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如今本宫只剩下你了，你可要替你妹妹做主呀，她死的好惨。”

“是。”

……

“查出什么没有？”

大皇女安抚了司橙睡过去，才朝偏殿走过来。

国殇期间，要是普通的皇子皇女死了，那也就是死了，偏生是前几日闹了大动静的皇妹。

而是，父君不会善摆甘休。

司理摇了摇头，“这些宫女太监都说不知。”

犹豫了一下，司理看向大殿下，“只有一个疑点，他们说，自余姚被关押那日，五殿下每逢入睡，都夜不能寐，睡梦中，总是梦魇！”

大殿下轻轻哼了一声，做了亏心事，不能安睡，自是正常。

“一直如此？”

“到也不是一直如此，只几天前找了太医看过，拿了几副药，好了很多，昨夜不知为何，遣散了所有的宫人，今天早上就……”

大殿下眉头越皱越深，“没有一人昨夜看见？”

大殿下不信，这么大个人在宫中飘荡，尤其是太湖那边，因为两次坠湖，早就安排了侍卫盯着。

五妹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死的，而是既然都不知，又为何异口同声，说她是疯疯癫癫，坠入太湖？

“暂时还没有查到。”

“给我仔细查，把他们在宫外的所有家人查一边，但凡有可疑之处，全抓起来。”

真当皇宫是无人之地，想杀便杀不成。

第488章 478：风言风语

“家主，宫中已经处死一批宫女了，你说，君后这副样子，会不会……”

管家很是担心，现在宫中人人自危，五皇女死后才三日，君后已经杖毙了不下十来个宫女。

谁也不敢去君后跟前伺候，生怕触了霉头，小命不报。

且不知从哪里传的消息，说是他们家主跟五殿下有仇，趁着大年夜，宫中防备松散，杀了五殿下。

传这流言的人，简直是诛心之举，管家初初听得时候，只觉得后背发凉。

就君后现在这种癫狂状态，难保不会杀了家主。

君九黎安静地下棋，听见管家的担忧，眼眸往上一抬，摩挲着手中的棋子，说起来，她也没想到，司橙会如此癫狂。

看来，这顽劣不堪的五殿下，还真是他的心头肉。

只是祸从口出，这五殿下要不是身在皇家，这个脾气，早被教育了。

也因为身在皇家，这才会直接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府内一切照旧，若是有官员上门，把帖子留下，一概不见。”

管家内心叹了口气，就现在这节骨眼，还能有谁来探望他们家主。

……

“听说了没？”

“嘘，君后刚刚睡着，你这是要害我被骂死。”

“我不骂你，等君后醒了，不还是照样挨骂。”

“唉，也是，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倒是听说呀，这凶手其实是那君九黎。”

隔着帷幔之后的司橙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满是血丝。

听见宫女们的对话，也没有起身。

“你可别胡说，怎么就是君九黎？”

“整个羽都都传遍了，除却她与五殿下有仇，还能有谁，只是咱们这位大殿下护着，所以才……”

司橙披着一件小衣，脚步轻缓，内心却如烈火烹油，满是煎熬。

只见两个宫女缩在寝宫外的柱子下面，还在继续嘀咕。

“这话，是谁告诉你们的？”

两个宫女脸唰地一白，朝地上框框磕头，“君后饶命，饶命啊。”

“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司橙冷哼一声，不知道，不知道都嚼舌根嚼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真当他脑子不中用了不成。

“来人呐，把这两个宫女拉倒院子里，给我打，不说实话，就一直打，我倒是要让整个后宫看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戏弄。”

等大皇女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两个宫女已经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了。

大皇女看也不看，直接朝内殿走去。

“父君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气？”

司橙转着手中的麝香珠子，依旧还是午睡的那一身白色小衣，赤脚踩在地上。

半抬着眼皮，看着大皇沉沉地，没有几分人气。

“皇儿如今大了，有事都开始瞒着本宫了？”

大皇女心里跟着一突，太医说了，最近君后的状态，不是很好。

“父君说哪里话，女儿什么也没有瞒着父君。”

“是吗？那这满城的风言风语都传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是怎么回事？”

大皇女袖口下的手动了一下，不确定司橙这话是好是坏。

但是没有直接发怒，总归是一个良好的信号。

第489章 479：再次进宫

“既然是风言风语，女儿也不想脏了父君的耳朵。”

司橙冷哼一声，“到底是不想脏了我的耳朵，还是怕我一怒之下，杀了君九黎。”

内殿的气氛一时安静如鸡，只有屋外几不可闻的风雪，一时紧，一时慢。

“自然是不想脏了父君的耳朵，父君如此聪慧，自然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大皇女说着，还不忘拍了一下司橙的马屁。

司橙轻轻哼了一声，掐着枕在身下的金丝抱枕，“不必夸本宫马屁，本宫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那些宫女盘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大皇女多多少少有些心烦，那些宫女的嘴巴，简直比蚌壳还硬，完全撬不开，即便是司理审问，也没有什么头绪。

好不容易有一个开口的，还是已经自己吓破了胆，彻底疯傻了。

“是不是还没有问出来？”

大皇女低下头，算是默认。

司橙叹了一口气，折腾了这几天，似乎终于恢复了理智。

“皇儿如今可清楚，即便你手握皇权，掌握着她们的生死，但是在利益牵扯下，她们还是会选择愚弄你。

尤其是一个上位者，当你身上的利益越多，他们就越想愚弄你，获得更多牟利。”

“儿臣受教了。”

这大抵就是司橙，跟安贵君的区别，司橙即便是痛失爱女，几近疯癫的情况下，依旧有所分寸。

还借着这机会教育了即将继位的大皇女一番。

让她对自己这个父君，又愧疚，又佩服。

“去查一下这个流言从何而来，顺便，把君九黎请过来。”

“父君？！”

司橙抬眼，眼中显而易见的疲惫，却并无让大皇女担忧的杀意。

“放心，我只是找她过来，并不会杀她。

皇儿如此推崇她，总要让我见识见识她的才能，是不是真的比君嫣要优秀！”

犹豫了半晌，大皇女还是点头同意了。

……

司橙看着下面跪地规规矩矩的君九黎，却是知道，这个人和君嫣不一样。

并不规矩。

其实君嫣也不规矩，只是为情所困。

而君九黎，连为情都没有。

“你可知，我叫你来是为何？”

司橙又冷又寒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带着上位者不怒而威的威严。

“草民，不知。”

司橙冷哼了一声，好一个不知。

“君九黎，你可知，你今天在这大殿上，但凡说错一句，等待你的，就是杀头。”

“以前不知，现在，知道了。”

司橙挥了挥手，“别给本宫打这些马虎眼，整个羽都的流言，你也听到了，你可有话要说？”

“无话。”

司橙手一挥，上好的白釉茶具，直接摔了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