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呢?
再再再再再再后来,是那场宴会上,瑶华公主让我表演节目,他拉着我的手一起起身,他对所有人说,“她病刚好,我来帮她”,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拖到了屏风的后面去。他让我给他唱歌,我唱了,我唱了一首很好听的,他当时都听呆了,转头却说他不会弹,不许我唱,要让我唱跑得快那个,我当时愤怒极了,可是后来,我终究还是听了他的话。最新章节请登陆靓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为什么就没有觉得——他不过是一个给我伴奏的,凭什么他不让我唱,我就不唱了?他不过是一个给我伴奏的,我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都能唱得全天下闻名遐迩的公子惜遇怔忡发呆了,更何况是外面那些造诣势必远远不如他的宾客?他不过是一个给我伴奏的,他凭什么就能决定我应该用那么没水准的东西,丢尽了自己的脸面呢?
他不过是一个给我伴奏的,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听他的话?
……
瑶华不过说了三两句话,却让我恍惚了好久好久,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往事就像是过电影似的,一点一点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了一遍,我突然发现,瑶华说的不对,她说错了。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感情白痴,我不是的。我不是完全对萧惜遇没有感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那么听他的话,我那么依赖他,我那么自然而然地觉得,他为我做什么,我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的心神恍惚,我的往事回顾,瑶华公主全部都看在了眼底,她噙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看着我的脸,一字一顿地说,“还是不觉得他对你很特殊,是吗?”
我咬嘴唇。我低下头。我没说话。
可是,我的心底,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低低地抗议着,不是的,不是的。
瑶华说,“你是不是觉着,他是你父皇早就给你指好的驸马,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了?”
不是的,不是的。
瑶华说,“你是不是觉着,他是你父皇早就给你指好的驸马,所以他怎么对你好,怎么和你亲近,你都觉得是很正常的?”
不是的,不是的。
瑶华说,“你是不是觉着,他是你父皇早就给你指好的驸马,所以你注定是他的,他注定也是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出现多少人,你们,都是属于彼此的?”
不是的,不……
是吗?
瑶华的话,让我在那一霎那间,浑身都是一僵。
是,是这样吗?
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在我这个感情白痴从来都不曾也不愿更不肯去深度挖掘的潜意识里面,我,我居然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我认为——我是萧惜遇的,他,他也是我的?
这个陡然降临的认知,让我在忽然之间,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停流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瑶华的这句话如此触动,我觉得我浑身上下,简直都在微微颤抖了。
瑶华看了我一眼,她肯定看出我的失态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她缓缓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话吗?”
我不知道。
她依旧盯着我的眼睛,她很认真地说,“因为,我也喜欢他。我要和你,展开公平竞争呢。”
我张了张嘴,我的脑子里,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我喃喃地说,“你的情敌是萧如烟,不,不是我……”
瑶华顿时就笑了,她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脸,笑吟吟地说,“那个女人,除了会扮柔弱会说狠话之外,真的没别的本事了。”她紧盯着我,一字一句,“比起她来,还是你威胁最大。”
我终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看着她那张笑脸如花的面孔,我喃喃地说,“既然这样,你,你干吗要对我说——”
“说他喜欢你这种话吗?”瑶华掩唇娇笑,“这是事实,不管我说不说,它都是事实,它都存在着。只是你看不破罢了。”
我又呆了一下。
瑶华抬手理了理自己鬓角滑落下来的碎发,她笑吟吟地看着我的脸,“我今天之所以把你弄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讨他欢心呢。”
“你看,你那么蠢,那么傻,而我这么善解人意,这么体贴,我们谁好谁坏,他肯定分得清吧?”
我怔怔地看着瑶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瑶华看着我的脸,她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不想知道。
可是我还没说话,瑶华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她一脸神往地说,“他是公子惜遇,他五岁能抚琴,七岁精丹青,十岁就开始接手宁城与邻国各种交易和应酬。他不是只有那张脸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他的能力,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储君差。”
“我十岁那年的生辰礼物,就是他们宁城打造的。是一只凤,展翅欲飞、金碧辉煌的凤,我只看了一眼,当时就喜欢上了。”
“我对我父皇说,我要见一见那个为我打造礼物的人,我父皇答应了。我以为我见到的,势必会是一个过了中年的男人,却没想到的,被传旨太监领到我面前的,是一个小男孩。”
“他和我同龄,他长得好漂亮,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他的面容精美绝伦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想,难怪能打造出那么漂亮的凤,他本身就是那么漂亮的人。想象不到吧?我那时还那么小,却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知道了他是宁城的三公子,我以自己公主的身份,命令他留在我们陈国的皇宫,我要他和我一起玩,我希望他做我的驸马。”
“我以为他一定会答应的,可当我对他说起时,他原本就很冷的那张脸,瞬间彻底阴沉下来了。那一天,他不知道怎么就离奇地病了,宁城城主亲自来接他,我父皇只好放行。”
“我拉着他不许他走,他撩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了一个字——滚。”
“他很大胆,是吧?”她朝我笑了笑。
“在他的心里,什么公主,什么皇宫,什么荣华富贵,他根本就看不上的。我自认为自己长得并不差,可是,他只有十岁的那年,就在我刚说完让他做我驸马之后,就离奇病倒了,我不许他走,他就骂我滚,从那个时候,他就根本没看上我。”
“等到几年后的如今,我听说他来了随州,我立刻奔往这里,可他因为你被人弄到了魏国的都城,完全不管两军已经开战了,扔下这堆烂摊子,抄起剑来就走了。”
“我当时那叫一个气恼,我任性地哀求我父皇,让他再加派三万兵士,我非要把他逼回来才行。”
“后来,他果真回来了,可是,他还带着你!听到密探打探出来的消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