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晌一如既往的高冷,但是装在身上的小兔子棉衣显出他的害羞和稚嫩,南枣枣红着自己的小脸,穿着一身的红色厚裙子,像可爱的小红帽。
“哈哈哈······”
在第一眼看到南晌的兔子装的时候南晚晚就开始狂笑,越看越可爱,不行,以后要让他多多穿这些衣服。
迟家老宅那边的南晌打了一个喷嚏,佣人听到以为他着凉了,让厨房煮一碗姜汤给他,为了自己小小男子汉的形象一口气喝了。
“晚晚,我先去煮一些姜汤,等会喝了,别到时候感冒了。”
见南晚晚还沉溺在自己儿子的冷萌之中,迟西爵开口然后就进厨房里面煮姜汤。
不过这姜汤不是一般的姜汤,是红糖姜汤,算算日子,南晚晚的大姨妈也该来了,而且这样的姜汤要好喝一些。
煮好之后,南晚晚本来是不打算喝的,她不喜欢姜类的食物,但是尝了一点感觉还可以就喝了一点。
之后就停不下来了,迟西爵害怕她喝得太多就赶紧阻止她,说明天可以再熬。
晚上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又到了无言得时光,迟西爵的大脑开始飞速的旋转。
“晚晚,我先去洗一个澡。”
洗澡应该是最耗费时间的事情,他洗完之后晚晚再洗,到时候自己装作很忙的样子,应该就可以挺到明天了。
明天两个小奶包就可以回来,自己就可以逃出升天。
“晚晚,你在做什么?”
白潇今天一个人在家里,又不能出去,想打游戏可是连输了几把就没有心情,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打电话给南晚晚。
“我在看书,你呢?”
白潇就絮絮叨叨的说了今天自己做了那些事,有顺带说自己这两天遇到的事情。
“你说你妈见到谈子聪了。”
南晚晚听到她这么说很惊讶。
“对呀,你不知道她看到谈子聪的那个眼神就是看到一座金山。”
白潇的妈妈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傍上一个大款,自己也是时长出力,找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的老男人。
开始的时候她会挣扎,生气的大骂,就算是后来她的收入不断上涨她妈还是不满意,说她做的是小本生意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好处。
气得白潇想当场断绝母女关系,结果她妈当天就住院了,这下也就只能够忍着。
“我也不知道她那只眼睛看到那家伙有钱,就他穿的那些衣服,丢在大街上我都不会捡。”
她一直对谈子聪有没有理由的偏见,不管是他身上的哪哪哪都看不惯,特别是迟西爵和南晚晚分手以后,看他和看到脏东西一样。
“她是怎么看到谈子聪的?”
原来是之前谈子聪在她的公寓外面打算和她来一个偶遇,被她妈看见了,一看他身上穿的那些东西就知道非富即贵,就贴上脸去和他说话。
白潇越说越气,不过后来也好谈子聪也看出她的德行,就说了一声抱歉走了。
“不过他那家伙也有眼力见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赶紧把人赶走了。”
说完之后又问南晚晚这边的情况,听她说完以后,才缓缓的开口。
“你和迟西爵这样下去那两个小奶包怎么办?”
南晚晚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而且自己也不确定要是迟西爵真的是因为有病才和她分手的她该怎么面对这段伤痕累累的感情。
想到这里,她就和她说了那天蒋佳义和她说的那些话。
白潇在那边听着越听越蒙,越听越感觉自己听到的是小说和电视里面才会出现的情节。
“情况就是这样,潇潇,你说我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南晚晚对蒋佳义其实还是存在怀疑之心的。
“我也不确定,要不我想办法问一问谈子聪。”
南晚晚一听她可能去问他,急忙开口问。
“你要是问他,你妈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
她很担心这件事,毕竟摊上这么一个妈什么可能都有。
“不管她,她爱弄什么就弄,我又不在乎。”
说到底还是因为失望透顶了。
“晚晚,你等我消息。”
谈子聪作为迟西爵的好友肯定会有什么消息的。
听到她这么说,又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会保护好自己之后,南晚晚才同意。
迟西爵这边洗了一个半小时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的皮都要没有了,南晚晚因为一直和白潇打电话也没有注意时间,只是感觉他洗的时间有点长。
迟西爵出来以后就和南晚晚说让她现在就去洗,这样不容易着凉。
南晚晚也听他的去洗了,见她进去,迟西爵算是彻底放松下来,看一眼时间,九点过,然后去工作一会,等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就合上电脑。
