想到这里,我莫名其妙地,就有些怔怔。
嫣然却是讲得兴致高昂,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心神恍惚,讲到要紧的地方,我甚至隐约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看到了雀跃和艳羡的光芒。
“那位公子他,他明明自己都脸色惨白得支撑不住了,却,却怎么都不肯松开抱小姐的那只手。”
“奴婢躲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小姐和他虽则浑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