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表弟,你悠着点,人死了,就不好了。”
“放心,这可是我的妻主,我会好好尊敬她的。”
……
君九黎看着破落的青石小院,上前扣了扣门。
“谁呀?”
“故人,求见房丞相。”
“我家妻主最近不见外客。”
“既如此,这是拜帖,烦请郎君送进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君九黎说着,把拜贴送到了房文山的郎君手中,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指保养的很是白净。
看的出来的确是恩爱夫妻。
房郎君接过拜贴,直接把门一关,完全没搭理君九黎。
翠屏眼底落下两分差异,这还是第一次,她见有人完全不被小姐的美色所迷。
“小姐,你说房大人会见我们吗?”
如今的君家可不是丞相府了,她们家小姐再漂亮,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可是房文山就不一样了,她这三年,平步青云,又加上忠贞不二,去年就做到了丞相的位置,虽然比君嫣刚当丞相的时候年纪小一点。
但是也是年轻有为,毕竟四十岁以下的丞相,可没有几个。
翠屏还当对方早就换了高门大户,居然还是这么一个破落的小院子。
“会的。”
君九黎很肯定,房文山是什么人,也许最初她不清楚,但是这三年,她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这的确是一个只为羽朝着想的忠臣。
在如今朝臣大部分都偏向裴家,或者为司橙所用的时候,唯有她,不偏不倚。
当年,她选择把房文山拉入局,一点没错。
有的人,一身傲骨,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
第529章 519:这还蠢笨了
“喝茶吗?”
房文山看了看自己的茶叶沫子,再看看君九黎的模样,单伦长相,这人合该喝一口仙气,撇了撇嘴又收了回去。
“看你这富贵的样子,估计也看不上我的茶。”
君九黎无奈笑笑,这是耍小脾气吗?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头,至少没有一说话,就把她赶出去。
“翠屏,去寻房郎君,借一壶热水。”
她倒是身上有上好的茶叶。
房文山寻了君九黎对面坐下来,认真打量着君九黎,倒也不算冒犯,只是这羡慕带着嫉妒的小眼神,让君九黎有些苦笑不得。
这房大人的确文采斐然,可惜,先帝是个颜控,大抵吃了自己这副长相的亏。
三年过去,君九黎长的越发英气,与君嫣的一脸幽怨苦相完全不同,大抵是随了那位从没有露过面的生父。
羽都的人,这些年时不时还是会怀念起君九黎,当年掷果盈车的翩翩少年,还当三年不见,早死是了外边,谁知道一回来,就过来找她,还真是让房文山颇感意外。
要知道当年她和君嫣可是政敌来着。
如今这番仪容,更是夺天地造化。
估计这权利更迭的羽都,又有一场大热闹了。
“说吧,找我何事?”
“找丞相大人,自然是为了国事,如今裴家气焰嚣张,身为外戚,不以身作则,公然染指兵权,意图颠覆朝政……”
“等等等!”房文山抬手打断了君九黎的继续,眼中带着浓重的狐疑之色,“刚刚那话,你再说一遍,我去看看这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有一天,这君家的人,居然也会忧国忧民,可真是天下的一大奇闻。
“房丞相若是想,就是说一百遍,九黎也使得。”
“只是房大人忠心为国,难道要眼珠子看着裴家成为羽朝的蛀虫,看着羽朝有朝一日走向覆灭?”
房文山轻哼了一声,这丫头能屈能伸的,简直不像是世家出来的姑娘。
“少拿这些大话来搪塞我,我房文山,也是一个俗人,你就这两句话,就想框住我,门都没有。”
说着,就要站起来,准备送客,还当着丫头三年不见,有何不同,谁知道居然愚笨的如同一个老夫子。
翠屏恰好端着热茶走进来,“小姐,茶泡好了。”
上好的大白茶,茶盖都不必打开,这香味就在房文山的鼻尖下绕呀绕的,肚子里蛔虫都跟着出来了。
这房文山,生平没啥爱好,一是爱书法,这二,就是品茗。
但是这上好的茶叶,那个不贵过金银,要不说这是高雅的活动呢,没钱,谁敢折腾。
“这是洛溪的白茶?”
这可是宫里那位都喝不了多少的,落溪地处高山,这采茶都是悬崖峭壁,拿命采下来的。
上一次喝,还是陛下赏了她一两,后来没舍得,硬生生放到被老鼠吃了个干净。
那可是把她气的不轻。
“是呀,房大人,天气这么冷,喝一杯暖暖身子。”
房文山轻轻哼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比你主子聪明。”
翠屏直接把一杯茶,送到房文山手边,“大人尝尝,这是我们家小姐自己做的,正不正宗?”
第530章 520:何为算计
房文山闻着这茶香,那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跟这一两一斤的大白茶比,他那茶叶沫子的确拿不出手。
“你这丫头,怎么也跟你主子一样,嘴里没一句实话,这香味,她自己做的出来?”
这分明就是洛溪特供,给陛下的那味道,一模一样。
翠屏直接竖起眉头,这说谁都行,说小姐可不行,她是小姐的死忠粉。
“自然是,我骗您作甚,我家小姐聪明着呢,那些制茶的老师傅,也夸我们家小姐手艺好。”
房文山轻轻哼了一下,接过茶,细细品了一下,茶汤清且亮,茶香悠长。
的确是好茶。
喝了茶之后,倒是比之刚刚,温和了一点,没准备继续赶君九黎走了。
“你且说说,想做什么?别拿那些大话骗老身,老婶这眼睛,也不是白长的。”
“房丞相且看看这个。”
君九黎给房文山给的是最近一年,裴家在各地买卖官位,以及贪墨的证据,还有裴家旁系霸占她人妻子,致使十几口的幸福之家,最后分崩离析,死的死,疯的疯。
原本君九黎一年之前,就准备回来,但是路上遇见了这事,就暂停了回羽朝的计划。
房文山越看,脸越是黑,她知道一些贪官贪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罔顾人命,欺男霸女。
这个世道,没有贪官是不可能的,有黑就有白,但是房文山依旧希望这些人只贪才,别做其它。
但是怎么可能呢。
“简直是……罄竹难书,何等猖狂!”
房文山气的拿着卷宗的手颤地不行,但是却依旧紧紧握着卷宗。
君九黎抿了一口茶,她知道,只要房文山看了这卷宗,一切就好解决了。
“房大人刚刚说的对,这白茶的确不是我所制,是那洛溪惨死的一家十几口所制,只是为了一个白茶的制作秘方,裴家强占人夫,做下这等人伦惨剧,丞相当真不问?”
房文山捏着卷宗,刚刚入口的茶香忽然就变成了绵延的苦涩,挥之不去。
苦笑一声,“这口茶,我既然喝了,自会管。”
君九黎起身,行了行礼,“那白家还有一个小孙子,叫若陶,五岁大,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