“晚晚,我先去睡了。”
南晚晚一出来就听到迟西爵的声音,等到自己进入客厅的时候刚好听见他门关上的声音。
擦着自己的头发,感觉今天的迟西爵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他哪里奇怪。
迟西爵回到房间以后没有睡觉,靠着门口听了一会外面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以后才完全放松的躺在床上。
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迟家老宅。
迟西爵和南晚晚一大早开车来接两个小奶包,雪路里开车还是比较危险的,加上迟西爵每一次出问题都是在车上,南晚晚便没有和他说话。
到达目的地,下车,进迟家老宅。
两个小奶包正在陪着迟老爷子玩,被他们两个逗得哈哈大笑。
抬头看见他们来笑脸就塌下去,不悦的看着他们。
“妈咪,爸爸。”
两个小奶包自然是看见他们的。
南晚晚一手拉着一个,看着迟老爷子没有说话。
“走了。”
迟西爵冷冷的说一声。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之前更加恶劣了。
“等等。”
迟老爷子沉闷的年老声音传来让他们停下。
“晌晌,枣枣,过年的时候记得来祖爷爷这里玩呀。”
声音比刚刚慈祥和蔼了不知道多少倍。
南晌和南枣枣两个人做不了主,看了一眼迟老爷子又看了一眼南晚晚。
“就我这年纪,过一年少一年,晚晚你······”
言下之意很明显。
“妈咪。”
枣枣的胳膊肘拐得不少,看着迟老爷子皱纹满布的脸。
“好。”
这个年纪的老人最想的就是儿孙绕膝。
任姨和她说的一番话给她的感触不少。
“枣枣,晌晌,记得过年的时候来看祖爷爷。”
“好。”
两个不约而同的童声。
之后几个人一起回家,迟西爵虽然心底不高兴,但是想到南晚晚已经答应他了,那应该在过年之前都不会提分开这件事。
对这件事也没有那么的不开心。
到家以后迟西爵做饭,几人开开心心的吃完以后迟西爵和南晚晚让他们在家里注意安全就去上班了。
······
这几天心情非常不错,南晚晚上班的精力也充沛了不少。
这一次春节期间的“本草”系列已经敲定下来,因为是短时间内的产品,生产的数量很少,但是也更加精益求精。
工厂那边也收到了设计图纸投入生产,公司里面的事情也只剩下一些总结和宣发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晚晚。”
白潇过来了。
“潇潇。”
对于她的出现南晚晚很惊讶,毕竟她是一个天气一旦不好就不愿意出门的性格。
白潇看到南晚晚就直接站在她的面前。
“晚晚,我从谈子聪的嘴里把能套的东西都套出来了。”
说完还确定一下办公室的门关好没有,搞得两个人像是接头的神秘人一样。
之后就拉着南晚晚说自己从谈子聪里面套出来的话。
前几天她把谈子聪骗出来去她家里面聚一聚,事先准备了几瓶的红酒,放在家里打算灌他酒。
没有想到谈子聪的酒量很小,半瓶红酒下肚就开始醉了,她徐徐诱导从嘴里套出来关于迟西爵的一些事情。
迟西爵每个月的时候都会去西山上呆两天,不知道做什么,而迟西爵之前之所以和南晚晚分手是因为在医院里面检测出狂躁症。
所以他在之前一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后来听医生说有可能治不好就打算和南晚晚分手,怕自己发狂伤害到她。
后来两个人真的分开了他又舍不得,就很纠结,期间就做了许许多多离谱的事情,后来南晚晚出国以后就去住院了。
但是每个月都会去一趟西山。
后来治疗了将近半年发现自己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没有一点缓解,就换了一家医院。
结果在今年年初在这家医院里发现他似乎并没有病,医生又怕自己检测错了,让迟西爵先出院看看情况,并且定时回来检查。
迟西爵一听就蒙了,后来就又去找人查,却怎么也查不到,直到知道可能会因为周围的东西被人改造过后影响之后就让人把办公室里里外外换了一遍。
却在换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个针眼,就联系了弘博,去地下商场一查,果然查到了是有人害他。
但是事情隔了那么久怎么也查不出来,一开始想到可能是蒋家做的,但是无奈没有证据,蒋霜之前也发现他这个秘密一直用这个来威胁他。
他也是一个刚的,怎么也不愿意配合蒋霜,后来就发生游轮上的那件事。
至于被害的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潇娓娓道来她从谈子聪嘴里逃出来的所有事情,南晚晚从头到尾听下来之感觉自己陷入一个未知的沼泽,这让她只能搞觉到自己的全身发冷。
他能知道迟西爵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她在他的心里还是一个只会躲在人后哭泣的小女孩吗?
“晚晚。”
白潇说完以后,看着陷入迷茫的南晚晚,抱着她。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这个男人······”
说到迟西爵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自从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也无法判断他的好坏,做的事情是否正确,但是平心而论,她知道他想要保护南晚晚。
只是方式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要是她突然之间遭到这么多的事情她一定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潇潇,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白潇又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就离开办公室,但是没有走远,只是在外面坐着,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
南晚晚真的蒙了,她到底该怎么做。
挽回,那她这几年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笑话吗,离开,自己能够头也不回的大胆往前走吗?
不管哪一个她都不想选择,她好想知道迟西爵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
迟西爵那边也收到宿醉之后谈子聪的消息。
“迟西爵,我和你说我们完了。”
谈子聪幸好不是一个醉后不记事的人,等醒来之后,摸着自己疼痛的头,一回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酒后说的话,第一时间就是立马下床找白潇。
看着空空荡荡没有人的房间,他知道他完了,连带完了的还有迟西爵。
迟西爵在听说他昨天找白潇喝酒,结果被灌醉说了所有关于他的事,关于他狂躁症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一个遍以后,立马抛下等待他的客户,飙车到南氏。
白潇在外面等待着,突然余光看到电梯门开了,正打算起身让进来的人不要去打扰南晚晚,没有到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迟西爵。
白潇一下子不能动弹,直直的看着他进入了办公室,不一会里面就爆发出剧烈的吵闹声,想要进去阻止,却被赶过来的谈子聪按住。
也许是做贼心虚,白潇没有闹腾呆在外面,等待里面的硝烟结束。
南晚晚在办公室里无措的思索着,突然有人打开门,抬头一看是迟西爵一下子所有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想也不想直接上前狠狠的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迟西爵只是羞愧心疼的看着她。
“你以为你做这些就能感动我吗,你就是在那里挖我的心你知不知道。”
南晚晚撕心裂肺的用自己沙哑的喉咙吼着。
“我们从一开始就约定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欺骗对方,我说过我也想保护你,可是你呢,把我丢了,你知道吗?”
迟西爵看着她涨红的双眼,泪水不断的涌出来,整个人像是失控一样的说着,而他,只能像一个不能见光的老鼠,看着他的光,无能为力。
“我爱你,可是你呢,你做这些叫爱吗?我以为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我认了,可是到头来你让我知道是这一回事,你说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南晚晚现在陷入自己无尽的自责里,他生病了,他住院了,他为了保护她让她离开,这一切都和她之前所理解的完全不一样。
她哭泣着,嘶吼着,似乎想要从自己的心里把什么掏出来。
“你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啊······迟西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喊累了,哭累了,力气消失殆尽,声音也小了下去。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你打我。”
他抱着悲痛欲绝的南晚晚,看着她崩溃的样子。
然后顺势跪下,拿起她的手,打着自己的脸。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南晚晚几乎哭到失声,可是她现在陷入自责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平复了一些,看着跪着的迟西爵。
“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迟西爵不忍心离开,可是看着几乎破碎的样子,想要安慰她,可是一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和闪躲的动作。
刚哭过的眼眶又红了,只好出门。
在门外静静等待的两个人一看到迟西爵出来,本来还打算上前问一问,可是一看到他悲伤欲绝,像是被灾难洗礼一番的样子,不敢动。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一样的自责。
迟西爵哪有什么心情管他们,顺着南晚晚办公室外面的墙就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自己的手里。
不一会以后,谈子聪和白潇都听到嘶哑低沉的哭泣声,两个人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原来是迟西爵哭了,那个高冷孤傲的男人,哭了。
两个人更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终两个人离开,大大咧咧和话如江涛的两个人一路无言。
突然两个人的手机都响起。
迟西爵给谈子聪发的是:帮我照顾会晌晌和枣枣。
南晚晚发给白潇的是:枣枣和晌晌很想你,去看看他们。
两个车打一个回转,去了他们现在的家。
没想到遇到一个熟人,时闻,在时闻的强烈请求之下只好一同去照顾两个小奶包。
“晚晚,我点了外卖,你要吃一点吗?”
深夜,两个人都滴水未沾,迟西爵还好,但是他担心南晚晚。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和她说。
南晚晚没有理会他,嘴唇发干,双眼无神的看着空气。
“吃一点吧。”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轻柔的说。
“你吃吧,我想静一静。”
她没有忘他有胃病。
“晚晚,你也吃一点。”
他的语气比乞求还要卑微,可是南晚晚没有开口。